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点将「星浆体」和天元大人同化,然后去帮悟。”
夏油杰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对方,天与咒缚,是他和悟从来没对付过的类型。
无论是在高专结界内展开攻击,战术,还有完全舍弃咒力后得到的夸张的身体素质。
尤其是,天逆鉾。
“椎名,又没有可以对付天逆鉾的机制嘛?”
“……夏油。”
“嗯?”
“你是不是将我当成哆啦A幸了?”
“天啊!”
夏油杰浮夸的惊讶说,“竟然不是嘛?”
“在加入任务时就摸出一早准备好了的「结界机制」,从「存在」中剥离「星浆体」的机制,甚至还将自己和理子酱交换了。”
他实在是疑惑:“你究竟为什么这么警戒?”
“……”
椎名幸不可以将既定的现实说出来,因为会增加那现实的命定性,让改变困难。
「咔嗒」
嗑药后炽热灼烧的眷顾让她的感官变得敏锐,而且椎名幸一直在等。
她有些抱歉的对夏油杰:“那什么,别被吓到。”
“?”
夏油杰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关于如何挽救天内理子。
在破防之后,到读档之前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椎名幸除了昏天暗地卷生卷死之外什么也没做。
她以漫长的时间来为今天打草稿,睡梦中也在思考究竟要如何瞒过「不被见证,不为现实」的规则。
而,某一天她想到——
「砰!」
子弹穿透了椎名幸。
就好似坏掉的木偶,重重的砸在地上。
——既然被杀死的是「星浆体」,那么,只要她成为星浆体就可以。
“……”
夏油杰听到了嗡鸣声,盖过了一切声响。
“……椎名?”
「咔嗒」
伏黑甚尔摆弄着枪:“所以说科技啊,实在是让人人平等了。”
接下来,恶战开幕。
3.
“你来晚了呢,杰。”
当他推开门扉,过分刺眼的光晕让他不由眯了眸子。
随之。
是此起彼伏的鼓掌声。
生而为人却互相残杀不可理喻的盘星教信徒以最纯粹,最虔诚的神情给予赞叹。
——为椎名幸的死亡。
「唔……」
夏油杰突然泛滥起作呕感。
他艰难的忍耐着,瞥见人群中鲜明的身影。
——五条悟倾身。
贴在椎名幸的心口,似乎是希望听到证实存活的心跳声。
「……但怎么可能听到。」
夏油杰咬咬牙。
约莫是得到了结果,五条悟慢慢的直起身。
他似乎望过来了,落雪白的碎发垂落,让夏油杰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有压抑。
过分的压抑,呵虚无交织成怪诞一样的氛围。
“悟?”
夏油杰忍不住出声。
可是他希望说些什么呢?
如若选择阻拦,他不情愿,他不情愿的。
他深心在祈祷着五条悟做出选择,随之他将盲从的成为他的帮凶。
“嗯……”
六眼之子在沉默中挣扎出来。
他茫茫的眨了下眸子,说出夏油杰从来没有预想过的:“杰,我们赢了。”
「轰——」
天花板倾落。
沉重的,坚固的碎石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
鼓掌声只在一瞬就扭曲成尖叫,撕心裂肺让夏油杰耳膜生疼。
可是。
夏油杰没有想过这么做嘛?
他自己也不信。
叫嚷,哀嚎,一切的一切无法抹除椎名幸栽倒时的枪响,掩盖不去仍旧持续的嗡鸣声。
五条悟抱着椎名幸慢慢的走过来。
“杰,我们走罢。”
六眼之子将一切的惨状抛弃在身后。
他稳稳抱着的,椎名幸还没有变回去,被白布遮掩的垂落下来的手并不属于她。
夏油杰只是呐呐的——
“嗯……”
第49章
1.
