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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对我缓缓摇了头，对我比了一个口型。
【你不是在商场外面吗？】
我：……？
啊，我吗？
“你是说……”我的本体绕着这家商场转着圈，车身上的光学迷彩逐渐收回，从保时捷的伪装形态变回了蝙蝠车的样子，“——让我一辆车从商场门口开进去，创飞这群劫匪？”
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
【战损由布鲁斯全权负责，你不用赔钱。】
那没事了。
821、
就在我和迪克互相比口型交流的时候，劫匪似乎认出了我和提姆。
他们的眼中露出来“哇！是大款”之类的神情，随后一人拿绳子，一人拿胶带向我们走来。
我理解你们想要向布鲁斯勒索一大笔钱的心情，但是大可不必把我们捆成大闸蟹。
而且如果想要绑架一个塞伯坦人的话，最好不要绑架他的全息投影——因为这和绑空气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只有提姆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我毫不客气地拍照留念，还在场外转圈圈的本体定位到了绑架发生的具体位置。
食品区，韦恩商场一楼的内侧，一个比较麻烦的地点。
货架和货架相连且视野受限，如果我选择直接从商场侧面撞进去的话势必会发出巨响打草惊蛇——除非我速度足够快。
但是速度快了我真的担心我刹不住车把那几个人类变成意大利肉酱。
余光瞥见了一个巨大的铲车和几个堆在墙角的废弃软垫。
我要夸自己了，也许我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是一个天才。
822、
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情的劫匪还在得意地用刀背拍了拍德雷克的脸，并一脸得意地叫嚣着诸如“韦恩如果拿不出几千万就别想再看到你的脸”的这种话。
直到一声玻璃破碎混杂着混凝土被撞破的巨响，一个类似于跑车和铲车结合的物体撞开货架，像是一只脱缰的野狗向他们冲来。
劫匪们：瞳孔 地震
刚刚还在得意的肌肉男此刻一动也不动，大脑拼命叫嚣着危险但是身体仿佛想扎了根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不明物体向自己冲来……
……然后自己被水灵灵地铲飞落在了沾满灰尘、因为哥谭的雨天而变得异常潮湿的软垫上。
第099章 塞伯坦人为什么不能是钢铁侠？
823、
汤姆, 一个在美国犹如张三、李四这样常见的名字，不过从小却有一个不常见的愿望——成为秧歌star！
从他十五岁开始，就朝着自己的偶像黑面具进发, 小到街头翘跑车轮胎，大到打劫哥谭银行，他都干过。
尽管在追梦途中被红头罩踹过膝盖, 被夜翼用双棍殴打过后背，被红罗宾用罗宾镖扎过小腿，被蝙蝠侠踢过屁股，被罗宾拿着武士刀追着打了五条街——他也没有放弃过梦想。
虽然有一次因为撬了一辆黑红色跑车的四个轮胎蝙蝠家围殴扔进黑门监狱，导致自己差点对这个行业这个梦想产生阴影, 但是他还是坚持勤勤恳恳地帮助当地政府完善哥谭城建, 指的是三天一小炸, 五天一大炸。
不过他至今都搞不清楚自己明明努力了这么久，唯一一次被送进黑门监狱还是翘了那辆看似普通的黑红色跑车轮胎——那分明，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也许是那个阔佬一不小心忘在哥谭小巷的一辆保时捷而已, 至于吗？！
那个已经死去的二代罗宾以前还偷过蝙蝠车轮胎呢！
总之, 如果按平常情况而言, 打劫商场这件事, 对他来说是“不够排面”的, 换而言之，他认为一位成熟的秧歌star，就应该抢劫银行，绑架韦恩总裁, 和黑面具企鹅人谈笑风生，而不是偷偷潜入一家商场, 指着冰柜里的生菜和牛肉掏出枪说一句“嘿，打劫。”
不过谁让自己闲着没事的时侯在推特上刷到了一条足矣概括哥谭反派的梗图呢？
《当你和蝙蝠侠作对一天后晚上还得去韦恩旗下的超市采购晚饭.jpg》
《当你被蝙蝠侠揍到半身不遂还得去韦恩旗下的医院接受治疗.jpg》
……
汤姆：……
汤姆当即捏爆了在韦恩超市购买的罐装可乐，掀翻了从韦恩餐厅购买的炸鸡，当机立断抄起家伙就带着小弟直奔韦恩旗下的商场。
打劫（x）因为看到了梗图打算找回面子（v）
本来他已经做好对着一大堆生菜和土豆开枪的心理准备了，结果转角遇见爱，看到了正在出门逛街的韦恩少总和韦恩传闻中的养女。
