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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约莫是他的眷顾。
毕竟椎名幸在少年人的眸中瞥见了熟悉的空蓝色。
他方才的眼眸可不是这种色泽, 而是沉顿的融金一样。
“可以。”
椎名幸对于眷顾暴露与否并不在意。
毕竟她的眷顾灰常鲜明的可以被辨认出来, 隐瞒也没什么必要。
“……”
飞鸟专注于眷顾。
他眸中点燃的好奇心炽热而真挚。
伸出手来触碰到零餘者日記, 在薄冰上浮现出破碎的延伸。
“是为了保护特定目标的眷顾嘛？”
少年人呢喃着。
他如梦初醒一样：“啊, 也说一下我的眷顾。”
飞鸟在云端之上飘荡着，说着和他格外匹配, 就好似为他而生的：「飞行模式」
“字面意义, 可以飞的哦？”
他的脚踝处浮现虚幻的妖精翅膀，让飞鸟可以脱离重力的束缚。
这在云端之上的的确确是得天独厚的眷顾。
毕竟他们不可以落地，如若从云端之上跌下去的话, 云雾中乌泱泱的云端异兽在坠落地平线之前的10w米中, 将他们吞噬殆尽。
“别的还有什么, 椎名可以看出来嘛？”
或许瞧出来椎名幸还是自己如出一辙的研究性, 作为好奇心驱使的怪兽，对于同伴浮现出一点点的亲近。
反正在追鲸途中没事做。
椎名幸也提起了兴致：“……不可定位？”
——零餘者日記姑且属于空间系眷顾，椎名幸对于空间感知格外敏感。
但从方才开始, 她就不怎么可以认识飞鸟的位置，哪怕他的的确确在自己眸前飘着。
“对对！”
飞鸟肯定。
“……这可实在是太黑了！”
在眸前却定位不了, 打出去的攻击全部抛锚。
世间竟还有如此眷顾！
“……”
椎名幸拍拍五条悟，“和五条老师灰常有共同话题。”
同样是打不到。
一边是定位了但是有无下限, 一边是干脆无法定位抛锚。
漏壶被气炸, 不冤。
椎名幸认为好有缘。
“……原来幸是这么认为的啊。”
五条悟嘀嘀咕咕。
他说：“是呢，老师只会耍这种小手段, 毕竟老师这么弱，需要幸王子来保护呢！”
“……还没过去嘛。”
被拯救的五条公主梗, 还没过去嘛？
2.
“停——！”
航行向导琉璃突然停泊。
始终飘飘荡荡的飞鸟连忙回到热气球：“怎么了？”
下一瞬。
就好似要响彻云端之上的鲸鸣声骤然扩散。
一整座城市大小的云雾被瞬间清空。
“！”
剧烈的鲸鸣声伴随着逐渐喧嚣起来，昭示着孤岛鲸落开始的蝉鸣，吵得椎名幸脑阔疼。
“——”
五条悟伸手捂住她。
无下限屏蔽了声音。
世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追鲸结束——」
热气球上，琉璃和她比划着。
对于他们来说，鲸落停留在空无人烟的地方开始，就不需要花大力气去处理。
而，对于想要世界线收束的椎名幸来说，此举势在必得。
「好的。」
琉璃又说：「需要搭手嘛——」
椎名幸：「否，谢谢。」
到这一步，靠她和五条悟就可以做到。
漫漫云雾好似积雪一样消融了。
制造出了湛蓝的空洞。
椎名幸垂下眸子。
并没有瞥见熟悉的云雾，而是镜面一样，映出了天空的人造地平线。
天上天下，如出一辙。
好似万里晴空。
「……」
椎名幸越来越热了。
她有一种预感，必须要速战速决，于是驱动眷顾好似惊鸟一样冲出去。
孤岛蓝鲸游荡在云端之上，吃掉的遗物错综繁杂。
椎名幸和五条悟在它鲸吞的深渊中，借着茶杯牵引线的微光，找到了平平无奇的玫瑰花束。
如若说这就是遗物「世界线收束」的话，没有茶杯，寻常人还真的认不出来。
看来孤岛蓝鲸不知晓从哪鲸吞了一片花海。
鲸落开始。
对于不需要晶核的椎名幸和五条悟来说，现在行动就结束了，甚至可以藏匿在这里随着鲸落沉降下去。
毕竟是云端之上的偷渡客，还是悄悄的走掉为好。
但椎名幸突然倒下了。
