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欲言又止的父母,他才想起什么,解释道:“那三人不是我女朋友,他们都是我在学校里的好朋友,悟子酱其实叫悟,是个男生,他们为了捉弄我才特意假扮成女孩……”
为了增加可信度,夏油杰还翻出了一些他们平时出去玩的照片,给父母看。
虽然平时总在互坑,但聊起同期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夏油杰是个温柔的孩子,但也许是太温柔了,很少将自己真正的情绪表达出来。
这一刻,看着夏油杰第一次如此详细的向父母介绍朋友,夏油爸爸和夏油妈妈不禁感到欣慰。
好久没见到杰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下次再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吧?”
夏油杰微微一愣,笑道:“好。”
第89章
禅院稚依和五条悟回来了, 夏油杰本以为接下来两天假期也会被同期们占满,没想到这两人反而十分安静。
要不是昨天那场赤裸裸的道德陷害实在太过深刻,夏油杰都要以为两人没回来了。
精力旺盛的人突然安静下来, 他还有些不习惯。
悟那家伙, 该不会现在才感受到失恋的痛,开始一个人饮果汁买醉了吧?
稚依那家伙,该不会刚回来又一刻不歇的跑去另一个世界,契约式神了吧?
――虽然有逃课的嫌疑, 但契约式神却是实打实的。
一想到同期此刻可能正在卷生卷死,夏油杰手里的晚餐突然就不香了。
他连忙掏出手机,在群里发送了消息, 并着重@某两位同期。
【你们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禅院稚依秒回。
【一张桌子的图片, 上面摆满了文件】
【禅院稚依:办公中, 已死。】
禅院家。
禅院稚依趴在办公桌上, 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死意。
还有两天就要开学了, 她应该是在外面和同期一起, 快乐的享受着为数不多的假期。
或者是躺在床上, 补一补昨天通宵和硝子打游戏缺失的睡眠。
而不是待在家主书房, 处理大批大批的公文。
但这又是无可奈何的事。
在其位谋其职,既然当上了家主, 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禅院稚依将搁在桌子上的脑袋翻了个面,死气沉沉:“当家主可真累啊――”
面前那张还未审批好的文件, 被她重重呼出来的气吹飞,落在地上。
盘腿坐在桌子上的松田阵平见状, 轻轻敲了敲她脑袋:“我们都帮你把处理方案想好了, 你只要再审一遍盖个章就行,这还累吗?”
“累啊。”禅院稚依犹如一条咸鱼:“我的眼睛是用来看世界的, 不是用来看这些黑漆漆的字的。”
“嚯。”松田阵平换了个姿势:“那要是我们不在呢?这些东西你该怎么办?放着不管吗?”
怎么可能放着不管。
她既然决定当家主,就不是说着玩玩的。
不过嘛……
禅院稚依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但你们在不是吗?”
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禅院稚依从小看的书远远超过同龄人,要让她静下来处理这些公文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那是只有她自己的情况,有式神们在,干嘛还要费劲巴拉的去干活啊。
而且禅院直橙四羌一铮敢这么放心的把禅院家全权交给她这个毫无经验、学业繁忙、看起来就会随着性子折腾禅院家人的人,不就是看中了她身边这些得力干将吗?
松田阵平被她这句话说得哑口无言,他从桌子上跳下来,拉了把椅子坐到另一边。
‘啧’了一声:“麻烦的小鬼。”
他跷着二郎腿,继续翻阅文件:“看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都是你们惯出来的。”
c原研二嘴角抽了抽:“小阵平,你但凡放下手里的东西在说这话呢?”
大多数年轻人、尤其是像禅院稚依这种充满精力的年轻人,喜欢玩乐也是正常的。
而且稚依才16岁,这十六年里也就进入高专后,才开始真正拥有自由和属于自己的青春,这其中又有大部分时间是在祓除咒灵和契约式神上,这样算下来,她真正如同龄人般玩闹的时光,简直少得可怜。
所以他们纵容一点有什么关系呢?
稚依身为家主,不管怎么说该了解的东西也要大致知道,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们都能全部做好,哪需要她坐在书房里,浪费时间。
禅院稚依笑嘻嘻地说:“这就是田田的可爱之处。”
c原研二非常赞同。
金发青年捡起那张掉在地上的纸,好笑地接道:“是说反差萌吗?”
松田阵平被恶心得打了个寒颤:“喂,金发混蛋,不要用那种奇怪词来形容我!”
