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她,发现她越睡越潮红艳丽的脸色,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宋枝意,相爱,是什么感觉 ”
大概,很美好吧。
毕竟单方面看着她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宋枝意变换着姿势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看了一夜睡姿。
飞机降落他们出关也很快,回到国内刚好是半夜。
裴清歌把她送回家,宋枝意在自家院子里转身跟他笑着挥手告别的时候,裴清歌由衷地希望有一天他们能一起进屋。
他目送她进了屋才转身离开。
宋枝意回到家洗了个澡,飞机上睡太久了,没什么睡意。
她撩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看了眼手机倒是挺安静,顾御洲除了那个电话以外,没有再打来。
刚准备吹头发,手机响了起来,屏幕里的名字赫然是:顾御洲。
她不接。
由着它响,甚至为了眼不见为净,直接按掉了声音,跑去卫生间吹头发。
这人昨晚太过分了。
居然吻她,那儿。
在她想明白前,她晚上绝对不能再跟他待在一块儿了。
吹风机的声音和热气燥得她忽然更加燥热,刚洗完澡的身体又热得出了层汗,头发上湿答答的水珠混合着汗,粘腻得又不大舒服。
心里更加烦躁几分。
等她吹完头发出来,盯着手机像是盯着颗炸弹那般戒备。
她脚步挪了过去,看了眼手机,发现手机里顾御洲X15。
她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宋枝意:“……”
打疯了。
他还活着吗
肯定还活着,他要死要活都是做给她看的,她不看,他才不会要死要活。
她点开微信,果然微信也留言了。
大猪肘子:【枝枝,我在你家楼下。出来拿行李。】
宋枝意给他回了一个:【鉴于你昨晚的表现,我不会晚上再跟你相处了。我睡觉了,晚安。】
行李又不是非得半夜拿。
钓鱼呢
鱼脑袋都不会上当,更何况是她。
她明天白天跟他要,他能不给
他敢不给她保管好
诚然那行李箱里也没什么东西,也就是一些衣服化妆品被褥什么的。电脑都随身戴了。
但她的东西,他要是不给她保管好,她是会生气的。
为了防止他持续骚扰,宋枝意直接把家里门铃上的可视电话给关了,把手机也关了。
他打不通她电话,自然也会回去。
宋枝意拉了被子,准备继续睡觉,心脏却还是扑通扑通,像匹活跃得还能再狂奔两天两夜的马。
不会在外面站很久吧
气温还真挺低的。
他大冬天的也经常穿衣单薄。
算了,不管他了,惯的他。
他想怎样就怎样 这死性子不该就让这位爷吃点苦头,知道这世界也不是都围着他转的。
别乱来。
她闭上眼睛,戴上眼罩,准备继续休息。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闷雷。
耳鸣了
“轰——”的又一声,这到雷声像是在深谙的夜穹中积蓄了良久,在云层里反复翻滚酝酿,厚积薄发后,一股脑儿强劲又狠戾地劈下来。
真的打冬雷了
那不是可能会下雨或者雪
他不会还在那儿吧
宋枝意心脏像是脱缰的马儿,倏地从床上起身,手指撩开窗帘一角,看见她的落地玻璃窗上已经爬满了斑驳雨水,像是巨大的蜘蛛网,将她整颗心脏都网住。
他不会还在那里吧
她用双手在眼前围出一个圈,往外探看。
顾御洲早已不见人影。
她视线到处搜索,依旧不见顾御洲的踪影。
倒是看见她的那只耀眼的红色大行李箱被孤零零地丢在家门口。
宋枝意:“……”
她惊愕到失语。
他居然,把她的箱子丢在她家大门口
让她的箱子独自在冰天雪地里承受雷雨。
那一瞬间,宋枝意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就觉得她那只红箱子好像过去的她。
看见雨水溅在她的红箱子上,她心里像是被冰雪裹住了,凉透了心底。
没耐心。
果然没耐心。
高高在上的男人装了两天就不装了。
那是她的箱子竟然把它丢在外头淋雨。
宋枝意跑下楼,在玄关找了件羽绒服给自己裹上,撑了把伞出去。
那边的裴清歌刚刚到家,眼看着一到家就忽然恶劣的天气还有些遗憾,要是这次雷暴雨困住了他和宋枝意,该有多好。
外面暴雨如注,宋枝意的伞都有些撑不住,像是有股歪风要把她的伞吹飞。
