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意不敢不使劲,“顾御洲,你别这样!”
顾御洲忽然脖子前倾,堵住她的唇,舌头探入她的口中,吸住她的舌尖。
厅里已经飘出血腥味,刀子抵在他的胸膛,宋枝意不敢剧烈反抗,怕反抗中,他的刀子真的直接插进他的胸膛。
他一只手大掌包着她的双手,一只手将她推在沙发靠垫上。
他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嘴更往他那儿送了下,两人的唇舌紧密地交融在一起,宋枝意的舌完全无处闪躲。
他的舌缠上她的那瞬间酥麻感席卷了她全身,身上每个毛孔都扩张了,身体像是久旱逢甘霖般躁动起来。
这姿势太羞耻了。
她本来是盘腿坐的,被他推在沙发靠垫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被顶开了腿。
他现在跪在她腿间,她都并不拢腿。
他吻得凶狠,像是即使下一秒世界
末日来临,即使下一秒他就要毙命,这一秒依旧要吻得狂热,带着股就算死也心甘情愿的疯狂劲,“枝枝,你刚才那些欲加之罪,我真的好疼。”
唇齿交融间,他呢喃了这么一句,而后,吸吮得更用力,她舌尖都麻了。
他又松了下舌尖,滚烫的呼吸洒在她唇边,“枝枝,再把我想得这么坏我真会疯。”
他还不够疯吗 他现在在干什么
她脑子被吻得晕晕乎乎的,也很悲催的发现心里再怎么理智抗拒顾御洲,身体依旧记得他。每个细胞都因为这个吻而兴奋。
他将她的唇吻透了,唇挪到她敏感透了的耳垂,说:“枝枝,你知道吗 你捅下去我都不想停。”
话音刚落,他就吸住她的耳垂,吸吮舔.弄,宋枝意要咬住唇才能忍住自己不呻.吟出声。
她觉得半边身体都麻了,手上已经没有力气,是他的大掌包着她的双手,她才继续抵在那。
他舔.弄了下她的耳垂,舔.弄声在她耳边放大,听起来靡靡声色,刺激着她浑身所有感官。
他说:“即使捅下去,我也想吻你吻到血流尽,吻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
她心脏在胸腔乱撞,像是失控的牛。
他的唇沿着她优美的下颚线一路往下,吻到她的脖子,今早吸的草莓被她用粉底液细细遮了起来。
遮起来也没事。
他再造一个。
室内传出一阵暧昧的吸吮声,以及女子不知道是疼痛还是难受的压抑的呻.吟声。
“枝枝,你不想我服务你吗 ”他的手开始在她的后背上游走,实在是他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爱抚,她被他抚摸得整个后背都反弓起。
宋枝意身体很渴望,诚实地渴望,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跟顾御洲纠缠不清。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不能让他越界。
但他的手这时候却开始用力,她听见了尖刀破布的声音。
宋枝意的心脏猛地跳了两下。
“嘶——枝枝,把不开心的都忘掉,只记得快乐不好吗 ”
他又疯又带劲地哑声蛊惑道:“今晚,要么你捅下去,要么我服务你。”
第40章 证据
小厅内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宋枝意的手在发抖, 刀子的尖头刺破了衬衫刺破了绷带,往他血肉之躯里一点点渗透。
他疯了。
因为刀子刺进胸口的疼痛,他脖颈间的两根脉搏鼓起, 眸底一片猩红,盯着她,眼神委屈、悲哀又疯狂。
“插进去。”他咬着她的上唇,哑声道。
宋枝意眼看他胸口的血花越来越大, 急得头上冒冷汗。
家里的阿姨今天周末放假, 喊都没人。
“插进去。我活着, 你再信我一次, 好不好 死了, 就当命赔你。”
宋枝意在心里狂骂他疯子。
要真刺进出去了, 就说不清楚了, 搞不好会坐牢!
“你他妈!要死你自己死外面去!别害我坐牢!”
这样拿着刀刺进他的胸口,她怎么说得清楚呢
她真的后悔, 今天该离这个疯子远远的!不该试图去治愈他!
