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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沉默。
随后，它更是插不上话，默默看着它神通广大的宿主给桃木剑、铜钱“附魔”，刻上它不认识的字体符文，非常神秘，串在一起后，二者叠加，不说对鬼怪，只对官方连带那些材料贴心送过来的钢板，都能轻易留下一个大坑。
在宿主画完四张符，又往单肩包里装了些这两天画的别的可能用到的符后，门铃声再次响起。
同时，廖愉的手机铃声也响了。
系统知道，吕俏来了。
廖愉把东西收拾好，换完衣服，直接提着桃木剑出了门。
吕俏站在院子外，被她比其他新人豪华很多的装备闪瞎了眼。
“你你你，背后不会真有个老师吧？”吕俏眼珠子瞪得溜圆。
廖愉微笑，“你猜。”
“我猜什么猜，你这样子就是标准的有师承，不过这都是你的个人隐私，我就不问了，有多余的符咒什么的，你可以挂在app里售卖，记得给我开个后门哦！”吕俏示意廖愉跟她上车。
廖愉和她一块坐在后座上，司机开动，她道：“每次都给你留几张。”
“我这是抱上大腿了吗？”吕俏贴了贴廖愉的胳膊，笑得非常开心。
两人闲谈几句，吕俏说回正事，“我们有外援，不是局里的人，咱俩接了任务，这个任务暂时就被封禁了，如果我们失败，才会被智能推给其他人。我们的外援你也熟悉，就是新闻里那个跳楼女生的闺蜜。”
“你们主动联系的吗？”廖愉感到些许意外。
吕俏摇头，“她总在桃花公寓晃荡，一直认为她闺蜜是他杀，碰到警察和去侦查的天师，就说可以全程配合帮忙，她对死者最熟悉，我们没有不用的道理。”
“是这样。”
吕俏又说：“我们也查了她的资料，傅庆蓉，家境一般，她曾遭受过校园霸凌，被死者翁晗多次帮助过，翁晗父母一个律师一个医生，无论是精神上还是实实在在的法律援助上，都让傅庆蓉对翁晗‘死心塌地’，翁晗从小被管教的严格，也需要朋友的关心陪伴，两个人的关系相当紧密。”
廖愉凑过去看她的手机，吕俏往她那边挪了挪，继续道：“傅庆蓉说翁晗没谈过男朋友或女朋友，透露给无良媒体的所谓水性杨花的人就是霸凌过她的人，他们恶意造谣，但也不是空穴来风，其实事关一款手游。”
廖愉恍然，“乙游？”
“Bingo！”吕俏双眼晶亮，“我闲暇时也玩，不过我老公和她不是一个。”
“就是从四五个里面选一个主推这样，翁晗的主推是阳光开朗的类型，我的是腹黑内敛型的。”
翁晗本人性格比较安静沉闷，她喜欢阳光开朗的很正常。
廖愉见吕俏手机上资料还有一截，便问：“还有什么？”
“哦哦哦。”吕俏往下滑，“是她们班级的一些事，翁晗还有一个朋友，但这个朋友三个月前死了。”
“死了？”
第41章 超绝闺蜜情，怪事
“对，这个女生不是翁晗现实生活中的朋友，她很孤僻，是班里的透明人，但翁晗也帮过她，两个人现实压根不接触，只在网上聊。”
“她们的共同话题除了乙游，还有cos，动漫，谷子，嗯，就是周边之类，但她在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死了，是意外。”吕俏道。
廖愉抬眸，“是真正的意外？”
“嗯，没有外力干涉，总结来看，翁晗有两个好朋友，一个是现实同进同出的闺蜜，一个是有共同话题的‘网友’。”
朋友是多种多样的，有时候对最好的朋友说不出来的事，可以轻易讲给网友听，甚至是刚认识没多久的网友。
吕俏感觉这应该也涉及新鲜感，人的情感需求也分人分时间。
“不过这只是调查翁晗的人际关系的无关内容，她和翁晗之死也没有关系。”吕俏做出判断。
廖愉缓缓点头，陷入思索。
翁晗的死和桃花公寓的特殊之处到底有没有关系？
主流媒体报道这件事后跟着的就是家庭教育相关，可见他们认为翁晗跳楼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受不了父母的高压。
翁晗的两个闺蜜又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这件事有没有同行参与？
一切都未可知。
车子驶入桃花公寓，廖愉和吕俏下车，在翁晗所住的三号楼下见到了一个黑长直的漂亮女生。
想来这位就是翁晗的闺蜜傅庆蓉了。
“她被排挤霸凌的原因，主要就是长得太好看，身材也是。”吕俏小声说。
廖愉深以为然，不是说长得好身材好的都会被霸凌，但傅庆蓉又自带楚楚可怜气质，自己喜欢的男生喜欢傅庆蓉，或是想和傅庆蓉发生点什么不成的男生，男女都容易滋生恶意，冲傅庆蓉发泄。
