她笑了起来:“也是,只要你自己小心应付,瞅准机会就抽人,基本上吃不了大亏。”
后宅虽然有很多阴私,但是有时候也是可以一力降十会的。
林岫烟靠在曲霜月的怀里道:“我的武功是娘教的,我保证绝不给娘丢脸!”
曲霜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丢脸不可怕,可怕的是吃亏。”
“女人的那些手段,有时候真的挺恶心人的。”
她说到这里想起了曾经不太愉快的往事,面色不自觉地沉了下来。
林岫烟靠在她的怀里,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应了一声,又说了俏皮话哄她开心。
曲霜月问她:“世子待你可好?”
林岫烟回答:“挺好的。”
曲霜月看着她道:“我也觉得挺好的,毕竟就你做的那些事情,真不是随便哪个男人能接受的。”
“那些人背后肯定还有做一些手脚,应该都是世子为你挡下来了。”
“你往后别凶人家,对世子好一些。”
林岫烟有些无语,就夜君扉的黑心肝,她真没有凶他的能耐!
那边林云志则对夜君扉道:“你这人心机太深了,其实我不太喜欢。”
夜君扉看着林云志道:“爹看着温和无害,可是短短十余年的功夫,就将林府的生意做到渝城第一,又岂会简单?”
林云志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夜君扉淡声道:“爹当初带着娘在渝城落脚,举目无亲,看起来更像是在避开什么人的视线。”
“这些年来,爹的生意做得很大,在北面的几个州府生意都做得很好,却独独不去南方。”
“一般情况下,一个生意人将生意做到爹这个地步,多少会引来一些麻烦。”
“可是这些年来,爹看起来完全没有后台,不管什么样的麻烦,到爹的面前,都能轻易化解。”
“我心里实在是有些好奇,就让人略查了一下。”
林云志的眸光瞬间就冷了下来,看向夜君扉的眼里添了几分凌厉:“你查到了什么?”
夜君扉笑了笑道:“传闻鬼谷一门避世而居,五百年前,战乱频生,百姓民不聊生。”
“鬼谷放出一个名叫仲秋的弟子,助前朝太祖扫平乱局,还天下海晏河清。”
“前朝末年,苛捐杂税繁重,百姓十分困苦,鬼谷又出来一个弟子。”
“他带兵造反,推翻前朝,登基称帝,建立大楚。”
林云志的面色幽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夜君扉淡声道:“传闻鬼谷一门,精玄学,善卜卦,轻名利,重苍生。”
“大楚太祖登基之时,曾用一卦算过大楚的国运,卦辞上显示,两百年后,乱在西南。”
“他怕出意外,便派了自己最信任的人镇守西南的烈风州,以镇国运。”
“同时,他还留下了一道诏书,让人在二十年前灭鬼谷满门。”
“因为他知道,鬼谷一门所学之术,用在战场,能料敌于千里之外。”
“用在治国,能四海升平,百姓富足。”
“然天下之事,变数极大,天道之意,绝非人力能窥,做再好的安排,也抵不过岁月的变故。”
林云志的眸光冷冽,却笑道:“世子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传闻?”
夜君扉的桃花眼里满是浅淡的笑意:“我对鬼谷一门十分敬佩,二十年前那场屠杀,太过惨烈。”
第175章 男狐狸精太勾人
林云志的眼里有了几分杀气。
夜君扉接着道:“传闻鬼谷满门,只有小弟子宁云那天上山采药,逃出生天。”
“而后先帝于祭天祈福之时,被雷劈死,成了皇族最大的隐秘。”
“皇上登基时,心中十分惶恐不安,四处追寻宁云的踪迹,他却再不见行踪。”
“上次周尘阳派兵攻打林府时,我才发现林府的布置暗合八卦乾坤阵。”
“而后又在爹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龟壳,便大着胆子胡乱猜了一回。”
“若有猜错之处,还请爹见谅!”
林云志笑了笑,看着夜君扉道:“你还挺会猜的嘛!你想要什么?”
夜君扉回答:“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是想要告诉爹,我有照顾好岫烟的能力。”
“坊间的那些传闻,我不信,皇帝的猜忌,我也有。”
“大家都一身的麻烦,谁也不用嫌弃谁,惹急了,大不了就是把天捅破而已。”
林云志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
他看着夜君扉道:“你这小子心思太深,我不太喜欢。”
夜君扉叹气:“若我和岫烟以后有女儿,千辛万苦养大之后,她被别的男人拐走,我也不会喜欢那个人。”
林云志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道:“算你识相。”
夜君扉在他身边问:“我其实一直有个疑惑,以爹的能力,要知道我的身份并不难,爹为什么不去查我?”