顾御洲笑得阴鸷又疯批, 道:“我不会害你。我不会再害你。枝枝, 我绝对不可能再害你。”
这笑容在客厅幽暗的环境下笑得宋枝意头皮发麻。
这样的顾御洲宋枝意真觉得陌生, 印象中的顾御洲是个虽然冷淡高傲, 但是内心阳光开朗积极向上,正能量满满的优秀青年。而不是现在这个疯狂往自己胸口插刀的疯子。
顾御洲说:“要断气的时候, 我自己录个视频证明你的清白。”
他吻下来, 密密的, 不留缝隙的深吻, 吻了几秒之后, “枝枝,我爱你, 跟我在一起。”
宋枝意终于放软语气,“那你把刀丢开,我们重新开始。别弄伤自己,我心疼。”
这话对顾御洲来说简直像是天籁之音,他整个人高兴得战栗,眼泪倏地流下来,像是被关了十几年的囚犯,终于被刑满释放的表情。
宋枝意指挥他,“把刀子丢外面,我害怕。”
宋枝意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眼神看起来也有点恐惧。
顾御洲听话地收起刀刃,三两步走过去,丢到窗外自家院子里。
“报警。地址:……。家里来了个疯子,在我家发疯。”
顾御洲背后响起宋枝意冷冰冰的语气。
顾御洲:“……”
被骗了。
他身体僵住。
他立在窗户边,微微扭头,颓然又可怜地注视着她,眼泪哗哗地流,声音颤抖,“你说,我们重新开始我真的很高兴。”
她不知道她刚刚说他们重新开始的时候他有多高兴。高兴得好像海上漂泊快沉入海底的人看见了路过的游轮,游轮上的人拿光照在他身上说会救他。好像沙漠中快渴死的旅人碰见了别的旅人,告诉他前面没多远就是绿洲。
但是,是骗他的。
像是做了一场真实又短暂的梦,梦清晰得像是真的,但醒过来却什么都没有。痛得像是心脏被挖空了。
他只是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小厅里有些闷,让他喘不过气,所以,他拉开了窗户,但是宋枝意以为他要跳楼。
她健步冲了过去,双手用力圈住他的后腰,使出吃奶的力将他往后拖拽,一把甩到沙发上。虽然二楼也不至于死,但万一摔得不好呢
他顺势颓然在沙发上坐下,后脑靠在沙发上。
宋枝意看着他就来气,跨到他腿上,双手揪住他的衣领,扬起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巨响,像是爆破般的声响。
顾御洲被她狠狠甩了一巴掌死寂颓丧的眼眸才慢悠悠地转过来。
室内又寂静下来,急促的呼吸声充斥在室内,气氛火花四溅。
宋枝意手心传来一阵阵刺痛,破口大骂道:“顾御洲,你大爷的!你闹够了没 一哭二闹三上吊谁他妈要再爱你 !”
顾御洲胸口难受得窒息般呼吸不顺,眼泪不断地往下淌,高挺的鼻尖在颤,喉结苦涩地滚动。但他好歹有了生气。像是搁浅很久快窒息的鱼,被一阵海浪猛地卷入海里,逐渐恢复了游泳呼吸的本能。
他被打了,但他的第一反应依旧是抬起臂膀抱住她的脊背,“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怎么做能让你消气 ”
所有的钱都给她她都不要,命赔给她也不要,怎么样才能抚平当年在她心里刻下的伤痕
男人低沉的呜咽声萦绕在耳边,他双臂抱得很紧很紧。
每次她打过去,他都是更紧的拥抱,仿佛他不会疼。
“枝枝,你好好想想我真是你担心的那种人吗 ”他声音嘶哑地说。
“我什么时候觉得你配不上我了 我一直是真心待你的。只有失去你会让我崩溃发疯,是我离不开你。八年前分手,我就差点死掉。把徐家斗倒之后,我很想去找你。我在办公室熬夜加班也不吃饭,也不睡觉,差点猝死。因为我爸妈看我状态不好,让郭医生守在我身边,才把我救了。但凡没有医生在边上,但凡没有除颤仪,你已经见不到我了。”
宋枝意身体僵住。
没有除颤仪就见不到他了
“我们家的人爱面子,儿子不争气成这样,我爸只是恨铁不成钢,没跟你们说。我其实躺在病床上,心里脆弱的时候,求他了,求他把你找来,求你来看看我。”
宋枝意心脏缩了一下。
顾御洲好像感受到了,收紧了臂膀。
但他爸说,人家已经看不上咱们家了,是个男人就不该再纠缠她,放手让她去找更好的。他才死了心。
