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寻神情难得认真起来:“那她的灵脉呢?”
他伸手将白姣姣的灵脉引出来,沈自寻隔空看了好一会才说:“这灵脉被宫飞雨影响了, 多了很多戾气不能进入小女修的体内,需要净化。”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做?她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意识混乱。”
沈自寻思索了片刻:“如果是意识混乱,只有你的意识进去将她自己的意识唤醒,你找个男人给她灵修吧。”
沈自寻说完只见飞笺玉直接断了:“?”我说错了?
他急忙给妄淮重新连回去,但是对面直接拒绝。
沈自寻觉得魔尊大人最近有点阴晴不定的,也懒得管了,继续拥着自己的大美人打算狠狠地疼爱一番,正激动时,他脑子突然清醒过来:“难道是因为我说找个男人给小女修灵修?”
他立刻嘿嘿地笑了声,试探着给妄淮传消息。
妄淮翻看完关于灵修的书,看到飞笺玉亮起,看到沈自寻传来的消息。
沈自寻:如果是你能事半功倍!
妄淮冷哼一声,这才勉为其难地回了个‘滚’。
沈自寻瞧着这个字,嗤的一声笑出来,合着刚才不理自己还真那句话啊。
妄淮没有理会沈自寻无聊的试探,将书收起来,抬眸就看到这只姻缘鸟儿正趴在一旁,蔫嗒嗒的跟她的主人一样。
或许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小鸟还识趣地飞走了,一爪子把床帐都给他放下了。
昏暗的床内一时只有他们两,白姣姣有些难受地紧了眉心,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身上开始涌出黑气,这些都是宫飞雨身上的鬼气。
看来不能拖延下去了。
妄淮没有再犹豫,直接将她扶起来,双指结成法印将屋内设了结界。
灵修不能被外界打扰。
他垂眸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人,喉结微动,想着昨晚她也帮了自己,直接将面具取下,露出完整的面容。
掌心抚上她的侧脸让她微微抬起头,他微低头眉心轻贴着她的眉心,沉心将自己灵识引入她的灵府。
第三次进入她的灵府,依旧是浩瀚无边的黑色,只是前面两次都是平静,这一次那边浩瀚的黑色海面翻腾着海浪,好像是她意识的困顿。
灵府之内其实就好比是另一个世界,妄淮的灵识化成人形踏进那边暗藏杀机的黑海。
但是还没踏进去,一道海浪带着杀意袭来,看来白姣姣内心并不想他进来。
妄淮踏着海浪,飞身停她的灵府入口看向四周,翻涌的海水不断地冲向他,似乎要将他抹杀在内。
看来她的意识混乱是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灵族的小族长还是白姣姣。
他站在那里这次任由浪潮冲向他,他只是轻声唤了句:“白姣姣。”
能将他直接冲出灵府的海浪全部凝滞,在他面前竖起一道高墙,海浪声涌动着,把四周的寂静扰乱。
“你是谁?”一道声音带着疑惑地传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妄淮。”他自报家门,却见本来凝滞的海浪倏地冲过来,将他直接冲了出去。
他猛地睁开眼耳边还响着她的叹息的声音:“你不是他。”
妄淮抿着唇脸色不悦地盯着她泛白的唇,眉心都跟着紧起来,她口中的他是谁?
