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车子在静谧的道路上向西疾驰,此时灯火通明的山庄里,陈祥温放下众宾客不管,回到书房把里面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陈言听到佣人的报告前去寻人,推开门就看到暴怒的父亲。
她站在门口,眼神有些不安,“怎么了父亲,是陆家那边突然反悔不打算联姻了吗?”
陈祥温摔完最后一个花瓶,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咬牙切齿。
“陆以川那个小王八羔子,竟然让你奶奶嫁到陆家去,说是给陆老爷子作伴。”
“什么?”
陈言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眸,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陆家要联姻的打算,竟然从一开始就这样的吗?
那自己这段时间的忐忑与纠结又算什么……
……
抵达目的地后,陆以川直接将龙婵抱进屋。
尽管他心情急切,却走得极稳,没让怀中人感觉到丝毫颠簸。
龙婵被陆以川放到沙发上,她看着他回身去拿拖鞋,指尖漫不经心的绕着发梢。
“你昨天答应我,从宴会回来就可以进去地下室看的。”
“你想去,什么时候都可以。”
陆以川这次没有再搪塞,他很快将毛茸茸的兔子拖鞋放到龙婵身前,半跪在地毯上亲手为她脱下高跟鞋。
“可是……我忽然有点怕。”
龙婵咬着唇迟疑道,眉心微微皱起,眼睛里全是未知事物的不安。
陆以川大手包裹住那不足一握的纤细脚掌,他抬起头,亮眼的灯光在他眸底落下碎星一样的光芒。
“无论你是否想起过往,我对你的爱意始终不变。”
这次,陆以川用的是爱字。
由于是单膝跪地,此时的他像极了虔诚的信徒。
龙婵感受着自己脚底的炽热温度,羞涩一笑,“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她弯下腰,在男人唇边落下轻盈的吻,然而就在她想离开时,后颈却被对方按住,逼迫贴近。
俯仰之间,暧昧的气氛越来越浓。
第104章 总裁他曾是谦谦君子33
龙婵身上的礼服很快被扯得乱七八糟,如果不是她及时手脚并用的推开陆以川,他们两个指定要在这张漂亮的羊毛地毯上发生点什么。
“抱歉,面对你时,我的自控力少得可怜。”
陆以川将沙发上的抱枕拿下来挡在身前,有些尴尬的开口。
他刚才确实想着放纵,无奈龙婵太过清醒。
“没、没关系,礼服不方便,我上去重新换一件吧。”
龙婵满脸通红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将裙摆从陆以川腿下抽出来,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跑。
看着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陆以川解开领结,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犯了瘾症。
不然事情真的会很难收场。
想着天色已经黑了,龙婵索性换了一身宽松的睡衣睡裤,等她从楼上下来时,陆以川已经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她停在继续往下走的楼梯前,默不作声看着陆以川,无言暗示他该履行承诺了。
陆以川秒懂,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龙婵面前,轻笑,“跟我来吧。”
沿着阶梯往下走,男人停在紧闭的地下室门前,龙婵跟在后头,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
由于没有开灯,里面乌漆嘛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我去开灯,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陆以川说着话,身形消失在黑暗中。
他显然对里面熟悉到了极点,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迟疑,更没有任何磕磕绊绊的声音。
很快,地下室就亮起了灯光。
“阿婵,进来吧。”
听到略微沙哑的男声,龙婵心脏莫名跳快了两拍,她往前迈了几步,就连陆以川背对着她站在房子中央,挺拔的背影在满墙的刑具面前显得有些瘦削。
除去挂在墙上与堆积在角落里那些不能言说的好东西,角落里还有一个半人高的黑色铁笼。
曾经的六个月中,陆以川被她关在里面不知多少回。
像狗一样。
没错,龙婵想起来了。
就在踏进地下室的那一刻,像是开启了某道闸门,所有的记忆瞬间涌进她脑子里。
陆以川是天之骄子,出生于普普通通富二代之家的龙婵自然没有机会接近他,但有小黑这个外挂在,她就像是在陆以川身上装了定位,总能有办法让两个人偶遇。
一来二去的,陆以川果然被那个“单纯不做作”的女孩子吸引了,可就在他情根深种之时,龙婵却撕破了小白花的伪装,把他关进小黑屋中用各种手段羞辱。
包括但不限于喂药、关狗笼子,拳打脚踢什么的……
龙婵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陆以川恨极了自己,然而她没想到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陆以川的怨气值不增反降。
想通缘由后,龙婵立即改变策略,在陆以川的怨气值马上就要从五十跌到十的时候,她把陆以川“抛弃”了。
陆以川没说谎,他确实没有恨过龙婵囚禁他这件事,他恨的,是被抛弃。
就在陆家人赶到前夕,龙婵在陆以川耳边用温柔的声音说了最绝情的话。
“是我叫他们来的,这个游戏我已经玩腻了,陆以川,要是早知道你这么无趣,我绝对不会在你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呵,什么狗屁的清润贵公子,不过就是一块空有漂亮皮囊的木头罢了,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第105章 总裁他曾是谦谦君子34
“有想起什么吗?”