闷雷又在晦深的夜穹里蓄力,不多时,大概会落下一道令人心惊胆战的惊雷。
她打开铁门,跑到她的红箱子边上,动作麻利,一边撑着伞一边拎行李。
忽然,黑暗中伸出一只手。
那只手穿过她的伞下的雨帘,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五指牢牢地握住。
那只手上,手背上不仅青筋爬满,还滚满了雨珠,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四处飞溅滚落。
“轰隆隆——”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紫色的闪电撕开夜穹,也照亮了雷暴雨中顾御洲阴郁晦涩的脸。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是有一道闪电落在了她心上般瞬间静止不动。
他手腕猛地一使劲,将她往边上带。
没几步就看见了停在隔壁人家,被人家墙壁遮住,隐匿蛰伏在暗处的劳斯莱斯。
第55章 服务
疾风肆虐, 暴雨如注。
雨水在柏油路上积成水池,宋枝意的雨伞被风刮走,跌跌撞撞地随风飘远。
“嘭——”
暗处蛰伏的劳斯莱斯门忽地关上, 门上沾着水,声音清脆又响亮。
顾御洲捞着宋枝意的腰肢坐进车里。
宋枝意惊呼出声,几乎是跌进他怀里,后背撞上他的胸膛。
他双手勒住她的腰肢, 他掌下她的小腹因为她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更加刺激他的感官。
密闭的车内漆黑一片, 连氛围灯都没开。
外面的闪电闪烁着, 雷声滚滚, 瓢泼大雨落在车窗上的雨幕像一张巨大的幕布, 将他们跟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车内没人说话, 只能听到两人低粗的呼吸声,以及他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座椅上。
他快疯掉了。
他真的快疯掉了。
她抛下他, 跟裴清歌一起回国, 他们两人过了一夜, 而他, 风尘仆仆地赶来, 外面下暴雨了她也不给他开门。
但他还是怕她被他吓到,让她坐在他腿上, 而不是他压着她。
他的手指克制到微微颤抖, 克制着自己不把手往上探, 不把她的羽绒服拉链拉开。
会弄湿她。
他现在浑身湿透了, 要是没有羽绒服隔着, 会把她也弄湿。
他一条手臂勒着她的腰肢,一条手臂还是忍不住向上攀爬, 最后落在她肩膀上,将她整个人向
后狠狠贴在他的胸膛上。
她背靠着他挣扎了两下,“顾御洲!”
他蓦地将她翻转过身子,将她两条腿分开跪坐在他的腿两侧。
“啊!顾御洲!”她身体忽然失衡,惊呼出声。
他一只手紧紧按着她的蝴蝶骨,一只手压住她的后脑,将她的额头跟他的抵得很近,只要他一抬下巴,就能捕捉住她的唇,狠狠地探入搅弄。
宋枝意看着他的眼睛,心就像此刻路上积起来的水池,被暴雨打得没有一寸是平静的,每一滴雨都像要击穿水池般砸落下来,整片水池坑坑洼洼的,水珠乱溅。
他眸色很深,像是藏着深海的漩涡,要将人吸进去,急湍旋转的水流要将人转得晕头转向,而后拖拽入暗沉的深海底。
她急切地想抓住点什么,想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他把她骗出来抓进车里的行径,“你把我的箱子丢在雨……”里……
顾御洲蓦地抬起下颚,唇包住她的唇瓣,舌探入她的口中,肆意侵略。
压在她后脑的大掌开始施压,将她的脑袋压向他,他吻得更深,舌顶到她舌根,翻搅,顶得她的舌根都有些疼。
宋枝意吃痛地抓住他湿透的羊绒大衣,发出呜咽声。
顾御洲的舌微微撤离了一些,他声音嘶哑,哀怨极了,“箱子被丢下你都心疼,那我呢 ”
宋枝意微抽一口气,愕然地注视着他。
他的眼眶红得分不清是刚刚被雨水浸泡了还是哭了,反正整个眼眶都红透了,眼里布着红血丝。头发被雨水浸透,几缕碎发湿哒哒地黏在他高宽适度像是被女娲丈量过细细雕刻出来的额头。即使有几分狼狈颓丧,看起来依旧俊美。
他压着她后脑的手像是克制到发颤,两条臂膀都在抖,喉咙里的声音破碎不堪,说:“我被你丢下,你能不能心疼我一下 ”