至于他们身边其他的男男女女，汤姆可不在乎他们的身份，他已经决定了，要做一名有高远理想的劫匪——比如他现在要从打劫商场变成绑架韦恩一家。
他可真是一个天才。
直到他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泥头车铲上天之前他都这么认为的。
话说这个泥头车怎么越看越眼熟——是他的错觉吗？
824、
这个绑匪好生眼熟。
当我把对方铲到天上之后，对方在半空中旋转了整整七百二十度才落到软垫上。
他不可置信的大脸足足在我面前滞留了两秒。
我：……
我记起来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人——这个把我四个轮胎全卸掉试图卖钱让我不得不变成飞机灰溜溜跑回蝙蝠洞的男人。
我就不该和杰森打那个赌——没有一辆车会完整地离开哥谭，哥谭之神会平等的偷走每一辆车的轮胎。
但是话又说回来——我现在可是一辆铲车，我能……
“不，你不想，”提姆身上裹着一层一层胶带，像一条毛毛虫那样咕蛹到了我的全息投影身边，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悄悄地说道，“如果你想夹带个人恩怨的话……建议这边将事情收一个尾。”
提姆扬起脖子向对面几个正在缓慢转身，准备逃跑的小混混对我比着口型：“去吧，蝙蝠牌铲车。”
变成铲车的效率多少有点低了，而且还会伴随着把货架创倒的风险，所以我选择直接变形。
伴随着精巧的齿轮碰撞声，我缓慢地直起身来，并丝毫不出意外地……碰到了头。
尽管韦恩商超的定位类似于储藏超市，层高比一般商超高的多——不过对我来说还是略矮，这个天花板它卡我天线。
“你是塞伯坦人？”一个人颤颤巍巍地指向我，双腿不住地打战。
我背对着他们，慢悠悠地掏出我的电视机头盔套上，随后用屏幕对着他们比了一个*^_^*的表情，才缓缓开口：
“不，我是钢铁侠。”
被扔在床垫上的汤姆：……
提姆&杰森&迪克&斯蒂芬妮&达米安：……
混混们：……
“怎么了，这个冷笑话不好笑吗？”我无辜摊手，“明明钢铁侠的直译就是铁人，我也是由金属制成的机械生命。”
“换句话说，你怎么能随意假定钢铁侠的身份？”
我甚至思索了一下我把代号从“飞车侠”改成钢铁侠的可能性。
算了，我怕迪O尼告我，让我赔一大笔钱。
那可是我好不容易一点点重新赚回来的啊！
“……要么，”我试探开口，“叫我反浩克装甲也不是不行？”
【……你真的能打得过浩克吗？】
我：……
【实际上并不能】
话说如果穿越到的不是dc宇宙而是漫威宇宙……会不会变成钢铁侠车？
不过以钢铁侠的配色……他会把我刷成金红色的吧？
绝对、绝对不可以。
还是黑红色低调奢华有内涵。
825、
用塞伯坦人的体型去对付人类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就像是随意拎起一只奶猫一样，对方手里的手枪也只是在我的臂甲处刮走了一层漆——蝙蝠侠特质保护壳，你值得拥有。
这种情况还拿什么来着？我思索着从子空间里拿出一个篼网，试了试麻绳的强度，然后把这十几个人装进了篼网里吊在了天花板上。
完美解决，不愧是我。
至于倒在床垫上装死的那个……
我蹲下来给我的全息投影松绑，有些事，还是败坏冰殇梦蝶的风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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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扒人家衣服干什么？】
提姆一言难尽地看着我一棍子敲晕了倒在了地上的汤姆，接着像地铁老爷爷看手机那般看着我熟练地拔掉了汤姆的衣服。
我没有回答，我看着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红苦茶子的汤姆犹豫地在内线里发言：
【我想……】
【不，你不想。】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蝙蝠系已经的消息齐刷刷地出现在了屏幕里。
【相信我，你要是把他的红裤衩扒下来，哥谭第二天新闻头条就是《惊！韦恩养女竟是变态》。】
那还是算了。
第100章 《意O》里写的都是骗人的！
827、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说了, 冰殇梦蝶韦恩抽象和我终止符有什么关系？
