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假发她都还没拆下来……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还没等十六夜从床上爬起来,她便先一步进入了睡眠。
但就算进入睡眠,十六夜也没逃过痛苦和压抑的浪潮。
“羽生g。”
羽生g……的确是她的名字。她来到柯南的世界后,系统问她想要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十六夜在维基搜寻了半天,找到了听上去文艺又好听的名字。
羽生g栗秋。
十六夜扭过头,是警察厅的高层领导,具体是负责什么岗位的她并不清楚。按照常理来说,这种大人物一般不会来找他们。
“你跟樱宫白桃一起进行着卧底任务没错吧。”
十六夜点了点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提起来这个事。
“那么由你来执行这个任务最好了,樱宫白桃叛变了。”
十六夜僵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您在说什么……白桃她怎么可能……”
对方表情沉痛,拍了拍十六夜的肩膀:“我知道你无法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这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无论怎么想,樱宫白桃会背叛他们这件事,十六夜都无法相信。
肯定是有误会。
她想这样解释,但对方先一步冷着脸说:“难道你想违抗命令吗,羽生g。”
这样的帽子扣下来,就算是十六夜也没办法再替樱宫白桃辩解些什么。
而且同时系统的任务提示音也响起。
系统发布了[清理叛徒樱宫白桃]的任务。
“我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十六夜却不打算就这样听话的去清除樱宫白桃。她跟樱宫白桃虽然只认识了一年,但她自认为是相当了解对方,她没有背叛的理由。
像是上边这样毫无理由,也不容人分说就轻易决定一人的生死。十六夜做不到这样,她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调查出真相。
她要去证明樱宫白桃不是叛徒!
-
十六夜感觉她只睡着了不到5分钟就被从外边传来的砸门声吵醒了。
似乎她做了一个既漫长又短暂的噩梦。
四肢无力,全身泛着酸痛,十六夜摸了摸额头,就算透过□□也能感觉到额头炙热的温度。
大门处传来的砸门声还没停歇,甚至有愈加严重的趋势。
十六夜只得先拖着身体起来,去给外边那人开门。
路过客厅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原来现在已经是下午3点的事了。她居然睡了这么久吗!
那么在外边砸门的人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没去警视厅上班也没向上司目暮请假,恐怕她的同事们已经找上门来了吧。
至于来的会是谁……在警视厅里除了人事和送她回过家的松田外,恐怕就连目暮都不知道十六夜的具体住址。
会来的人,也只有松田了。
虽然也不能排除松田跟其他人一起来的,但十六夜觉得正常工作日的下午,警视厅应该还做不到那么清闲,能让超过一人的人来找她。
“谁啊。”十六夜有气无力的喊道。说是喊,其实连正常音量都没有达到,而且声音喑哑的可怕。
门外的人停顿了一下。“是我,松田。”
十六夜裹紧了刚刚披在身上的毛毯,给松田打开了门。
“进来吧。”
她刚弯腰想给松田从鞋柜里摸一双拖鞋出来,便被松田给提起来了。松田拎着她的腋下,把她扭向面朝松田的位置。
十六夜眨巴着眼睛注视着松田。她懒得挣脱开松田的桎梏,应该说有松田替她分担一部分她的重量,还能让她觉得舒服一些。
“怎么了?”
松田被气笑了。
“还问我怎么了,真该给你一副镜子,让你自己看看你这副狼狈的模样。”
不用松田说,十六夜也知道她现在的形象有多糟糕。
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跟十六夜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脱不开干系,但是生病的人是不讲道理的。
又不是她想这样!
她也很努力了!
很努力的……想要达成她心中的完美结局。
“喂喂……”这下轮到松田手忙脚乱了,“你不是要哭吧。”
“是的!”十六夜不讲理的大声说,“明天我就要去警视厅下拉抗议的横幅,控诉松田前辈有多过分咳咳咳……”
话都没说完,她便捂着嘴咳嗽起来。
松田手忙脚乱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等她停止咳嗽,才慢慢的把额头贴到十六夜额头上。
“啧,”他皱起眉,不容十六夜拒绝,打横抱起她,“卧室我可以进去吗。”
“第一间就是……门没关。”十六夜蜷缩在松田怀里,虚弱的闭着眼。
松田的怀抱出乎预料的温暖且让人安心。
松田稳稳的抱着十六夜穿过玄关和客厅,用脚蹬开半开的房门,把怀里轻的像羽毛一样的人轻柔的放到凌乱的床上,又抖开掉落到地上的被子给她盖上。
“吃药了吗?”松田问,“我帮你给警部请假了,你今天没去上班又没请假,还不接电话,了无音讯都快把警部急疯了,以为你被人绑架了。”
“哈哈,”十六夜缩在被子里还有心情笑,“不会啦,我超级厉害的,怎么可能会被人绑架。”
松田没好气的瞪了十六夜一眼,给十六夜掖被角的动作却轻柔的不像是松田能做得出来的事。
“你药放在哪里了,”他又问,然后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十六夜,“你不会告诉我家里没有这种东西吧。”
“在客厅的茶几上。”十六夜很想翻个白眼,跟松田斗几句嘴,但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躺回床上后,眼皮再次开始打架了。
“别睡!先吃点东西,”松田在客厅对十六夜喊,“吃完药再睡!”
