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突然记起来好像下载的有活动板房的安装步骤,就是不知道拆卸步骤有没有。
于是文浅又忙着在电脑上找资料,最终找到了安装步骤,不过没有拆卸步骤。
但是从屋顶往下拆的顺序确实是没错的。
想好这些,她就开始快速行动。
并且她还给自己搭了一个脚手架,方便自己活动。
等到下午四点以后文浅就把架子收进空间,然后把自己拆的东西都收进去,开始在四周转悠。
这个地方偶尔会有车经过,文浅担心这个点儿以后有人可能也会在这里路过然后住宿。
那么自己在那儿搭个架子拆东西就有点奇怪了。
文浅在房间里面躺着休息的时候听到了外面有动静。
真的有人在这里停留并且虚掩着的大门打开了。
对方是一个人,带着自己的挂着大包小包的自行车进来了。
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有人吗?有人在吗?”听起来小心翼翼的。
于是文浅把门打开,回了一声:“有人。”
“卧槽吓我一跳!”
对方虽然在问有没有人,但其实也不期望真的有人回应他,也可能也是想出声吓跑屋子里可能存在的野生动物。
或者单纯的去空屋子提前发出声音,打个招呼。
但是没想到真的有人回答了他的提问,心跳都吓得加快了。
第70章 遇到骑行者
虽说吓了一跳,范东东下一秒就恢复镇定,从害怕到惊喜。
“你好你好!你也是来这里骑行的吗?你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文浅原本已经把门关上了,但是对方声音越来越近,于是文浅站在窗边:“我从夏省过来的。”
“哦,看来我们两个方向相反呢,我从青省这边过来的。”范东东把车子丢在门口走过来,表情很激动。
“哎呀,我好久没有遇到一个人了,最近都是我一个人在外面露营的,刚才看到废弃的板房还挺怵得慌,没想到居然还能遇到你。
“你一个人吗?骑了多少天了?”
“我已经好久没收拾自己了,不过也没人看无所谓了哈哈。”
文浅看着对方不停的讲话,对方似乎也不在乎自己说不说话,只是长时间没和人打交道。
现在把之前积攒的话都一股脑说出来了。
当然范东东也意识到了自己话太多,说完这些就说自己要去找房间搭帐篷先。
对方也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不过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头发脏兮兮的,看样子确实已经骑行了很长时间。
范东东选择了离李文浅最远的一个房间也是在一楼,快速的把自己的帐篷搭好之后询问对方具体的线路。
当然他在问别人的时候会先说明自己走过的地方,范东东从蜀地途经青省,现在在夏省,之后还要前往姜省。
到达姜省之后他就会坐火车回家。
对他而言最艰险的部分,海拔最高的部分已经度过。
当他询问文浅的时候,文浅告诉他是从夏省开始的,之后到青省然后回家。
范东东叹息一声:“唉,真的是,今后的路都是相反的呀,我还以为路上会有个伴儿呢。”
吃的好不好,住的好不好都无所谓,没有人说话才是最难熬了,感觉嘴里都快长蜘蛛网了。
之后范东东准备晚餐,他的晚餐是用矿泉水煮泡面。
他也询问文浅要吃什么,文浅表示也是泡面,有人在她当然吃的要跟别人一样了。
不过光是泡面也不好,文浅在里面加了娃娃菜和火腿肠。
于是空气中开始飘着熟悉的方便面调味包的香气,煮好之后,范东东就在房间外面走廊吃,偶尔和文浅说话。
文浅门开着,就坐在门口吃东西。
两个人保持着距离。
范东东似乎也意识到对方是比较警惕的,因此也没有非要凑上来,隔着一段距离说话也挺好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文浅在窗户底下瓶子,然后在门后面放了一个大石头。
这还是她在路上捡到的,也顺手收进空间里了,虽然她也不知道可以用来做什么,但就是想放进去。
废弃的房屋里面有第二个人,还是一个陌生人,文浅觉得自己睡不踏实,虽然她觉得对方不是个坏人。
可她也怕自己看走眼。
这一晚挺平静的过去了,第二天早上范东东草草吃完早饭和文浅道别后离开了。
之后文浅才出来,吃过早饭又开始了从上往下的拆除。
速度不快,但是越来越熟练,到下午的时候板材都被收回,只剩下几根方梁了。
于是文浅打算再接再厉把钢梁弄走,争取第二天可以离开。
到了晚上的时候,她已经把要拆的拆完了。
虽说是拆了两间两层但其实有两面墙是共用的。
孙文浅如果要还原的话,应该也只能还原出一间两层的状态。
最后要拆的是楼梯,楼梯是在活动板房外面单独加固的,文浅打算第二天再拆。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文浅在房间吃盒饭来着,里面还有自己之前炖的莲藕排骨。
现在能吃到这个简直太幸福了。
饭还没吃完外面有动静儿,又有人来了。
这条路有这么多人吗,文浅有点恍惚,她觉得自己在这里待太久了,应该早点往前走的。
“有人吗?哈喽哈喽,我进来了,打个招呼哈。”
进门先打招呼应该是个传统,于是文浅照样回答有人
对方的反应和范东东简直一模一样,先是惊吓然后是惊喜,但是在看到文浅的脸之后,对方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真的还有女孩子一个人上路的,你走了多久的?”