给了龙婵片刻缓和的时间,陆以川才开口询问。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再加上无法看到表情,更让人无从猜测他此时的情绪。
龙婵停在门口,目光从铁笼转移到男人的背影上,“只有一些零星片段,并不是很多。”
陆以川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回头看向龙婵,脸上是一成不变的如沐春风笑意。
“大概是体验还不够真切吧,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闻言,龙婵禁不住挑眉。
他这样说的意思,难不成是打算场景重现?
很快,陆以川就用实际行动证实了龙婵的猜想。
铁链确实锁人了,但锁的不是他。
十分钟后,龙婵满脸黑线的坐在笼子里。
她以为陆以川是让自己锁他,所以答应得十分爽快,不成想下一刻就在自己耳边听到了锁扣的声音。
【恭喜宿主,气运子的怨气值降到六十了呦~】
小黑给龙婵打完报告后非常自觉的钻进了小黑屋。
接下来的场景可能过于刺激,不太适合它这只单纯的小兽兽看。
陆以川将手搭在铁笼上面,乍一看,还有点像是他在温柔抚摸龙婵的头顶。
“感觉如何?”
“还行吧。”
龙婵看了一圈周围,淡定道。
这地儿还挺宽敞的,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拥挤压抑。
“可能这并不是我亲身经历过的,所以就很没有代入感。”
陆以川听出龙婵加重了亲身这两个字的咬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将手从铁栏杆的缝隙伸了进去,落到龙婵的脸颊上,指尖格外冰凉。
“之所以没有惶恐不安,大概是你心中认为,面前的是个好人。”
“你不是吗?”
龙婵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像是没听懂对方究竟在说什么。
陆以川看着眼前仿佛昨日自己的女人,心尖三寸处的热血在不断翻涌。
他克制住越发急促的呼吸,修长漂亮的手指缓慢往下移,来到猎物漂亮脆弱的脖颈处。
他会帮龙婵恢复记忆的,但在那之前,他要让她知道自己究竟多有趣。
“一个好人,怎么会在夜晚闯入你家做出侵犯你的事情,又怎么会在饭菜中下药,再偷偷遛进你的房间行不轨之事。”
“原来那晚的人是你?”
龙婵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面上终于露出惊骇与恐惧之色。
她下意识攥住陆以川的手背,用力想从他的手中挣脱。
而龙婵这样的表现显然取悦到了陆以川,他加大手上的力气,把龙婵拉到自己跟前,迫使她献上红唇。
做戏演全套的龙婵毫不犹豫咬破了陆以川的嘴巴,挣开后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你就是个变态。”
“是啊,我是个变态。”
陆以川用舌头舔掉嘴巴上的血,快活的笑着,对指责供认不讳。
他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从堆积在墙角的箱子里拿出一瓶红酒,然后当着龙婵的面扔往酒杯中丢进去几粒药丸。
“知道你不愿,所以我也只好使些下作手段了。”
这句话,与龙婵之前说过的一模一样。
第106章 总裁他曾是谦谦君子35
纵使龙婵“激烈”反抗,那杯酒仍是一滴不落的全部灌进了她肚子里。
酒杯被扔到地上,玻璃碎裂的响声伴随着铁链晃动,在死寂的地下室里格外悦耳。
陆以川站在铁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里面满眼愤怒与失望的女人,等待她药效发作。
……
极度混乱的一夜。
狭小的空间里,因为又多了一个人,显得格外拥挤。
恢复意识后,饶是脸皮厚如城墙的龙婵,忆起那时种种都禁不住脸热。
以前她仗着药效让陆以川叫自己主人,昨夜通通还回去了不说,还被逼着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
不过这晚也很有成效,陆以川的怨气值又下降了十点,现在是五十。
颈上笨重的铁器扔在,龙婵感觉到陆以川还在,张开口朝着他的脖子用力咬下去。
陆以川被生生疼醒,他看见龙婵嫌恶的眼神,任由她咬自己撒气,等对方咬累了,捧住她的脸颊亲吻嘴唇。
温柔的,浅尝辄止。
“喜欢昨晚吗?”
