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听到内鬼这件事,第一反应就是这事是不是夜君扉干的。
因为自从夜君扉回到平南王府后,王府里就没有太平过。
他当即就要去找夜君扉,雷松又匆匆走了进来:“王爷,兵符丢了。”
平南王:“……”
平南王:“!!!!!”
他以为丢了玉印已经是了不得的事了,没想到兵符居然也丢了!
虎符并不在这所小院中存放,而是放在他书房的暗格里。
所以今天潜进王府的难道是两波人?
道袍男子想起一个细节:“今夜我中了他们调虎离山计出去和他们动手的时候,有人潜了进来。”
“我发现不对后赶了进去,刚好遇到偷印贼,最先和我动手的那波人也对他动手了。”
平南王听到这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能成为烈风州的王,本身不是蠢人,此时一听这情景就觉得这事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两波人,一波人如果是安乐公主的人,余下的那波人又是谁?
平南王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夜君扉。
他当即就带着人准备去找夜君扉的麻烦,只是他才走到半路,就看见夜明珠披头散发地跑了过来。
夜明珠一看见他就大哭:“父王,救命啊!我的屋里今晚进了贼!”
“她不但打了我,还把我的首饰和银子全抢走了!”
平南王:“……”
他一个晚上连听到几件这种事情,头都要炸了!
这算是什么事!
只明夜明珠被打和被抢与玉印和兵符被盗的事情比起来,实在是不算什么。
他心里烦得要死,便道:“你母妃的住处被烧了,你去陪陪你母妃!”
众多子女,平南王平时最宠夜明珠,他今夜一句宽慰的话都没有,让夜明珠十分难过。
只是平南王此时脸色很难看,她也不敢在他的面前闹。
她只得吸了吸鼻子道:“是。”
平南王抬脚就走,直接去了夜君扉的住处。
他过来,贺深自然不敢拦,只道:“王爷,世子和世子妃在屋里休息,不如先敲一下门吧!”
平南王看了他一眼,他低下头道:“世子妃毕竟是女子。”
平南王听到这句话,虽然不舒服,却也知道确实如此。
他这个做公公的直接闯进儿媳妇的房间确实不好听。
于是他便让雷松敲门。
雷松今晚在林岫烟这里受了气,这会有平南王撑腰,敲门直接变成了拍门。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一脚把门踹开。
林岫烟被吵醒并没有太过意外,但是有这种名正言顺发脾气的机会,她还是不会放过。
她往夜君扉的嘴里塞了一枚药丸后,就从净房里找来一盆水。
她拉开门的时候,直接照着门口的人泼了过去。
她一边泼一边骂:“姓雷的,你一个晚上闯我的闺房两次,你怎么不上天!”
这水泼得太过突然,雷松和平南王都没有反应过来。
两人都离门口很近,那一盆水量不算小,直接把两人都浇了个透心凉。
第221章 她被他非礼了
平南王气得胡子直抖:“大胆!”
林岫烟像是到此时才看到他,拧眉道:“父王怎么来了?”
她说完直接伸手指着雷松道:“父王你来得正好!”
“他今天强闯我的闺房不说,还非礼我!”
“若不是他那么无礼,我也不会拿水泼他!”
雷松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这个时候她竟还敢告状!
平南王冷声道:“让开!”
雷松见她告状无效,立即就做出要往里面闯的样子。
林岫烟这一次没有再拦,因为夜君扉已经回来了。
她今晚泼了他们水,平南王还不能借这个由头来罚她,对她而言已经够了。
她只是在让开的同时哭了起来:“父王,你是来看世子的吗?”
“他今夜身体原本就不舒服,姓雷的非礼我之后,他在屋子里气得不行,这会开始发烧了!”
“你帮世子请个大夫吧,他现在看起来很不好!”
让夜君扉假扮高烧的事并不算难,那枚药丸就能让夜君扉的身体发烫,这一会的功夫已经生效。
平南王听到夜君扉发烧有些意外。
他直接走到夜君扉的床前,见夜君扉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紧闭,眉头拧着,看起来极不舒服。
平南王看着这样的夜君扉心情略有些复杂,难道他今晚冤枉夜君扉呢?
林岫烟在旁边哭哭啼啼,说今夜夜君扉原本就不舒服,雷松实在是欺人太甚,这才引发了夜君扉的高烧。
平南王被她哭得脑仁都是疼的。
他伸手一摸夜君扉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平南王便让侍卫去王府的大夫请过来,大夫过来给夜君扉一把脉,拧着眉道:“世子的病情又严重了。”
“他现在烧成这副样子,若不尽快退烧,对身体极为不好。”
平南王问大夫:“依你的经验,他烧成这样子,需要多长时间?”