进不去她的灵府完全没办法跟她灵修。
妄淮一时间有点难办,将她重新放回到床上,望着她许久。
最后俯*七*七*整*理身低头轻轻地碰上她的唇,他要让她属于白姣姣的意识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唇边厮磨着,混沌的人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唇微动擦着他的唇瓣抿了抿,或许是无意识的张唇她轻咬住他的唇珠。
妄淮掌心轻扣住她的后颈,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
他再次进入她的灵府入口,四周的空气开始燥热起来,依旧是不断有拍打而来的海浪。
这一次他沾染着她唇上的气息,那些海浪变得温和了几分,涌到他的脚边,化成藤枝将他缠绕住。
“你亲我?”白姣姣带着困惑的声音传来,她的气息在他四周乱窜,让他一时间都分不清楚她在哪里。
等他的目光落在面前,唇上就拂过热意,她在他面前缓缓显出了模样,跟她隔着咫尺之距。
她暗红的瞳仁望着他,却好像望着远处,妄淮这才意识到这双眼睛看不见。
在灵府之中她居然看不见东西。
妄淮愕然看着她的眼睛,她的掌心碰上他的脸,鼻尖碰上他的下巴,轻轻地嗅了嗅,好像是小猫的试探,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这才踮起脚张唇重重地咬了上去,像是泄愤。
他只觉得下颌传来的痛意,下一刻他就被漫天的海浪席卷而去,被她抱着沉入了幽静的海底。
妄淮看到四周不断生长的藤枝,似乎跟着她的动作缠绕过来。
从脚踝,手腕攀上他的肌肤,他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情潮淹没了他。
白姣姣贴在他身上,唇从他的下巴咬到他的唇角,一寸寸地点燃着热意。
在灵府之中的感受比实际的更加汹涌,他跟着她不断下沉。
两人沉浸了无边的欲海之中,理智和克制都被在唇齿间吞没。
等妄淮从一场场要溺死人的潮热之中拉扯出半分理智时,只听到她痴迷地喃呢着:“离水……”
顷刻间,妄淮全身坠入了冰窟,所有的情欲和热意都跟着‘离水’两个字消散了彻底。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掌心死死地扣住她的后颈:“我是谁?”
白姣姣纤细的手臂勾着他的肩膀,用鼻尖轻嗅他身上的气息:“你是离水。”
妄淮:“……”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了声:“白姣姣!你!”
白姣姣失焦的眼睛看着他,眼底闪过茫然还有挣扎,似乎是意识的纠缠和分离。
妄淮沉默地看着她,想要离开时,她的掌心再次碰上他的脸时,她喊了声:“妄淮?”
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他要离开,死死地攀着他的肩膀:“妄淮。”
妄淮看到她眼底的暗红消去,显露出清澈的底色,他才意识到属于白姣姣的意识回来了。
可那之前她为什么喊离水?
他不解地望着她,可她已经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吻他的眼睛鼻尖还有唇,掌心跟水一样碰上他的全身,她比那些藤枝更缠人。
他脑海都是一声声离水,跟眼前的一切割裂着。
直到她喊了声好难受,妄淮才恍然意识她还重伤着。
白姣姣在自己的灵府之中有着最绝对的掌控力,海水将他们重新包裹,两个人再次毫无顾忌的相碰,平静的海面掀起了无数的惊涛骇浪,彻底把他们溺死其中。
他不知道何时消停的,睁开眼看着自己和她贴近的脸,白姣姣脸色潮红呼吸还很急切,还没从灵修愉悦之中缓过来。
妄淮一张脸也带着情.欲过后的潮红,指腹探了下她眉心,察觉到意识已经清明,而且苍白的脸色也回转了几分血色,这才松了口气。
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了,他想起身但是喉咙涌上血腥,他强压下去。
之前强行破了宫飞雨的迷阵,现在又在她的灵府之内动了气。
他体内的真气也是乱窜,他掌心压着心口,带上面具起身走到外面朝守在外面的人冷声说:“喊你们主人来看着她。”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秋娘收到消息再次回到屋内的时候,屋内空无一人,床上躺着的人倒是气色好转了。
“屋内那位公子呢?”秋娘给白姣姣诊脉时朝守在这里的侍女问道。
“那位公子去隔壁的房间了,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
秋娘倒是有些不解了,她看白姣姣的状态基本好了,混乱的意识也在回归,这明显就是灵修了。
而且从她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两人肯定不止灵修一次。
魔尊为什么还离开了?