“呜呜――”十六夜很努力的想睁着眼睛等松田回来,但是不能怪她,被窝实在是太温暖了,拉扯着十六夜便再次进入了熟睡。
-
“您好,有您的快递!”
正在厨房煮粥的松田放下了勺子,他应了一声,但门外没有回应。
人已经走了?这快递可真不称职,连家里有没有人都不确认一下就把快递丢在门口了。
他吐槽着趿拉着拖鞋,推开了门。
一封装在信封里的信躺在地上。
松田撑着门框,把头探出去往楼道的左右望了望。没有人影,刚才敲门的人恐怕已经离开了。
他附身捡起那个信封。信封的厚度出乎预料的薄,甚至会让人会怀疑究竟里面有没有塞上信纸。
奇怪的信封,奇怪的快递员工。
松田嘀咕着准备把信封找一个显眼的地方安置,但从厨房传来的糊味让他把这件事瞬间抛到了脑后。
他的白米粥!
松田顺手把信封揣进了兜里。
-
白米粥当然是糊了。
抽油烟机的功率给开到最大,冒气的黑烟被抽离。
松田站在灶台前,愁眉苦脸的用勺子刮黏在锅子底部,已经烤的乌黑的米粒,头疼的叹了口气。
还是出去买现成的粥回来吧。
他离开前先去卧室看了十六夜一眼。十六夜侧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脸前边,闭着眼睛,呼吸绵长安稳,恐怕已经睡着好久了。
松田摸了摸十六夜的额头,掌心下的温度还处于不正常的范畴。
烧还是没退。
看来不吃药,光靠身体的自我调节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
松田在沙发上找到了栓有十六夜家门钥匙的钥匙串,便出门了。他在刚才来的路上,边开车边顺便记过附近都有什么,以及这些建筑物的位置。
十六夜租的公寓附近不超过500米的位置便有一家便利店,松田此次的目的地便是那里。
便利店里除了打瞌睡的店员外,没有其他顾客。
进入便利店里,站在在冷柜前,松田的思绪不受控制的跑到了数十天前,他与十六夜都刚来警视厅没多久,就被目暮丢到一起负责查案。
那个时候他对十六夜还相当看不顺眼。应该说搜查一课没几个人真心喜欢十六夜。但是很快十六夜便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击碎了偏见,讨得了大家的喜欢。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松田眼前总是会出现幻视。
明明是长相、声音和性格都不相同的两个人,松田却总是认为十六夜不是十六夜,而是失踪了那么就的羽生g栗秋。
从警察学院毕业后,他们这些菜鸟警察有为期7个月的实习期。
松田和c原自然选择了之前就向往的机动队□□处理班,景光和降谷零则去了其他部门。他们谁都没想到,会在爆炸处理班碰上栗秋。
在记忆里,对方从没展现过对于这方面的才能和热爱。
松田对于她的印象当时还停留在联谊上,c原对于栗秋相貌的赞叹,抽王八惨痛的10连败,以及贴满了整张脸的小纸条,最后便是对方灿烂挑衅的笑。
在一同工作后,尽管他怀揣着微妙的不爽,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对方拆弹的本领确实高超,仅略逊于他。
只是在实习结束前几天,跟c原一同拆除了那两枚炸弹后,她就失去了消息……偏偏是在案件一名嫌犯死亡,另一名嫌犯还没有落网的情况下,失去了踪迹。
之后松田自然也询问过在□□处理班的上司,但也没有得到答案。
或许她已经因为嫌犯的报复而去世了。
松田无法控制他不去这么考虑。
拎着便利店的食物出了便利店,松田原路返回,往三枝公寓走去。
回到公寓,用钥匙打开门,十六夜还没醒。
在松田的记忆,十六夜的咖啡几乎没离过手,就算度过了周末两天休息放松,也不会见十六夜有精神多少。
对于十六夜来说,这次生病称得上久违的放松。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要起来吃药。
松田残忍的把十六夜摇晃起来。
“松田前辈――”十六夜企图用可怜的目光打动松田,让她继续去睡觉。
但是这对于松田来说并不太管用。
“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再吃药。”
没辙,十六夜只得爬起来靠在床头,眼睛只睁开一半,手里捧着松田刚刚加完热的饭团,慢慢的吃。