「听说我被重创了脑阔, 于是失忆了。
这就是多么古旧的套路。
——原来真的会失忆的嘛?」
椎名幸思考着人生。
她在这间看起来好似停尸房的地方醒来后,年纪轻轻咬着实体烟的少女似乎眼睁睁瞧见了诈尸,慌慌张张出去。
门扉遭到重创, 岌岌可危。
终于在她带着浓眉小眼一撮毛但模样不错的少年人回来时, 寿终正寝慷慨牺牲。
「砰!」
椎名幸看看砸在地上的门扉, 又看看不认识的俩人。
「……」
她当时还以为自己要被解剖了来研究诈尸原理呢。
但或许是忙, 少女来去匆匆,只留下——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浓眉小眼少年人的世界观似乎颠覆了, 他浑浑噩噩掉san一样呢喃着。
椎名幸仔细去听——
“这可是爆头啊爆头,哪怕是在游戏中也要……游戏似乎的确可以活但问题不在这——”
对方难以置信语序混乱。
椎名幸瞧着他怀疑人生的可怜模样,默默伸出援助的爪爪:“是这样的, 人被杀就会死。”
“但爆头不等于被杀啊?”
“???”
不是错觉, 少年人的问号要满溢出来。
看着她的表情简直就是「你究竟在说什么啊?」
可是, 这不是常识嘛?
椎名幸只是失忆了。
但她的常识还没有归零, 解释:“如若希望既定死亡的话,必须要爆掉脑阔+心脏。”
——救世主在「九昼夜」对
「不可说」一见钟情。
可是对方怀疑救世主的真情实感,论证是:「你的心脏不为我跳动。」
救世主气哭了。
他想着既然这样, 就将我的心脏剥出来让你看罢。
于是「九昼夜」期间,人类得到史诗加强。
不仅在体质, 眷顾,演算等存在优势, 而且哪怕将心脏剥出来也不会死。
「只要大脑和心脏任意存在一个, 就不被抹杀。」
如此这般将机制说出来的椎名幸歪歪头:“这不是必修课嘛?”
“你这年纪,上课睡觉的嘛?究竟毕业了没有?”
“……等等等等。”
被灌输了一堆机制还惨遭被卷的夏油杰连忙叫停, 迟疑的,“你现在什么状态?”
“?”
椎名幸疑惑, “什么什么?”
“就是,你现在真的没问题嘛?”
夏油杰察觉到她或是将自己认错了,或是明明白白失忆了。
他的指尖戳着自己:“我,夏油杰。”
“……啊。”
多机智的椎名幸,一点就悟。
她恍然说:“这样。”
“看来我不仅失忆,还认知紊乱了。”
2.
“我想想哦……”
椎名幸开始扒拉她脑阔中混乱的记忆。
望到鲜明担忧着的夏油杰:“……我分不清是对是错。”
她知晓是为什么:“大脑是灰常擅长脑补的。”
“依据你的说辞,我是被贯穿了,哪怕心脏让我可以苏生,但被搅乱的大脑浑浑噩噩搞出什么虚构记忆我也不确定。”
相当随机。
“由是,我可能要保持一段时间现状。”
“哪怕现存的记忆是错误的,也必须选择相信,所以抱歉——”
椎名幸对夏油杰说:“我无法交付信任。”
“嗯嗯,没事。”
夏油杰倒是不在乎这,只要,“可以恢复嘛?”
“可以。”
椎名幸没说谎,对于这种鲜明的记忆紊乱,只要等她演算出治愈脑阔的机制就可以。
——果然人类是最优的牛马,生病了也会自己治。
“那就好。”
夏油杰松了一口气,“毕竟你还欠着我一个机制卖关子呢。”
“……只可以等我想起来给你了。”
椎名幸多多少少浮起了一点点愧疚。
夏油杰为了表示感谢,从一旁还以为是供品的盘子上摸过来苹果,开始动小刀。
他的手法相当娴熟,恐怕不是什么正经人。
椎名幸开始安安静静按部就班从小开始梳理着她的记忆——
——她小时候生活在白塔中。
白塔教导了各种各样的机制,规则,让她得以养家糊口在外谋生。
「
“小幸又得了第一呢?”
白色双马尾的精灵,似乎是她的导师摸摸她的脑阔,“很了不起哦?”
“卷卷子如你,漫漫云雾不足挂齿,好快就可以在‘————’留下自己的名字!”
“如若在外冒险遇到危险的话,就去找辛美尔的雕塑。”
精灵的指尖遥遥对着隔壁正在教授剑术的,被称为‘辛美尔’的导师,“辛美尔在‘————’到处留下了雕塑。”
“他无处不在哦?”
」
离开白塔后,她回到原生家庭,回来的第一天就得到去外间买和菓子的任务。
椎名幸以为这是家族在试探她在外学到了什么,可不可以承受社会的毒打,于是果断的接受了严酷的试炼!
