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这一幕要是能记录下来,不知道要笑死多少人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喝酒,就把人认成猪和孔雀的。
而这被当做孔雀的人还是堂堂贤亲王,当今圣上的皇叔!
不对,像这种情况,他回去后要怎么跟皇上讲?
说娘娘将贤亲王摁在榻上抚摸?
不不不,那他的脑袋也会不保的。
掌柜的端来醒酒汤,被这一幕吓得差点打翻了托盘。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沈贤只能咬牙切齿,叫掌柜的拿来了剪刀,将他瀑布一样的长发给剪了!!
“啊……”
脱离魔爪的那一刻,沈贤发出了一阵东狮吼,幸好此时酒楼已经打烊,否则食客们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看着沈贤似要发癫的样子,大丫和炎智害怕地直接将林悠给抬跑出了天闲楼。
掌柜的端着醒酒汤,在后面狂追着。
虽然他们王爷的怒火很可怕,但没有那位天子的怒火,来的可怕。
要是让皇上知道娘娘是在他们这天闲楼喝醉的,保不准会掀翻了他们天闲楼的。
大丫哪里会想到这些去,只觉得这掌柜的是个十分好心的,对他感激得不行。
看着马车奔远,掌柜的这才抬起衣袖,用力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然而,下一秒,楼上再次发出了道尖叫声,声音刺耳到好似能划破了苍穹。
他吓得心尖一抖,赶忙转身就上了楼。
呜呜,最后还是他们这些打工人来承受一切啊!
“林悠,你还本王头发!”
尽管炎智他们走远了,但耳尖的他还是听见了。
幸好幸好,他们跑的够快。
否则他们娘娘的头发,估计也保不住了。
但,接下来,还有更艰难的等着他!
进宫了之后,炎智放慢了些行驶速度。
他想拖延一点时间,让他们娘娘醒多少酒,是多少酒。
同时,也让炎鲁先去消一消皇上的火气。
彼时的炎鲁还不知道,自己被炎智这小子给算计了,这会正在给沈景安汇报着今天的情况。
说到贤亲王被林悠摁在榻上的时候,他又结巴了,于是沈景安的脸色,就沉得跟暴风雨要来临的那般。
第199章 该歇息了
“不不不不过,皇上您,别急,娘娘将贤亲王摁在榻上,不不是,做……”
“若你还想要这张嘴巴,最好给朕立刻说清楚了。”
沈景安已经没了耐心,再听他磕磕巴巴的。
就连暗中的飞烟飞灭两人,都恨不得上前给炎鲁一巴掌,听个瓜,每次讲到重点的时候,他就结巴个不停。
炎鲁使劲咽了口唾沫,又给自己的嘴巴子来了一掌,舌头这才捋直了, “娘娘,娘娘,是把贤亲王摁在榻上,认成孔雀,拔他的头发了。”
“最后用剪刀剪了,贤亲王才得以脱离娘娘的魔爪,然后贤亲王发颠了,炎智和大丫将娘娘抬跑,离开了作案现场。”
“这会,娘娘她们应该已经到云乾宫外了。”
一口气说完,炎鲁都不敢松气,偷偷瞥了眼他们皇上的脸色。
“将皇叔当成了孔雀拔头发?”
年轻的帝王喃喃地念了起来,清冷俊美无俦的脸上,浮上了抹笑容。
炎鲁眼珠子直了起来。
他们清冷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帝王,居然笑了?
真好看呐!
就如那在冰山上盛开的雪莲般,俊美的不像话。
沈景安笑着抬眼,结果对上炎鲁对自己犯花痴的模样,脸庞上的笑容缓缓噙上冷意。
炎鲁打了个寒颤,回神后,见年轻帝王如煞神般的森凉目光,当即麻溜地滚了下去。
天!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两极分化的人?
笑时如天山雪莲,不笑时如天山冰山,阴鸷时如煞神?
炎鲁刚滚下去没多久,炎智和大丫就带着林悠回来了,但他们迟迟没有进殿门,而是在殿外徘徊着。
不是他们害怕到不敢带林悠进殿,而是林悠睡在马车里不想下来了。
沈景安闻声过来,掀开车帘子,就见林悠躺在车厢里,嫣红的唇瓣还直嘟囔着, “来,喝,继续喝!”
炎智和大丫跪在地上,使劲低着头,都没敢抬头。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
然而,年轻的帝王却是弯身进了车厢,温声道: “爱妃,折腾这么久,该歇息了。”
“爱妃?”
醉得迷糊的林悠,抬起酡红的媚眼,望着他,玉指抵上他的鼻尖, “你,叫我爱妃?”
