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十分有职业素养的介绍道,“我们店里的招牌是苏格兰威士忌,老板特别喜欢那种醇厚绵软的口感,所以我们的酒都是由原产地苏格兰直接进口。”
宫本由美二话不说,“好,那给我们上一瓶苏格兰威士忌!”
服务员镇定了点头,“好的,苏格兰威士忌分为纯麦芽威士忌,谷物……”
“就拿出麦芽威士忌!”
“小姐,纯麦芽威士忌味道过于浓烈,全世界只有百分之十的产量会用于直接销售,您确定……”
“确定!”
“不同的地区和品牌对味道也有影……”
“停停停,就拿你们店里评价最好的那种!”
“好的。”
结束对话,宫本由美松了一口气,“早知道就点清酒了……”
“明天还要上班啊由美!”佐藤美和子撑住头,无奈的开口,“苏格兰威士忌可是度数很高的烈酒。”
“没关系,我们就喝一点点。”宫本由美用手指比出一点点的距离,“只喝这么点,肯定不会醉的啦!”
然后我们三个就一起跪了。
一开始我们还记着明天要上班,每个人就小小的喝了一杯,但是苏格兰威士忌的后劲比想象中还大。
不知道什么时候脑子里就变成了一团浆糊。
清醒的时候还能克制,一旦喝醉就没法控制还要不要继续喝的问题了。
总之就是越喝越醉,越醉越喝。
只有从头到尾滴酒未沾的毛利兰还保持着清醒,她试图阻止我们,但是三个喝醉的成年人哪是她一个人顾得过来的。
她去照顾宫本由美,我和佐藤美和子就趁机喝酒。
她来照顾我,宫本由美和佐藤美和子就趁机喝酒。
她去照顾佐藤美和子,我和宫本由美就趁机喝酒。
永动机了属于是。
一瓶七百五十毫升的苏格兰威士忌就这样被我们喝了个精光。
在场唯一还能对话的人就是佐藤美和子,毛利兰欲哭无泪的看着她,“佐藤警官……”
“别慌,小事,”佐藤美和子淡定的拿出手机,看起来神智十分清醒,“我给羽田打电话,你给安室打电话,叫他们把人接回去就行了。”
说完她按下手机,“摩西摩西,是羽田君吗?由美喝醉了,你过来接她一下。”
佐藤美和子:“摩西摩西?”
毛利兰欲哭无泪,“那个,佐藤警官,你把手机拿反了。”
“啊!真的啊!”佐藤美和子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惊一乍的说道。
毛利兰拿过手机,翻到正面点亮了屏幕才放回她手里,“我这边给安室先生打电话,佐藤警官能打电话给高木警官让他来接你吗?”
“哈?那个笨蛋,”佐藤美和子满脸红晕,一头栽在桌子上傻笑起来,“我要吓他一跳!”
毛利兰叹了口气,把她周围的筷子酒杯全部移开,空出了一片桌面,这才回头来扶我这个差点滑到地上的酒鬼。
我躺在椅子上想告诉她我没喝醉,半天都没发出声音,只能听着她在我旁边打电话。
“对……西照寺警官现在醉的很厉害……我们在……真是太感谢你了安室先生。”
我好不容易控制着手臂往上,抓住了毛利兰的衣角,眼前的景物都在旋转。
她一个高中生照顾我们三个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我由衷地称赞道,“我真厉害!”
毛利兰:“……?”
我迷迷糊糊地靠在椅子上,听到美和子打电话给高木的声音,还听到小兰打电话给羽田的声音。
时间好像过得很快又很慢,我只觉得闭了下眼睛,安室透就已经过来了。
“小兰小姐,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安室透倒了杯白开水喂到我嘴边,“这边有我来照顾,你先回去吧。”
毛利兰摇摇头,“没关系,我等到人都来了再走,你们先走吧,不用担心我,这里离我家也就一刻钟的距离。”
“不行,”我突然来的力气,抓着安室透的手说道,“小兰还是个高中生呢,你,你先把小兰送过去。”
“对……”像尸体一样的宫本由美突然发出了声音,“不用担心我们……”
佐藤美和子晃晃悠悠的举起了手,“没错……”
安室透忍俊不禁,“知道了,等人来把你们接走,我就送她回去,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除了我勉强回复一声,其他两个又变回了尸体状态。
高木警官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看见我们都在夸张地松了一口气,他和安室透还有毛利兰打了个招呼,小心翼翼的靠近,“佐藤警官?”
佐藤美和子抬头看他一眼,“哦,是高木啊,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过来扶我!”
