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婉这次理亏,又因为刚刚偷偷和三皇子见面,所以姿态放的很低,“少夫人,世子,这次是我的错,长公主府太大了,所以我刚刚在府中迷路。”
孟宴修见苏玉婉满脸的愧疚,哪里还有心去责备呢?
“玉婉,没事就好,我们快回府吧。”
果然是孟宴修放在心尖儿上的女人,沈锦月在心里嗤笑,实在是太可笑了,刚刚不过一时没有找到苏玉婉,就气愤的拿自己的发妻问责。
沈锦月拂袖进了马车内。
回到毅远侯府。
沈锦月下了马车就带着丫鬟回暮云阁,一句话都不想和孟宴修说。
孟宴修本想道歉,但是沈锦月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再看向苏玉婉,苏玉婉如今傍上了三皇子,也看不上侯府世子了。
区区一个没有钱也没有权的世子,苏玉婉根本看不上。
苏玉婉下了马车说道:“晏修哥哥,今天去长公主府赴宴我也有些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
孟宴修心里也满腹的委屈,他为了苏玉婉都将沈锦月得罪了,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了沈锦月是在乎他的,毕竟是她的夫婿,又是主母,不可能明目张胆的争宠。
现在即使是沈锦月耍耍小性子,也无可厚非,孟宴修觉得去哄一哄也就罢了。
所以孟宴修道:“玉婉妹妹好好休息。”
“晏修哥哥,不如我们一道吧?去祥源阁正好和书房一个方向。”
“我去暮云阁……”
“什么?你要去找沈锦月?”苏玉婉骤然暴躁起来。
苏玉婉心里想的就是,就算她不要孟宴修了,也绝对不能让沈锦月好过,不能让沈锦月得到孟宴修,她和沈锦月的仇怨已经两世了,现在还给她下逍遥丸,她和沈锦月不共戴天。
孟宴修马上说道:“玉婉,在侯府里还是要慎言。”
现在沈锦月是毅远侯府少夫人,又拿了掌家之权,如果苏玉婉这番话让府中小厮听了,说不定沈锦月会刁难苏玉婉。
“晏修哥哥……你能不能不去呀?”苏玉婉心里思索着该如何阻止孟宴修,“晏修哥哥,少夫人刚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世子难堪,你不能惯着她,女人要晾着,晾着她受不了自然就会主动来找你了。”
“嗯……”孟宴修点点头,女人还是更了解女人一些,他毫不犹豫地相信苏玉婉的话。
“那我随你一起去拜见母亲吧。”
“好。”
跟着她去祥源阁,总好过让孟宴修去找沈锦月好。
回到暮云阁的沈锦月,刚坐下喝了一口茶水,没想到香玉又来了,说是孟老夫人找她。
沈锦月心中厌烦得很,不耐烦地说着:“知道了。”
香玉还不依不饶:“少夫人,你可得快一些,老夫人好像有急事找你呢!”
“少夫人做事还需要你一个小丫鬟指手画脚吗?”李嬷嬷率先说道。
“香玉不敢,香玉告退了。”香玉被李嬷嬷的话吓得一哆嗦,暮云阁的人都不是好惹的,说完就先回去复命了。
沈锦月原本不想搭理,可是孟老夫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她还真想去看看孟老夫人是想说些什么。
翠玉端来水果,沈锦月心中一个念头闪过,她微微一笑:“翠玉,我那里有一套新做的衣服,小了一些,我看你的身形似乎很合适,就把那套云锦衫送给你,你近来做事辛苦,这两日好好休息。”
翠玉喜出望外,欢欢喜喜地接过云锦衫,这可是上好的衣料,本来翠玉还在吃醋沈锦月现在对白桃比待她好,不过现在阴霾的心思一扫而空,她就知道小姐对自己还是最好的。
“谢谢小姐。”
第69章 蓄意勾引
沈锦月赏玩东西就带着李嬷嬷和白桃去祥源阁。
李嬷嬷不解地问:“小姐,这身衣服不是正好按照翠玉的身形量身做的吗?你为何那么说呢?”
李嬷嬷更不理解的是,翠玉只是一个小丫鬟而已,根本就不值得小姐大费周章。
“李嬷嬷,等过些日子你就明白了。”现在沈锦月也不便说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不过翠玉前世说她不给机会,那这一世自己便给她创造机会,如果翠玉野心勃勃,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去勾引孟宴修。
来到祥源阁之后沈锦月没想到会和孟宴修在门口相遇。
孟宴修叫住沈锦月,“锦月。”
“世子有何贵干?”沈锦月不耐烦地说着。
“锦月,今日之事不是你想的那般。”
“世子不必说这些,你是世子,喜欢谁,想宠幸谁,是世子的权利,锦月不过只是商贾之女,有什么资格多想呢?”