沈景安拉住她的玉指,点了点头, “嗯,爱妃。”
他的声音低哑性感,钻入林悠耳朵的那一瞬,酥的不像话。
她的玉手攀上他的后脖颈,清媚的绝美脸庞上绽开一抹嫣然的笑,另一只手轻抚过他的脸, “你骗人哦,我不是你的爱妃。”
沈景安看着她眼里荡漾着笑,琥珀眼眸翻涌起抹看不清的情愫,良久后,他张了张唇,缓缓吐出了一个字, “是。”
“不是。”
林悠又开口。
“是。”
沈景安将她打横抱起,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不是。”
怀里的人,依旧重复着这句话,而年轻的帝王,也在温柔地,一遍一遍地回应着她的话。
从宫殿外,到寝殿中,他的回应没有间断过。
每一个是字,都包含满了柔意,像含在嘴里的珍珠般,珍视珍重。
就这样,一说一应,渐渐地,夜深了,怀里的人也缓缓沉睡。
年轻的帝王,在黑暗中,低头在她的玉额上,落下一吻,方才也跟着睡过去。
……
【唔,头怎么这么痛?】
翌日,林悠起来,脑袋胀痛得要裂开了般。
【宿主,你断片了?】
【断片了?】
林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脑海里就浮现了些零碎的画面。
【我,好像是喝醉了,然后红葵倒下了,我捏了头猪的脸,又拔了什么东西的毛,那毛很滑,但很硬,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系统【……】
【请允许本统子为可怜的贤亲王默哀三秒钟。】
林悠一脸疑惑,【贤亲王?干嘛为他默哀?他昨天又不在天闲楼。】
【在你喝醉后,他回来了,然后被宿主你当成孔雀给摁在榻上,拔头发了。】
【什么东西?】听完系统的话,林悠震惊地瞪大眼,【我拔了贤亲王的头发?】
【卧槽!】
【我断片了之后,这么生猛的吗?那我没有把他给上了吧?】
林悠话锋忽然一转。
把系统都给问懵逼了。
一道冰冷的寒气直击系统的芯子,它循着那瘆人的气息看去,就见坐在窗前看书的年轻帝王,正望着它们。
【咕咚--】
系统咽了口唾沫,赶忙摇头,【没有没有,宿主你只把他当做了孔雀而已,绝对没有对他做出那些霸王硬上弓的事。】
【那就好。】
林悠松了口气。
【对了,昨晚,我对病秧子皇上说什么了?怎么我脑袋里,一直环绕着一个是字?】
那个是字重复了很多次,可却一次比一次温柔,一次比一次绵延。
说到这个,系统就兴奋了【宿主你当时说你不是皇上的爱妃,但皇上他说是,你一直重复说,他便一直重复回应,哎呀呀,听得本统子我都要酥麻掉了。】
林悠心中微紧,他居然一直回应是。
她不由看向那窗前身着明黄色锦衣的男人,他垂眸看着手中的书籍,淡淡的暖阳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英俊的轮廓如经过天神雕琢,精致得没有丝毫瑕疵。
如此完美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凡人呢。
“娘娘,午时后,就要出发去护国寺祈福了,该洗漱沐浴更衣了。”
林悠眼前凑上了大丫圆滚滚的大脸。
美男忽然变成大饼脸盘子,把林悠给狠狠吓了一跳,差点一拳就上去了。
“知道了。”
林悠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下了龙榻。
倏然,她眼眸一瞪, “坏了,我把红葵给灌醉了,她人怎么办?”
“有没有人送她回去?或者照顾她?”
大丫挠了挠头, “娘娘,昨晚,奴婢们带着你逃命,就忘记红葵姑娘了。”
林悠, “……”
【宿主莫担忧,红葵就在雅间里睡着,人没多大事,就是到现在都还没醒,你要的药怕是悬了。】
前面的话,林悠松下了心,结果后一句,让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呜呜,糟糕透了,我就不该喝酒的!】
沈景安听她这可怜巴巴的心声,眉头微微蹙起。
清冷的琥珀眸望了眼窗外,有道身影就掠去。
第200章 母亲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悠火急火燎地洗漱沐浴更衣,就连妆容都只化了个简单的淡妆,衣着也只穿了素净的裙子,连早膳都不打算吃了,提着裙子就要先出宫。
结果她刚出内室的门,就撞上了堵肉墙,鼻子痛得她呲起牙,抬头正要骂人,结果眼底印入的是沈景安那张清冷俊美的脸。
林悠懵了【不是,病秧子皇上什么时候,能被老娘撞后还屹立不倒了?】
【而且,胸膛还挺坚硬的,都撞得老娘鼻子涌出了热意……】
“唔,鼻血!”
