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他开着夜车去给她取礼物,忽然后悔昨天晚上说的话,如果昨天晚上不多嘴,也许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此刻她连看都没看盒子,更不想去看盒子里的礼物,目光全在霍别的身上,她发现对她来说什么都没有霍别重要,霍别好好的才是她心中的期许。
“怎么不打开?那只能我帮你打开了。”
吧嗒!
霍别主动帮顾拾打开盒子。
盒子打开,顾拾一眼认出盒子里面的首饰叫《如意》,是霍氏集团旗下的工作室前几天刚刚发售珠宝首饰,这套珠宝一经发售就上了热搜,只有一套可以自行买卖,被卖到了近亿的天价,其价钱远远超过了宝石价钱,只因设计和做工得价。
她万万没想到这样昂贵的一套首饰霍别竟留给她一套。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就是九千万,太贵重了。
霍别一边吃粥一边看着顾拾呆愣的反应,呆愣愣的不知道喜欢还是不喜欢。
要是不喜欢他就把《如意》给扔了,也叫他工作室的那些大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少在这里给他丢人现眼,做个首饰讨女朋友的欢心都不行,空有价钱有什么用?
“好漂亮。”终于,顾拾开了口。
霍别立刻丢开了把《如意》和工作室的人丢出去的想法,故作淡定,“你喜欢就好。”
“这是《如意》,听说卖到了九千多万?”
“没错。”霍别很满意,看来她对这套首饰很了解,她不喜欢肯定不会去了解,所以她一定是喜欢这套首饰的。
“我要是去卖,一个亿能不能卖掉?”
霍别抬起头,终于不淡定了,“你缺钱?”
“不这样做怎么能阻止不乖乖养病的霍先生,大半夜的从青州市到榆城,在从榆城到青州市,你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一会儿我就把《如意》卖掉,换的钱都雇保镖,每天都看着你,看你能不能好好养病!”
霍别笑了一下,大概知道顾拾是不舍得卖掉《如意》的,这样说只是气话,于是低头继续喝粥。
顾拾看见淡定的霍别,“我再跟你说话,我要把你送我的首饰卖掉,你是一点都不生气,怎么没反应?”
霍别依旧很淡定,“以后不会了。”
“什么意思?”顾拾急了,“不会送我礼物?”
“你要是不想要礼物我也可以不送,这些都可以听你的,不过我刚说的不会,是指不会在没跟你打招呼离开。”
顾拾听到霍别的话嘴角含笑,眼里波光柔柔,“这可是你说的,得算数。”
霍别点头,表示记住了。
“那我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顾拾心情挺好,转身就要去休息,原本是想戴上《如意》,但是看着如意实在是太招摇,这要是真戴上这一套首饰,分分钟钟都会被贼盯上,东西虽好却不实用,于是看向霍别,“下次送礼物还是得送点实用的礼物,戴上这个我估计分分钟被绑架了,到时候你还要救我,很麻烦。”
霍别听到顾拾的话才意识到这是个问题,他家的小拾才十八岁,哪里能戴得上这样的首饰,是他想得不够周到,应该送给顾拾更适用的首饰,或许以后她应该亲自给小拾设计首饰。
霍别觉得可行,冷若冰霜的脸上再次扬起了笑容。
“哎呦?霍别你还会笑呢?”孙晓诚站在霍别的门口,门没关,他看见霍别的微微弯起的嘴角,调侃着自言自语道:“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笑呢!原来还是会笑的呀!”
“大清早趴墙角,有事说事,没事请便。”货币额听到了声音,朝着门口喊了起来。
“我,我当然是有事了。”孙晓诚见霍别笑意收敛,神色凝重,赶紧说正事,“青州墓勘探得差不多了,完好的文物少之又少,现在已经被华夏的队伍运送回华夏,进行接下来的研究,里面的石棺坚不可摧,所以看到了陪葬墓室的棺椁,从穿着上看看是个挺厉害的将军和他的夫人,主墓室损坏极大,但没有尸骨,有专家猜测青州市是两千多年前以前,这个朝代可能存在时间较短,或者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以至于没有记载,而且这个青州墓可能是真墓穴,但主墓中的君王妃子却在墓中金蝉脱壳活着离开了。”
霍别点头,“就是这些?”
“嗯。”孙晓诚点头,“我都没听说过两千多面前的朝代是什么朝代,那些专家说了,等到查看过那些文物之后,说不定能知道青州墓的来历。”
霍别现在已经不关心青州墓了,想来那墓底层的所有一切,都能证明当初相爱的两个人金蝉脱壳的计谋。
也许当初逃走的两个人过了很长时间自由自在的日子,没有任何的束缚,只是过着自己想过的日子,什么君主,什么妃子,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
“霍别,我怎么感觉你的态度不对?”
“额?”
“我应该什么态度?”
“以前遇到这样奇怪的墓你不应该很重视?”