沈锦月继续说道:“母亲还等着我呢,世子我先进去了。”
她全程都没有给孟宴修一个好脸色,孟宴修气急败坏地回到书房。
沈锦月在祥源阁内听孟老夫人的碎碎念。
“锦月,你今日戴这顶头面,长公主可有说什么吗?”孟老夫人问。
“不曾。”沈锦月淡淡说道,“今日在长公主府中,芳容冒犯了静柔郡主,让郡主教训了一通,三妹妹应该是已经回来了,她可有来向母亲请安?”
沈锦月很巧妙地将战火拉到了孟芳容的身上。
孟老夫人听了大惊,“什么?”
“芳容惹怒了静柔郡主?”
谁不知道静柔郡主那时永乐长公主的掌上明珠,怎么孟芳容会招惹上静柔郡主?
沈锦月道:“三妹妹出言不逊,议论皇子,静柔郡主正好经过听到了她说的话,就令嬷嬷掌嘴。”
“毅远侯府的脸面都让她给丢尽了!”孟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说着,“长公主呢?可有生气?”
“长公主宽容大度,并未生气。”
孟老夫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转而孟老夫人又教训起沈锦月来:“锦月,你现在是侯府主母,府中的大小事宜免不了要多操劳,账面上亏空太多,你得想办法呀!这是你作为主母的责任。”
说来说去就是要让她拿出自己的嫁妆补贴亏空之处,沈锦月道:“儿媳明白。”
“你明白就好。”孟老夫人破有深意地笑了笑。
沈锦月问安后正要回暮云阁,路过揽竹轩,便让李嬷嬷先回,还嘱咐了霜雨和霜雪一些事情,之后就带着白桃进了揽竹轩。
王行之似乎是早已经料到了来人,并未诧异,门口秦风也没拦着她。
沈锦月开门见山地说:“王先生好福气呀!静柔郡主对您可真是一往情深呢!”
今天在长公主府上沈锦月就看出来了,静柔郡主根本就听不得别人说一句六皇子的不是,那必然是对王行之情根深种的模样。
王行之面不改色的说道:“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王先生说笑了,静柔郡主金尊玉贵,必然要是人中龙凤才能与之相配。”
沈锦月思索了一下又说道:“不过,王先生我觉得你与静柔郡主不合适。”
王行之饶有兴致的道:“为何这么说?”
“若是我说了,先生你可别生气,也千万不要传出去,不然那位郡主恐怕是会弄死我,我觉着,她的性子太过于娇纵,并不适合先生,先生是要做大事之人,将来便算是娶妻,至少也要娶一个能知你懂你,能够帮你,让你后顾无忧的女子。”
沈锦月认真的分析,王行之的眸光落在她雪腻娇俏的小脸上,忽的开口:“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先是一怔,才猛然间明白王行之这话的意思,沈锦月猝然抬头看王行之一眼。
与他深邃的黑眸对上的瞬间,鹅蛋小脸刷的一下便绯红一片,如同雨后初霁,窥见十里红霞。
“王先生你……我……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王行之见这精于谋权的沈锦月难得的局促,甚至都大舌头了,很轻的笑了声。
此时的暮云阁翠玉正在房间里休息,房门敞开着,屋外霜雨和霜雪两个丫头正在说话。
“少夫人这一次又把世子给气得不轻呀!”
“是啊,少夫人就是太倔强了,哪有男人会喜欢这么逞强的女子呢?”
“可不是嘛!听说世子在书房里喝闷酒,咱们少夫人都不去关心一下。”
翠玉听见这话马上出来,“说什么呢?”
霜雨和霜雪见是翠玉,马上恭敬地站到一边。
“在背后嚼主子的舌根子,也不怕挨罚。”
“奴婢知错了。”霜雨和霜雪感觉说道。
“这次就算了,也就是我好心,下次可别乱讲话了,下去干活吧。”翠玉宛如主子一般颐指气使。
回到房间里翠玉又想了想,马上换上沈锦月赏的衣裙,在镜子前臭美了一下,又涂上胭脂,整个人都娇俏动人起来。
她来到小厨房,吩咐霜雨去拿来一些点心,自己又将醒酒茶装好。
霜雨问:“翠玉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不该问的别多问,不该说的也要闭紧嘴巴,难道你想要我将你们上午妄议小姐的事情说出去吗?”翠玉威胁道。
“翠玉姐,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了,我一定会老实听话的。”
翠玉心满意足地提着食盒去往书房。
她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香气四溢。
翠玉褪去最外面的一层衣衫,身着一袭轻薄的纱裙,身姿婀娜,莲步轻移,迎向那醉意朦胧的世子。她的眼眸中透着勾人的媚意,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
“世子,您这是怎么了?”翠玉的声音如夜莺般婉转,轻轻拂过孟宴修的耳畔。
孟宴修眯起双眼,看着眼前的佳人,意识有些混沌。
翠玉靠近他,身上的幽香肆意地钻进孟宴修的鼻中。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世子的肩头,微微俯身,领口处的春光若隐若现。
“世子,让妾身来扶您吧。”翠玉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孟宴修的心弦。
孟宴修只觉心头一阵燥热,眼神愈发迷离,在翠玉的引诱下,渐渐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第70章 买卖铺面
沈锦月回到暮云阁。
霜雨凑过来小声地禀告:“小姐,她已经去了。”
“等一会儿记得将炉内的香灰倒掉,莫要留下什么把柄。”
夜幕笼罩着毅远侯府,高大的府墙在月色下投下厚重的阴影。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前两盏大红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
侯府内,庭院深深,曲径通幽。小径旁的石灯笼散出柔和的光晕,映照出路边花草树木的轮廓。
翌日一早,沈锦月就拿着账本去了最繁华的两个铺面。
孟老夫人想要她拿嫁妆来填补亏空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不仅不会拿一分钱,还会将整个孟家搞垮!
