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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么……”
刘辉和霍丛的脸色皆是一变。
随即，霍丛反应过来，淡淡道：“嫂子，我们退伍了。”
“嫂子，那个什么，没有其他的问题我们先去忙了，等有消息让闻哥告诉你。”
樊嘉意识到或许是说错话了，她心中有点愧疚。
“好。”
在两人离开前听到樊嘉说：“如果我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希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霍丛爽朗的笑了笑。
“嫂子说笑了，你没有说错什么话，不用在意。”
“辉子就是脸臭，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樊嘉跟他们不算熟悉，见霍丛这么说了，她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记在心里。
把这件事交给闻聿峥，或许他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刘辉和霍丛离开不久，樊嘉接到了闻聿峥的电话。
“嘉嘉，你已经见过刘辉和霍丛了吧？”
樊嘉点点头，而后想起对方看不到，她才开口道：“见过了，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我好像说错话了，离开时他们的脸色不大好看。”
樊嘉的情绪低落，让人很难不被她影响。
闻聿峥有点奇怪，他不由得问了声，“你说什么了吗？”
“我是忽然想到的，本来准备跟你说一声的，后来被喊去开会，一直没有找到时间。”
见闻聿峥这么说，樊嘉无言以对。
“我问他们是不是退伍了，之后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闻聿峥轻笑，“原来是这样。”
“刘辉的梦想就是当兵，但他在前年参加营救任务时出了意外，心脏中了一枪。”
闻聿峥的声音骤然严肃了些，提起刘辉的过往，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那人打偏了，再加上救治及时，刘辉保住了一条命，但身体却无法经受特种部队高强度的训练了。”
“不得已，刘辉只能退伍。”
“只是他没有上过几年学，能力有限，再加上没有人斡旋，无法在军部任文职。”
“退伍后就做些杂事，照顾其他退伍的老兵。”
“你昨天不是想要调查你母亲的事情，我就想到了刘辉，他是各中翘楚，比你去外面找其他人更放心一些。”
樊嘉听完闻聿峥的话，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
“阿峥，他们退伍后……”
“我们或许可以想个办法帮帮他们。”
或许是因为闻聿峥曾经是一名军人吧，樊嘉希望他们这些为祖国做出过贡献的老兵能有个安详的晚年。
“嘉嘉，我知道的。”
“我们开了个修车行还有安保公司。”
“虽然我们已经退伍了，身体有或轻或重的伤，但身体素质到底高于寻常人。”
“他们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
“只是目前刚刚起步，比较辛苦些。”
第64章 调查
樊嘉从闻聿峥口中知道了许多关于退伍军人的事。
她倍感触动。
“你们真的很伟大！”樊嘉发自内心的称赞。
闻聿峥只是笑了笑，没跟樊嘉讲述其中的艰辛，她不需要知道。
“是，”闻聿峥叹道：“我现在退下来也好，军嫂很辛苦的，我可不想保住工作丢了老婆。”
樊嘉的脸顿时一红，“谁、谁是你老婆！”
“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还有事，挂了。”
不等闻聿峥有所回应，樊嘉直际挂断了电话。
闻聿峥听着“滴滴滴”的声音，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看来要加快进程了，不能落后嘉嘉太多不是？”
闻聿峥希望有朝一日能让樊嘉无人敢欺，浑身充满了动力。
樊嘉不知道闻聿峥的想法，她只觉得不好意思，脸颊滚烫。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辉调查的事情渐渐有了眉目。
刘辉与樊嘉不熟没有贸然去打扰，而是约了闻聿峥，把线索交给他。
“队长，这是我查到的线索。”
刘辉的称呼让闻聿峥一愣，随后他道：“辉子，我们已经脱离部队了，以后你就别喊我队长了。”
刘辉微微一愣，他有点难以接受。
“队长，我已经习惯了。”
“从我进入特种部队开始，你就是我的队长，我改不了。”
在这件事上，刘辉的态度尤为坚持。
闻聿峥看他郑重的模样，不好再劝，“好，你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刘辉坚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起眼的笑，“队长，你先看看吧。”