在遇到翁晗之前，傅庆蓉很软弱，不懂得反抗，遇到翁晗之后，她明显自信多了。
吕俏手机上的照片有傅庆蓉刚上高一时的新生照，也有近期的照片，对比强烈。
这三个女孩的面相廖愉都看过了，八字也知道，三人都是正常人，秉性纯良，谁手上都没有人命。
其中两个已死，廖愉只能看到一部分傅庆蓉的未来画面。
她应是受到了翁晗之死的影响，成绩不太好，上了个普通二本大学，毕业后和无数上班族一样按部就班，她表现在外的攻击性非常强，身边也没有另一半的影子。
平时基本无爱好，颇为得过且过。
余光瞄见气质不一般的两人过来，傅庆蓉若有所觉，迎上前来，问道：“是，你们是官方的人吗？”
“嗯，走吧。”吕俏出示了下证件，又提醒廖愉把胸针上的录像打开。
傅庆蓉不认识廖愉，但觉有点眼熟，她见过吕俏，点了点头，跟在两人身边进入电梯。
密闭的空间内，三人一左一右一靠内，一时间没人说话。
廖愉和吕俏对视一眼，开口道：“傅同学，你为什么觉得翁晗是他杀？”
“小晗不止一次和我说过她感觉有人跟踪她，就在她跳楼前半个月内。”傅庆蓉有些拘谨回答。
吕俏却道：“我们已经调查过了，那是翁晗父亲请的私家侦探。”
翁晗的父母显然是听说了学校里的流言，以为女儿处对象了。
傅庆蓉情绪有一瞬间的激动，下一刻被她压下，她从吕俏身上收回视线，看向廖愉，坚持自己的想法，“跟踪小晗的不是一批人，虽然只是她的感觉，但我相信她，她肯定是被你们没查出来的另一个人害了。”
廖愉讶异瞥向吕俏，吕俏摇了摇头。
“叮——”
这时，电梯门开，五楼到了。
吕俏没有多说，三人来到503门前，吕俏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在她们过来之前，这里应该已经被搜查过不止一轮了。
吕俏没有过于谨慎，廖愉也有经验，两人带着傅庆蓉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寻可能的线索。
“手机和小晗的私人用品你们都查过了，我觉得你们该找的是其他东西。”傅庆蓉提醒。
在她看来，吕俏和廖愉在做无用功。
吕俏转头看她，“你说的其实也被专业人士查过了，我们两个相对来说都不擅长现场勘查，之所以再重复，是查漏补缺。”
傅庆蓉愣住，“那，那要怎么查呢？”
“这里既然发生了怪事，总有住户能看到翁晗跳楼的身影，就代表还有得查。”廖愉话罢，严肃道：“整个屋子，特别是沙发那边和卧室，都有残留鬼气。”
“啊？”吕俏和傅庆蓉瞬间被她吸引了注意力，望了过来。
廖愉笃定点头，“我能感受得到，曾经翁晗躺在床上沙发上，坐在书桌前，都有鬼守在她身边。”
“跟在她身旁？”傅庆蓉被吓得脸色煞白。
吕俏也惊道：“先不论你怎么感觉到的，还真有鬼啊！”
“那个鬼停留最多的地方是这儿。”廖愉无视两人的诧异，指向床头柜。
吕俏注意到，她右手食指中指之间夹着一张符，但她没管那是什么符，有些凌乱，“床头柜？它待在床头柜上干什么？”
“会不会是色鬼？”傅庆蓉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咬牙切齿。
廖愉又使用了一张能短暂增强身体素质的强身符，让身体和神识强度差距缩短，能支撑她多感知片刻，但即便如此，第二张符化为齑粉后，她的额上还是生出了一层细汗。
吕俏赶忙过来扶住她，廖愉冲她道了声谢，说出自己的推断，“那个鬼是存在于翁晗手机里的。”
吕俏&傅庆蓉：！
震惊过后，两人细想一下，都豁然开朗。
傅庆蓉走来走去，疯狂回忆，“不是那鬼跟着小晗，而是藏在她的手机里，手机里，这样的话，天，我知道了！”
迎着廖愉和吕俏期待的目光，她却又否认了，“不，太荒谬了。”
“你尽管说，我们来判断可能性。”吕俏变相催促。
傅庆蓉攥了攥拳头，眼神无措，还是道：“小晗跳楼前的一个月开始，就六月四号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她说她发现她家松松不看主控，在透过屏幕偷看她。”
“我以为那是游戏机制，给玩家点福利，或者是她看错了，但她说别人没碰到同样情况，只有她，她非常兴奋，状态很好，老师都夸了她好几次。”
“如果真是你说的鬼，那，那是松松变成鬼了吗？”
第42章 乙游老公，真相是？
廖愉之所以认为之前伴着翁晗的鬼是存在于手机中的，是翁晗的个人特质。
翁晗每天玩手机的时间非常短，即便是周末或放假，她也需要谨遵父母制定的时间表学习，但相对来说，放假的时候她还是能多玩一会儿手机的。
