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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公主说NO——巴蕾【完结】

时间:2024-11-07 14:39:31  作者:巴蕾【完结】
  “你可不要小看我喔!”闻嘉琪一边奋力地和锅里的煎鱼搏斗,一边气吞山河地用力握了握拳。
  骆晨风挑了挑眉,不动声色。
  这个小女人不知在发什么神经,一大早起来后就硬拉着他去超市,买一大堆吃的东西,把冰箱塞得满满的。
  虽然他自己也能烧,但他平时几乎不下厨,冰箱里除了啤酒,没有别的东西。
  一个人吃饭实在太无趣,他不想对着空荡荡的四壁沉默地咀嚼食物,那会让他胃痛;所以他要嘛和那些女人们出去吃,要嘛就在酒吧里随便解决。
  这个家,对他而言其实更像旅馆,有时候连续三、四天他都未必回来住一晚;可是现在,他头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是因为有她吗?
  她明明不擅厨艺,却那么拚命地想给他烧一桌好菜,认真的样子好可爱……
  “啊!”突然,手臂不慎被锅内溅起的热油烫了一下,闻嘉琪不禁痛得轻呼一声。
  “小心!”骆晨风立即抓住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没事啦……”他看上去好紧张,令她的心里泛甜。
  “不会煮还乱来,乖乖坐到一边,我煮给你吃。”他忍不下去,再这样放任她下去,万—又被烫伤怎么办?
  “咦?你会做饭?”闻嘉琪盯着他,像发现新大陆。她还以为他是那种“君子远庖厨”的大男人,所以她才想亲手做菜给他吃,好让他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
  “我很早就一个人生活,当然会做。”
  哼!她在怀疑他的能力?
  骆晨风酷酷地穿好围裙,三两下下刀如飞,左右开弓,动作敏捷……不一会儿,就像变魔法似地变出一桌色泽诱人、芳香扑鼻的菜肴。
  哇!好厉害……闻嘉琪目瞪口呆地坐在餐桌旁。
  “来,尝一口试试。”骆晨风亲手夹了—块鱼肉,放到她嘴边。
  “好好吃!”她惊喜的跟光令他心情大爽。
  “晨风,你是自己练出来的吗?还是在哪里学的?”几乎把脸埋到餐桌里,她吃得不亦乐乎。
  “以前妈妈在做菜,我就在一边帮她……”他回忆起久远的往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我不常做菜,因为一做就会想起她,我做出的菜,多多少少都带有母亲的味道。”骆晨风淡淡地说。
  “那为什么现在……”他的模样令她好心疼。
  “因为有你这个不会做饭的笨女人在啊!”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没办法,看来今后我要做家庭煮夫了。”
  “呵……我以后会好好学的啦!”她幸福地笑了。
  “不学也没关系,我会把你喂得胖胖的。”
  耳畔传来骆晨风的声音,下颔被轻轻抬起,她对上一双深沉如夜的双眼,无尽的温柔深藏在眸心深处徐徐堆积,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成为我一个人的吧!我要你全部都属于我,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只属于我一个!”
  他在霸道地向她要求,不,不仅仅是要求,他在要她的承诺,同时也在向她许下承诺!
  眼眶不禁湿润了,她忍不住偎入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我……早就是你的,不是吗?”
  没错,她是爱他的,有谁比他更清楚?
  只是,他受过伤的心灵,需要更多的爱、更坚定的承诺和誓言,来抹掉昔日的阴影。
  从怀中感受到源源不断的温暖,他知道自己今后将不再孤独,也察觉到内心里最坚硬的冰块,正在渐渐融化。
  这种感觉真好,融化的感觉,真好……
  桌上的菜正逐渐冷却,但两人却谁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占满脑海的,只是彼此缠绵至极的亲吻——
  “铃——”客厅里电话铃声大作,惊醒相依偎的两人。
  这个时候谁会打电话来?
  “去接电话……”闻嘉琪被不断落在脖子上的吻弄得痒得要命,一边躲避,一边笑着推开他。
  “别管它!”他的吻继续往下滑。
  “不要啦!万一有急事呢?”她柔声劝他。
  骆晨风悻悻地住手,抓抓头发,没好气地走回客厅,抓起话筒,“喂?”
  几秒俊——
  “什么?”骆晨风突然大叫了一声。
  从未听过他用这么严肃的声音说话,闻嘉琪的笑容不禁凝住了。
  “我马上就来。”几乎是摔着挂下电话,骆晨风立刻把衣服套好。
  “跟我走!”他抓起她的手,简洁地命令,神情凝重到令人恐怖的地步。
  “去哪里?是谁来的电话?”她心里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马偕医院,浩川出事了!”