松田看着她乖乖吃了饭团,才把退烧药递给她。十六夜就这温水把药片吞了下去。
“我给你随便买了点便当什么的速食放进冰箱里了,”离开前松田嘱咐她,“记得晚上的药也要按时吃!明天如果还在发烧,不要忘记跟警部请假。”
-
松田走了。据说是警视厅的工作没做完,所以迫不得已要回去上班。
十六夜躺在床上,刚吃完药,药里自带的安眠成分还没起作用,不过她还是感觉很困倦。
看一眼邮件有没有需要处理的,之后便继续睡觉吧。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最开始还是小雨,等十六夜看完邮件,密集的雨声已经响亮到无法忽视的地步。
混杂在雨声中,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您好,有您的快递!”以及疑似快递小哥元气满满的声音。
会是谁给她寄的快递。
十六夜披着毛毯爬起来,扶着墙慢慢的往前走,两条腿沉重的像是绑了沙袋,每挪动一步都要耗费比平时走路多出两三倍的力气。
等她走到门口,门外的人早就离开了。
是一封信。
十六夜弯腰把信封捡起来。信封是白色的,厚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十六夜捏了捏,根本感觉不到里边有没有放信纸。
信封正面没有贴邮票也没有写地址,收件人和寄信人的名字也通通都没有。
这样一封信实在是太奇怪了。
而且十六夜也想不出谁会给她寄信。
把门重新关上这个动作耗费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十六夜觉得四肢沉重的像是要从躯干上脱落下来。
实在是没力气回到床上了,她干脆蹲在地上靠着鞋柜便开始拆信封。
信封的封口处粘的相当牢固,十六夜手上没力气,扣了快十分钟才把信封拆开。
里边只有一张纸,向内对折被塞在信封里。
[鸣濑飞鸟在我手里。如果是你的话,肯定能找到我在哪里,而不是像当年那群平庸的警察一样……我等着你深名十六夜警官。]
信纸上的字不是用笔写的,而是故意用了从报纸裁剪下来的字。这是罪犯常用的手段,为了避免因为笔记而暴露自己的身份,通常会采用剪报的形式或是使用电脑字体,再通过打印机打印出来。
鸣濑飞鸟的名字突然出现在这里,十六夜甚至一时没反应过来。
迟钝麻木的大脑在过了几分钟后才分析出来,粘贴在信纸上话语的意思。
鸣濑飞鸟被人绑架了。而绑匪在绑架完鸣濑后,给她寄了一封犯罪通知书。
这是对于她的挑战,而不是对于警视厅的挑战。
如果是对于整个警视厅的挑战,对方应该会选择寄给目暮或者寄给媒体,而不是说单独寄给她,上面还特意写出她的名字。
要先于鸣濑取得联系才行。十六夜踉跄着回到卧室找手机,拨打鸣濑的号码。
拜托一定要接通啊。
但是事情往往是不能如意的。
“您好,对方现在无法接听电话……”冰冷的机械女声通过电话传进十六夜的耳朵里。
鸣濑没有接电话。
可能只是临时有事,再打一通电话或许就没问题了。
十六夜双手颤抖拿不稳手机。
等待号码重新播出去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伸。
鸣濑还是没有接电话。
-
糟糕!
在警视厅的电梯前等电梯时,松田从西服上衣的衣兜摸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方方正正的,像是一团被揉皱又重新展开的纸。
他僵在原地,此时松田才发觉,原来不小心把十六夜的信件带出来了。
原本平整的信封已经在他的口袋里挤得皱皱巴巴的,像是被人拿去故意揉搓发泄过。
现在在从这里赶回十六夜的住所不是不可以。十六夜居住的三枝公寓距离警视厅并不算远。但想起像是小山堆般高的工作,松田决定还是等晚上在去找十六夜。
而且他也不合适再回去找十六夜,他出门之前看着十六夜吃的药,现在正好应该是药效发挥作用的时候,估计十六夜已经睡着了。
从电梯里出来,他迎面正好撞上了目暮。
“咦,十六夜的信怎么跑到你手里去了?”目暮停下脚步,狐疑的盯着被松田捏在手里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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