“那时候我们家阶级滑落,多多少少感受到了些世态炎凉,好多以前我们家帮过他们的,避着我们的算好的,有的还会冷嘲热讽。包括那天,以前要好的朋友,也不搭理我们,我爸和我想去求
他办事,零下十几度,在人家家门口等了好几个小时,最后人都没见到。”
“我对人性也很失望,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崩塌了,我变得有些阴暗。那也是我第一次接受到这种打击,我那时候的心态很差,所以,看见你跟别人在一起,才会误会你。”
“枝枝,那段时间,我也很痛苦,不是我真的看低你,是我情绪状态都没调整好,没控制好负能量。枝枝,其实是那时候的我自卑,自卑又自负,不是看低你。”
宋枝意心脏猛地一跳。回想那段时间,顾家虽然落魄了,但是顾御洲表现得很平静,每次她拥抱他安慰他,他都很坚强也很坚定,跟她说:“熬过这段时间,一定会好的。”
她也问过有没有人欺负他,他只是跟她插科打诨,表示谁敢欺负他 没想到真的被欺负了。对她而言,几十亿和上千亿只是个数字,她要的是顾御洲这个人。
但顾家这种阶层的,碰到的都是大佬。哪怕其实还有些家底,但跟人家忽然差距大了,人家不愿意搭理很正常。
对顾御洲而言确确实实是实打实的阶级滑落,他的朋友会从仰视平视,变成俯视。
她心尖发颤,她一直以为他走上人生巅峰了,他是天之骄子养尊处优没吃什么苦。最差的时候家里也有几十亿。他家又向来人脉很强资源很多,没想到也会受人冷落,被人欺负。
可是,她也有经常去陪伴他。他怎么感受不到,还误会她。
“可我一直在陪着你的。”宋枝意有些委屈地说。
顾御洲心里一痛,双臂将她抱得更紧。
是的,她一直在陪着他的。
但他误会了她,是他心态不好,是他内心不够强大,他让阴暗和负能量占据了自己,伤害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但凡他理智点清醒点自信点,多问一句:枝枝,是不是徐子辰纠缠你
他们之间就完全不一样了。
“枝枝,是我自卑。不是看低你。”顾御洲说,“你要是认为我世俗,认为我把金钱地位看得很重,把阶层看得很重,以后会居高临下地看你。但我愿意把所有钱都给你,这还不能说明我有多爱吗 ”
所有的钱都给她他都没有居高临下的资本了。
宋枝意闷闷地吸了下鼻子。
可她怕又在他这受伤。
就是……害怕。
顾御洲声音很痛苦,眼神滚烫炙热地望着她,一条小臂箍着她的腰,一只手掌捏着她的后颈,眼里都是眼泪,“枝枝,再给我次机会好吗 ”
宋枝意还没开口,他就已经看出她想拒绝。
她还不打算给他机会。
他捉住她的双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她身后。他的小臂将她箍的很紧。她的软腰撞在他的腹肌上,紧紧相贴。他堵住她的唇,狠狠地吻下去。
他敏锐地察觉到相比起她很硬的嘴,她的身体攻略难度反而低一些。几次身体接触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逐渐沦陷。
他就是不要脸,但凡有途径,他都想试。而且他真的想她,很想很想她。想得发疼。
几次接吻早就将他的欲.火点燃。
顾御洲舌尖探进去,吸吮住她的舌,室内都是暧昧的唇齿交缠声。
他一只手在她腰侧游走。
她今天刚从鬼屋回来,为了方便运动,穿了件拉链的薄荷绿休闲运动服。
收腰款式。
他的指尖轻而易举地触碰到了她的皮肤,钻了进去。
宋枝意开始挣扎,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抗议被他更猛烈的亲吻吞噬。
他知道他现在得让她迅速怀念他,迅速渴望他的身体,否则他就会被拒绝。
所以,他的指尖,不是往上走,而是,反向……
宋枝意浑身猛地一颤,脑子里像是有行星撞击了地球,火花四溅,忍不住发出一阵暧昧诱人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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