她发烧一样灼烧起来。
鲸吞深渊的光晕太微薄，五条悟竟然没察觉到她过分烧热的状态。
晕红的脸颊，涣散的眸子好似中暑了一样。
“幸……”
“幸！”
椎名幸浑浑噩噩，是不可能回答他了。
他连忙抱着椎名幸去找可能知晓情况的琉璃和飞鸟——
幸好他们还没走远。
当五条悟抱着一只熟透了的椎名幸登上热气球后，琉璃神情沉重的将手搭上去，试探了一下。
他叹息：“没救了。”
旁边的飞鸟也说：“嗯，没救了。”
五条悟：“请不要闹。”
他瞧出这俩人想要捉弄他，看来幸的状态其实并不严重。
“咳咳。”
琉璃正经了，他的脸颊浮上了微妙的红晕，“是这样的……”
“眷顾，云端异质，热性，懂？”
五条悟懂。
随之。
琉璃指向一旁孤岛蓝鲸陨落之前最后一声鲸鸣驱散云雾弄出来的湛蓝空洞。
“这里是，万里晴空。”
“而你的小幸似乎吃了什么不得了的药，本来在炽热的地方，心口中燃烧着火种就挺难受的，她还浇了油……”
这的确是椎名幸没想到。
毕竟云雾世界漫天遍地冰凉凉的云端常质，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咳咳。”
琉璃不好说出来，“发热谵妄，伴随着发热产生幻觉和幻听等症状。”
“她等会醒过来，大概会好好闹一段时间。”
琉璃说着说着，他自己要蔫过去了。
云端之上云端之下，似乎没什么两样。
矜持的连提起这种事也支支吾吾。
琉璃快自己煮自己了：“你最好，嗯，带她到没人的地方……”
“我懂了。”
五条悟笑起来的时候，好似阳光也随之明澈了一瞬。
他就这样在热气球的边缘仰倒下去。
从云端之上坠落。
回到安全屋中，脱下外套。
“嗯？”
插在心口的玫瑰花束，寄宿了世界线收束的遗物不见了。
五条悟愣怔了一下。
他骤然恍惚的要栽倒，连忙稳住，没有摔了抱着的椎名幸。
下一瞬。
他被椎名幸按倒了——
第101章
1.
椎名幸, 遥遥望去是冷情冷性的高岭之花，只有切实接触了，才会发现她就是个木头, 还有点呆呆的。
秉性纯粹真挚, 对于喜欢的人奉献所有。
「——」
五条悟感到眩晕。
繁多庞杂的记忆乌泱泱的在他的脑阔中浮现又黯淡, 世界线收束将之前一切的一切送还到了他这里。
五条悟瞥见了α线初来乍到灰常青涩的幸, β线在猫猫视角下，烧血后疲倦的呼呼睡着的模样。
γ线与他订婚的未婚妻在初遇时啪嗒啪嗒琉璃一样落下来的水珠, ε线时好似一只落水小猫在情绪的颜料中浮起来。
φ线突然遭遇背刺, 在脱离世界的前一秒还没反应过来，呆怔到最后才浮现出一点点后知后觉的难以置信。
“哈。”
或许实在是太潦草。
五条悟忍不住轻笑了下。
听到他声音的，按住他的, 眸子涣散迷迷糊糊的椎名幸慢慢的凑过来。
她的呼吸由于发热谵妄过分炽热, 小猫一样在他身上磨蹭着。
？？？线时, 初吻的记忆也回归了。
现在看, 他明明得了好处，却好似小孩子任性耍赖，让幸一点点给他亲回来。
哪怕这样还没有生气, 幸对于他，实在是一点点底线也没有。
「——」
椎名幸追逐着冰凉的什么。
希望将她身上过分滚烫, 烧的她朦朦胧胧的温度降下去。
五条悟察觉到她在四处乱摸，将手从他的衣摆掀进去, 随意的碰了碰。
似乎嫌弃他逐渐被撩拨上来的体温, 好快就离开了。
在他身上贴着贴着，感到升温就薄情寡性的要滚到一边去。
五条悟连忙捞了一下才没让她撞倒墙。
“唉……”
先到屋里去罢。
浑浑噩噩的记忆还在他脑阔中挤来挤去, 让五条悟控制不住思绪，许多世界线纠缠在一起的情报让他梳理的灰常艰难。
而。
五条悟忘了, 云雾世界是存在思考污染的世界。
之前，他凭借着亲吻将过度思考的椎名幸从被污染的边缘拖曳回来。
但这一次是五条悟沦陷了。
掌管着认知革命的邪神的呢喃在他的脑阔中嗡嗡的响。
五条悟感到什么从脑阔上生长出来——
“……五条老师？”
椎名幸迷迷怔怔的。
