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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搞不明白，”斯蒂芬妮隔着车窗看着这群人的杰作，“将银行围起来的这扇铁门，我记得是从来不上锁的啊？”
“可能是那群人花了四十分钟都没有打开这扇破铁门恼羞成怒了吧。”杰森下车，伸了个懒腰，看向这群劫匪留下的痕迹，“至少这群人的火药储备挺丰富的，把银行每一扇门都炸一遍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杰森敲了敲我的引擎盖，示意我开进银行的停车场。
“接下来就是蝙蝠的主场了，机械鸟宝宝只需在外面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就行了。”
我：……
我就当你体谅我了。
654、
红头罩、夜翼、搅局者三人组一同进入了银行，我在建筑外围无所事事地转悠着。
有一说一，哥谭银行的占地面积还是蛮大的，我晃了十多分钟才找到了停车场的位置。
“可惜你的体型没有办法进入银行，”杰森选择性忽略了我有全息投影这回事，他向我发送了几张照片，“我愿称这些人为炸弹狂魔，到底是谁家法师走一路炸一路啊？”
杰森给我发送的三张照片都是关于银行内部被破坏的场景。
好端端的一个建筑硬是被这群人七拐八拐炸成了迷宫。
“看得出来，这群人挺犟的。”我总结，“能把死胡同炸出一条通道来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就是哥谭版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吗？”
就在我兴致勃勃拿着照片分析这群劫匪到底是出于什么念头来抢劫银行时，一道爆炸声突然在我身边传来。
“老大，你确定这里是出口吗？”一个戴着蜘蛛侠面具的黑袍子巫师拿着一大袋子钱，有些不确定地向四周看了看。
“肯定是！”另一个戴着绿巨人面具的高个子巫师举着魔杖，对着空气念念有词，“魔法精灵告诉我，这里是银行后面的停车场。”
停在他们面前的我：……
这位绿巨人，请你把绑在你魔杖上面的手机拿下来再说话。
“我们用魔法的力量得到了一大笔财富，”戴着绿巨人面具的巫师将手背在身后，“但是有三个觊觎着我们宝物的恶龙正在向我们追来，我的同伴啊，我们该如何离去？”
他将手指向那个戴着蜘蛛侠面具的巫师。
“可是，银行里还有六个人没有跟上来……”蜘蛛侠巫师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身后，却被绿巨人巫师扳回来。
“这是必要的牺牲，”绿巨人巫师有些不耐烦，他上前几步，来回扫视着这个堪称空荡的停车场，自顾自做了决定，“我们可以开车离开。”
“车？”蜘蛛侠巫师扛着一麻袋钱，将绿巨人巫师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没错，”绿巨人巫师走到了我身边，“这里有一辆现成的车，线条优美流畅，一看就能跑的很快。”
“可这个是蝙蝠车……”蜘蛛侠巫师有些心虚，“我们真的不会被蝙蝠侠追着打吗？”
绿巨人巫师可管不了这么多，直接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如果我们这么做不妥的话，魔法之灵会出来阻止我们，既然魔法之灵没有阻止，说明我们做的都是正确的。”
绿巨人巫师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嘴里念叨：“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这种时候玩jo梗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还没有等我吐槽完，绿巨人巫师就掏出魔法棒，在我的方向盘上方绕了两圈。
然后我的轮胎就不受控制地自己动了。
我：？
不是，你们真会魔法啊？
655、
好消息：我抓住了抢劫哥谭银行的主谋
坏消息：我正在被迫帮助主谋逃跑。
啊啊啊啊啊蝙蝠侠救命啊！！！！
再不过来你的蝙蝠车就要变成通缉犯了！！！
第073章 今夜似乎过于抽象
656、
“你人呢？”红头罩通过内线问我, “顺带说一句，不要想着在夜巡途中偷偷跑路，如果你以后还想让我帮你写检讨书的话。”
杰森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 具体表现拳头捶到肉的闷响，他人的痛呼，还有几声爆炸声响。
