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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杏子——谦禾【完结】

时间:2024-11-19 17:15:54  作者:谦禾【完结】
  徐菲在一旁看好戏,周瀚宇朝她眼神求救呢。
  “陈裳。”她抬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有这个手艺。
  周瀚宇本质不是什么坏人,相处起来及其轻松,人是真的逗,三言两语就能把附近的人都给逗笑。他也是真的对陈裳感兴趣,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见钟情了,越看越心动。面前这个女人吧,像是把谁都不放眼里,浑身散发这一股倔强跟傲气,美得不可方物,就连美也带着一股锋芒劲。
  “你没有女伴么干坐在这干什么。”陈裳抬眼问。
  “今天全程只为在座两位姑娘们服务。”周瀚宇施了个绅士手。
  徐菲看不下去了,她这被拉到话里话外充数,嫌弃瞪了一眼他,把场子交给他们,指了指那边无人沙发,“我累了,先过去坐会儿。”说完,朝陈裳挤了个暧昧的眼神。
  她是真心把人介绍给她好姐妹认识,别看周瀚宇那个不恭的调调,也就嘴上跑跑火车,人品还挺不错。
  “我能有幸加个微信么!”
  “为什么!”
  周瀚宇直白:“或许我们可以发展一下,如果我们有缘的话,当然这一切在你。”
  “怎么发展睡一觉!”
  周瀚宇被更直接到,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格外有意思。
  不等他去答这句话,电话响了。
  “不接异性的!”
  陈裳喝了口酒,并没有管在桌上振动的手机,但她下意识的神色出卖了她。
  “我帮你接。”周瀚宇精明着,勾唇一把捞了过来。
  点了接听,开头就是一句吊儿郎当的:“喂,你好。”
  电话那头,李隅听到声音愣了一下。
  “喂怎么不说话,你找哪位”周瀚宇扬眉看了一眼陈裳,她倒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什么。
  半晌,听到那边说:
  “你好,陈裳在你身边么”声音清朗,果然是位男性。
  “是。”这就很有意思了,“她就在我旁边,我们打算走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抱歉,没什么。”
  挂了周瀚宇握着手机笑出声,递给她:“有时候吧,这男人啊就是要气一下,得让他们有危机感,不能时时刻刻让他们觉得轻而易举。当然,如果对象是你,是个男人可能都会有点危机感。”
  “不是刚刚还说发展!”
  “那我今晚能跟你一起回家么!”
  “不能。”
  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没兴趣,尽管他再帅,陈裳并没有性。欲望。
  
第33章 chapter 33
  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幻想。对不起,是我过分了。
  ―――y的心事簿
  陈裳彼时并不知道李隅来找过她。
  在她待的那家酒吧,他联系了潇蓓儿,到场的时候,只是陈裳人已经走了。
  他有点担心她,大晚上打车过来,前台服务员却告诉他,人不久前就离开了。
  李隅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他打破了他们之间的规则,所以她是要彻底离开了吗可是转一想到,他们从来都算不上开始过。而是他此刻关心过头了而已。
  年少早期喜欢,往后一发不可控制,二十岁再遇见,却是这样的开场。他这一生, 第一次爱一个姑娘,太失败了,整颗心被蹂躏到发痛。环境使人沉沦,李隅找服务员点了酒,迫切地想要喝点什么,他不常来这种地方,并不能很快融入到这种氛围里。
  彩色光扑朔,半明半暗,他气质干净疏离,完全像个另类,吸引了不少女人频频偷看的目光,一旁有个露肩美女踩着高跟鞋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帅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李隅并未说话,他现在心情差极了,一句话也不想开口。女生等了几分钟,见实在没意思走开了。酒能麻痹神经,但他不喜欢,他意识到不喜欢这个样子。明明自己还是一个感觉糟糕透的人,在看到旁边一桌独自拿着酒瓶痛哭猛灌的大叔,还是走过去,将瓶子夺了下来。
  “为什么不让我喝!为什么不让我喝!……”
  “这位是你的紧急联系人么我打电话给他了,早点回去吧。”
  世间有人欢乐,有人痛苦,单单就这个小小的地方就如此,成年人有成年人的脆弱,只是他们的脆弱各不一样而已。
  李隅结了这两桌的单,他给潇蓓儿发消息:“麻烦别跟她提起我去找她的事,谢谢。”
  陈裳回了楚城那边赵斯年留下的房子。