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座椅上,微微放平椅子,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他手肘撑在她的脸侧,手像是要把她整个脑袋抱住,一只手落在她的发顶,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喉结上的水一滴滴砸在她脸上、鼻子上、眼睫上。
跟他强势的动作相反,他语气哽咽,把自己想得卑微极了,道:“我在你心里连个箱子都不如 ”
宋枝意眨着眼看着他。
他怎么会这么想呢
能这么放在一起比吗
箱子是她的,她当然要管好,他自己有手有脚的,他又不是她的谁。
顾御洲手指穿过她的指缝,跟她十指相扣,他的唇碾落在她的唇畔,狠狠吸吮,掠夺她口中每一寸香甜。
宋枝意被他亲得脑袋缺氧,晕晕乎乎地甚至没反应过来汽车什么时候开始行驶了。
汽车平稳地淌过一个个水洼,但宋枝意感觉像在船上,飘飘荡荡的,没有着落。
他孜孜不倦地逗弄着她的舌,舔.弄啜吻,时不时发出让人脸红的声音。
外面的暴雨声不断砸落在玻璃窗上,发出叮咚声响,她心里也很乱,脑子里不是他此刻强劲的攻势就是他刚才可怜巴巴地说别丢下他。
忽然,外面的雨声停了,世界变得无比安静,暧昧的啜吻声在寂静的车厢里放得更大。
宋枝意意识到他们到了车库,在谁家的车库不言而喻,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到了沸点,沸腾了。
车门被他打开,她反应过来,挣扎道:“顾御洲,你别太过分了,就是因为你昨天到处乱亲,所以我才丢下你的!”
顾御洲直接把她揽腰抱起。
但他一步不停地直接抱到了他的卧室里。
他的卧室一片漆黑,他也没有开灯。
顾御洲三下两下地剥掉了他自己身上湿透的上衣,羊绒大衣一脱就掉,里面就一件湿透的骆马绒毛衣,瞬间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
宋枝意呼吸一滞。
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肱二头肌上的血管都还鼓胀着,大概刚才费力气把她从车库一路抱到二楼,臂膀上的血管看起来性感极了,他的肌肉她好久没近距离看过了,大概是被冻红了,冷白皮又性感又结实又艳丽,活色生香的。
“哗啦”一声。
顾御洲将她的羽绒服拉链拉开,三两下地剥掉丢到地上。
宋枝意回神,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她刚洗完澡,里面就穿了件真丝睡衣。这下她完全没有安全感了,慌乱起来。
但顾御洲完全没让她慌乱多久,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蹲下身双膝跪在地上,推起她的两条腿。
“啊!顾御洲!”宋枝意失声尖叫出声。
屋里黑漆漆的天花板像是地震一般晃荡起来,像是整个世界地震了,她在震源最中心动弹不得,视线所及的一切都在摇晃。
-
外面的暴雨持续地下,水声越来越大。
今年院子里特别早开的红色绿萼梅被雨水洗得越发娇嫩。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外面的雨忽然停下来。
浴室里唰唰唰的水声没停,扰得宋枝意没法入睡,但她又走不动,连骂人都没力气。
顾御洲在浴室帮她洗她的冰丝内裤。她的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湿了,没有换洗的内裤了。
他帮她洗了烘干机烘干消毒明天早上就能穿了。
宋枝意本来背对着浴室睡的,忍不住偷偷扭头,往浴室看了一眼。
顾御洲光着膀子,从床上的视角望过去,他高大得像座山,拔地而起。他的肩膀很宽,但肌肉也不像有些健身教练那样鼓得吓人,薄劲但又十分有力量感,像座削锐挺峭的悬崖。
这个高山一样的男人,刚刚一直双膝跪在地上,服务她,纯粹一遍又一遍地服务她。
她脸上尚未消散的红晕又更加绯艳起来,像是落日时分的漫天晚霞,艳丽极了。
忽然觉得顾御洲还挺好用的。不用他也挺可惜的。
她真的为什么要浪费这种愉悦呢
老大不小了。
跟别人开始不确定的新关系,还不如让他接着服务,反正,他都做过。她的身体也挺适应他挺渴望他的,那不如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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