“京城的专家应该都是佼佼者,他们都已经介入了,我就算是再怎么好奇能怎么样?我有什么都不懂,就算是着急想知道也没办法,再说你也不是没看见,我现在都受伤了,这受伤的人就应该好好休养。”
“你什么时候这么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这话说得好有趣,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才不正常吧!”
霍别说完白了孙晓诚一眼,他是人,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我记得第一次认识你那会儿,你受了很重的伤,但还要追盗墓贼,当时我们两个合作,我遇险还多亏你救我。”孙晓诚想起以前的事儿,还是觉得霍别很勇猛,要不是霍别,他这条小命可能早就交代在了之前的墓地。
“你该说的都说完了,是不是该走了,大早晨的我需要好好休息,你看我现在全身都是伤。”
孙晓诚是真的觉得霍别变了样,不过霍别说的也有道理,点头,“行,霍别,你先好好养伤吧!如果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这次来也是跟你告个别,我得带队送青州墓的一些东西去京城。”
霍别点头,表示理解。
孙晓诚转身走了。
霍别看着孙晓诚走远了,躺在床上想着青州墓的事。
想来君王将相又能如何?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子,当然可以什么都放弃,权力地位什么的都无所谓,不如和自己喜欢的人厮守一生。
如果可以选,他也会选择和顾拾过些安稳日子。
哪怕只是早晨看着日出,晚上看着夕阳西下,即便平凡也觉得很幸福。
想到顾拾,他又想见她,他一瘸一拐去找顾拾,和护士打听到了顾拾的病房,才知道顾拾的病房就在自己的隔壁,他透过玻璃窗看着病房里的顾拾,看见顾拾在休息,她很乖,像是小时候那样。
霍别看了一会儿顾拾,察觉到身后有人,警觉地站过头,看到了许欣意的身影,他立刻站定不敢出声,后背不断向后靠,碰到了门口发出了声音。
顾拾听到声音,立刻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妈妈和霍别,她立刻坐起来,朝着他们打招呼。
许欣意拿着果篮和女儿打了招呼,较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霍别,“你也是来看小拾的吧!既然想看就进去看,在这里看得可是不清楚。”
霍别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头,跟着许欣意一起走了进去。
几分钟后。
顾拾坐在病房里看着面前果篮,闻到了水果的香味,心情很不错,“谢谢妈,这个果篮好漂亮。”
“嗯。”许欣意听到顾拾在夸赞果篮,但是目光一直落在病床上的女儿上,那一双眼睛任谁都能看的出来,霍别对她女儿有意思。
她没多说,想来这事儿还要看看,贸然说出来好像并不合适。
霍别看到许欣意在思考什么,想来刚刚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太过了,大概是让许欣意看出了什么,比较许欣意难以捉摸的眼神,顾拾的眼神就太清澈了,他看着顾拾的眼神,心中自然是欣喜万分。
“咳!”许欣意看到了霍别的眼神黏在女儿伤,忍不住轻咳一声。
听到了声音,顾拾看向了妈妈“妈,你是不是嗓子不太舒服?你身体还好吗?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今晚我来照顾爸爸?”
许欣意摇头,“我的身体还算好,只是不知道霍别这个时候怎么来这里?霍别,你的伤好像还挺严重的,没事儿你还是不要乱跑的好,应该多在你自己的病房里休息。”
“许姨,我就是过来看看小拾。”霍别看着徐欣怡,又看了看顾拾,心里想顾家夫妻都是老狐狸,想来他和顾拾的事瞒不住,干脆直接说,“许姨,不瞒您说,我喜欢小拾。”
许欣意听到霍别的直言相告,冷静了一些,转过头看着女儿,“小拾,你和小霍在一起了吗?”
顾拾听到许欣意的话,看向了霍别,笑盈盈地看着许欣意,“妈,我原本是想跟你说这件事的,但没想到霍别这就先开口了,你别生气啊!”
许欣意看着女儿的反应,又看了看十分认真的霍别,心中大概了然。
她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对了,我想起来你爸爸那边一会儿还要去检查身体,我先去忙了,小霍,既然你看起来也没什么事了,那就多陪陪小拾,免得小拾觉得孤单,我先走了。”
第112章 不同意你要怎么办
许欣意说完就走了。
顾拾看见许欣意走了,立刻站起来,想要拦住妈妈问清楚是不是答应她和霍别的事儿,谁知却被霍别拉住,等她转头看着霍别有些生气,“你拉着我干什么?你没看见我妈走了?咱们俩的事儿我妈都知道了,我还得问问我妈对你满不满意。”
“不满意怎么办?”霍别看着顾拾着急的样子,“如果许姨不满意我,你还要换个老公?”
顾拾皱起眉,她压根就没这么说啊!
真不同意就和妈妈谈谈,妈妈是个讲道理的人,该说的都说请清楚了,她相信妈妈是会尊重她的。
霍别见顾拾皱着眉,以为她会因为许欣意的不满意而放弃他,紧紧抓住顾拾的手,“告诉你,就算你爸妈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我们也必须在一起,青州墓下,你答应了我的!”
