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被他禁锢住,随即挤进她的腿间,于夏被迫挺起胸膛,下一秒,那张脸咻然在她眼里放大。
一个几近粗俗、疯狂的吻落下来。
他的攻势强硬又霸道,舌尖扫过她的贝齿,被迫张开嘴。
大手在她后腰绕过半圈,恰好电梯打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是负一层的车库。
她被人抱起来,灼热的呼吸喷薄在耳畔,所到之处热的不行。
后背再次抵上墙壁,指骨沿着脊背往上,托在她脑后。
暴虐又温柔。
于夏有些呼吸不过来,往后躲,却躲不掉,刑肆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两下,像是报复。
她大脑缺氧,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忍不住往下掉。
身体被人托住,湿热的气息沿着脖颈往下,在锁骨上吸吮。
“嘶……疼。”
她忍不住喘气,好一会才恢复力气,连忙把人推开。
于夏靠着墙壁不停地喘气,刑肆抬手擦了擦唇瓣上的水渍,目光停留在她脸上:
“下午就不该放你走。”
于夏缓过来,抬头看他,忍不住骂:“刑肆,你神经病。”
她这骂声毫无攻击力,男生再一次上前,于夏转身就要跑,却被人抓住,揽进怀里:
“嗯,我是有病,只有你能治。”
她立马挣扎:“别碰我。”
刑肆把人摁住,缓缓开口:“下午的事情罗师兄跟我说过了,是我不好。”
他明明看出来她情绪不对劲,却没有多问,放任她一个人走掉。
于夏鼻子一酸,眼泪啪嗒掉下来。
她当时是想跟他说,可是看见那个女生从刑肆车上走下来时候,她整个人就像失去了力气般。
特别是两个人之间的称呼那么亲密,她想说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对不起夏夏,是我没保护好你。”
他要是早点过去就好了。
“那个人,他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他指的是喻初,知道这件事后,他把附近的监控调了出来,虽然是老小区,但因为要拆迁,施工方在周围安装上了监控。
刑肆警告了他一番,如果再敢骚扰于夏,他会保留证据,以性骚扰起诉他。
喻初瞬间清醒了,他是家里的独生子,为了培养他几乎是花费了整个家庭的心血,就连他爷爷退休后都准备动用关系,让他一毕业就安排进体制。
只是他本人对这些东西非常不屑,觉得凭自己能闯出一片天地。
刑肆抬手给人擦眼泪,声音半哄诱道:“夏夏,我没追过人,也很少在谁面前低头,总觉得自己对你不够好。”
“但我向你保证,我只喜欢你,以后会学着怎样爱一个人,会给你最大的安全感。”
“能不能,原谅我?”
他一字一顿地说,声音沙哑,带着几近恳求的意味。
于夏吸了吸鼻子,堵的难受:“不能。”
“除非你跟我约法三章,不许碰我,不许亲我,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她只是选择放下以前的一切,并没有真正地接受他。
刚刚刑肆一言不合就摁着她猛亲,于夏非常抗拒。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发现,重逢后的这些日子,刑肆看似正常,却越来越容易在她面前失控。
这不是个好现象。
于夏心里想着事,肚子很快就感觉到饿。
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一阵咕噜声。
刑肆忍不住去拉她的手,想起于夏刚刚说的话,又停下,低头哄人:
“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第141章 “刑肆,你能不能给我留点私人空间。”
“......好。”
B市算得上半个沿海城市,这个点街上开着很多烧烤店,刑肆带着人七拐八拐,硬是找到一家港式餐厅。
他点了好几个菜,烧鹅皇、避风塘炒蟹、溏心鲍鱼、酱焗龙虾。
碗筷都是消毒过的,但他还是不放心,又用热水烫了一遍。
他手里的动作没停,开口:“车上那个女生,是合作伙伴的女儿。”
“她父亲赶着去公司开会,请求我带上她一起吃饭。”
“但你走了,饭没吃成,我又把人送了回去。”
他表情有些困倦,但抬起头时,那双眼睛里又充满了诚恳。
于夏嘴唇动了动,没说话,说不介意那是假的,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她还没见过有人对他的称呼这么亲密。
“但我今天就是第一次认识她,本来想吃完饭就把人送回去。”他继续解释。
“我知道这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约会,是我疏忽了,对不起夏夏,以后都不会这样了。”刑肆抬眼看她,似乎在说知道错了。
于夏被他这眼神盯的心头一热,恰好此刻上菜,她夹了块鹅肉,低头说:“知道了。”
次日,刑肆接她回了南嘉市。
他先是回了趟嘉林别墅,拿着几个红绿色的小本本,又带着人去了司法所公证处。
他把名下所有的财产,房子、车子、医院股份,都无条件转让给了于夏。
于夏被工作人员引导着按指印,愣了:“不是,你为什么要把这些都给我?”
