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安有些惊讶。
因为这个酒店的位置,距离她住的相当近。
谢珞珞继续给晴安发。
y泽:【陆屿白在日本有房产,但他这次是在日本单独开的酒店。】
【这家酒店是人脸识别技术刷门,不用虹膜技术。很高科技,闭着眼过去也能被识别。】
【哦,对,指纹也可以。】
晴安:【……】
晴安:【谢谢。】
放下手机,晴安又看了看靠在旁边的陆屿白。
他仰着头,靠在天蓝色椅子的靠背上。
刚刚洗胃,稍稍脱了一点儿他的白衬衣,后来又给穿上了。但领子口的纽扣没有完全系好,还解开了两颗。
微微露出了胸膛。
胸膛被染上了绯红色,大约是酒精残留的效果。因为发烧,陆屿白的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微微张开,热气从里面扑出,在冰冷的空气中凝结成水雾。
晴安看着陆屿白的脸,半晌,忽然一愣。
脸瞬间有些烧红。
她赶忙低回头去,垂着眼眸。心脏加速了的跳动,扑通扑通扑通。
还是……会失态啊。
坐在医院里,晴安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陆屿白会突然来日本。点滴打了接近三个小时,医院外面的路灯都落了。晴安喊来护士给陆屿白拔针。细针拔/出那一刻,一小串红色的血液滴滴嗒嗒流落了出来。
护士:“帮他按一下棉棒吧。”
晴安点了点头,伸出手,犹豫了片刻。
握住了陆屿白的手腕。
陆屿白的手腕是凉的,打完点滴后手都是凉的。指尖触碰那一刹那,晴安感觉到像是被电流击了一下。
浑身一下子酥麻了。
陆屿白炽热的鼻吸,扑在晴安的脖颈。
……
大半夜不太容易打到车。
晴安没再麻烦谢珞珞,大半夜人家也睡了。好不容易在街角找到了一辆车,晴安一只手扶着陆屿白,另一只手提了药。
抬高了掌心,挥动着。
拦下了那辆车。
出租车司机很贴心,帮着晴安将陆屿白扶上了车。
晴安报了酒店名。
车一路静默,开向酒店。
司机是一个话不多的男人,晴安日语也不是很好,全程都在用英语交流。车内放着一首忧伤的情歌,歌声婉转,在深夜里静静地流淌着。
“这个季节,的确适合谈恋爱。”司机打着方向盘,忽然开口,悠悠地说。
他跟着节奏,哼着歌曲。
晴安迟疑了一下,
“可要是喜欢上了永远不可能的人,大概永远也只能默默地去喜欢他吧。”
“只敢默默藏在心底里的喜欢,只敢在深夜里翻出他的手机号码,一遍又一遍输入,却不敢按下那个绿色的拨通键。”
“看着他的头像,看着他的微信背景图,他换了背景图,会去搜索那张图片的含义,努力琢磨是不是又有一个更优秀的女孩已经出现在了他的世界。”
“暗恋真的好苦,苦到让人真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
司机:“那就不暗恋了。”
“要是真的太苦了,就不要再暗恋了。”
“人活一世,总是要开心一点儿。或许不爱过后,会有下一个更好的人,在下一个街角。”
“等着你,”
“全心全意,更加爱你。”
晴安忽然感觉。
真的可以释怀了。
她微微一笑,说道,
“谢谢司机师傅。”
司机哼着小曲儿。
车开下了高架桥。
到了陆屿白住的酒店。
酒店也很豪华,不比她住的那个差。
陆屿白的房间在顶层的套房,晴安用陆屿白的指纹刷了门禁。
修长白皙的手指,压在指纹锁上。
叮——
门敞开了,弹跳了一下,就向里推去。
晴安扶着陆屿白。
灯光亮起,空调吹入风。晴安刚想要转过身,想要摸索着,把门给关上。
突然间,一个巨大的力道将她推到了门上。
门“砰!”的一声被挤压合拢,门锁发出“啪嗒”一声。晴安一愣,只感觉天旋地转——
咚!