还好我这次终于记得将内线的外放关掉了, 不然凭着杰森的大嗓门，车里的两个绿巨人巫师和蜘蛛侠巫师一定会察觉到不对。
坐在后排戴着蜘蛛侠面具的巫师将怀里的麻袋打开，里面塞满了成叠的钞票和金条。
“老大，”蜘蛛侠巫师的语气满是憧憬，“你说我用这些金条给杰克做一束黄金玫瑰, 他会不会同意做我的男朋友？”
戴着绿巨人面具的巫师迅速制止了他：“你想都别想！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钱, 为什么要让给别人？”
“可是…”蜘蛛侠巫师的眼泪顺着面具的窟窿往下淌, 很快将劣质的油彩冲成一团浆糊，“我真的很爱他，他说他没有安全感，我想给他一个家……”
绿巨人巫师陷入了沉默：“有没有可能, 杰克是个直男？而且他有女朋友？”
蜘蛛侠巫师的泪直接喷了出来。
恋爱脑果然不分性别。
我津津有味地吃着劫匪的瓜, 还不忘在消息列表给杰森回复消息。
终止符：再见了妈妈, 今晚我就要远航。
终止符：车危, 速归。
我简单的将我的遭遇简化成了几个字：蝙蝠车变成通缉犯, 到底是道德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
杰森：……
“我觉得你还是没有紧张到，”红头罩锐评，“你还有心思来的出来玩笑。”
不，我还是很紧张的, 我只是在用幽默来缓解我的焦虑罢了。
657、
“呵，”杰森发出一声冷笑, “如果蝙蝠侠没跟在你的身后我还真的信了。”
他给我发来一张聊天截屏。
[蝙蝠侠：终止符，你的坐标异常，如果发生什么事，请及时回复。]
“你不如和我说一下为什么你连老蝙蝠的信息都没回。”杰森非常好奇在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后面b就差在通话频道里刷屏了。”
“其实那段时间，我在偷听坐在车后排劫匪的爱情故事来着。”我有些心虚。
这实在不能怪我，毕竟吃瓜是人类的本能，更何况蜘蛛侠巫师的爱情故事实在是跌宕起伏。
“什么？”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杰森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也要听。”
我很清晰地听到了杰森的耳机附近突然多了两道呼吸的声音。
斯蒂芬妮和迪克停下了将物理巫师们摞到墙角的动作，一人扒着杰森的一边肩膀，将头凑向杰森的头罩。
杰森：……
他试图将粘在他肩膀上的二人扯下来，但是斯蒂芬妮和迪克的双手仿佛抹了强力胶一样，任凭杰森怎么甩动肩膀也纹丝不动，反而衬得杰森像是在跳什么抽象的舞蹈一样。
“你们够了，”他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鸟宝宝你快点说吧，再不说的话，我怕他们两个顺着网线爬过去。”
“其实也没有什么新奇的？”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将人名替换成了更有指代性的代号，“总之就是一个弯男爱上了直男，直男喜欢上了弯女，弯女喜欢直女，直女喜欢弯男的四角恋？”
“其中除了直男是一个正经白人男性之外，剩下的三个人中还包含黑皮肤、跨性别者、极端素食主义等要素，属于是buff拉满的政.治正确组合。”
在我说完这段话之后，电话那头的三人齐齐陷入了沉默。
“这可真是…”斯蒂芬妮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等回去我要发一条推特。”
迪克的重点似乎有些偏，他有些好奇那个跨性别者到底认为自己是什么性别。
“沃尔玛购物袋。”我即答，“或者是武装直升机。”
据那个蜘蛛侠巫师所说，那位跨性别者心情好的时候认为自己是个塑料袋随风摇摆，心情不好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一架武装直升机，会把瓜子放进嘴里对着所有人喷瓜子壳。
“我觉得这不是跨性别者，”杰森反驳，“把自己喷瓜子壳的动作想象成正在对着别人开火的直升机机关枪，这多少有点超前了。”
斯蒂芬妮对于我提供的情报非常满意：“至少我觉得你不回蝙蝠侠消息情有可原。”
“是吧是吧，”我附和道，“毕竟这种八卦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蝙蝠侠的gps定位距离你不到十米，”杰森掏出手机，上面的微缩地图上，代表着蝙蝠侠的小人正在紧紧地跟在代表终止符的小车身后，“等他追上你的时候，你可以和他解释，不过他大概率不会接受这个理由。”