对方上下打量着文浅,总觉得她身边应该还有其他人。
文浅说自己是从夏省那边过来的。
“哦,这样啊,这一路上比较好走。你是从芒格市那边过来的吗?那也没走多久嘛。”
对方看向文浅身后,想确认就只有文浅一个人
这地方就这么大,不管是从窗户还是从门口看,里面的房间都是一目了然。
他虽然不相信她一个人能走,但是对方确实是一个人。
“你居然真的是一个人唉。”
文浅说:“你不也是一个人吗?”
“那不一样啊。”说罢对方就挑了文浅旁边的房间,“我晚上就住这里了,话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你不怕吗?我这里旁边儿跟你做个伴儿呗?”
文浅觉得有些不妙,但这个地方又不是她的地盘,她也不能说什么。
对方东西放到地上又探出头来和文浅说话:“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文浅用同样问题回应。
“就随便走走呗。”
文浅:“我也随便走走。”
对方嘿嘿一笑:“那我们挺有默契的。”
文浅依然没回话,内心吐槽谁跟你我们呢?
对方又自顾自的说:“走这条线的人,有的是挑战自我,有的是看大好山河,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有些受过情伤的人可能会来这里净化一下心灵。”
见文浅不说话看着自己,对方笑嘻嘻的说:“我开玩笑的,哈哈。”
在日常生活中文浅很容易的从其他人的言行中,察觉对方对自己是否轻蔑,因为这是藏都藏不住的。
如果说一个人粗心或、直率或者刻薄,这下词成为他们的一个特点或名片的话,那么对方是不会挑选使用范围和使用对象的,简单来说不论何时何地对谁都这样
而有的人不一样,他们对上司会察言观色、注意细节也会慎用语言并展现情商,但是对自己的同事不会这样。
有的人开口就是对自己家人十分刻薄,但是对陌生人说话就十分礼貌。
也有的人面对强壮的人说话十分有素质,而面对弱小的人不是讽刺挖苦就是讲对方的糗事,丝毫不在意对方的脸色不悦。
对方连帐篷都没搭就开始问东问西,问她哪里人,她几岁,并且从来不先说自己的情况,而是一直问文浅。
看文浅不搭理他的时候,他又自言自语道:“哎呀,我问错了,女孩子对年龄很敏感的,我不应该问女孩子年龄问题的。”
文浅觉得对方不论从言语还是面相都比之前的范东东不靠谱。
这根本不是陌生人对陌生人之间的礼仪。
第71章 出来聊聊呗
因为不想和对方说话文浅很早就关门进帐篷了,但是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在窗前经过。
不用说就是旁边房间的这位了,但是只要不打扰就没事。
文浅躺在帐篷里,闭着眼一时间也睡不着,但她也不想去听歌或者白噪音,毕竟还要注意外面的动静儿。
她在心里默默数羊想要让自己因为无聊而入睡。
就当她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窗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晚上十点多,对方在门口转悠:“睡了吗?没睡出来聊聊天呗。”
文浅不说话,想让对方以为自己已经睡着了。
然后她就听到对方在敲窗子:“睡着了吗?真睡着了?还是假装睡着了?”
文浅还想再装死,然后听见门把拧动的声音。
“你干嘛?”虽然门后面堆的有东西,但是此时开门的声音显然已经不是文浅装睡就能解决的了。
“我就说嘛,肯定没睡着,哪有人这么早睡觉的。”
文浅不客气的说:“我本来睡着了,结果被你吵醒了,你这样是在打扰我休息。”
对方和没听到一样:“谁这么早休息?我又不是坏人。”
“我现在要睡觉了,麻烦不要吵我。”文浅在心里呵呵一声,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没有说服力。
“你这不是还没睡吗?和我说说话呗,大家相逢一场是缘分,对吧。”
文浅:“我不想说。”
对方嬉皮笑脸:“你不是正在说着呢吗?再说了,你这样不客气,在路上容易出事的。”
文浅不理她,对方敲窗子,在窗外照灯进来。
“我不进去,出来聊聊呗。”
文浅还不理他,之后门把又被拧动了。
文浅一下子坐起来,这几天都是和衣而睡。
妈的!就你有灯!文浅拿出一个大电筒打开,
门外的人见到亮灯了问:“你不装睡了?”
