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较麻烦的是内衣。
天知道她早上费了多少时间穿内衣,汗都出了两回。
单手在背面解开扣子,对她而言实在是困难。
她从肩膀过去,或者从胸前绕过去,都不行。
颓然的叹了一口气,埋怨起人类的进化,为什么要让女人有这样明显的标志,穿文胸是件多麻烦的事情,女娲知道吗?
她正郁郁呢,门突然开了。
她惊了一下,抬眼看过去。
傅云臣正站在门口,显然也没想到,白苏脱成这样。
白苏匆忙拿了件衣服盖上,“傅云臣,你进来能不能敲个门?你先出去。”
傅云臣不仅没出去,还朝她走过来。
“傅云臣,你干嘛?”
“帮你。”
“不用。”
“或者我把王妈叫上来。你这个样子,我不建议你逞能。”
叫王妈也不是白苏的选项。真想这样做,她早就和王妈说过了。
即便和王妈处的比较好,但白苏还是很不习惯别人帮她这些忙。
“我自己可以。不要你管。”
“我怎么看着,好像伤口裂开了一点?”
“有吗?都怪你。”白苏急着去看。
傅云臣见总算是还有她怕的,便一手掐了她的下巴,不许她扭头,说,“只是帮你而已,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白苏沉默一会儿,终于默许了傅云臣的行为。
傅云臣走到她背后,看着她雪白笔直的背,和后颈形成美丽的线条。
他是个正常男人,怎么会全然没反应。
他低头去解开内衣的扣子。
那小小的扣子,比他预想中要难一些。
“你能不能行?”
好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傅云臣手上动作一顿。
“好了。”
文胸松散开来,胸口也觉得舒畅了许多。白苏这个时候更要把衬衣捂好,着急赶人,“你赶紧走吧,接下来我自己可以了。”
傅云臣点头。到了门外。
白苏松了一口气,拿了睡衣和内裤,就去了卫生间。
她这才将身上仅存的衬衣和文胸撤下来,正准备去淋浴间,卫生间的门被突然打开了。
傅云臣去而复返。
他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一手将她的腰搂紧。
她此刻已经一丝不挂,手就陷在她的腰窝里,感受到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指腹擦过的手感更直接。
“傅云臣!”是惊恐,也是害怕。
傅云臣看着她,低头。
白苏忙避开了,“傅云臣,你出去。”
“如果我不呢?”
“傅云臣!”白苏咬牙切齿。
见目的已经达到,傅云臣轻笑一声,在她耳廓处停下,将吻不吻的样子,“以后不许再问我能不能行。”
他停顿一下,又说,以前我行不行你不是不知道。
白苏耳根子都红了。
深怕傅云臣说出更多不要脸的话,她轻声说,“我手臂疼。”
明明他搂的是她的左侧。
傅云臣放开了她,退了出去。
白苏喘了一口气,她觉得傅云臣比她手臂的伤还要麻烦。
洗完澡,简单的护肤后,白苏下楼去喝水。
刚走出去,就看到傅云臣朝着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去了。
她出来的巧,傅云臣正好进去,所以并没有发现她。
白苏站了一会儿。
那个房间她从没去过。
搬进这间别墅的时候,她认了楼上楼下所有的房间。到了这一间,傅云臣说这是一间杂物间,放一些私人物品,或者不用的。
白苏当时并没在意。她购物的欲望并不强烈,所以这几年主动给这个家添置的东西并不多。
那间房又在走廊尽头,对她而言,几乎是隐形的存在。
可这个时间点,傅云臣怎么去了那里?
白苏没有多想,下楼,喝水,再上来。那间房门紧闭,有一道光从底下的缝隙里透出来,表明傅云臣还在里面。
只是个杂物间的话,傅云臣需要在里面那么久吗?
——
白苏因为画廊上班没有那么早,所以她都比傅云臣晚起至少半小时。
她下楼的时候,傅云臣坐在沙发上,显然是在等她。
她想起昨天傅云臣接过的那个电话。听只言片语,大概今天陆知瑾会走。傅云臣没去送。
傅云臣正低头处理一些消息。
察觉到白苏下楼,他抬眼,语气很平淡,“去吃早餐。”
白苏说,“你不用送我,这个点,你公司应该有挺多事的。”
傅云臣说,“我公司那些员工也不是吃干饭的。”
管理公司的事情白苏不懂,她故意说,“不是公事,难道也没私事?说不定有人在等你。”
傅云臣看过来,语调再平静不过,“苏苏,你是在提醒我昨晚给你的警示不够?”
想到昨晚,白苏不由面红耳赤。
傅云臣是怎么一句话把她弄得一败涂地的?