  
  洁白的一片天地,消毒水强烈的气味,充斥鼻间。
  “手术中”的灯号亮着,手术室紧闭的门让站在外头的人忧心如焚。
  “小川……”朱芷芸俯在骆贤成的肩头哭泣。
  “他一夜没回来,我们正担心会出什么事,没想到不久就听到他撞车的消息,听说他当时的时速高达一百四,和人家一辆吉普车相撞,撞上防护栏后又翻了一圈才停下来……送入医院时连呼吸都快感觉不到……”
  骆贤成苍老的声音诉说着事情的经过,骆晨风猛然惊觉,父亲居然在一夜之间就添了无数白发。
  “都是我不好……”闻嘉琪脸色苍白地捂住自己颤抖的双唇。
  “没错!”悲伤中的朱芷芸,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到她身上。“要不是因为你,小川也不会出事!他对你这么好,你还要和他分手,而且第三者居然是他大哥!你说他怎么受得了这种黥激?”
  “阿姨,要怪就怪我,不关嘉琪的事。”骆晨风一步跨过,挡在闻嘉琪面前。
  “哼!”朱芷芸冷笑,“你当然也有分!我们骆家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们作对?”
  “芷芸,不要再说了。”骆贤成也站出来阻止她。
  “为什么不能说?”朱芷芸连自己的丈夫也一并埋怨上。“你忍气吞声十几年,任凭他这么误会我们,以为是你害得他母亲伤心过度而死;但是有谁知道,你根本没有对不起他母亲,真正对不起的,是他母亲胡慧玲自己!”
  “关我妈什么事?!”听到来芷芸猛然提到自己母亲的名字,骆晨风的声音变得格外严厉。
  “怎么不关她的事?你以为你真的姓骆吗?你以为你真是骆家的长子?老实告诉你,你母亲嫁给贤成的时候,就已经怀了你,你根本就是个私生子!”
  “你说什么?!”骆晨风猛地进逼一步,杀人般的黑眸令朱芷芸一窒,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转过头,死死盯着自己的父亲,胸膛急剧起伏。“到底怎么回事?爸爸!”
  “唉……这么多年都瞒过去了,你为什么现在又说出来?况且我也答应了耍替小慧保守秘密,你这样做,我以后怎么向她交代——”骆贤成忍不住埋怨自己的现任妻子。
  难道……真的另有隐情?
  “爸爸,请告诉我真相!”骆晨风心急地打断自己父亲的话。
  “小风,不是爸爸故意要欺骗你,实在是……”眼看再也瞒不下去,骆贤成深深叹口气,“没错,你的亲生父亲并不是我,在嫁给我之前,你母亲就已经怀了你。”
  什么?骆晨风微微晃了晃。
  “是……真的?”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
  看着围住自己的亲人,骆贤成缓缓道出隐瞒多年的内情。
  “我和你母亲,因为彼此的父母都是世交,所以从小就认识,可以算是青梅竹马,我当时的确很喜欢你母亲,可是没想到,长大后,她爱上一位在他们家公司工作的小职员……
  因为那男的没有显赫的家世,不可能得到大家认同,你母亲就一直瞒着她父母,和那个小职员偷偷交往。谁知过了没多久,那个小职员就出车祸去世了,而那时你母亲已经怀了孕,她为此非常痛苦,我不忍心让她这么为难,就主动提出做名义上的夫妻,她嫁过来不到一年后就生了你。
  也许觉得亏欠我太多,在生下你之后不久,她就执意要离婚,放我自由;而那时候,我和浩川的母亲相爱了,所以也没有留她。我一直以为她能照顾好自己,谁知自己大错待错!如果早知道她会死于忧郁症,当时我绝对不会那么轻易让她走。总之,她的死,我要负相当大的责任!而你又是她唯一的儿子,我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骆晨风死白了一张脸。
  “晨风,你没事吧?”闻嘉琪担忧地瞅着他。
  “为什么不早说……”他后退两步,筋疲力竭地靠在墙上,彷佛已经没有丝毫力气支撑住自己的体重。
  “小风,我们不是有意要瞒你,其实在我心中,你和浩川没有任何差别,你们都姓我的姓,都是我骆贤成的儿子!”骆贤成安慰似地把手
  搁在他的肩膀,用力握住。
  “不同的……”骆晨风缓缓摇头,捂住脸,从指缝中泄漏出自嘲的低笑,“真可笑!我一直都在怪你……你知道吗?爸,我一直怪你让妈妈这么伤心,怪你为什么要和她离婚,怪你这么快就娶了第二个妻子,然后又生了孩子……
  我一直恨你们,恨骆家的每一个人,恨自己冠着骆家的姓,恨身上流着骆家的血,但是没想到……没想到……”
  “晨风……”闻嘉琪担心地握住他瑟瑟发抖的双拳。
  “为什么不怪我?!爸,如果你怪我,至少还能让我好受一点!”他生平头一次,以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
  骆贤成缓缓摇头,“我怎么可能怪你,你只是个孩子。”
  “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再是个小孩了!”骆晨风忍不住大吼,“你们这么自以为是地瞒了我这么多年,还以为这是为我好?!”