胸口就撞在了门框旁。
“……”
“……”
“……”
炽热的呼吸铺天盖地压了下来,晴安大脑一片空白。她的肩膀被人紧紧攥住,然后一使劲儿。
整个人翻到了正面。
肩膀抵着门板。
下一秒,下巴就被人用力抬起。她被迫抬起头,肩膀死死抵在硬邦邦的木板上。呼吸交错,都来不及思考做好准备——
嘴唇忽然就被含住。
晴安睁大了双眼。
那简直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一个男人最坚硬的手腕。陆屿白捏着晴安的下巴,另一只手撑着门框。他将晴安困在自己的怀中,如火般的温度从唇齿间传入。
几乎是惨烈,嘴唇疯狂地摩擦、□□。陆屿白吻的很深,像是要把晴安给拆散了架,然后全部吞入腹中。
唇瓣的亲吻数十遍后,陆屿白稍微松开了晴安的嘴唇。
晴安这才回过一点儿神,下意识“嗯”了一声,她的大脑一片的当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她她,他他他……
他他他,她她她……
她刚刚,他刚刚——
晴安还在懵逼之中,陆屿白舔了一下嘴唇。
舌尖划过唇纹。
又是突如其来的吻,压着晴安不松手。这一次更狠了,甚至连双腿都发了力。晴安被按着,亲了数十秒钟后,终于有些生理上的快要呼吸不动。她不知不觉嘴角流露出了“咿咿呀呀”的嗯嗯声。晴安的手克制不住地去乱抓,手背上的骨头都快要爆了出来。
在一阵唇齿交融后,陆屿白强行掰着晴安的手腕。
固定在了头顶。
这下晴安彻底没了城池,任意他的攻略。晴安都快被他亲麻了,都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那一刻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就那么明显地呈现着。晴安被亲到两眼昏花,窒息感一阵一阵袭入大脑。
她感觉到身体在往下坠落,意识也跟着坠落。陆屿白终于结束了这漫长的第二轮深吻,用舌尖舔着晴安的嘴角,还很涩情地勾勒了一圈。
晴安直接吓傻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屿白,这是陆屿白吗?陆屿白不应该是穿个T恤都能给穿出禁欲风的大学教授,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怎么会舔着嘴唇,用如此妖媚的眼神直白白这么注视着她?
晴安张了张嘴。
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气息不足,若隐若现,游离边缘。
“陆……”
“陆教授……”
小姑娘掉落下两颗眼泪。
真的是吓着了,陆屿白松开掐着晴安下巴的手。
温柔地笑着。
手指背部抚摸上晴安的侧脸颊。
一缕一缕,用指背理顺着那白细细嫩的肌肤。
像是在打量一件最珍贵的宝物。
晴安感觉浑身毛细血管全部都凝结了,血液凝固了。仿佛每一颗汗毛都在树立着感官,放大了千百万倍。陆屿白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侧脸,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轻佻。
晴安真的快要被吓傻了,那简直就仿佛在点火,所到之处全部点燃,几近要把所有的理智全部泯灭!
最终晴安眼泪滚滚流下,她的嗓音颤抖的厉害,因为她真的从来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的陆屿白!
“陆、陆叔叔……”
晴安的声音里染上了哭腔。
“陆叔叔……”
“是我啊。”
“我是晴安啊……”
晴安大颗大颗掉着眼泪。
她觉得陆屿白肯定是把她当做了其他的人,他喝醉了,要是他清醒过来,看着他压着的人是她。
会不会,恨死她?
晴安哭泣着,泪水滴落到了陆屿白的指尖上。
陆屿白抚摸着她的脸的手,轻微一顿。
“陆叔叔……”
兴许真的是这声呼唤,终于点醒了陆屿白。
陆屿白涣散的目光微微聚焦。
凝视着晴安。
晴安心里一酸涩,果然他真的认错了人。那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呢?他亲着你,却将你认错成了别的人。晴安难过到极致,但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让陆屿白让她都继续错误下去。她不是他的心上人,他有喜欢的人了,她不能在他不清醒的时候就这么将他拉下深渊。
晴安强忍着难过与疼痛,再一次张了张嘴。
说道,
“陆叔叔,我是晴安。”
“我不是你的Anny,也不是你的田思思。”
“我是晴安,晴教授的女儿,晴安。”
“是那个七年前曾经、伤害过你的……”
“闭嘴。”
陆屿白忽然轻轻呵斥了一声。
“……”
“……”
“……”
下一秒,他微笑了起来,又开始了那妖冶得不像是陆屿白的笑。他伸出手,捂住了晴安的嘴巴。像是惩罚般,连鼻吸也给堵住了。
陆屿白直直地看着晴安。
然后沿着她的后腰线。
撕开了她的裙子。
“我很清醒。”
“晴安。”
第80章
可、可是……
陆屿白轻笑了一声,理了理晴安耳边的头发。
不再说话。
他又开始亲吻晴安,贴着嘴唇。晴安几乎要被亲到窒息了,窒息时候的人,是意识相当混乱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
只当意识再一次有一点儿清醒时,是被疼痛给拉回。
屋内开着空调,暖风徐徐吹,可还是能感觉到空气的冷。晴安发现自己的毛衣被挤到了快要到锁骨的位置,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陆屿白在边缘打着转。
晴安终于知道了要发生什么,她害怕,极度地害怕。没有女孩子不怕这种事儿,因为真的是第一次。前面的路是未知的,究竟是不是她能够承受住了,她不知道!