“我调查到的内容不多，只有两处比较奇怪。”
梁夫人的丈夫梁衷成了植物人，她经常去一家复健康复疗养中心没什么问题。
“我调查到梁衷目前在一家疗养中心，梁夫人为他请了护工，自己也会隔三差五的去探望。”
“只是，还有一家精神病院。”
“我觉得这个地方有点奇怪，这家医院对病人的信息保密，我没有继续深入调查。”
刘辉简单的说了一下，看闻聿峥翻阅他的调查记录，他逐渐安静下来。
待闻聿峥看了会后，突然道：“这里，你调查到梁夫人很久以前就开始去这家精神病院了？”
刘辉回忆了一下调查到的信息，而后点点头。
“是，梁夫人去精神病院的时间要先于去疗养院的时间。”
闻聿峥又道：“你有没有查一下具体的时间，周琳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梁夫人去精神病院的时间又是什么时候？”
刘辉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队长，你依旧是那么敏锐。”
“这两个时间点我都查了，周琳的死亡时间先于梁夫人去精神病院的时间。”
“中间隔了大约有一年半。”
“也就是说，周琳应该是死了。”
闻聿峥在刘辉给出这个答案时不意外。
如果让他根据现有的资料判断，他也会觉得周琳早就已经死了。
依樊嘉跟梁夫人朝夕相处十几年的了解来说，她的判断应该也不会出错。
排除了周琳还活着的可能性之后，那就只剩下另一种了。
周琳的死亡与梁夫人有关！
闻聿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刘辉，你去查一下周琳死亡时的情况，以及下葬、火化、墓地等信息。”
“队长，你怀疑梁夫人杀了周琳？”
刘辉觉得不太符合常理，他忍不住反驳，“应该不会吧？”
“这梁夫人的心理究竟有多扭曲才能养一个被自己杀了的人的女儿？”
“看着嫂子这么优秀，梁夫人能忍住什么都不做？”
闻聿峥讥笑道：“你如何知道梁夫人什么都没做？”
“梁夫人打着樊嘉的幌子，趴在她身上吸血，这些我们身为外人如何清楚？”
刘辉看闻聿峥的反应这么大，察觉到其中另有隐情。
“队长，我马上去查。”
刘辉立即离开了闻聿峥的办公室。
而被留下的人，他仰头看着窗外映照进来的阳光，灿烂、夺目，他深吸一口气。
等待激荡的心慢慢平复。
他拿起文件，半天一个字没看进去，闻聿峥不由得低咒一声，拿着刘辉送来的线索去见樊嘉。
今天的樊嘉没课，正窝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影。
当门被打开，她怀里抱着的薯片掉在腿上，意外又惊喜的看向来人。
“阿峥，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闻聿峥轻笑，“没什么，就是不想上班了，所以就翘班了啊。”
他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樊嘉这个打工人恨得牙痒痒。
“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家！”
闻聿峥没有反驳，他拿出刘辉送来的东西交给樊嘉。
“这是刘辉送来的。”
“我相信他的调查能力，但我还是想跟你确认一下，你母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你还记得吗？”
樊嘉点点头，郑重的说道：“当然记得了。”
“我母亲去世时，我的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我已经开始记事了，况且，那是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大事，我如何能忘记？”
闻聿峥没有办法反驳，他只是问道：“具体是哪天？”
“十三年前的七月。”樊嘉回答的斩钉截铁。
当得到这个准确的日期时，闻聿峥心中的侥幸没了。
“嘉嘉，你母亲应该不在了，但她的死可能与梁夫人有关。你先看一下吧。”
“重要的内容我给你做了标记。”
闻聿峥说完，樊嘉沉默着低下头，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文件，开始翻阅。
只是，她没有听闻聿峥的话只看里面的重点。
樊嘉逐字逐句的阅读，看看这上面记录了哪些内容。
其中有些是刘辉找到了他们从前的住处，去询问那时候的邻居得到的信息。
一些比较久远的细节，就连她都忘了。
樊嘉看着看着，不由得落下了泪。
闻聿峥沉默着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等着她开口。
“闻聿峥，你相信他的能力，我相信你。”
“资料中记录的那家精神病院，我想要去看看。”
闻聿峥没有理由阻止，只是道：“要去可以，但要做好准备，不要打草惊蛇。”
第65章 精神病院
闻聿峥的神情相当严肃。
相比起樊嘉已经“去世”的母亲，闻聿峥更在意樊嘉的安危。
从短短的几次接触来看，梁夫人不是好相处的。