林悠抹了下鼻间,结果手上就沾满了鲜血。
沈景安见状,先是懵了下,旋即就宣了太医。
“不,不用。”林悠忙拉住沈景安的衣袖, “没事的,擦一下就好了,皇上不用担心。”
说着,林悠顺手就拿起沈景安的衣袖擦了鼻血。
反正她有异能源,马上就会止血的。
沈景安, “……”
在周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众人,瞧见他这副模样,都看愣了。
娘娘居然拿皇上的衣袍擦鼻血了?
而他们皇上,居然还不发怒,反而还动起手来,亲自帮她擦了?
天!
众宫女太监看得目瞪口呆。
林悠看着低头为自己擦拭的沈景安,有一瞬间走了神。
待洪公公端来了盆温水,沈景安又亲自拿毛巾浸湿,帮林悠擦拭着血迹。
好半晌后,低哑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流血了。”
林悠这才猛然回神, “谢谢皇上。”
她摸了把,发现果真没有血后,才继续道: “皇上,臣妾还有事就先……”
“你担心的事,朕已经派人去,你可以先用好早膳再去。”
沈景安说着,牵住她的手,带她到了餐桌前。
林悠怔然住。
【系统,皇上真的已经派人去找红葵了?】
【是的宿主。】
林悠,【擦,你个老六系统,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没看见我急得跟蚂蚱似的吗?】
害得她还撞出了鼻血。
【不过,话说,皇上的生命值是不是又涨了?我看他的身体结实了很多。】
林悠边乖乖吃着早膳,边问系统。
沈景安眸光微动。
【是的宿主,病秧子皇上的生命值已经达到百分之四十了。】
【百分之四十了?】
林悠眼睛顿时亮了。
【看来,我再努努力,多亲亲他,或许他就好了,然后我就彻底解放了。】
沈景安听到后一句话,清凌的眼眸滞了一瞬。
只要他好了,她就可以彻底解放了……
“皇上,臣妾吃好了。”
亲亲的事,晚上再谈,她现在还得去太后那一趟。
林悠到的时候,德妃,婵妃还有其余两位妃子,已经在寿仁宫。
她上前给太后请安,太后也没生气,依旧笑吟吟的,把婵妃嫉妒得眼睛都要喷出火了。
随后,一行人就离开寿仁宫,前往护国寺。
出宫没多久,有一辆马车跟了上来,那便是沈音来的马车。
【宿主,贤亲王在楼上愤愤地盯着你的马车,好像刀子似的。】
听到系统的提示,林悠当即就掀开了车帘,抬头看向二楼,结果还真就对上了沈贤那双妖孽……
不对,是阴鸷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气过度了,他的头发也没有梳理好,就那样顶着一个爆炸头,恨恨地睨着她,那模样恨不得将她的脑袋给拧下来,剪成一个光头。
林悠十分抱歉地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可怜的贤亲王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也不知自己喝醉后,会是这番生猛啊!】
沈贤:去你的,不是故意,就是故意的。
你就是嫉妒本王比沈景安好看,故意的!
林悠若是能听见沈贤的心声,定会被他咆哮的声音给震破了耳膜。
彼时,煜王府后山的庙堂中。
沈煜和盘雪,盘腿坐在丽娘娘对面。
“母亲,你说那样做了之后,原本的林悠就会回来吗?”
沈煜开口。
上次听盘雪说林悠或许是被夺舍了之后,他就来跟丽娘娘确认。
一开始他母亲听完林悠的变化后,只觉是不可思议,说这也只是古籍上的记载,至于有没有未可知。
然而,过了一晚,母亲就跟他说这事情是真的,她让护国寺的玄法真人算了一卦,若是想要让原来的那个林悠回来,就得将现在的林悠打回原形。
沈煜一直都很纠结,觉得这事情有些玄乎。
他一方面希望那个原来的林悠回来,一方面又有些舍不得现在的林悠。
因为现在的林悠,画出了战机。
他的人已经打探到,林悠画出的那副战机图,已经做出了一个简单的模型,听闻若是完工后,刀枪不入,还能行走,只需有一个人在里面,便可操作机关,将箭射出去。
战斗力如此强的东西,就连大盛国有名的暗器坊,都做不到。
要是以后,她还能再想出个什么厉害的战机来,那大盛国就再也不用怕其他国来犯。
他一统天下的宏图霸业也可以很快就实现。
“母亲什么时候骗过你?”
丽娘娘掀开眼皮子,淡漠地说了句。
其实她一直不是很喜欢沈煜,因为每每看到他的眉眼,就会让她想起先皇,那个从未把她放在眼里过的男人。
而沈煜也不是先皇自愿与她同房来的孩子,而是她为了能往上爬,使了手段才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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