  她今晚提前回去了,并不想多留。很奇怪,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脑海里频频出现那个男生的影子,明明相处才两个多月,这是她第二次感觉他们认识真的很久了,可能是住在一起经常见面的缘故。初次租房里见面,男生惊慌的窘迫;听那么无趣的一个人有味的讲文物;醉酒呢喃,冰箱里常备的新鲜草莓;客厅里默默插上她喜欢的鲜花;下意识为她挡的酒瓶;发烧时黑夜里看到的一束光亮;深夜的动画烧烤安慰。原来,已经有这么多回忆。
  她入局了,她并不知道。
  陈裳逼迫自己清醒,但她必须得承认她对李隅存在着一点不同的情感,很小很小,是她在闭眼想到那晚那个说“但这个未来我想跟我爱的人一起”时告诉自己,你得认清现实,还有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感情总是很复杂的,没有谁能够持久不变,而她现在有一点习惯他的存在也再正常不过,这并不足以让她产生动摇。
  在她心里,李隅是幼稚的,他才和她认识了多久冲动上头了而已。
  她得把他们的关系回归到原位,而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她想离开楚城,那一点点生起堆积的悸动埋在她心里,让她并不喜欢。
  樊拾锦的电话是她决定走的另一个契机。
  “明天一起吃顿饭,地点我会到时候会发你。”
  “明天来这边需要我给您安排住的地点吗”陈裳问她。
  “不必,只是临时路过,想来看看。”
  陈裳察觉到她的语气并不好,想比以前更甚,她说只是路过,这里面可信度到底多少并不为人所知。
  她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这件事,这十几年里,樊拾锦明里暗示的已经够多了。
  她为了这件事,专门跑来一趟楚城,陈裳心里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又为自己感到悲凉。
  “您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么”陈裳问了这一句话,那是高二时她们之间定下的,起初樊拾锦只以为她是孩子气,心气傲,坚持不了多久,她得到自由,她不再用她那套枷锁强加管束她,就看着她跳梁小丑似的折腾。这么多年,陈裳一步步向她证实了她是认真的,且她做到了。
  “那年开始我没再花过赵家一分钱,赵斯年的卡是这张,我也从来没动过,这是我的。”陈裳先后将两张卡推过去,“这里面是我这些年里的积蓄,虽然还够不到赵家养育我的恩情。”
  “你想就此断绝掉跟我们的关系”樊拾锦打量的目光中透着她一贯的上位者姿态,是一种对此的悲怜,能够直穿人心。
  陈裳向来行事作风不让自己受丁点委屈,但在樊拾锦面前一直小辈姿态,她对她尊重,也不让自己卑微:“我不想做让奶奶伤心的事,我知道您一直讨厌我,我无法改变什么,我只是想向您表示,我无意于赵家的一切。”
  “你知道就好,我确实是不怎么喜欢你。”
  樊拾锦缓缓又说道:“斯年是你哥哥,但你是你,他是他,你们之间贯还是要懂得。”
  陈裳抬头,不知道她是何意,只当她是因为赵斯年曾给过她卡感到不满,但话点到为止,“这钱你自己收着吧,懂得分寸就好,不需要我时时刻刻提醒,你毕竟只是老太太捡回来的,要懂得感恩。”
  “还有你的母亲,我不希望你与她有半点干系,你最好不要和她一样肮脏。”肮脏,最后两个字,像两块石头,重重落在心头,砸得人一身碎骨。
  “你是这样想我的么”陈裳微吸了口气,紧紧攥着手指,抬头看她,十几年里原来她自己是这样的。如此直白,赤裸裸了。
  樊拾锦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好,我知道了。”陈裳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说,“但我还是想告诉您,不要低看任何一个人,关于我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曾经经历了什么,没有一个外人可以直接评价她,您也不必轻贱我。”
  樊拾锦放下杯子平视她,很好,还是这个性格,从小到大,她就是这样,言语出事永远不规范,她不喜欢一个女孩子锋芒劲过强,在她看来,女人可以有一点点锐利,但完全不该是像陈裳这样的。这些年来,她倒长得越来越出挑,也越打眼,跟她母亲一样不知廉耻。
  赵斯年从小就一直维护陈裳,她以为只是多年来,儿子对这个身世凄苦女孩的怜惜,她是妹妹,尽管她并不多喜欢这个姑娘,也并不能理解老太太为什么也维护陈裳。
  如果她没撞破书房柜子里藏着的一张女孩穿着校服的照片的话,她只当眼不见心不烦,不跟小辈一般见识。她模糊记得那是高三临近毕业组织高考誓师,她自然没有去。照片里穿着校服的女孩,怀里抱着一束花,转头时模糊抓拍的一张侧颜。
  那张照片被关在桌柜压在书底,被人珍藏保护着,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
  樊拾锦难以接受看到的一切,她选择什么都不说。她难以相信,自己的儿子……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竟然从来都没有发现过。
  她绝不能允许这一切的发生。
  樊拾锦试探着问了赵斯年:“去年楚城这边的会议,听说你亲自去了!”
  “怎么那边的恰接他们解决不了,我自己去更稳妥一点。”
  “见过陈裳!”