她寻求冰凉的手触碰到了恶魔的尾巴。
“！”
五条悟被碰到的一瞬，颤栗感让他栽倒在床上。
“哇。”
椎名幸还在无知无觉的揉捏着。
五条悟在亡羊生存指南中知晓被认知革命的邪神污染，会变成恶魔的模样，毕竟这位邪神在证神之前就是恶魔。
但或许是他早就习惯了庞杂的数据的处理，毕竟他持有六眼，术式是无下限，领域还是无量空处，无论从哪一点都是需要计算能力的。
五条悟还保持着理智。
婴儿蓝的眸子瞥了下磨磨蹭蹭，衣衫凌乱狼藉潦草的椎名幸。
她正在解开衬衫。
嘀嘀咕咕着：“好热啊。”
简直就是送上门来让人啊呜一口的糯米点心。
五条悟被污染的恶魔尾巴被她亲亲昵昵的碰在脸上，贴凉降温。
“……”
他忍不住动了下尾巴尖。
触碰到了椎名幸的唇角。
随之。
五条悟被椎名幸吃了下去。
她的舌尖好烫，较之脸颊上的体温还要鲜明，唇齿微张，一点点将冰凉的尾尖含进去。
五
条悟捏着椎名幸的脸颊。
和他之前将指尖伸进去摸一样，和亲吻有一点点不同，可以分明的瞥见椎名幸被压下去的舌。
他忍不住将尾巴尖尖往里伸了伸。
“唔……”
椎名幸难受的哼了声。
“抱歉抱歉。”
五条悟连忙将蔫坏的尾巴尖撤回。
“！”
椎名幸突然一颤。
她正坐在五条悟的怀里。
茫茫然的摸摸五条悟的左手，右手，甚至腰腹，只摸到他衣冠楚楚：“……？”
那么究竟是什么滑下去了？
椎名幸伸手。
终于触碰到被她压在下面的，冰凉凉的恶魔尾巴，慢慢的扭动着。
“什么……？”
椎名幸抱住五条悟。
她似乎被什么慢慢的挑开了，明明五条悟没有任何动作。
五条悟舔舔椎名幸忍不住微张的唇角，舌尖吐出来。
听到咕啾嘟进来的水声：“！”
五条猫猫亲亲昵昵。
触碰到的，冰冰凉凉的尾巴和她的炽热的温度对比过分鲜明。
椎名幸感到尾巴尖尖顽劣嚣张，它左摸右摸。
恍惚间听到了耳边的嗡鸣声。
似乎孤岛鲸落时的蝉鸣伴随着降落下来，喧嚣在椎名幸的脑阔中。
“唔。”
她压抑不住呜咽。
湿漉漉沿着尾巴流下去，甚至将它捂的暖融融。
逐渐失去了可以让她降温的冰凉。
被染上了温度。
“唔。”
五条悟的恶魔角角开始微微浮光。
他也是第一次思考过度，不知晓短暂的恶魔化竟然存在这般多的异常。
指尖触碰到恶魔角角，好似触碰到骨化的鹿角一样。
五条悟自己瞥不见，他只可以望到——
软软白白的椎名幸好似糯米糍，肚子伴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起伏。
尾巴尖尖轻轻的荡漾着。
“啵。”
椎名幸本来些许降下来的体温，又开始炽热的灼烧起来。
五条悟贴在椎名幸的唇上，他一点一点的，亲昵到拜访过的地方，熟练的挤开。
“咕啾……”
椎名幸的舌尖被他吸吮了一下。
五条悟的指尖划过椎名幸软软的肚子，在圆滚滚的软肉上划拉出轮廓，轻轻的往下按按。
“太薄了。”
他又一次说。
——椎名幸可以多吃点，最好吃的白白胖胖。
不然五条悟灰常担心自己一不留神将椎名幸弄透了：“……”
毕竟这么浅薄，五条悟收敛不住。
蔫坏的尾巴。
本来被黏黏腻腻的捂暖了，就格外嫌弃外间冰冰凉的温度。
他还想继续捂着。
于是试探的轻轻划动。
“不……”
椎名幸哪怕处在发热谵妄中也察觉到了垂涎。
她摇摇五条悟的手，希望他放弃这件事。
如若只是希望埋尾巴的话，可以试试交换着，这边来一次，尾巴来一次。
可惜五条悟满心满意的想要全部。
“唔……”
椎名幸被堵住了声音。
五条悟的亲吻从来这么黏黏腻腻，压着她的舌头连微微勾起也要配合着咕啾。
“哇。”
五条悟按按椎名幸，“没想到真的可以呢。”
他炽热到微微泛光的恶魔角角实在是鲜明了恶劣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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