我：非常不妙，回去该不会又要写一份检讨书吧？
我试图利诱杰森作为我的代笔，红头罩不为所动。
“自己的事自己做，”他的态度非常坚决，“我可不想写检讨书的时候一边被你气死一边被老蝙蝠说。”
“五百万。”
“这不太好吧——”红头罩的语调拖了长音，似乎在暗示着我什么。
“五百五十万，不能再多了。”
红头罩完全是得寸进尺型的，我雇某架霸天虎大飞机给我写同人文才花了五十万呢。
“六百万，”红头罩在斯蒂芬妮嫌弃的眼神中搓了搓手，最近罗伊又搞了什么实验把他安全屋炸上了天，六百万足够他重新设置一个安全屋了，“不限修改次数，主题字数随意，包老板满意。”
红头罩已经开始盘算在揍一顿军火库之后要买什么类型的武器了。
“……行。”我将卡里的钱划进了杰森的账户。
可恶！这些钱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
“好的老板，没问题老板！”收到钱的杰森喜笑颜开，“这里是打字员大红，听从您的吩咐。”
回头我就联系罗伊让他天天炸你安全屋！
658、
“里面的人听着！请及时靠边停车，否则一切后果概不负责。”
我的速度对于塞伯坦人来说并不算很快，爵士很轻易地就跑到了我的旁边，他加载出全息影像，对着车内正开着窗吹风的劫匪们发出警告。
谢天谢地，他还记得给自己的全息投影加上一个面具。
正在惬意感受着失恋滋味的蜘蛛侠巫师终于舍得从自己的传奇四角恋中惊醒，他“嗷”地一声蹦了起来，摇晃着绿巨人巫师。
“老大怎么办，蝙蝠侠来了！”
绿巨人巫师非常从容地对着爵士甩了几下法杖，露出了运筹帷幄的笑容。
在他的想象中，被魔法击中的爵士应该瞬间失速撞上马路边后爆炸自燃。
不过他甩了好几下魔杖，仍然没有任何类似于魔法的光芒从他的仗尖冒出。
“该死，”他捂着面具苦笑，“又要吃保底了。”
我：？
今天晚上的经历实在过于抽象，我甚至不知道从何开始吐槽。
我真的怀疑这个巫师在玩某种大型抽卡游戏，到底是什么魔法还有保底机制啊！
659、
“你知道的，我中了魔法。”我通过爵士的内线对蝙蝠侠解释道，“正常情况下我是不会和劫匪一起当法外狂徒的。”
蝙蝠侠：……
“我知道，”他还是那么爱他的喉癌嗓，“但你要怎么解释你不回复消息这件事？”
我陷入了沉思。
“或许你对他爱他，他爱她，她不爱他的四角恋感兴趣？”
我莫名有些心虚，毕竟义警频道里的蝙蝠侠足足发了十五条消息，短信内容也从“终止符，请及时回复”变成了“保持联络，我和爵士去找你。”
我甚至不敢细想蝙蝠侠这短短十五分钟的精神状态是什么样子。
“你可以回蝙蝠洞再告诉我。”布鲁斯叹了一口气，他对着爵士点了点头，似乎在传达着什么消息。
不知道为何，我莫名觉得蝙蝠侠的语气稍微有点发飘，是我的错觉吗？
“那个，”爵士的语气也变得心虚了起来，“介于你现在这个状态停不下来，载着的两个巫师也很嚣张，所以……”
“所以？”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放轻松，头晕是正常的。”爵士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且说了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然后，他掉转车头，朝着我创了过来。
我：？？？
我突然有点恨那个绿巨人巫师了，为什么他设置的咒语不允许我加速！
660、
首先，我很脆。
因为装备装甲和一些防护型设备会让我的速度变慢，这对一个靠速度吃饭的前·竞速赛选手是致命的。而且我还坚信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个道理，甚至还有意减轻我的负重，导致我的防御和血条的厚度低到令人发指。
其次，爵士虽然知道我很脆，但是他没想到我这么脆。
其实他对我的弱鸡程度有所了解，毕竟一个能被大黄蜂一拳撂倒的塞伯坦人实在不多见。他确实收了力道，只用了一半左右的力气撞击我，我相信他的本意只是想把我逼停。
但是我低估了他的力气，他高估了我的防御，一个并不美丽的误会就此达成。
将自己变成纯黑的保时捷撞向匀速行驶的蝙蝠车。
“碰”地一声巨响过后，蝙蝠车在街道上失去了控制，它打着弯在马路上旋转着前进，最终一头撞向了街边的景观树。
然后这辆蝙蝠车冒着黑烟不动了。
661、
我服了，这可能是我来哥谭之后受到过第二严重的伤。
还是友军带来的伤害。
“你还好吗？”爵士似乎也被这一幕吓到了，急忙在内线里确认我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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