“是!”
没一会儿羽田秀吉也到了,他对现场的情况早有预料,和唯二清醒的两个人打过招呼之后就抱着宫本由美走了。
喝了点水我在安室透的搀扶下能勉强着地了,他半扶半抱着我往外走。
服务员把他拦了下来,“不好意思先生,这位小姐还没结账。”
安室透没奈何地看了我一眼,一手扶着我另一只手掏出钱包,对着服务员说道,“我来付吧。”
走出店铺后温度骤降,酒精让我的体温升高,猛地一吹冷风,我被冻得打了个哆嗦,拼命往旁边人的外套里钻去。
他任命的敞开怀抱,我把头塞进他的外套之后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
“这是喝了多少?”安室透叹着气询问毛利兰。
毛利兰尽量为我们的挽尊,“其实三个人一共就喝了一瓶,可能是那瓶酒度数太高了吧……”
“是啊……都怪苏格兰威士忌……”我看不到路,本能的跟着安室透的步伐前进,他的动作猛然僵了一下,节奏被打乱,晃得我差点直接坐到地上。
“你好好走路!”我抓住他的腰命令道。
安室透的肌肉瞬间紧绷,动作又僵了一下,这次我更加没有防备,腿软的像面条一样,直接往地上滑去。
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我,毛利兰也过来帮忙,总算重新把我拉了起来。
“早知道应该阻止宫本警官的,她们这样明天怎么上班啊。”毛利兰担心不已。
安室透若无其事的问道,“是宫本警官要点苏格兰威士忌的?”
“是啊,西照寺警官本来不准备喝酒的。”毛利兰可能是误会他要生气,略带紧张的为我说起了好话。
安室透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看她明天早上怎么起来。”
见状,毛利兰松了口气,正好走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她礼貌的和我们告别。
接下来安室透送我回家,走到现在我彻底不冷了,甚至还感觉有点热,嫌弃的从他外套里脱身。
安室透好像对我今天的经历很感兴趣,饶有兴趣地问道,“怎么想起来去喝酒?”
“不是我要喝的,”我摇摇头,感觉自己更晕了,“由美,高兴。”
他神情自若的伸手替我把头发撩到了耳后,“苏格兰威士忌怎么样?”
我回忆了一下它的口感,如实回答,“还行吧,挺香的。”
安室透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是吗,你喜欢就太好了,下次想喝酒可以来找我啊。”
我:“行!”
豪爽的答应完,看着熟悉的街道我终于意识到他是在送我回家
脑子完全没转过来弯,我的记忆停留在安室透还不是我男朋友的时候。
我抓住安室透,整个人扑进他怀里,“不行,不能回去,你会被发现的……”
楠雄发现我不听他的按又找BGM找男朋友,肯定要生气了。
安室透缓缓搂住我,声音轻柔又缓慢,非常具有催眠效果,仿佛是睡前在听AMSR一样,“不可以让谁发现?”
当然是楠雄了,因为楠雄有超能力,绝对不可以让他知道这件事。
我勾住他的脖子,让自己在他怀里靠得更舒服一点,含糊不清的说道,“他啊。”
他用那种催眠似的嗓音在我耳边问道,“那个人是谁?”
“就是他啊。”
“他的名字是什么?”
“不告诉你,反正不可以让他知道。”
第29章
不知道为什么喝醉的我格外执着这点,选择性的忘记了安室透已经在齐木楠雄那边过了明路的事情。
来来回回的重复强调“绝对不可以让他知道”这句话。
安室透怎么也问不出更多,我不愿意回家,情况听起来又比较严肃,他只能把我带回了自己家。
“抱歉,家里没有其他的,白开水可以吗。”安室透扶着我到椅子上。
一挨到椅子,我就像失去了骨头一样,歪歪扭扭的顺着椅子靠背侧躺了下去。
眼睛里出现了奇怪的重影,安室透分列成三个并排站在我面前。
他把另一把椅子挪过来,避免我直接摔到地上,弯下腰推了推我。
三个安室透一起凑到了我面前,“早月,早月,喝点水再睡。”
我费力地看着他,分不清该对哪个安室透说话,“嗯……”
安室透和我对视两秒,伸出手来,“分得清这是几吗?”
“二,不是,是三还是四……”我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操纵者完全使不上力的胳膊,像奇行种一样将身子撑起来了一点,“你这么动来动去当然看不清……我命令你停下来,别动!”