到达铺面时,店内的伙计们开始小声议论着这位侯府夫人的来意。
沈锦月毫不理会旁人的目光,踏入店中,高声说道:“让掌柜的出来见我。”
方掌柜自然是知道毅远侯府的这位少夫人的,他赶紧恭维过来,“少夫人,不知道今日莅临,是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近些日子老夫人让我研究账本,我看到咱们铺面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奇怪。”沈锦月坐在主位上,将手上的账本甩在桌子上。
“少夫人,这……账本绝对是真的,我绝对没有弄虚作假呀!”方掌柜立马跪下。
沈锦月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那我倒是想要听听,这个铺面是在京城最好最繁华的位置,可为什么它年年亏空呢?此事岂不是很稀奇吗?更何况,这是黄金铺面,又是孟家祖产,根本就不需要付租金,成本并不高。”
“少夫人,你有所不知啊!铺面每月的流水本来就不多,底下又有许多人要养,他们的工钱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方掌柜汗流浃背,他在这家铺面干了有十几年,这条街是繁华不假,可是孟家做什么生意都挣不到什么钱,这家铺子最初还能有些许盈利,但是现在已经越来越差了。
“如今毅远侯府的开支很大,老夫人让我想办法,所以我决定将这个铺面卖掉。”
沈锦月声音清脆响亮,掷地有声。
方掌柜的顿时慌了神,忙上前劝阻:“少夫人,这可使不得啊!”
沈锦月冷哼一声:“有何使不得?既然现在我是主母,我自有权处置!”
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下人将铺面中的物品一一清点,方掌柜见状感觉大事不妙,马上去毅远侯府请示孟老夫人。
沈锦月却是早有准备,亲自与前来问询的买家商谈价格。面对买家的讨价还价,她丝毫不退让,言辞犀利:“这铺面地处繁华,客源不断,这个价格已是最低,莫要再妄想压价!”
不多时,交易谈妥,沈锦月亲手签下契约,接过银两,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孟老夫人,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下一刻孟老夫人火急火燎地做马车赶了过来,见到沈锦月的瞬间甩了她一个巴掌,但是被沈锦月巧妙地躲了过去,直接跪在地上低下了头。
孟老夫人的巴掌悬在空中,落不下去。
“好啊!沈锦月!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母亲,我将铺面卖了这件事情是有我的考量,您消消气,请息怒。”
沈锦月见自己已经躲开了那一巴掌马上又站起来,假意扶着孟老夫人要坐椅子。
“母亲,这件铺面虽然是位置很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就是它不挣钱呢?临街那么多铺面都挣得盆满钵满,就只有孟家这间店不仅不挣钱,甚至都要毅远侯府倒贴。”
“沈家是世代经商,我也跟在父亲身边学过一些,所以对于生意方面略有研究,其实咱们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风水二字,我这些日子看账本就觉得很不对劲,按理来说这家铺面该是侯府最赚钱的铺子才对,又核对了账本,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所以我就请了一个大师过来算了一下风水。”
“母亲,你猜怎么着?”沈锦月故意卖起关子来。
孟老夫人的头绪还真跟沈锦月走了,完全被沈锦月带到了“风水”里头,迫不及待地询问:“怎……怎么着了?”
“这家铺面那是大凶之兆呀!谁做生意谁赔,根本就不可能让人挣到钱。”沈锦月摇摇头,满脸惋惜的模样。
“孟家的先祖大概是在买地契的时候没有找风水大师好好的算一算,其实不管是住宅,做生意的铺面才是最应该卜卦算上一算的,风水与财运紧密相连,一个好的位置可不仅仅是看那里繁华与否,最重要的还是那块地旺不旺财。”
“难怪呢!”孟老夫人像是恍然大悟一样,难怪孟家的生意怎么都做不好,做什么行当都能赔,长此以往到现在,毅远侯府那点儿家业都快要被后代子孙败的差不多了。
孟老夫人完全被沈锦月说服了,拉着她的手问:“那你看现在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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