林云志淡声道:“你当我没为你卜过卦吗?就烟儿的命格,普天之下可能也只有你能罩得住了。”
“有这个结果就可以了,至于你是谁,重要吗?”
夜君扉愣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对着林云志行了个礼道:“受教了。”
林云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有烟儿这一个女儿,你别负了她。”
夜君扉郑重点头:“爹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她。”
林云志有些嫌弃地摆了摆手道:“你滚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夜君扉笑了笑,也不生气,拱了拱手便去曲霜月的屋外等林岫烟。
他能查清楚林云志的真实身份,自然也就能查清楚曲霜月的真实身份。
曲霜月的身份和林云志的身份比起来,虽然没有那么吓人,却同样让人惊讶。
可能也只有林岫烟会觉得他们需要她的保护。
守在门口的婢女进去通报,过了好一会,林岫烟才依依不舍地从曲霜月的房间里出来。
夜君扉拉过她的手道:“娘子,夜深了,我们回房休息吧!”
今夜月色极好,月华温柔地洒在夜君扉的英俊的脸上,让他整个人有如月下走出来的谪仙。
夜色渐深,雾气半笼,为他的眉眼添了几分朦胧,眼角眉梢的风情,勾人心魂。
林岫烟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副样子,这样的他实在是太过勾人。
夜君扉轻轻拉着她的手问:“你有没有在娘的面前说我的好话?”
林岫烟呵呵了一声:“就世子晚上在我爹娘面前说的那番话,哪里还需我为你说好话?”
夜君扉问她:“你是觉得我今天不应该跟他们说那些,省得他们为你担心?”
林岫烟叹气:“我最初是这么想的,后面想想,我打了安乐公主。”
“万一安乐公主收拾不了我,就对我爹娘下手,得让他们知道,有个防备。”
夜君扉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道:“我家娘子就是聪慧!”
林岫烟:“……”
她瞟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秋桃,小丫头脑袋都快低到地上了!
她瞪了夜君扉一眼,他轻笑一声:“君子动口不动手。”
林岫烟:“……”
她今天已经没办法正视“动口”这个词了!
以前夜君扉来林岫烟的住处,都要偷摸着爬窗。
今天他拉着手正大光明地进了她的房间,他还不太习惯。
秋桃服侍林岫烟洗漱后,立即就下了楼,绝不在屋子里多待片刻。
夜君扉夸道:“你这个婢女很不错,要不要带去王府?”
“不用。”林岫烟拒绝:“王府那种地方,秋桃应付不来,去了就是树个靶子,被王府的那些女人欺负。”
夜君扉觉得她的话有道理:“可是你身边总归得有两个伺候的婢女,要不我给你挑几个?”
林岫烟想了想后:“也行,你挑能打架的,性子沉稳的。”
夜君扉轻笑了一声:“你这不是挑婢女,是在挑打群架的帮手。”
林岫烟嘿嘿一笑:“是啊,这样在王府这种地方才不会吃亏。”
她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楚,王府那种地方,阴私手段固然可怕,却也有一力降十会的时候。
真遇到危险,好的身手能做一定的补救。
林岫烟问夜君扉:“我们能不能在林府多呆几日?”
夜君扉挑眉道:“你求我啊!”
林岫烟立即对他作了个揖道:“我求求你了!”
夜君扉:“……”
她这求人的样子,实在是太没诚意了。
他斜斜地看了她一眼,懒得理她,直接上床睡觉。
林岫烟忙跟着跳上床,拉着他的胳膊道:“我求求你了,让我在家里多呆几天吧!”
夜君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
林岫烟:“……”
这个流氓,脑子里一天天的装的都是啥?
夜君扉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不亲的话,明天一早就回王府。”
林岫烟磨了磨牙,成亲之后就是这点烦,出行这事上需要和他商量,否则很难向父母交代。
她看着他的那张俊脸,觉得自己亲他也不算亏,当下便凑了过去。
只是她还没有碰到他的唇,他便已经舔了过来。
温热湿滑的触感,瞬间把她刺激得不要不要的。
她的脸瞬间红透,转身想逃。
他怎么可能会让她逃掉,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
属于他的气息,刹那间便盈满了她的口鼻。
她听到了他略有些急促的喘息,感觉到了他的霸道。
他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她不仅能感觉到他身上灼热的温度,还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纹理。
甚至还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第176章 世子,求放过!
极致和暧味,极致的诱惑。
林岫烟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了!
良久,夜君扉才松开她的唇,轻声问道:“娘子,我最近表现可好?”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极致的诱惑。
林岫烟心里的警铃大作,伸手抵在他的胸口道:“世子,请不要得寸进尺!”
