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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用鱼尾巴扇她大嘴巴子。
艾芙哼哧哼哧抓着鱼上岸，一手将大鱼扔到不远处的巨大石板上，抬手就给了它一个痛快。
然后抽出一把匕首就开始处理鱼，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
艾芙感官敏锐，自然也察觉到他的视线，当即就抬起头，直直跟他的视线对上，侧头朝他眨了眨眼，好似在问他在看什么。
艾斯修船的动作一顿，又很快转过头，用手摸了摸脖子，“emmm……你是要做鱼吃吗？我可以帮忙，我烤鱼的手艺还不错。”
“你不是要修船吗？”
艾斯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露出最初见面时的爽朗笑容，“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
有人愿意主动帮忙，她巴不得不用自己动手。
大方将地方让了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艾斯上前接过她的工作，没一会儿就将鱼处理得干干净净。
艾芙一叠声的夸赞。
事实上无论是谁，只要帮她的忙她都会真心实意夸几句。
但艾斯不知道，被夸的眼睛都笑眯了。
艾芙看着艾斯不由得有些感慨。
他还真好哄啊。
明明不久前他还因为自己说出对方的父亲是海贼王这一事实而对她抱有提防之心，现在就能过来帮忙了。
她忍不住笑了下。
“你是一个人出海的？”艾芙忽然问。
“是啊，当初我一个人出海，后来才遇到了伙伴。”说起自己的伙伴，他眼中的笑意更深，“我们暂时失散了，说好在下一个岛见面，他们会在那里等我。”
艾芙迷茫地眨了眨眼。
她就只问了一句，结果他就把什么都说了？
她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艾斯不经意瞥见那双眼睛，心跳又快了两分。
海上的美人无数，比她更美丽的少女他不是没见过，但从没有过如此心慌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
有什么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却很快被对方打断。
“需要调味料吗？”
“……哦，当然。”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放在面前的鱼上。
艾芙将调味料送了过来，随即想了想就又重新跳进海里，抱着一条更大的鱼重新爬出来。
“把这条鱼也处理了吧，我担心一条鱼不够吃。”
艾斯点头，知道她是担心怕他不够吃，便道：“谢啦！”
大约是所有的海贼都会一两手烤鱼烤肉的功夫，艾斯的手艺自然也不赖，火候刚刚好，烤出来的鱼口感极佳。
此时的艾斯已经彻底放下之前的事，跟她有说有笑地说起他的冒险故事。
事实上艾芙已经听过很多人的冒险故事，但每次依然听得津津有味。
因为每个人的故事都不一样，各有各的精彩。
艾斯声音清朗，正常说话的时候懒洋洋的，带了点磁性，尾音会习惯性地带着点小勾子。
十分有魅力，也十分好听。
但是！
——艾芙从没见过有人会吃着吃着东西就忽然睡着了！
睡！着！了！？？
就见艾斯一手举着烤鱼，脸却已经埋在了盘子里，吓得她险些直接蹦了起来，小心翼翼凑过去看这才发现他是睡着了。
艾芙：？？？！！！
麻了，这可怎么办？
没见过啊！
要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撤下去给他腾出来个地方吗？
迟疑许久，最后还是默默低头吃自己的烤鱼，只是会时不时地惊叹地看向那个在饭桌上睡得十分香甜的年轻人。
或许这就是神奇的海贼？
（其他海贼：？？？）
没过五分钟，她还没吃完饭，艾斯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却率先不自觉地动了起来，十分顺畅地接上睡着之前的工作。
甚至就连他们刚刚的对话也接了上去，就是大约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说话有些含糊。
艾芙简直目瞪口呆。
艾斯见艾芙瞪大了一双猫眼，仿佛受到惊吓一般，他赶紧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放下手中的东西，彬彬有礼地鞠躬，“抱歉让你受到了惊吓。”
“啊……这倒不是，就、你以前一直都是这样吗？”她迟疑地开口询问，态度小心，生怕戳到人家的伤心事。
这真的不是一种病吗？？
艾斯眼中一片茫然。
艾芙：“……”
行吧，她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了。
他可真是个人才，她忍不住想笑，她也真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艾斯被笑了，非但没生气，反而跟着她一起笑了。
艾芙也很久没遇见过这么聊得来的人，聊起来天马行空，什么都说。
甚至就连海军也会毫不顾忌的提起来。
不过虽然她小时候有段时间经常去海军本部，但真正隐秘的消息都不会轻易告诉她，所以她也只是浅浅知道一些皮毛。
可这些皮毛对刚进入伟大航路不久的艾斯非常有价值，他脸上的笑容更盛。
倒是艾芙见状忍不住拍了拍脑门，摇头失笑。
“怎么了？”艾斯脸上的笑容消失，十分敏锐的反问，“是有什么是我不应该知道的？”
艾芙摆了摆手，笑道，“没什么，就是感觉现在的我就像是给玩家科普世界观的NPC。”
艾斯不是很懂'NPC‘的意思，但却意外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顿时大笑出声。
艾芙托腮看着他笑得停不下来，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他笑够了看向还剩下一半的烤鱼，拿起来继续吃，问，“你就不想出去看看吗？”
“当然，其实我现在也会偶尔出岛，只不过没往其他陌生地方去而已。”顿了顿，“现在我才过16没多久，我准备17岁再出海。”
“你也想做一个海贼？”艾斯面上有些惊喜。
“？我为什么要做海贼？”
“可你要出海。”