“有病的人才会喜欢。”
龙婵依旧保持着愤怒脸,他可真是个好学生,不仅融会贯通了从她这里学到的种种恶行,还会举一反三。
陆以川被骂了非但不恼,反而兀自笑得开心。
他用指腹摩挲着龙婵肩上的吻痕,眸色深深。
“告诉我,你的脑子里,想起了什么画面?”
他之所以不在事发之前问,就是担心龙婵会有所隐瞒,现在已经彻底撕破脸,她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想起了你叫我妈。”
龙婵朝陆以川脸上吐口水,她以前让他做过更多难以启齿的事儿,口头上的小小侮辱,实在算不得什么。
陆以川面不改色擦拭掉脸颊上的水渍,俯身咬住龙婵的心口,直到听见她疼得吸气,这才放开,语气幽幽道:
“等你以后有奶了,再让我叫你妈也不迟。”
龙婵:“……”
他妈知道他这么随便吗?
龙婵干脆面无表情,“你究竟想做什么。”
“反正你不是也说以后再也不想出门了,我把你锁在这里,关一辈子,不是正好帮你达成心愿?”
陆以川轻笑,他抚摸着龙婵的脸颊,眼睛里的爱意与以往相比未减半分。
他是爱她的。
更不否认里面交织着恨。
爱令人着迷,恨同样让人欲罢不能,只有经历过极致的痛,那份情感才真正算得上刻骨铭心。
“我自己心甘情愿,和被你强迫能一样吗?”
龙婵皮笑肉不笑,恢复记忆之后,她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陆以川果真是个隐性变态。
就算没有她,他心里最阴暗的那面早晚也会冲破陆家的沉重教条,为祸人间。
试问,正常人谁会喜欢被关着,甚至享受这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
“只要结果相同就好了。”
陆以川弯弯唇,他摸了摸龙婵颈上的铁环,终于舍得退出去,起身后从外面拿来一件轻薄的毯子,给她蔽体。
龙婵看见陆以川转身要走,攥住他的裤腿,眉头微蹙。
“你要去哪?”
第107章 总裁他曾是谦谦君子36
陆以川回过头,笑吟吟的看着龙婵,“舍不得跟我分开吗?”
龙婵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吐了一口气,平静道:“我想上厕所。”
经过改造的地下室是有马桶和浴头不假,但笼子有锁。
如果陆以川离开后一直不回来,她岂不是要憋着?
“原来是我想多了。”
陆以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拿出来钥匙,弯腰作势要打开笼子,却中途收手,脸上带着兴味。
“若是恢复记忆后的你知晓曾在我面前失禁,一定会羞愤欲绝吧。”
“你可以试一下。”
龙婵磨磨牙,这人还真仗着自己不跟他一般见识就为所欲为了。
虽然手无寸铁,但她脖子上的铁链可是杀人灭口的利器。
“还是算了吧,我知你一向不拘小节,绝不会把那种事放在心上。”
陆以川咧着唇灿笑,用钥匙将笼门打开,顺便解开挂在笼子上的链条。
龙婵裹着毯子从里面钻出来,她站直身体后见陆以川还站在一旁,恶声恶气,“你怎么还不走?”
“你不是说要上厕所?”
陆以川勾起唇角,视线飘向不远处的马桶。
龙婵忍无可忍的把陆以川推了出去,骂了句死变态后咣的一声摔上门。
外面传来笑声,龙婵翻了个天大的白眼,转过身后径直走向那个过于简陋的单人床坐到上面。
一边晃腿,一边思索降低陆以川怨气值的方法。
人都让他锁着为所欲为了,结果怨气值还剩下五十,显然这些并不是他最想到的。
曾经他最想要什么她无比清楚,现在的就有些不确定了。
当知晓自己已经恢复了全部记忆后,他又会做什么呢?
猛的想起来陆以川走的时候似乎没锁门,龙婵眸光微晃,她从床上下去,行走时下意识放轻脚步,走到门边后屏住呼吸握住门把,果然一点点将门拉开了。
他是真忘了?
还是故意的?
房子里静悄悄,龙婵把头伸到外面看了两眼,然后默默关好了门。
她是来消怨气值的,就算逃了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回到陆以川身边,就不搞那些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戏码了。
二楼的书房里,陆以川看着电脑屏幕中那颗缩回去的小脑袋,手指摸着嘴唇惋惜的轻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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