人类冰殇梦蝶喜欢扒人裤子喜欢吃怪味爆米花关我塞伯坦人终止符什么事？
毕竟我只是一辆无辜的蝙蝠车罢了.jpg
“给孩子留点隐私吧，小心你明天被打成品味奇怪且有恋丑癖的奇怪富豪。”
最终还是热心路人斯蒂芬妮给了这位汤姆一丝体面，她从货架上抽出一条毛巾, 轻轻地铺开，盖在了汤姆的脸上。“说不定再过几天就有数不清的，和这位劫匪长相气质类似的男性来主动联系你。”
“布鲁斯韦恩喜欢金发碧眼女郎, 冰殇梦蝶喜欢颓废沧桑大叔……——唔唔唔？”我试图发表见解，却被达米安跳起来捂住了嘴。
“安息吧，”斯蒂芬妮怜悯道，她努力控制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肩膀因为憋笑而一耸一耸, “致我们一日之内失去了所有尊严的可怜劫匪。”
梦想破灭就在一瞬间, 汤姆紧闭双眼, 冰冷的灯光冷漠地照在了他的身上，他竭力装死，尽量让自己保持一动不动的状态。
自己曾经要和小丑谈笑风生，和黑面具极限拉扯的梦想, 和如今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内裤的现状对比起来怎么看怎么残忍, 不禁从眼角留下了面条泪。
如果能唱《反方向的钟》就能让时光倒退, 他一定、一定要做一个三好青年好好打工积极向上——远离韦恩家, 远离蝙蝠侠, 远离神经病蝙蝠叉车，远离神经病韦恩养女。
我看到覆盖汤姆双眼处的毛巾缓慢地被浸湿，氤氲出一大片水迹。
我：……
哇，多大人了还哭呢？
我试探性地戳了戳对方, 汤姆和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在思索了片刻后, 我轻咳一声：
“我想——”
汤姆诡异地扭动了起来，他无声地将手搭在了自己仅存的裤衩子上，誓死捍卫着自己的尊严。
好辣光学镜。
迪克沉默片刻，半天才从自己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单词：“……不，你不想。”
“我就说地球文化迟早把这辆车同化，”杰森悄悄挪到提姆身边，一脸高深，“你看机械鸟宝宝刚到哥谭的时候多单纯好骗。”
单……纯吗？
红罗宾回想了一下，随后闭上双眼捂住自己的脸：
“如果你说的单纯指的是半夜偷偷把蝙蝠电脑的开机音乐换成鬼畜歌曲，变形成飞机突然做高难度动作翻滚前行，把各种食材打成糊糊然后做小甜饼，直播夜翼跳甩臀舞，怂恿他人吃洗洁精口味的汉堡的话…那她确实，很单纯。”
杰森：……
“我收回前面的话，她单纯个屁。”
“这是分明就是一路从塞伯坦跑到地球的机械哈士奇。”
828、
我不止一次从网络上搜到某东方大国的某几本书诸如《O林》和《O者》曾如此夸赞这个位于他们大洋另一端的国家：
在美国，就算是商场因为意外停电，收银员无法收银，所有顾客都会默默计算出自己商品的金额，留下足够的钱放在收银台后离去。
难道这个星球上还有第二个叫做“美国”的国家吗，在美国超市停电只会出现两种情况：
一：零元购
二：连吃带拿的零元购
如今书中描述的场景似乎重现，而事实也确实证明了我的猜想并没有出错：
甚至收银员还兢兢业业地职守在收银台旁边，只是商场出口处的报警器因为劫匪的突然闯入而损坏的情况下，仍有将近一大半的人，不知道从哪里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或是塑料或是布制的兜子，将自己的胳膊伸进货架，以一种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快速地用商品塞进口袋，随后抬腿就跑。
【死腿，快跑啊！】
这句话应该是是每个享受零元购的人的心声，这只由普通哥谭民众自发组成的特种部队所到之处如风卷残云一般见啥拿啥。
这是什么大型负重越野障碍赛实录。
看着老当益壮拿着将近十斤的包裹在前面狂奔的几个中年哥谭人，我再一次为人类的潜能感到震惊。
哥谭民间特种部队，百公里消耗两瓶橄榄油，五斤胡萝卜和十五瓶沐浴露。
这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薅羊毛，如果受害者不是韦恩旗下的商场的话，我甚至还能录下来p图做一个抽象视频发在网上。
虽然我相信零元购造成的损失只是超人砸一栋楼的战损的零头，不过为了展现我对韦恩集团的衷心耿耿——或者说是对于布鲁斯韦恩的财产忠心耿耿，我一个变形加速就冲到了韦恩商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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