大夫回答:“至少需要两个时辰才能烧到现在的温度。”
两个时辰前那些刺客还没有进王府,而人在发烧的过程中是极为难受的,不可能再去偷玉印和兵符。
平南王虽然不太愿意,却还是排除了夜君扉的嫌疑。
就算如此,他还是不太放心,让雷松带着人把屋子全部搜一遍。
林岫烟看到他们这情景,一脸错愕地问:“你们要做什么?”
平南王不答反问:“今夜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你看到什么异常没有?”
他虽然不喜欢林岫烟,却不觉得她敢偷玉印和兵符,这是在套她的话。
林岫烟点头:“有异常!”
平南王的眼睛一亮:“什么异常?”
林岫烟回答:“姓雷的带着侍卫闯我的闺房啊,他们还偷看我的胸!”
平南王:“……”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冷声问:“还有吗?”
林岫烟想了想后道:“还有,有个侍卫动手打我!”
“我怎么说也是个世子妃吧,他居然动手打我!他们眼里还没有父王啊!”
她说完就开始骂脏话。
反正她是市井出身,又是个大纨绔,骂人这事是基本技能。
只要她愿意,她能完全不重样地指着平南王的鼻子骂上一个时辰。
她现在虽然不能指着平南王的鼻子骂,但是技能犹在。
平南王作为一地藩王,哪里听过这种粗鄙的语言,整个人都呆了。
他中间打断了她几次,但是效果甚微,她骂人是被打断了还能接着之前的话头接着往下骂。
平南王听的耳朵都是疼的,整个人站在那里极为难受。
她没有指头道姓地骂,但是他就是觉得她是在骂他。
他好不容易挨到雷松将林岫烟住的小宅子搜了一遍,问道:“可有异常?”
雷松摇头:“没有看到任何跟刺客相关的东西。”
“搜了一圈,只是找到一些零散的弩机零部件,以及一些不相干的东西。”
他说完将那些东西呈到平南王的面前。
平南王接过那些零部件看了一圈,确实都是用在弩机上的。
只是他们都不是匠人,并不清楚这些细碎的零部件和正常的弩弓所用的零部件有什么差异。
而那些不相干的东西则是防身用的机括,这些东西林岫烟在昨天对付许嬷嬷的时候就已经用过,并不稀奇。
至于那几个圆球则已经不见了,不用说,一定是夜轻晚趁机拿走了。
林岫烟此时有些庆幸,好在夜轻晚走时把她从夜明珠那里劫的包袱拿走了,要不然真会被认出来。
她真的觉得夜轻晚是个人才,居然能当着她的面把东西顺走而不被她发现。
雷松等人将屋子全部扫荡一遍,灶膛以及床底下全部都找了一遍,却没有人去动那个匾。
林岫烟觉得还是夜君扉了解这些人,这一手玩得真的太赞了。
平南王日后要是知道那枚玉印就在匾后,他估计会直接吐出一升血来。
平南王把弩弓的零部件随手往地上一扔,冷声道:“走!”
林岫烟急道:“父王,你还没让大夫给世子开药方!”
平南王没理她,只对大夫道:“帮世子把体温降下来。”
大夫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开药方。
林岫烟拿到药方后就让贺深连夜去抓药。
平南王出去后问雷松:“世子屋里真没有异常?”
雷松回答:“属下愚钝,确实没有发现异常的东西。”
“他的屋子里有着一股极为浓郁的药味,里面隐约有一丝血腥味。”
“血腥味?”平南王微微拧眉。
雷松点头:“是的,只是世子身体不适,据说这两天还在吐血,他的屋里有血腥味也属正常。”
“再说了,大夫也说了,世子现在的身体不太好。”
平南王是一点都不想相信夜君扉身体不好的事情。
但是给夜君扉把脉的大夫是平南王信得过的,大夫不会造假。
夜君扉这样吐血和高烧也可能有平南王妃的手笔,这事平南王不会彻查。
他心里甚至还盼着,夜君扉这一次最好直接病死拉倒,省得闹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雷松有些疑惑地道:“若今夜的事情和世子无关,那又是谁的手笔?”
第222章 他帮她揉腿
平南王一时间也想不起来王府里还有谁,他冷声道:“这事一定要彻查!”
雷松应了一声,却知道这个彻查的难度略有些大。
若王府的玉印真被安乐公主偷走了,那么后果将会很严重。
他们走后,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林岫烟打了个呵欠,关上门准备再睡个回笼觉,一扭头就看见夜君扉坐起来,睁着一双桃花眼看着她。
她有些意外:“你坐起来做什么?”
夜君扉不答反问:“雷松真的调戏你呢?”