刑肆看着她,眼神炽热,语气缓缓:“因为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包括他自己。
于夏这才想起当年两个人分手,她后来在手机里看到过一条短信。
只是她当成了垃圾短信,并没有在意。
于夏问他:“你就不怕我拿着你的这些东西跑了吗?”
“你跑到哪我就追到哪,反正我人是你的。”
于夏最后没有同意。
一是她还没有确定这份感情,二是想要的一切她会靠自己争取。
那天以后,刑肆每天都来接她上下学,放假的时候会把她带到办公室,几乎是要24小时地守在她身边。
于夏有些无奈:“刑肆,你能不能给我留点私人空间。”
“不能。”他语气强硬。
之前就是因为他做的不够明显,才让喻初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差点对于夏造成伤害。
这天课后,她打开社交软件,却发现自己的私信被一大批留言挤满。
其中几封因为违反社交规定被屏蔽,她看了几眼,满屏都是对她的辱骂。
[虚伪!什么博主,我看就是偷猫贼!]
[之前我还觉得她善良又学识渊博,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装的!]
[这种人太恶心了,就应该下地狱!]
就连她的评论区也被一大群网友攻陷。
于夏瞬间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关闭了评论区和私信,登录了小号。
这才发现从昨天傍晚开始,一个黑色头像的账号大量在网上发帖,称知名博主、摄影模特“知故”盗窃他人宠物并虐待,还附上她出入宠物医院的照片作为证据。
照片里,雪球病殃殃地被她抱在怀里,整个人无精打采。
于夏知道,那次雪球得了猫腹水,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被她接回家。
离开医院的时候,雪球肉眼可见地瘦了。
于是那个账号又开始攻击“宠爱一生”,说她和黑心医院是一伙的。
许多不顾事情真相的营销号也纷纷转发,直接上了热搜。
甚至有人扒出她的个人信息,说是要来教训她。
这场舆论很快变成了一种狂欢,于夏强迫自己镇定,开始收集证据。
刑肆在知道这件事后很快赶了过来,他那边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许多三无记者和路人围在医院门口,说是要当天的主治医师出来给个说法。
而操控这一切的人,自称是雪球原主人的好友,原主因为生病回了老家,却没想到小猫在搬家的前一天被人偷走。
并且附上一条清晰度很低的视频监控。
刑肆站在门外,屈起手指敲门,于夏刚泡好咖啡,警惕地看了眼猫眼,才让人进来。
他先是看了于夏一眼,确认人没事后,语气顿了顿,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吃饭了吗?”
“还没,但点了外卖。”
于夏打了个哈欠,比他想象中要好。
她给刑肆倒了杯水,又把电脑拿到客厅,雪莉去了外省跟组,这段时间不在家。
于夏笑了笑:“还好她不在家,不然按照她的性格,指定在网上跟人对骂起来了。”
这件事情发生后,身边很多的朋友同学都来关心她,但于夏一脸坦然,告诉大家别担心。
身正不怕影子斜。
没一会,外卖到了,于夏特地让人放在楼下的外卖柜里,等她上了电梯,一通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您好,是夏天女士吗?你的外卖到了。”
于夏正疑惑着,原本往上升的电梯突然下降,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给刑肆打了电话。
对面的声音磁沉冷静:“听我的,一会下了电梯往上走,我马上下来。”
她手指颤抖地按了二楼,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往楼梯口跑。
和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擦肩而过。
他早就提前在那等着了。
于夏跑的很快,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呼吸几乎是瞬间凝固住了,两条腿像上了发条的机器。
好在,他来了。
刑肆把人抱在怀里,目光紧紧盯着楼道里的黑影。
那人不敢往前了。
他摸了摸于夏颤抖着的双手,轻声道:“已经走了。”
她像是再也克制不住般,双肩轻颤。
于夏最终选择了报警,但由于是晚上,监控没有拍清楚人脸,加上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次日,她发布了一则澄清的声明。
但舆论此刻已经水深火热,只有部分老粉帮她转发澄清,大多数不明真相的网友依旧在跟风。
与其说是跟风,不如说背后的人是在有目的性地在操纵。
即使是这样,于夏还得照常去上课。
一个上午她都没再看手机,下午没课,她打算出去走走。
刚出校门,一颗鸡蛋朝着她的方向砸过来。