“都说了别动你怎么还在动啊……”我试图去抓他的手,结果忘记了能直起身全靠胳膊撑在椅子上,直接脸朝下摔到了椅子上。
好在不是完全正面的摔下去,是侧脸撞到。
不是很大的冲击,但是本来就勉强维持活动的大脑依然无法抵御,像一盘被晃散了的豆腐一样,脆弱的构造瞬间崩塌。
眼前出现了电脑关机一样的画面,莫名一黑后我只感觉身体脱离了控制,能听到声音也能感受到外界的触碰,但是彻底没办法做出回应了。
“……早月?”
有人把我抱起来翻身,快速的检查了呼吸和脉搏。
他又晃了晃我,“早月小姐?”
这个人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不过我能感觉到大概是热毛巾的东西出现在了脸上。
他将我抱起来放到了更柔软的东西上,头部也得到了很好的支撑,环境过于舒适,没过多久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好渴……
半夜被渴醒可不是什么好体验,我眼睛都没睁的顺着习惯起身,脚却没有落到床下,而是直接踩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我完全没有多想就爬起来扶着墙往外走去。
没想到刚抬起脚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黑暗里传来水杯倒地的声音。
我猝不及防的往前扑去,呆滞了半秒才反应过来,扶在墙上的右手试图找到能抓住的地方,打定主意找不到能抓的地方增加点摩擦力也可以。
直到手下突然一空,墙面突然消失,我毫无防备地砸了下去。
“咣!”
“好痛!”
“唔!”
膝盖嗑在了硬邦邦的木头上,胸口也撞到了东西,我痛得一动不动的在原地缩成一团。
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室透的声音从我胸口传来,“早月,你先让我起来。”
等等,他怎么会在我家?
……哦,这里不是我家,那我怎么会在这儿?
缓冲了几秒后大脑终于重启成功。
我想起之前怎么都不让他靠近我家的事,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想从他身上爬起来。
这件没什么难度的事情在我膝盖很痛,小腿下还横着一张桌子还是椅子,导致找不到着力点的情况下显得格外困难。
玻璃杯滚动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条件反射的停止了动作。
安室透大概摸清了状况,一只手从我身下穿过,两只手分别扶着我的肩膀和腰,稍稍用劲把我抬了起来。
他赶紧移动位置,再次说话声音已经在另一个方向,“闭上眼,我要开灯了。”
半夜突然直视亮光的刺激一年总是能遇到几次,听到提示,我赶紧依他所言闭上了眼睛。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因为光线问题控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泪。
“有这么痛吗?”安室透的声音里有些不自在。
他抱着我的腰把我提了起来,悬空时间不到一秒就把我放在了地上,匆匆忙忙的说道,“好了,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收拾一下。”
确实很痛,但没痛到要流出眼泪的程度。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绊倒我的是一张黑色的矮桌,桌子边缘倒着玻璃杯,撒出来的水已经流到了地上。
应该是他怕我起来口渴特地放在床头的……我马上明白过来。
至于我试图抓住墙壁但是墙面突然消失的问题……是因为墙壁就到此为止,再往前是一个没有装门的垭口。
这是套面积不大的一居室,一眼就可以看到底。
房间里是和式装修,没有像客厅一样使用木地板而是用了榻榻米,床直接铺在榻榻米上,墙边靠着黑色的矮桌。
床对面是隐藏在墙里的和式移门衣柜。
除此之外,房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干净到仿佛是刚搬进来一样。
今天晚上一直在折腾安室透,我不好意思的试图上前帮忙,却被他阻止了,“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安室透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我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点点头没再强求。
他一出去我直接坐回了床上,外面同样亮起了灯光,我呲牙咧嘴的既想捂胸口,又想捂膝盖。
两边都还挺痛的,但是胸口更痛一些。
我捂着胸,一脸苦大仇深。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我也应该脸红才对,可是太痛了完全感觉不到别的氛围啊!
“既然都醒了给你做点味增汤解酒,”安室透那边传来接水点火的声音,说到一半他探头进来,“有什么忌口吗……对不起!”
“没关系!”我连忙缩回手,解释到,“只是因为太痛了!你不用道歉!”
“好的!”
一解释好像变得更奇怪了,我强迫自己忘掉这件事。
没多久安室透的味增汤就做好了,他本来想给我端进来,让我坐在床上喝着,被我无语地阻止了。
只是在桌子上撞了下膝盖而已,又不是变成了残疾。
客厅也是典型的独居一居室布局,没有单独的厨房,一面是橱柜加冰箱,另一边简单的摆着两人座的餐桌。
就算是简单的味增汤安室透也没有敷衍了事,里面不仅有常规的豆腐,海带,香菇,还加了温泉蛋和乌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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