  原来,每个人都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原来,错的一直都是他,而不是别人。
  真相是如此鲜血淋漓,令人难以接受!
  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都会令他窒息,再也无法忍受,他猛地甩开闻嘉琪的手,拔腿往外跑。
  “晨风——”闻嘉琪才想追出去,就听到手术室传来响动,果然,门打开,病床上刚动完手术的骆浩川被推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
  “小川,你没事吧……”
  “浩川……”
  众人纷纷围上去,她也不得不和大家一起,跟着病床往前走。
  频频回首,骆晨风的背影,早已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尽头……
  长廊的尽头一片黑暗。
  她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仿佛他这一走,他和她之间的羁绊,将就此切断。
  她好想马上追出去,她应该追出去的!她知道,此刻的他亟需安慰,亟需要她!
  可是,她又怎么能就这样不顾一切地丢下浩川追出去?
  凝视着眼前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骆浩川,她努力把晨风的身影,驱出脑海。
  
  “闻小姐……”
  闻嘉琪一惊,从加护病房外的椅子上醒来。
  强烈的阳光照着她的眼睛,举手挡在额头,半天才看清,是骆贤成和朱芷芸两夫妻。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她睡了多久?
  “浩川他怎么样?”她心急地站起来。
  “他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不过,他还是不想见你。”骆贤成回答道。
  “我明白。”闻嘉琪低下头,耳畔回荡起主治医师的话。
  病人的病情比我们预估得要轻,虽然有撞到头部,但是断层扫描显示颅内没有任何瘀血,大家尽管放心。
  但是,病人的腿部有严重的粉碎性骨折,已经伤及神经,可能今后行走会有困难,具体情况现在还很难下断论,总之,我们会尽力的。
  浩川,他还那么年轻,难道下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了吗?
  一想到自己就是间接的罪魁祸首,内心不禁隐隐作痛。
  一具无形的十字架,已沉沉压在肩上。
  “闻小姐,你不必太自责,都是小川他自己太鲁莽,不关你的事。”骆贤成一眼就看出她的心事。“而且,刚才我和王治医师谈过,他说全球最好的骨科,在旧金山的帕尔森治疗中心,如果把浩川送去那里,康复的机会应该很大。”
  “真的?”她猛地抬起头,眼眸里闪现希望的火花。
  “不过,小川他……他说他不想去,我看他已经完全放弃了,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让我们看了都难过……”朱芷芸哽咽地说。
  “我去劝他!我现在就去。”闻嘉琪猛地站起来,朝加护病房冲去。
  “贤成,她能劝得动小川吗?”朱芷芸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刚才我们费尽唇舌,小川都无动于衷。”
  “应该可以,她是特别的,”骆贤成拍拍妻子的手背。“我相信她一定可以说服小川去美国的。”
  
  阴沉沉的天气,阴沉沉的墓图。
  只有母亲的笑靥是晴朗的。
  看了半天,骆晨风发觉,在他面前,母亲从来没有像照片里一样开怀地笑过。
  照片中的笑靥,那么快乐、那么明亮,看着就令人心情舒畅;可是记忆中,她从来不曾笑过。
  以前不明白,现在知道了,但是又有什么用?
  原来,每个人的幸福与悲伤,别人根本无法体会,任何胡乱的猜测和妄想,只会铸成滔天大错。
  一阵冷风刮过,拉高风衣的衣领,他把自己蜷成一团,静静靠坐在水泥砌成的围栏上。
  空洞洞地,心里像开了一个大口,越扩越大,越来越痛……
  好想嘉琪……
  想念她的浅笑,她的低语,她的温暖和柔软……渴望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再也不放手……
  只有她,才能止住胸口撕裂般的痛楚。
  想要确定自己是被需要的,一如她需要他一样,这份巨大的渴望,从未像现在这般,汹涌澎湃……
  他动作缓慢而僵硬地掏出一支烟,冰冷的手指几乎难以动弹,好不容易,才把它点着。
  在火光跃起的刹那,记忆如潮似水——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他记得她说过,是的,那个时候,她的确说过永远。
  言犹在耳,可是现在,她在哪里?
  他终于有点明白她的感受了。
  当初她等他,是不是就像现在他等她一样,想像着,如果世界将在下一秒终结,他今生最后的一个愿望,是想要跟她在一起。
  可是,如果这个世界好好地一天天持续下去呢?没有末日、没有最后一秒、没有生离与死别的选择,他和她是不是就只能这样,无止境地等待下去?
  不知不觉,烟头灼痛他的手,阴沉的墓园即使在阳光灿烂的白天,也冷得令人难以忍受。
  沙沙沙……细碎的脚步声,自远而近。
  “原来你在这里。”
  他猛地跳起来。是她的声音?没错,是她!
  “我一直在找你,从昨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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