她低头坐到餐桌前去吃早饭,全程不抬头。
她好像听到了某人若有似无的一声轻笑。
傅云臣把她送到了画廊门口。
“你别进去了,赶紧去公司吧。”
傅云臣开了车门,替她解开了安全带。
他点头,问,“什么时候复查?”
“过两天。”说完才反应过来,傅云臣是要陪着一道去的意思。
“你不用陪我过去。傅云臣,我昨天说的话是认真的。你这样,我会很迷茫。”
“迷茫总好过坚定离开要好。”
“什么?”
“照顾好自己。”
第69章 出手
白苏抿了抿唇,下车离开。
在傅云臣收手的瞬间,他手背骨节上的淤青依旧很明显。
可见昨天打人用了很大的力道。
白苏走了两步,转头,发现傅云臣还站着。
“有事儿?”见她转头,傅云臣问。
白苏说,“被打的那几个人会不会有什么事?我的意思会不会找你麻烦?”
“放心,没事。”傅云臣停顿一下,问,“画廊的事情你什么打算?如果执意要告,我让周霁风过来一趟。”
白苏下意识是要拒绝的。但她很快想了想,如果让南枝参与进来,她和南枝之间有直接利益关系,是不能让她的律师直接参与进来的。
如果非要找律师的话,周霁风肯定完全可以信任。
白苏说,“我和他联系吧。其实只要达到震慑作用就行了。”
“你想用这件事给南枝争取到离婚的利益最大化?”
白苏从没在傅云臣跟前说过南枝离婚的事情,他应该是通过小曹的话做出的推断。
实际上小曹对南枝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多。
白苏感叹傅云臣理性的思考,竟然能那么快知道自己的用心。
白苏点点头,“这件事我会和南姐商议着来。我先过去了。”
“好。”
白苏又转头继续走,她余光发现傅云臣还站在那里。
南枝早早就到了画廊,她准备白天去找那幅画的作者商议一下。毕竟这是人家自己的画。真要修复,也要问过他的意见。
她看到白苏过来,忍不住埋怨,“不是让你不要过来了吗?你就不能在家好好休息?我可是很怕你家傅云臣一时之怒拆了我这画廊。”
“没有那么夸张。做戏做全套,我下午会找个律师朋友过来,到时候给你前夫那边发个律师函。”
“可以。你不知道我那前夫跟疯了一样,昨晚还跑过来骚扰我,说我害了他妈住院,简直无语。”
白苏就和周霁风联系了一下。周霁风问了具体情况,效率出奇的高,还去了一趟派出所,把事情了解了一个大概。
下午周霁风过来了一趟,竟然已经去找过老太太。
小曹倒了茶过来,南枝不由感慨,“大律师就是不一样,你这效率也太高了。”
周霁风说,“以我和苏苏的关系,跑断腿也是理所应当的。有些情况,我自己能处理就处理,也免得苏苏跟着我跑。现在这位老太太已经吓得不轻,在我跟前装晕。我和她掰扯几条法律条令,她就一句话吓得说不出来了。索性说她儿子会和我们谈。现在就等他们主动过来找我们吧。”
周霁风喝一口茶,问,“苏苏,现在你的诉求是什么?老太太年纪大了,关进去几天,其实也没什么意义。要不公开道歉,赔点钱算了。”
白苏看一眼南枝说,“在这之前先不松口,我要让他们先放弃和南姐的共同财产,包括答应再也不来画廊捣乱。反正,一定要让他们先害怕才行。”
周霁风说,“懂了,反正先扯着虎皮做大旗呗。”
白苏莞尔一笑,南枝也不由笑起来。
周霁风临走前,南枝加了他的联系方式。
她转头对白苏说,“这律师看起来就很不错,说不定以后还有需要的时候。”
“周律还是很厉害的。别看他这么年轻,已经是律所的高级合伙人了。”
“你身边都是牛人啊。”
白苏笑笑,“他是傅云臣的大学同学,两个人是铁哥们。我也就是蹭了这段关系。”
临近六点的时候,傅云臣主动给她发了消息,依旧是询问是等,还是过来的问题。
白苏就让他过来。
南枝和小曹正商量着吃什么。
画廊里面来了人。
南枝看到来人,顿时神色冷下来,“乔阳,你来做什么?你妈没撒气,你也要过来闹是吧?”