文浅掏出一块磨刀石。
对方看她把一块石头放地上,于是问她:“你在干嘛?要对着窗户聊天吗?这还有防盗窗,看着跟探监似的多不吉利,出来说说话呗。”
文浅进帐篷,把自己之前在地摊上买来的少数民族风格的大刀从空间拿出来,然后出去。
文浅大晚上直接在房间磨刀,
“你干嘛?你故意的吧,故意给我看的吧?”
这个女人居然在帐篷里放这么长的刀,她会使吗?吓人的吧?
文浅不说话,心说你晚上十点多不睡来敲门,那我晚上十点多磨刀有什么奇怪的呢?
磨刀的声音一直在响,对方冷笑一声就走了。
但是文浅没有停下,而是接下来继续磨。
文浅有些生气,自己又打不过对方,但也不是掏枪的时候,于是只能磨刀示威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对方嘴里嘟囔着:“自己长什么样自己不知道吗?还担心别人对你有想法。长得这么安全,还这么自恋。”
这些话的分贝刚好让文浅听到,但她没有生气,如果对方刚才不拧把手的话,这些话还有点可信度。
无缘无故想要开门,还能是什么好人?
那人回到自己的房间还在碎碎念,文浅听不太清,接着就听到对方摔摔打打的声音。
文浅在灯光下观赏自己磨出来的刀,刀倒是不错,可惜太平盛世不应该见人血。
文浅嘴里念叨着杀人犯法,杀人犯法,然后丢了一把菜刀的地上,这么大的动静结束之后,旁边的房间就安静了。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因为文浅磨刀才退去的,总之这天晚上就这样安然度过了。
磨了三把刀才继续睡的文浅没睡好,总是醒,早上文浅睁眼的时候是十分不爽的,可以说是有起床气了。
文浅收拾东西看见窗外站了个人。
文浅懒得和她说话,只做自己的事情。
“这么早起,急着要走吗?”
文浅不理他。。
但是对方一直没走,好像在等她把门打开。
文浅刚开始还觉得这人有毛病,但后来发现这个人得意洋洋的守在窗口,似乎觉得文浅不敢开门,又或者说觉得文浅晚上是在虚张声势。
现在这样子是要来讨回场子吗?
文浅叹了一口气。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去隐居来着的,非要在这个时候让我沾上人命吗?真是烦人。
“你说什么呢?”对方听到文浅在说话却也听不清,“怎么不敢开门了?”
文浅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跟你说我这人是比较宽容的,你自己做的不对驳了我的面子,和我道个歉,一切就好说。”
“我需要道什么歉?”
“你昨天那是什么态度?大家萍水相逢,就想跟你多说说话而已,把我当贼一样防,还磨刀?你吓唬谁呢?我一大老爷们儿能这么轻易被你吓唬到吗?”
对方越说越硬气,仿佛自己是这片称王称霸的人物。
他觉得即使有刀又怎么样,夺刀反杀的戏码又不是没有,再说了,他觉得对方肯定是买着吓唬人的,自己分分钟能把刀抢走。
“有些人不要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也不照照镜子,白给我都不要,还把门反锁?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装什么呀?穷游有什么好装的?谁不知道啊?”
文浅这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她在搜索攻略的时候也在网上看到过各种花边儿新闻。
说这些话是要被打的,但是对方既然敢说,很明显是不觉得自己是在犯贱了。
“因为我不和你说话,所以你恼羞成怒了是吗?你说这些是觉得自己不会有任何损失对吗?”
“呦,怎么着?什么损失?你能让我损失些什么?你想把我怎么着?你能把我怎么着?窗户关着,门锁着。这不是胆子小害怕吗?就是嘴硬,你能把我怎么着?”
“嘴硬?你嘴也挺硬的,昨天我磨刀的时候你咋没多待会儿呢?”
对方恼羞成怒:“你以为你磨刀,我就怕了你了?我那是困了想睡觉,你以为真的是怕你吗?”
“我可告诉你往年失踪的人可不少,不知道是被狼叼走了,还是被人卖了,像你这样的丢个一两个的,这哪儿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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