秋娘掌心的力量再次笼罩在白姣姣的身上,将她体内还没回归的意识强行拉回来。
她知道差不多好了。
秋娘收回手,看还在昏睡的人,心里还是蛮好奇发生了什么,朝侍女说:“你去找他,就说白姣姣被反噬了,还需要继续灵修。”
侍女应下就离开了,没一会就匆匆忙忙地进来朝她说:“那公子说他也会医术,不用骗他。”
秋娘啧了声,感觉这人也真是不好忽悠。
妄淮一个人呆了一晚,沉默地坐在黑暗之中,连空气都被他的身上的气势压着凝滞起来。
沈自寻就是这个时候撞枪口上的。
“诶,你跟小女修灵修的怎么样,她情况好转了吗?灵修的滋味是不是让你感觉飘.飘.欲.仙?”
他刚问完,就看到了妄淮那冰冷的眸子,盯的他预感不妙。
“你这是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心想,他这是欲求不满到疯了吗?
妄淮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
“来一趟。”妄淮没了耐心直接断了两人的联系。
白姣姣在灵修时喊的离水,把他心里弄得乱七八糟,他觉得被羞辱了,可是后面她清醒过来喊得又是他。
这样的错乱让他心乱如麻。
连带着手腕上的情藤也跟着缠紧了几分,显露出更为旺盛的生机。
他想还是尽快让情藤从自己身上转移出去,不能再跟她纠缠不清了。
之前她帮他纾解欲望,现在是灵修,那往后呢?
不能一次错,次次错,而且他隐约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控制。
他闭上眼不愿再想,直接设了个清心阵,强迫自己不去想,专心疗伤。
可是运力之时,心口一滞,他俯身猛地吐出一口血。
鲜红的血落在地上,他眉心出现一个若隐若现的封印。
妄淮擦去唇边的血迹,算了时间,眉心更是紧蹙,需要尽快解决白姣姣的事情,他需要尽快回去闭关。
*
白姣姣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才醒的。
她茫然地看向四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去哪里了。
“妄淮?”她撑起身想坐起来,声响惊动了外面的侍女。
“姑娘你别动。”侍女急忙进来让她躺下。
白姣姣看着陌生的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红尘镜,镜主马上就会过来。”侍女倒了水给她喝,又把关在笼子里的小彩鸟给她看,“你的小鸟和师姐都没事。”
“妄淮呢?”她记得是妄淮救得自己,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他昨晚给你疗完伤就走了,一夜没回来。”
白姣姣一听着急了:“走了?他把我丢这里不管我了啊?”
“不清楚,他离开时要镜主来照顾你。”侍女也不清楚。
这话让她愣了好一会:“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啊?”
“哎哟,我的宝贝,你不知道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吗?”秋娘带笑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白姣姣看过去急忙坐起来,有些防备。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妄淮就在隔壁呢。”秋娘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你的命还是我救的。”
白姣姣现在对秋娘没啥信任可言:“我才不信你,漂亮的人最会骗人了。”
“哈哈哈。”秋娘乐不可支坐在床边捏了捏她的脸,“你比我还漂亮呢。”
说着从怀里掏出药:“醒了就吃颗药吧。”
白姣姣狐疑地看她:“什么药?”
“补肾虚的,昨晚魔尊大人为了给你疗伤,跟你灵修了三个时辰,有点气虚。”
秋娘的话让白姣姣瞠目结舌:“什么?灵修三个时辰?”
这不是相当于做了个三个时辰吗?
她脸瞬间爆红:“你肯定骗人的。”
“我骗你做什么,那只小鸟作证哦,三个时辰呢,魔尊大人可真是好本事呢。”
灵修及其耗费心神,大部分人是灵修当做是情趣来个一两次。
若是多了,修为低的真的可能会修死的。
白姣姣眼睛都睁大了几分,看向自己的小彩鸟,只见小鸟点了点头。
她轻咳了声,心想,难怪醒来这么累,不过妄淮这么爱护自己贞洁身份的人,怎么会答应用灵修给她疗伤?
“那他人呢?”她小声地问道。
秋娘指了指对面的房间:“在隔壁呢,不知道他怎么了,身上的力量四散,我红尘镜下的熔岩都被他的力量压的不敢沸腾,这男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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