樊嘉想要从她那处入手调查母亲相关的事情，这并不轻松，甚至还充满了危险。
“樊嘉，你更重要。”闻聿峥严肃的开口道。
樊嘉明白闻聿峥的意思，“阿峥，我知道。”
“在我拥有的记忆中，母亲已经去世多年，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如今梁夫人的态度让我心中存有疑惑，我想要个真相。”
“事情毕竟过去了，即使我心中存疑，但依旧需要时间和证据，我不会贸然行事。”
“我喜欢你，不会让你担心的。”
看樊嘉的心中有数，闻聿峥不想过去的干涉她的决定。
“嗯，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不要不好意思张口。”
“我们才是一家人。”
闻聿峥的这番话深得樊嘉的心，他粲然一笑，
“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见樊嘉答应的爽快，闻聿峥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
“等明天我让刘辉查一下精神病院，待有了消息告诉你。”
“不用了，刘辉有那么多事情要忙，调查精神病院的事情，我自己可以。”
闻聿峥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樊嘉，像是她不同意，就一直看着她一样。
无法，樊嘉同意了。
“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等樊嘉同意，闻聿峥的面上露出了笑。
樊嘉看着闻聿峥的变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刘辉的办事效率奇高，在闻聿峥把新的任务交给他后，他就立即去进行了调查。
以邮件的方式把调查结果发给了闻聿峥。
闻聿峥忙着公司的事情，他一目十行的过了一遍，看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点，直接发给了樊嘉。
当樊嘉收到消息时，她正在跟许琼逛街。
“等一下。”
听到手机的消息，樊嘉立即喊停，她拿出手机打开，一封邮件。
她不看邮件，准备关掉手机时，余光扫到了发件人。
闻聿峥的邮件。
樊嘉毫不犹豫的点开邮件。
“这是什么？”
“一家精神病院的资料？”
许琼好奇的凑上去看，樊嘉没有隐瞒，把手机朝着许琼那边挪了一点，让她看的更清楚。
“嘉嘉，你调查这家精神病院做什么？”
“我记得这家医院还挺有名的，只是他们这里是私人兴致的，收费很高。”
“还有，我听说这里关着的人都是些大家族的人，他们……”
许琼观察了一下四周经过的人，拉着樊嘉跑到了小角落里，压低了声音跟她讲。
“精神病院关着的人都是大家族争夺遗产失败的人，那些大家族的人就是事多。”
“不肯让他们觊觎家产，又不想把人赶走影响名声，就想了这么个办法。”
樊嘉在把邮件上的内容看完后，好奇的看向许琼。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许琼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她能知道这种秘辛，有点不可思议。
樊嘉的疑惑让许琼有点不好意思。
她撩了撩头发，轻咳了声，“姐妹儿是什么人啊？”
“从前混迹江湖的时候，哪家谁养了小三、谁被戴了绿帽子，我门儿清。”
樊嘉的脑海中浮现出年少无知时许琼的风光事迹，那是夜场的熟客。
她知道的八卦消息大多来源于许琼。
“哦，你最近没去吧？”樊嘉怀疑的看向许琼，上下打量着。
见樊嘉这审讯的姿态，许琼有点心虚，她连忙道：“我发誓，姐妹改邪归正了。”
“我已经小半年没有去过夜店了。”
“其实如果不是你的这份资料太详细了，我早就忘了这个精神病院的事情了。”
“你知道我的，对于这些豪门秘辛什么的，我不会刻意去记，有些东西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
“我就是去找乐子的，不是跟人玩儿命的。”
许琼在说这话时，表情尤为认真。
依照樊嘉对她的了解，可以看出来许琼没有撒谎。
“行，你记得就好。”
樊嘉继续关注手上的邮件。
据她了解到的信息，梁夫人没有什么家人得了精神病，梁家好像也没有……
“嘉嘉，你调查这家精神病院做什么？”
“我听说这家精神病院背靠陈氏，如果没有特殊原因的话，你还是不要继续查了。”
许琼无意间透露出的这个消息让樊嘉大吃一惊。
“许琼，你的意思是，这精神病院是陈家的产业吗？”
樊嘉惊喜又意外。
有一种上天都在帮她的兴奋感，这种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的感觉太棒了。
“不是。”许琼这否定的回答如同一盆冷水，让樊嘉觉得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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