“陆叔叔……”
晴安又哭了起来,做着最后的哀求。
“你醒醒啊,陆叔叔。”
“……”
“你喝醉了陆叔叔,你真的喝醉了……”
她能感觉得到,或许那个陆屿白,是她承受不住的。
晴安怕极了。
陆屿白一顿,像是又听进去了晴安的话。他凝视着晴安,温柔地笑着,用手捧起她的脸。
一圈的膨胀。
下一秒。
晴安一下子生理性的泪水都给迸发了出来。
陆屿白亲着她。
就像是要把所有的疼痛,化作唇齿间的轻柔。
安抚着她的情绪。
晴安要崩溃了,她承受不了,承受不住。她已经顾得上顾不上陆屿白是不是喝醉了,甚至都不想顾陆叔叔是她喜欢了七年的人。她只想逃,因为实在是太撕裂。她哭着要转身,要爬走。她要离开这里,她不要再来这里了。
陆屿白却摁着她的身子。
让她直视直面对他的疼痛。
很缓慢。
似乎都有些让人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晴安哇啦哇啦开始哭,陆屿白就亲她,怎么也哄不好了。可是都到了这个程度了,他怎么又可能放她走呢?
“陆叔叔……”
晴安最终感觉到了陆屿白今天是真的不会放过她了,她用手捂着眼睛,泪水沿着小胳膊,不断往下流。
断断续续地,呜呜哭道,
“疼……”
“好疼……”
“真的真的好疼……”
“真的真的好疼啊……”
就像是小时候,她做错了题。
陆屿白拿着那通红的卷子。
眯着眼,警示地看着晴安。
晴安有时候耍赖,也会捂着脸,跟陆屿白撒娇。
“呜呜呜,陆叔叔,不要生气好嘛?”
“……”
陆屿白微微叹了口气。
果然一天到晚喊着喜欢他,都是假的。
陆屿白:“……”
“叫哥哥。”
……
……
……
后来。
晴安就彻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只知道画面异常极度的混乱。
她喊了陆屿白“哥哥”。
又喊了“叔叔”。
最后连极度羞耻的“Daddy”都喊了。
她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跳被翻来覆去揉烂了的鱼。
想到了网络上的梗——
会被玩坏了的。
会变得奇怪了的。
她甚至想到。
是不是真的就要这么坏掉了啊。
陆屿白每一次都想死要把她给弄死了。
说着那些让她崩溃的话。
她都从来从来没听过那样下流的话。
问她怎么长得水灵灵的。
问她想不想尝尝她自己。
问她,怎么哭了那么久,shui还是那么多呢?
多到都可以,浇灌出来一个新鲜的小生命了。
他也不想这么大呀,
是晴安,太小了。
……
仿佛做了一场很漫长的梦。
梦里她还是十八岁。
他还是那个温文尔雅书卷气十足的站在讲台上风度翩翩讲着生物学的大教授。
她悄悄地看着他。
觉得他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这辈子,都只能像是天边的月亮。
永远也无法拉下神坛。
……
陆屿白收拾了地上凌乱的局面。
窗户微微透过一丝天亮了的光。
过去了一天一夜。
他的烧退了,酒也清醒了。
酒店里一片杂乱无章,桌面上的书电脑台灯,都被扫到了地上。
晴安狼狈地躺在大床上,沉沉地睡着。身上没办法看了,青一块紫一块。
安安静静。
陆屿白点烟一支烟,夹在指尖。
赤果者上半身。
透过暗色的窗帘,看着藏蓝色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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