她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比平时绵软了几分。
她想捂脸,却又强行控制自己的动作。
夜君扉半撑在她的身上看着她,一双桃花黑的似能滴得出水来,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他伸手轻捻着她的耳珠道:“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跟我说,我改。”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配着沙哑的声音,撩拔至极。
林岫烟一把将他推开,躲到床的里侧,朝他微笑:“世子,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
夜君扉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拉过被子,睡在床的外侧。
左右两人名面上已经是夫妻,每天都能名正言顺地躺在一张床上。
他总有一天能让她动心,心甘情愿把自己给他。
他没看见的是,林岫烟一侧过身就在摸自己的胸口,因为心跳实在是太快了!
他这种极致的男色,她觉得他再这样勾引下去,她就撑不住了!
这该死的男狐狸精!
嘤嘤!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不太好。
林岫烟一早就醒了,她扭头看了夜君扉一眼。
他此时睡得正香,长睫半覆,看着极为温柔,极为无害。
他平时醒着的时候看着也温柔,只是那所谓的温柔里总透着危险的气息,和此时全然不同。
他眼尾的红痣此时鲜红欲滴,为他整张脸添了一分魅惑。
林岫烟想伸手摸一下他的红痣,快要摸到的时候又缩了回来。
她怕弄醒了他,到时候他又来折腾她。
她起身下床,走出房间时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夜君扉在她出去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唇角微微勾起。
他微微侧身单手撑着脑袋,想了想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
他觉得他整体的策略应该是对的,有些细节处稍微调整一下。
林岫烟下楼后在园子里闲逛。
她虽然只在平南王府呆了三天,却觉得像呆了很久一样。
此时到了她熟悉的地方,她整个人都是放松的。
她见门房急匆匆地往里走,便问道:“一大清早的,这是怎么呢?”
门房一见是她,忙道:“徐夫人说有急事要找夫人。”
徐府和林府一向交好,徐夫人大清早找上门来,门房不敢拖延。
林岫烟便道:“我去看看。”
她在花厅见到徐夫人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只是短短几天没见,徐夫人看起来苍老了不少:
徐夫人的脸上皱纹明显比平时深,一头青丝此时竟还有了好些白发。
林岫烟忙问:“婶子,发生什么事了?”
徐夫人一看是她,忙过来拉着她的手道:“烟儿,你来得正好,你跟我去看看霆儿吧!”
林岫烟问道:“徐千霆他怎么了?”
徐夫人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你出嫁那天,他回家之后,就病了,一直发高烧,昏迷不醒。”
“这几日我为他请遍了渝城大夫,大夫都没有办法让他退烧。”
“今日一早,大夫说他快不行了,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林岫烟:“……”
那天徐千霆来找她的时候,她将他拒绝的明明白白。
她原本以为他难受一阵子,往后两人也就断了。
如果以后他还愿意跟她做朋友,那他们就还是朋友。
如果他不愿意跟她做朋友,那么往后他离开了她,娶一房媳妇,过简单快乐的日子。
她却没有想到,他一回家就大病一场,且看徐夫人的样子,他病得十分厉害。
她便道:“婶子等我一下,我跟我相公说一声,便跟你去看徐千霆。”
徐夫人拉着她道:“霆儿已经快不行了,烟儿,你跟我走吧,让门房去通知一下就好。”
她见林岫烟的面上有些犹豫,眼泪又滚了下来:“希望你现在赶去,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徐夫人哭得眼泪汪汪,伤心至极,眼里满是哀求。
林岫烟看到徐夫人这副样子十分不忍心,眼前浮现前世徐千霆死前的惨象。
她深吸一口气道:“婶子,我现在就跟你去看徐千霆。”
她说完吩咐门房去通知林云志和曲霜月,就直接跟着徐夫人出了林府。
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信得过的,别的大夫治不好徐千霆,她应该可以。
徐夫人拉着林岫烟上了马车,一上马车后徐夫人就一直在哭,林岫烟温声劝慰。
徐夫人红着眼睛道:“千霆对你的心意,我一直都知道。”
“之前不同意,是觉得你们两个性子都冲动,凑在一起,怕是能把天捅破。”
“你成亲嫁人,我心里还有些高兴,觉得能断了那个傻小子的念想。”
“可是谁知道他居然就……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遂了他的心愿,来林府提亲!”
她哭得十分伤心,林岫烟听得略有些尴尬。
在林岫烟的心里,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对徐千霆都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她轻声道:“婶子,我一直当徐千霆是我的兄长,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徐夫人一边抹泪一边道:“我知道,你其实一直看不上霆儿这个傻小子。”
“偏他对你……罢了,如今你已经嫁人了,这些事情再多说也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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