顾拾的手背抓的很疼,疼得他撇着嘴,“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霍别,你抓疼我了,一会儿手断了,还要麻烦医生来给我接骨!你就不怕医生过来浪费独处时间?”
霍别赶紧松开手,小心看着顾拾的手,看见她的手腕都红了,小心捧着,“疼吗?”
“疼死了,你试一试,刚刚你用了十成的力气,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要被你给捏碎了,不过我竟不知道你这么在乎我的看法,不管是对你,还是我对我爸妈的看法,你竟这么在意。”顾拾看出了霍别很在意自己的看法,甚感欣慰,转身凑过去亲了亲霍别的侧脸,“不过我觉得我爸妈不会干涉我的想法,只要我喜欢,他们会祝福!”
霍别被亲了一口,心中的慌张感逐渐消退,心中还有疑虑,“他们不祝福呢?”
“那就是你的原因。”顾拾望着霍别,“你赶紧想办法讨好你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呗!”
霍别望着顾拾的眼睛,“小拾,我想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我。”
“嗯。”顾拾只看了一眼霍别的目光,就忍不住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不行,他的目光实在是灼人,她看着有些害怕。
“怕了?”
顾拾低头眨了眨眼,然后没说话。
霍别看着顾拾不肯抬起头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
顾拾被摸了头,主要感觉摸了他的头有点痒痒的,她忍不住抬起头看着霍别,一抬头对上霍别直勾勾的眼睛,还没说话,霍别已经冲过来亲吻她的唇。
她被吻得摔在墙边,霍别的手及时按住她的肩膀,她的后背才没有撞在墙壁上,很快霍别剧烈地吻袭来。
偏巧此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霍别听到敲门声更加放肆地亲吻顾拾,顾拾听到敲门声心跳加快,偏偏霍别吻她到情动,她反客为主和霍别拥吻在一起。
房间里面吻得难舍难分,外边的敲门声也逐渐加快频率,没多久顾拾身体颤抖起来,脸颊靠在霍别的胸膛上,听到霍别心跳的声音,心中的悸动越发明显,她抬起头亲吻霍别的下巴,霍别被吻的心中发麻,低下头主动吻向顾拾。
随着门外的敲门声逐渐消失,霍别和顾拾的吻也渐熄。
此刻顾拾靠在墙边,一边喘气一边帮霍别处理额头上散落的纱布,看到他额头上的血流出来,她快速用纱布轻轻按住血迹。
霍别按住顾拾的手,发现她的手上全是他的血,“不嫌弃?”
顾拾摇头,凑过去亲了亲顾拾的侧脸,这一亲更是让霍别全身战栗,他望着顾拾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睛很红,他心疼了,抱着她轻轻摸着她的发顶。
顾拾感觉到霍别的动作很轻,像是轻轻地抚平了她心里的难过,只是情绪上来,不管怎么安抚都控制不住,眼泪控制不住地掉眼泪。
“别哭啊!”霍别终于意识到自己太过分,刚刚恐怕是吓坏了顾拾,哄了一句后见没奏效,忽然有点手忙脚乱,用手给她抹眼泪,他摸着顾拾忽然冒出来的眼泪,很快看到他哭得可怜兮兮的模样,忽然叹气,“怎么哭得这么丑,原本挺漂亮的姑娘,都哭丑了。”
顾拾听到自己变丑了,心里就不舒服,立刻就不哭了,瞪着霍别的时候又发现他一脸认真盯着她,她从霍别的眼睛里看见眼睛发红、像只兔子的自己,忽然也生不起气来,“噗嗤”一声笑了。
“不哭就好!”霍别望着顾拾边哭边笑的小脸蛋,拉紧她的手,“我们这边的事情了结了,我们就领证!”
顾拾听到霍别的话都笑了。
“你笑什么?”霍别脸色发黑。
“大哥!你到底了解不了解华夏的婚姻法,我才十八岁,还不能领证。”
“有这种规定吗?”
“你说呢?”
霍别想了一下,他之前都生活在M国,对华夏的法律确实不了解,他笑了一下,“我们去M国订婚,领证,结婚,生孩子!”
顾拾撑着头看着霍别,主动摸了摸他的头,“我答应你了,你等我两年,行吗?”
“等不了怎么办?”
顾拾叹了口气,凑到了霍别身边,轻轻地抱住他,“不管,就得等我。”
霍别听到顾拾撒娇的声音,瞬间觉得都要听顾拾的话,把他抱在怀中,“都听你的!”
顾拾点头,“两年后,我满二十岁,就和你结婚,决不食言。”
“不就是两年吗?两年的时间有什么了不得?我等你。”
顾拾点头,“那说好了,我们之间有两年的约定,在这两年期间,我们之间只能有彼此。”
霍别点头,“虽然不能现在就结婚,那也没什么,你跟我去霍宅住,我要我们每天都住一起。”
“我要上大学是要住在学校的。”
“榆城的学校而已,我叫小周每天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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