林岫烟想起他某方面浓烈的占有欲,只得跟他解释:“当然没有。”
“你没回来的时候他要进屋,我拦着不让,就跟他吵了几句。”
她说完又打了个呵欠,脱掉鞋子坐到床上。
夜君扉伸手撩起她的裤子,看到她的雪白的小腿上有个乌青的样子,他的脸瞬间就黑了。
他冷声问:“雷松踢的?”
“不是。”林岫烟摇头:“是一个侍卫过来踹门,我开门的时候,他没能收住脚,就踢到我的腿上了。”
她见夜君扉的面色不好,便道:“这只是一点皮外伤,我拿点药一擦过两天就好了。”
夜君扉看着她问:“刚才你怎么不说?”
他嘴里说着话,手指轻轻为她揉着伤处。
林岫烟最怕被人按腿,他这一按下去,指腹带来的酥麻让她十分不自在,轻呼了一声。
夜君扉扭头看向她。
她笑道:“这点小伤有什么好说的?我娘以前揍我的时候,哪次都比这种伤要重得多。”
夜君扉听到这话脸更黑了,他看着她道:“林岫烟,我是你的相公。”
“我曾说过,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你在老不死的面前那么会告状,为什么不到我的面前来告状?”
林岫烟愣了一下,这事她是真的从来就没有想过。
她两世为人,前世吃了太多的苦头,让她养成了遇到事情自己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习惯。
因为前世所有关心她的人死后,再没有人会帮她。
她所有的告状都会带着一点小小的机心,只想为自己争取一点好处。
她就没有想过,要去夜君扉的面前告个状,撒个娇。
她轻声道:“我不太习惯。”
夜君扉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这个你要习惯!”
“我是你的相公,是你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你所有的心事和委屈,都可以告诉我。”
林岫烟看着他的眼神微微有些迷离,这样的夜君扉和前世的夜君扉真的完全不一样了。
这样的他让她感到陌生又美好。
她的头轻轻在他的胸口抵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他道:“好。”
她想起另一件事,从怀里掏出一块圆圆的东西问他:“你认识这是什么吗?”
夜君扉看到她手里的东西时十分意外:“哪里来的?”
他接过来在圆扣上按了一下,便从里面掉出来一个暗扣,他再一拉,便拉出半个狼头。
林岫烟看着有些意外,便回答:“晚上跟清远那波人遇到的时候,杀了他们几个人。”
“清远对那人十分关注,就去搜了那个人的身,在他身上找到的。”
夜君扉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这只能说是天意了。”
林岫烟有些不解地问:“能说得直白一点吗?”
夜君扉笑看着她道:“我昨天下午通过安乐公主密探的途径,给他送了王府的布防图。”
“依着安乐的性子,他吃了这么多的亏后,一收到布防图就立即来王府。”
“我以为安乐是为了王府的玉印来的,没想到安乐如此贪心,既要玉印,又要兵符。”
林岫烟有些意外:“兵符?”
“对。”夜君扉回答:“就是朝廷允准的烈风州五万驻军的兵符。”
“这支兵马平时都由老不死的亲信领着,关键时候用兵符也能调动。”
林岫烟一直觉得用兵符调动一支军队的行事方式有点傻,但是有用就行。
她把兵符给夜君扉:“那这个就给你好了,我拿着也没有用。”
夜君扉也不跟她客气:“这东西我确实有用。”
“老不死的应该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兵符换掉,但是没关系,有这一点时间我就能做不少的事情了。”
林岫烟没有问他要做什么,却也知道他八成又要去坑平南王。
此时清远一行人已经到达安乐公主的住处。
安乐公主听清远大致说了今夜发生的事情,他的表情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眸子里却染上了寒意。
清远看着这样的安乐公主心里有些害怕,他伏在地上道:“属下无能,请公主责罚!”
安乐公主冷笑了一声:“责罚?这么好的机会,你都没能成功,本宫罚你就能拿到平南王的兵符吗?”
清远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鱼公公在旁道:“这一次是清远失职,但是现在正值用人之际,还请公主再给清远一个机会。”
安乐公主是恨不得直接把清远杀了,但是他带到烈风州的人并不多。
最近接连折损不少,他再把清远杀了,后续就没有人为他做事了。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你说这一次去王府的还有其他人?”
清远回答:“是的,我遇到了一个女子,她有一把十分厉害能连射的弩弓。”
“我们当时得到兵符后,为了保险起来,我让连佑拿着,没想到他被那女子射杀了。”
安乐公主问:“女子?知道是什么人吗?”
清远摇头:“不知道,她给我的感觉有些熟悉,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林岫烟为了保险起见,改了体型和声音,清远认不出她来很正常。
清远觉得她有些熟悉,只是他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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