试炼轻轻松松。
回来的路上,下雾了,椎名幸在十字路口惊鸿一瞥,望到了婴儿蓝眸子的少年人。
「砰砰——」
「唔……」
只是单纯的回想,椎名幸的心脏就有些抑制不住的跳动。
——可是少年人的模样时那么模糊。
唯独那么惊心动魄的蓝色,粘稠的,深邃的,浓墨重彩。
随之她带着婴儿蓝的少年人回到家,一路找上家主,对他恳求……
「?」
记忆在这里断片了。
椎名幸将脑阔的犄角旮旯处颠覆了,也没找到她究竟恳求了什么。
只有婴儿蓝眸子的少年人,过分执拗的存留在她的记忆中。
「。」
椎名幸呆呆怔怔的想,「好希望,好希望可以真切的瞥见他……」
「咔嗒」
破损的门扉处,有谁踩着门进来了。
椎名幸瞥过去。
随之,眸子逐渐睁大——
瞥见的一瞬,就知晓他是记忆中的对方。
一切灰败枯槁的,好似蓦然被染上了颜色,让椎名幸如获新生。
“悟,你来了。”
夏油杰兢兢业业的将兔子苹果摆盘。
他说:“你冷静一点,椎名幸失忆了。”
“……”
寂静中。
少年人的凝望被墨镜遮掩。
但椎名幸莫名的呼吸微滞,就好似直觉的察觉到危险。
却下一瞬。
“失忆了?”
他的音调上挑,似乎没什么不开心的。
将距离感抹除了一样凑过来。
“幸不记得我了?”
椎名幸对上他婴儿蓝的眸子,晃神了一下“……记得一点点。”
“哦?”
他约莫在好奇,“记得多少?我的名字?”
“……”
“这哪里是记得。”
少年人嗤笑了下。
他又开始,只是寂静的凝望着椎名幸,才:“五条悟哦?”
“……诶?”
“我。”
少年人一字一顿,“五·条·悟。”
他口口声声,好似被落魄骑士的自由言论哄诱,孤注一掷离家出走却惨遭抛弃的大小姐,质问着:“哪里有将未婚夫忘掉的。”
“……?”
椎名幸被乍然的情报搞的好混乱:“……未婚夫?”
“对。”
五条悟信誓旦旦。
一旁的夏油杰尽管一派牙疼的神情,却也没反驳。
默认助长了五条悟嚣张的气焰。
他哼哼唧唧的:“嘤嘤,将婚约者忘了什么的,未婚妻失格!”
伸出来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指尖轻轻的戳在她的额头。
似乎深深地触及到椎名幸的良心。
她连忙接过才发下来的「未婚妻」的名牌:“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哦!」
「也就是说,我找到家主那里,是为了恳求婚约嘛?」
逻辑严谨严丝合缝,一切对上了。
连抑制不住如获新生的心跳似乎也在一声声的肯定她的猜想。
椎名幸望着五条悟。
——也就是说,她对他一见钟情,带着他去找家主恳求婚姻,又不经意将他忘了?
「嘶……」
椎名幸良心好痛!
第50章
1.
“幸!”
五条悟猫猫探头。
他婴儿蓝的眸子定格在椎名幸的身上, 让她深心颤栗。
椎名幸的语调有点发飘:“……悟。”
——唔嗯。
这是作为未婚妻的权利和义务。
可是椎名幸如何也不可以习惯这称呼,抵在舌尖好艰难才说出来。
“嗯~”
五条悟满意的轻哼。
他走近,过分的体型差将椎名幸的视线彻底遮掩住。
直到被他一如既往的抱起来颠了颠, 才在他身后望到同样来探望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夏油杰似乎是蛀牙了。
每次过来都好牙疼的模样, 椎名幸不知晓他有没有找牙医看看, 哪怕害怕磨牙也不可以这么讳疾忌医。
疼的时候翻来覆去好折磨的。
可不知晓为什么, 椎名幸好生劝说他之后,夏油杰的表情更纠结了。
「唉……」
「夏油心, 海底针。」
椎名幸现在连作为婚约者的五条悟还没有搞懂, 可怜的夏油杰就暂时放置罢。
“嗯,幸胖了。”
颠了颠她的五条悟,37度的少年人说出了好冰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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