“我只是在实话实说罢了。”降谷零朝禅院稚依看去,露出一个笑容:“对吧?稚依。”
禅院稚依点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想打架吗?”松田阵平不爽,故意道:“你这瓶邪・恶的波・本・酒。”
邪恶的波本酒――禅院稚依曾经对他的称呼。
降谷零成功想起一段尴尬得脚趾扣地的回忆。
其他人也同样,差点笑出声,又在看到琴酒时,连忙憋了回去。
降谷零深深吸口气,紫灰色的瞳孔眯起,冷笑一声:“好啊,乐意奉陪,输了乖乖变成小・狗趴在稚依手边。”
“你说什么?!”松田阵平撸起袖子,咬牙切齿地走过来:“再说一遍,我的本体不是狗!”
“喔!”有乐子看了!
禅院稚依眼睛亮起,从背包里拿出甜品和茶,用精致的碟子和杯子装起来,分别给众人分了一份。
诸伏景光接过这份平平无奇――没有任何正面、负面效果的甜品,看了眼因为熬夜打游戏,染上黑眼圈的禅院稚依。
心念一动。
淡绿色的光芒从指尖溢出,汇聚于甜品中。
蛋糕散发出不详的气息――失败了。
伊达航看了一眼,将自己的甜品推给他。
诸伏景光又试了一次。
蛋糕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成功了。
眼见着两人马上要出去了,禅院稚依立即翻过桌子,从里侧来到外侧。
“吃这份吧。”一盘甜品拦住了去路。
诸伏景光笑道:“或许会让你的精神回来一些。”
“谢谢。”禅院稚依沉默了两秒,接过,如无其事地绕开诸伏景光就要往外走,被人勾住了后衣领。
“去哪?”琴酒淡淡地嗓音在头顶响起。
禅院稚依叉了一勺蛋糕塞进嘴里,义正词严地说:“田田、波本酱,你们是不是想借机偷懒?”
她一把抓住松田的胳膊,痛心疾首地说:“真是太懈怠了!”
松田阵平:“……”
降谷零:“……”
想要偷懒的是她吧?
“你说的有道理。”降谷零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还是先处理公文吧。”
松田阵平理了理衣服:“刚才看到哪来着?”
禅院稚依瞪大眼睛:“不是,你们火气说散就散啊?”
没有在书房里打起来把家拆了就算了,怎么连出去打都不干了啊……
“田田,这不符合你二哈的本质啊!”
松田阵平气结:“说了多少遍,我的本体不是狗!”
说完,他又轻哼一声,露出一个得意地笑容:“能完美控制住情绪,这――就是成熟的大人,稚依,学着点。”
“这里面就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禅院稚依愤愤塞了口蛋糕在嘴里,正准备转回去乖乖坐好时,外面传来一道熟悉又嚣张的声音。
“稚依她在里面吗?”
“在的,直哉少爷您有什么事吗?”
禅院稚依眼睛“刷”地亮起:“直哉那厮,肯定又是皮痒了,我出去教训他一顿!”
大门“砰”地一声被打开,少女像是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住的消失在书房里。
众人:“……”
门外。
禅院直哉正准备说点什么,被这巨大的声响惊到,抬眸看去,只见黑发少女眼睛亮堂堂的,朝他飞奔而来。
“直哉!”
金发少年愣住。
禅院稚依已经来到他面前,一把勾住他的脖颈,笑着问:“你是来找我麻烦的吗?”
“嗯?”少女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禅院直哉脸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红晕。
尤其是――听到他来时的开心样。
见到他有这么高兴吗?
禅院直哉哼了一声,连禅院稚依说什么都没听清,扬起下巴高傲地说:“没错,本少爷来是……”
“好啊,就知道你死性不改欠收拾。”禅院稚依兴奋道。
禅院直哉:“嗯?啊?”
死性不改?
“麻烦找上门,岂能坐视不管!”禅院稚依脚一踢,将人放倒,然后揪着他的衣领拖着离开:“我去去就来!”
“……?”突然就被放倒的禅院直哉,一脸懵。
其余式神:“……”
天色已晚,禅院稚依也看了一天公文,逃走就逃走吧,大不了他们看完,简短的提取一下内容告诉她。
但是禅院直哉那小子,脸红什么????
他在脸红什么?!!
琴酒眯了眯眼睛,匕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手里,正飞速在指间翻转着。
“有些人好像心思不纯啊。”c原研二眯了眯眼,撸起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
禅院稚依拖着禅院直哉前往训练场,一路引来不少视线,但在金发少年瞪了一眼后,又匆匆收回去,害怕的迅速离开。
“稚依,松手!”