小曹和白苏相视一眼,就知道那个人是南枝的前夫。
乔阳穿着衬衫西裤,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就这样的人,却出轨,还把离婚闹得鸡飞狗跳。
真应了那一句,人不可貌相。
“我来替我妈道歉的。我妈年纪大了,犯糊涂,做了错事。我这个当儿子的,还有这个当孙子的,当然要来道歉。”
南枝皱眉,想说把自己儿子带上算怎么回事。
却听乔阳对身边的儿子说,“儿子,道歉。”
南枝的儿子就这么跪了下来,“妈,对不起。我替奶奶向你道歉。”
南枝惊愣住,低吼,“岩岩,起来。你给我起来!”
乔岩却不起,小脸倔强,“妈,你原谅奶奶我就起来。”
南枝情绪失控,上前揪住乔阳的衣领,“乔阳,你这个混蛋,谁让你这么做的?凭什么你让我儿子道歉?”
乔阳一脸木然,“父债子偿,我替我妈,他替我,很公平。谁叫他是我儿子。岩岩,给你妈磕头,什么时候你妈原谅了,你什么时候起来。你也不想你奶奶坐牢吧?”
白苏见识到了乔阳一个大男人的无耻,竟然用一个孩子来裹挟南枝。
白苏气不过,走上前,看着乔岩,“那是你爸,这是你妈。我知道你夹在中间为难,但这是两个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不要牵扯进来。你难道就忍心帮着你爸爸,来伤害你妈妈吗?你觉得用这种方法逼迫自己的妈妈,是对的吗?”
乔岩还小,对白苏说的话理解并不深刻。
乔阳却趁机说,“岩岩,是你妈妈非要分开,要拆散我们这个家。你知道,爸爸,一直是想陪在你身边的。”
“乔先生!”南枝被气的发抖,白苏忍不住发难,“孩子现在小,你用一套套的谎言骗他。但总有被拆穿的时候,他大了,会怎么想你。我认为夫妻走到尽头,不如好聚好散,至少在孩子面前树立一个好榜样。”
乔阳被怼的哑口无言,不由冷嗤一声,“你又是谁?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白苏也笑了,“敢情你来道歉,却连道歉的对象都不知道。这一点,我一定会和我的律师说明。”
“你是白苏?”
白苏嗯一声,说,“别说你拉着你儿子来道歉,就算你让你妈过来我也不会选择原谅。只是给你们一个教训,胡搅蛮缠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道德绑架更不能。”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教训。”乔阳气急败坏,竟要动手打人。
手臂被傅云臣一把拦住。
他手用力,扭着他的腕子,让乔阳疼得哇哇直叫。
乔岩看傻了,被南枝拉起来站到了一边。
“你算什么东西?要对我的太太动手吗?”
乔阳疼得求饶。
傅云臣松手将人一推,乔阳踉跄后退几步,撞到了墙上。
傅云臣眸色微敛,神色冰冷,“乔先生涉猎的是装修行业,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让我的律师团队挖一些你的猛料,不知道乔先生能不能招架得住。”
乔阳顿时脸色一变,意识到眼前是个他不能得罪的人物。
他忙说,“我是专程来向你太太道歉的,言语之间发生了一点误会,实在是对不住。”
“什么误会需要你动手?要对一个女人动手,你也算个男人?乔先生,看来你母亲要进监狱不够,你们是想组个团一起?”
乔阳脸色铁青。
南枝在一旁开口,“乔阳,你走吧。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这就是你给岩岩做的表率吗?”
乔阳看一样乔岩,自己的儿子惊愣的看着他。
他今天什么都白做了,实在足够丢人。
乔阳又看傅云臣,立在那里,冷漠不近人情,就知道再周旋下去,没有好果子吃。索性直接走了。
南枝情绪没缓过来,让小曹先陪着乔岩去玩了。
她对白苏和傅云臣道歉,“实在对不住了,让你们看了笑话,还险些又连累了苏苏。”
“南姐你别这么说。我没什么事。你不如陪着岩岩吧,他毕竟还小,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是需要正确引导。”
提到乔岩,便触动了南枝的软肋。
她瞬间眼眶泛红,手指放在鼻子边,低了头。
傅云臣看一眼白苏,说,“我去对面买瓶水。”
“嗯。”
傅云臣走出画廊,南枝的眼泪也在那一瞬间流下来。
大颗的眼泪滚落在地上。
白苏上前安慰,“南姐,等岩岩大一点,他会知道好坏的。”
“我没想到乔阳会把岩岩扯进来。给我下跪,他怎么想到的?”
“他只是也怕失去亲人,被乔阳给骗了。”
南枝哭着摇头,“他就没想过以后岩岩怎么办吗?我费尽心力要把岩岩保护好,乔阳却可以轻易把他推出来。你说得对,明明是两个大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把孩子扯进来呢。”
白苏说,“因为他们都知道,岩岩是你唯一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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