床和沙发、书桌的鬼气残留多，再加上翁晗不玩手机的时候手机也会被放在身边，用于使用闹钟功能，而床头柜是手机最常被放置之处，不用时充电或被关在抽屉里，结合这些，就好推断出真相了。
可即便吕俏和傅庆蓉想明白了，傅庆蓉又联想到了乙游中的男主角之一，两人还是感觉有些离谱。
“不一定松松是鬼，也可能是鬼附在了他身上。”廖愉想到了刚被交给特管局的诈骗犯男鬼。
吕俏闻言，也点点头，“对，先不说这个，那个鬼现在在哪儿呢？”
既然真有鬼，确凿是特管局该管的事儿，首要就要搞清楚鬼的身份和去向。
傅庆蓉表情阴沉，“肯定是跟踪的另一批人，还是你们的同道中人。”
她的想法显见更坚定了。
廖愉摇了摇头，缓过劲儿来后，几人检查完所有房间，来到楼下翁晗坠楼的地方。
廖愉要看，吕俏没说什么，但下楼的时候还是道：“房间里的残留鬼气局里的前辈没发现，但坠楼处的应该不会出差错。”
局里人员紧张，来勘察的虽说不是泰斗级别，但也是中坚力量。
“嗯。”廖愉听懂了吕俏的言下之意，“等会儿我们还是去局里吧，我要看看翁晗的手机。”
“本也是要去的。”吕俏应着，三人停下，再次检查起来。
翁晗的鬼魂已经被特管局带回去了，自杀的人的鬼魂会在死后不断重复死亡过程，这里风水又不错，被不少人看见，是很正常的事。
廖愉刚才提到的鬼气，并非属于翁晗。
她的潜在意思连傅庆蓉都知道，但傅庆蓉注定会失望了，她能参与的部分仅限于在桃花公寓的，除非她申请和翁晗再见一面，不然不被允许去特管局继续陪查。
廖愉停在翁晗被清理过尸体之处不远的一颗桂花树前，抬头仰望蓬勃的树冠和分叉的树干，突然，一道女声在旁响起。
“你们会找到杀害小晗的凶手的，对嘛？”
她转头，傅庆蓉两只胳膊叠在身前，两只手绞在一起，正有些悲观又含着期盼地盯着她。
廖愉没说翁晗不是他杀之类的废话，只点头，认真道：“放心，你没听刚才吕俏说嘛，她有熟人占卜过，此行中上卦，不难解决。”
傅庆蓉脸上扬起一抹高兴的笑，重重点头。
廖愉注意到，她身形单薄，即便化了妆，眼下也有着掩盖不住的黑眼圈和满身的疲倦，这几天她压根没睡过一个好觉。
本该在这儿的翁晗的父母却不见踪影，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爱不爱翁晗。
甚至翁晗的其他亲人也没有一个来的。
从头到尾都是傅庆蓉跑前跑后，但她也在坚信他杀，可能是推理、悬疑电影什么的看得多了，也或许是她不能接受翁晗自杀，她一门心思想找到罪魁祸首。
不过无论如何，她对好朋友的情谊是不容置疑的。
廖愉微微一叹，检查完，和傅庆蓉道别，两人又坐车来到了特管局。
下车后，边往里走，吕俏边道：“不用再约时间，你直接就来了哈哈。”
刷完卡，两人往左边走，“也可惜翁晗是自杀，魂体至今没有恢复理智，浑浑噩噩的，不然直接问她就好了，何必再让我们查找真相。”
“现下也就一个手机能再找找线索了。”她颇为丧气。
廖愉拍了拍她的胳膊，以作安慰，半开玩笑，“你若是这么说，我也要自惭形秽了，死者不是活着的状态，我算不到有效信息，从傅庆蓉身上也没看出什么。”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我是临时队伍的队长，要是真没找出真相，也是我的问题。”吕俏一拍胸脯，立刻精神了。
廖愉笑了笑，一路畅通无阻地和吕俏进入证物室，在一个肩膀上只有一颗星的男干事的帮助下拿到了翁晗的手机。
两人在一旁隔离间的桌旁坐下，吕俏本想让廖愉使用桌子上的仪器，却见她又掏出了符咒夹在两指间，这回，她可算是看清了符咒上的纹路，认出了强身符。
但她还是不懂廖愉的操作。
为防廖愉又虚弱，她伸出手过去，廖愉却向她摇了下头。
“手机上的鬼气很浓。”
她不会再体力不支。
吕俏收回手，好奇地打量着廖愉。
廖愉只将强身符用了一半，就没再用，边感受着，边点进了那款乙游中。
玩了会儿，跟着走了两段剧情，又观察了下几位男主角，廖愉果断把手机关了，“翁晗死亡，那鬼也没了。”
“嘶——”吕俏苦恼道：“这小鬼是谁呢？”
廖愉沉吟片刻，翁晗平时实在太“乖”，也就和傅庆蓉有交际，与其他人基本毫无牵扯，霸凌过傅庆蓉的人也没有问题，那现在该查的，似乎只剩下一个……
“金婷的血液或毛发，特管局有吗？”她问。
吕俏坐直身体，“有啊！不不不，在公安局里，但距离这儿不远，我打个电话，让那边送过来，咱俩就先参观一下局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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