禅院稚依没有理他,禅院直哉气急败坏地说:“你要带我去哪!”
“训练场啊。”禅院稚依这次回答了。
“训练场?”禅院直哉不可置信:“你真要打我?”
“那不然呢?谁让你来找我麻烦,我只是满足你的愿望。”禅院稚依松开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看在你无意间帮了我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的。”
“谁来找你麻烦了?!”金发少年整理了下被揪得松松垮垮的和服,羞恼地说:“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公文压死!”
听说她在书房里待了一整天,他才来看看的。
少年扬起下巴,骄傲地说:“被公文压死也太丢脸了,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帮你分担一些。”
禅院直哉不知道,他说这话时,跟在他们身后的一群式神差点就冲出去了。
“这小子,看来是揍轻了!”松田阵平说着就要往外冲。
c原研二连忙拦住他。
“小阵平,别着急啊,现在出去,稚依不就发现了……”
在众人视线中,禅院稚依蹲下身,摸着下巴仔细看着直哉的脸。
金发少年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脸色越来越红,连带着整个脖颈都染上了红色。
c原研二召唤出他的剑,冲出去:“此子不能留!”
众人:“……”
太可怕了。
能让一个警察说出这种恐怖的话,真是太可怕了。
在c原研二跑过来时,禅院稚依左手握拳敲在右手心上:“敢嘲讽我!”
禅院直哉:“?”
c原研二脚步一个踉跄:“……”
媚眼抛给瞎子看,不愧是他们家稚依。
c原研二斩钉截铁:“对!稚依,这小子敢嘲讽你,我来教训他!”
这么近距离,又那么多人,禅院稚依一早就知道他们跟在自己后面,这会倒也没惊讶。
“谁嘲讽她?我?”禅院直哉瞪大了眼睛:“我只不过是……唔!唔唔!”
c原研二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我去去就来。”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有谁急匆匆地冲过来:“你们是谁?在对直哉少爷……”
随着距离拉近,昏暗的灯光下,禅院稚依的脸清晰的展露在眼前。
老头身体一僵,当即抬头看月:“今天的月亮可真圆啊!”
禅院稚依看了眼天空,黑沉沉的犹如被幕布遮挡,看不到一丝光辉。
她道:“今晚没有月亮。”
“咦,原来被遮挡住了啊。”老人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摸着胡须,脚下健步如飞:“老夫换个好位置再看。”
“等等。”禅院稚依一把扣住他的肩膀。
精准地叫出他的名字:“禅院武。”
“家主大人,晚上好。”年近半百的老人侧过头,看到少女那双金色的瞳孔时,身体已经条件反射的痛起来了。
他满脸冷汗,挤出笑容:“是需要老夫帮忙运送直哉少爷吗?”
禅院直哉:“!!”你个懦弱的老匹夫!愧对你的名字!
“你为什么在这?”禅院稚依盯着他:“你这个月的绩效不达标,你知道吗?”
琴酒瞥了她一眼。
看来也没偷懒,扫过的文件都记下来了。
“知道知道。”禅院武连忙说:“老夫、我这正准备回去睡觉,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就去祓除咒灵。”
禅院稚依恨铁不成钢:“你这个年纪正是打拼的时候,你怎么睡得着的啊?”
禅院武冷汗涔涔:“老夫、我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家主大人可否宽限我一些时日?”
“想要舒服?舒服是留给死人的!”禅院稚依像是向长辈请教问题的小孩,满脸写着乖巧:“你要舒服吗?”
禅院武瞬间感觉,琴酒的匕首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当即摇头:“家主大人,我又好了!”
他满腔热血地说:“这就去祓除咒灵,为我禅院家、为人类做贡献!”
禅院稚依满意地点点头,在他走了两步后,又道:“等等。”
禅院武此刻无比痛恨他的术式不是速度相关的。
他问:“家主大人,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就这么轻松放过你,显得我们禅院家也太没纪律了一点,下次人人敢犯怎么办?”禅院稚依摸了摸下巴,略微思索,计上心头。
禅院武心道不妙。
救命啊,他不想又干十年苦活啊!
以后高专能不能在假期多布置点作业,让她少在外面溜达啊!
不管他心里想什么,禅院稚依双手交叠,开始结印。
不是领悟展开――而是召唤式神的手势。
一众式神惊讶,有新式神吗?
会是谁?
想到某个黑长直,降谷零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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