“出海就意味着当海贼？不要那么狭隘好吗，为什么出海不是当海军就是当海贼？不能是冒险家或者旅行者？”艾芙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艾斯一噎，不由得也有些怀疑人生，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只要一说出海都以为人是去当海贼的。
他若有所思般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艾芙赞许地看向他。
“你真的不想做海贼？啊啊，我本来还想邀请你上我的船。”艾斯懊恼地叹气。
“不要不要，你以后都没有自己的海贼船了，我上你的船干嘛。”
“？”艾斯的表情立刻变了，满头问号。
艾芙却跟没看见似的，自然地点头说，“以后你会加入另一个海贼团，然后遇到一群超级棒的家人。”
“……哈？？？”
第27章
艾芙突然语出惊人， 把艾斯手里的鱼都给吓掉了。
艾斯张嘴就想说你在说什么胡话。
拥有一个海贼团，有一群相合的伙伴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他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海贼团？
还加入别人的海贼团？想想都不可能啊。
但艾斯莫名相信对方的话，因为不是谁都能一个照面就知道他内心深处最隐晦的秘密。
就连这种事她都能知道，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换个人相信了她的话， 一定会想方设法跟她套话， 然后将这件事避过去。
可艾斯不是这样的人， 除了一开始有些震惊以外， 剩下的他一句话都没问。
艾芙不解，问他真的不需要知道更多吗？
结果艾斯想了想，道：“我出海的目的是冒险， 如果以后发生的一切我都知晓，那我的未来也未免太无趣了。”
艾斯朝她露出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
艾芙看向他的眼神中带出几分欣赏。
“那如果我的’预言‘实现了， 记得告诉我哦。”
艾斯点头，顺便又问了句，“你的预言实现过吗？”
艾芙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艾斯：……？？？
所以你的预言从没实现过？
“不，还是有实现过的，比如说我曾经说过有个人会成为大将！”她握拳纠正， 顿了顿，又眼神飘忽地补充道，“虽然那时候海军本部就已经有传言说他会成为大将……”
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的预言没毛病， 毕竟当时的她也不知道海军内部情况嘛。
这么说着，她挺直了腰板， 一脸理直气壮。
艾斯沉默片刻，嘛……这应该也算是预言成功吧？
算了。
如果以后的他也做了同样的选择， 那想必他一定是心甘情愿的。
这么想着他心下一阵轻松。
——
饭后。
月亮探出头来。
艾芙躺在摇椅上晃啊晃，像是一只是吃饱喝足的猫ῳ*Ɩ ， 就差懒洋洋地舔一舔自己身上的毛毛。
艾斯也没去修他的小船，而是盘腿坐在她的摇椅旁，跟她一起仰头看夜晚璀璨的星空。
艾芙见不得他这副样子，她舒服的躺着，他却坐在地上，搞得像是她欺负人一样。
“那边有另一个摇椅，你倒是坐嘛。”她无奈道。
另一个摇椅原本是给库赞准备的，他非常喜欢，晚上睡觉都要在那个摇椅上睡，也就是摇椅太大，又太过笨重他带不走，要不然这个摇椅肯定不能在这里放着。
不过后来她倒是听说他自己又在海军本部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摇椅。
艾斯：“不用，这样就很好。”
“好吧，随你。”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说了句，“对了，我家后院放着一个帐篷，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用。”
“好啊，我随便晚上在哪里都能睡。”
艾芙点头，预料之中。
事实上就连库赞过来也是直接直接住在外面，就钉在摇椅上睡觉。
其他偶尔有幸能留下暂住一晚的人也大多会找个树上或者哪里随便将就一晚上。
都出海了，哪里还能那么娇气。
思及此，艾芙又忍不住地想——难不成以后她出海也要这样？风餐露宿，四海为家？
四海为家倒是没问题，但生活质量还是尽可能好一点吧。
这么想着她的目光就落在海中正在闭着眼睛休息的巴克身上，要是巴克能跟她一起离开就好了。
就在她思索时，艾斯清朗却有些低落的声音响起，“很多人都不知道海贼王还遗留血脉存活于世，但我曾听到有人说不希望这个世界上有海贼王的血脉存在。”
艾芙侧头看过来，“？他们算老几啊，你活不活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艾斯仰头看过来，就见她眼中满是纯然的茫然和疑惑。
艾芙想了想，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感慨道，“艾斯你还真的很温柔啊，竟然还在乎其他人的想法。”
温柔？他吗？
艾斯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温柔。
“如果是其他人巴不得利用海贼王的头衔做些什么呢，就算被别人憎恨又怎么样，好处由自己得了啊。所以说，艾斯你真是个特别温柔的人，怪不得当初我听到你的名字就对你很有好感。”
好、好好感？！
艾斯脸立刻染上几分红晕，他明白对方的话里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感慨，便抬手压低帽檐，挡住脸上的不自在。
“可是太温柔的人总是对自己太苛刻啦。”艾芙并不想做知心大姐姐，给人灌一肚子鸡汤，但面对艾斯却忍不住多说两句。
“不要太苛责自己，要多抱怨别人。”
艾斯：？？？？？
等？？
“谁让你不开心，你就发疯创亖他，”艾芙朝他竖起大拇指，笑出一排森白的牙齿，“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艾斯：“…………”
就这种精神状态，真的没问题吗？
艾斯满肚子的话全都被噎了回去，半晌，忽然低低地笑出了声。
声音满是愉悦。
“你说的对，他们越是不想让我活下去，我越是要好好的活下去。”
“这样就对了嘛，你的命你的人生都是你自己的，凭什么要听别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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