  “妹妹刚好在那边,一起吃了顿饭。”
  这就是他拒绝见秦淑的理由好,原来是这样的,能和秦家结成连理最好,就算不行,未来任何一个家室女儿,他喜欢的也成,但怎么都不能是陈裳。他怎么可以喜欢上自己的“妹妹”。
  陈裳感觉一切都很可笑。所有人觉得她拥有一切,可她到底拥有什么她被这个世界的虚假裹挟快透不过气。
  她只是她,她只有她自己。
  覃泓英完全没有下落,她或许有了自己的家庭;樊拾锦话里表明对她感到深刻的厌恶,提醒她扮演好家里“局外人”的身份;李隅,他的喜欢又是什么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
  她曾渴望被坚定选择,但这无比愚昧。
  
第34章 chapter 34
  想到再也见不到你,可我根本回到曾经的时候,当作什么都没来过。
  ―――y的心事簿
  陈裳开始困惑了,与其说困惑,不如说是一种乱,她有一点动摇和感动。
  图书发展不景气,纸媒越来越衰落,是在路过时她随意看了几眼,老大爷佝偻着腰正在整理地上杂乱摆放的书本。
  她走了进去,模糊记忆里高中时候是不是也曾进了这样一个不知名的书店,这么多年,或许也已经面临跟它一样的命运。老爷爷对她说:“姑娘,小店从此不再开业,是要挑书吗,怕是有点乱了。”
  “没关系。”陈裳指了指地上被整整齐齐扎捆起来的几大沓书:“这些要送到哪儿去!”
  “废品收集站。”
  “不可惜吗!”
  “没去路,一公斤5块,不知道又转载到哪里去喽。”生活就是这样,你看到光鲜,其实多有艰辛,艰辛到心酸。老爷爷手撑着直起身,捶了捶腰,环顾了下四周,眼里欲有泪水,陪伴多载,到底是生出来感情,老朋友了。
  “捐给山区的孩子吧。”陈裳说,“价格按照每本原先的定价算,我给你个地址,那里是一所女子高校。”
  老爷爷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愣了一愣,一连说了好几遍感谢:“谢谢…谢谢谢谢您姑娘!”
  “但我不要原价,就按原先一公斤的价格算,我怎么好意思收这么多钱。”
  陈裳并不在乎那几个价格,她曾经去过那边,偶然看到了哪里人的生活,这另她感到无比的心酸,况且,知识无价。
  “那是什么!”
  “愿望墙。”老爷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感叹走过的这些年,回答她,“曾经来过的人如果愿意,可以留一张明信片挂在墙上,只是店里来的人写得不多,看起来也就比较分散。”
  老爷爷过去把摘下来反扣着的板子正过来给她展示:“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可以留在这,这里能守候过去那群人所有的秘密,店现在不开了,我会把它们摘下来带走锁起来,珍贵的心意永不能丢弃的。”
  板边再一次磕触到地面,有几张明信片脱落掉在地上。
  她走过去,弯腰捡起脚边的几张,要递过去时,手上动作停下。
  上面竟然写了to自己的名字。正是因为看不见,所以没关系,可以大胆标下想写的名字。陈裳仿佛看见了那个少年坐在阅读角,或许那天有阳光洒在他身上,或者也无风雨也无晴,在一个平常阴阴的下午,他就安静坐在那写下了这些文字。
  她拿在手里站在原地看完了。
  “……姑娘!”
  “这个我能带走么,我认识上面的人。”
  老爷爷点头:“既然认识,那就是缘分。”
  陈裳心里起了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静。那颗心头第一次感觉到一个人如此这般虔诚又小心翼翼地待她。
  除掉不怎么正经的关系,她人生只谈过两段勉强称得上的恋爱。
  一段是17岁那天夏天毕业,彼时大家都青涩幼稚,那男生开朗又阳光,时不时就凑上去跟着她们身后,一直等高考结束当天向她表白,问她同不同意,可不可以做他女朋友,那时,陈裳见他红着脸,勾唇说:“行啊。”他们经历了很愉快的暑假,异地的第二个月,他们就分手了,那男生提的,他发了她和另一个女人的照片,陈裳当时一点不难过,她甚至没什么感觉,奇葩觉得挺开心,少了桩事,正好各玩各的,直接删掉了他的联系方式,当天照样和朋友出去喝酒。
  第二段,是她22岁,旅途中认识的一个中德混血小伙子,后来他们又在下一个地点巧合的相遇,那男人对她有意思,她第一眼就看出来,很直接的的性子,热烈到感染她的,后面男人却受不了她,说从来看不透她这个人,感情就要身心灵魂接触,最后痛斥要分手,分呗,搞笑呢,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纯情的人。
  后来,陈裳再没和别人产生恋爱关系,不是她认清了男人,而是她看清了自己,她不适合恋爱,似乎一眼看到了尽头,她很难保持对一个人长久的热情,也很难相信那样长久和唯一的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疲惫应对这种关系,甚至从始至终都抱有那么几分鄙夷。
  李隅让她迟疑了,迟疑到让她生出一分胆怯,她喜欢和他接吻和做。爱的感觉,甚至觉得如果他愿意和她停留在这一步,不逾距,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但他打破了,甚至悄无无声息渗透到她的生活里,也让她也产生了那么点动摇,怀疑起自己那套观念。但这并不可以。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对自己说,固执地坚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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