关键时刻,刑肆挡在她面前。
鸡蛋砸在他身上,即使穿着黑色的冲锋衣也十分明显。
周围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也涌了过来,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则是想煽风点火。
刑肆把人护在身后,他的车停的不远,刑肆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于夏塞进去,王助理见状赶紧下车帮忙,在学校保安的制止下,那群人才熄火。
刑肆身上除了鸡蛋液,还有面粉,隐隐透着霉味,黏糊成一团,难闻又恶心。
他把衣服脱了下来,但那股味道始终没有散去。
王勇第一次见他院长这么狼狈,大气都不敢出。
于夏从包里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他下巴上的污渍,声音有点嘶哑,叫他的名字:“刑肆。”
男生打着方向盘,分出眼神看了她一眼,随即宠溺地摸了摸于夏的头,语气漫不经心:
“别这副表情看着我,一点小事而已。”
他没打算回医院,而是带着于夏回了嘉林别墅。
这里离市区远,安保严格,没人能进来。
大厅内,王勇摊开手里的资料,表情严肃:“这次的舆论背后是有预谋的操纵,虽然很多视频图片的可信度不高,但串联起来,仿佛就是条完整的证据链。”
她第一次见到雪球是在便利店外,事发后于夏首先去了那里调取监控,但被告知当时监控坏掉,最近几天才修好。
就连能为她作证的便利店店员,也是在一个星期前主动辞职,她打电话过去,已经是空号。
虽然她把当天的照片,张贴的失猫启示,以及业主群的聊天记录都po出来,但没人相信她。
于夏说出心中所想:“当时雪球的视频在网上获得大量点赞后,一家营销机构曾找到我,说要买断我手里所有跟雪球有关的视频,并且每三天就要更新一次,当时我就没同意。”
“而且那家机构的账号的所在地,和一开始爆出这件事情的账号所在地是一个地方。”
王勇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
“除了你这边,医院也有内鬼,当时你在医院走廊上的视频,除了医院的工作人员,其他人根本没有权限查看。”
“但出入监控室的人很多,没办法把人揪出来。”
于夏抬头去看刑肆,想知道他的想法。
可他还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模样,朝她笑:“这件事不需要你担心,我能解决。”
接下来的几天,刑肆真没让她插手过,不仅如此,还冒着风险把雪球一起接过来。
于夏这几天闷在家里,有了雪球的陪伴,她整个人都好了很多。
网上的谩骂依旧不断,那些人威胁她即刻把雪球还给原主,否则就会去学校找她。
可事情发酵到现在,那位“原主”一直没有出现,就连最开始自称是他朋友的那个账号也已经注销。
于夏看着手机失神,雪球围着她脚边转了两圈,又躺下来翻出肚皮朝她撒娇。
“喵喵~”
于夏这才回过神来,帮她挠着肚皮,挠舒服了,雪球开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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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刑肆忙了好几天,终于搞清楚事情的起因和经过。
原来是之前他们医院和一家生物公司竞标失败后,对方的负责人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策划了好久,才弄出这件事。
距离舆论过去已经一个星期。
但网上铺天盖地的抹黑、谩骂,让他们医院的口碑不断下降,许多网友在软件上给他们打差评。
在大众的视野里,“宠爱一生”变成了利用动物滥做实验,藐视生命的黑心医院。
刑肆保留了所有的证据,最后提交给法院。
风波终于停息。
但失去的口碑,却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扭转回来。
王助理把姜甜叫到了办公室。
“院长、您找我?”
她声音有些结巴,对上刑肆的眼神后,本能的躲避。
刑肆抬了抬下巴,语气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监控视频是你给的。”
他说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姜甜知道事情败露,她咬了咬唇,承认:“是我。”
“但我当时没想针对医院,我不知道事情发展的会这么迅速……”
她声音带着哭腔,哭的梨花带雨,一直说着对不起。
刑肆盯着她,表情不太好:“所以你是想针对于夏?她有哪里得罪过你,就算有,也不是你陷害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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