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桑宁没有来,易文君也要趁着那日逃离天启城。
至于后面的事情,因为待在七星卦盘里,不知世事,而桑宁也没有跟她说,导致她现在也不知道叶鼎之与敖楚宜有何关系。
而叶鼎之在知道桑宁把易文君带出来是因为和南初做了交易的那一刻,他人就愣住了。
“云哥!”
见他不回应,易文君又喊了一声。
正全神贯注盯着烤鸡的桑宁才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知道再不转动的话,烤鸡要糊了
她咂咂嘴巴,“叶鼎之,烤鸡要糊了。”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的响起,叶鼎之终于回过神来。
他赶紧将烤鸡翻过炙烤,这才看向易文君,“文君,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注意,抱歉。”
易文君摇摇头,从他神情之中,她便已经找到了答案。
那一刻,她眼底黯淡无光,嘴角微微下垂。
她的失落叶鼎之没有注意到因为此刻他有很重要的问题要询问桑宁。
“桑宁,你为什么说南初把文君带出来是因为我?”他带着疑惑的问,“我没有跟她说过这些。”
桑宁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显得十分无辜,“直觉。”
叶鼎之,“.........”
见他脸上的无语,桑宁赶紧转移话题,她摸着早就饿的肚子,可怜兮兮的道,“哎呀,不说这些了,这烤鸡什么时候才可以吃啊?我好饿啊!”
听她这么说,叶鼎之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活该,谁让你嫌弃那饼子不好吃的。”
桑宁不服气,“干巴巴的,谁爱吃谁吃。先前为了逃命争取时间我认了,现在都进入了南诀还要吃那饼子我才不干呢!”
叶鼎之无奈地笑着看了她一眼,而后举起手中的烤鸡检查了一遍,随即便在两位美女前秀起了他的刀法。
很快,一整只鸡便被切好放入早就准备好的树叶上。
“给,吃吧。”
叶鼎之递给桑宁和易文君,催促道。
桑宁在他递过来的那一刻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用树枝修剪成的筷子夹一块吃了起来。
“嗯~”
她满足地闭上了眼睛,感叹道,“这才是人该吃的嘛。”
此时易文君也夹了一块入口,发现嫩而不柴,香气扑鼻,同意的点了点头。
望着她们吃得这么开心,叶鼎之这个掌厨人也得到了满足。
“对了桑宁,先前我们两个也只是因为那场学堂考试见过几面,还没好好的聊过,认识一番。”
叶鼎之饶有兴趣的望着桑宁,带着好奇的语态问道,“看你这一路走来的行事风格,我猜你的家世很神秘,而且没怎么吃过苦。”
旁边小口吃着的易文君也对桑宁的过往起了兴趣,毕竟她可是亲身体验过她七星卦盘的厉害。
桑宁此时已经吃完,她拿着帕子擦擦手,“你猜得不错,我这个人呢!长这么大,也就只吃过习武的苦。”
“至于我来自那嘛,说出来肯定会吓你们一大跳的。”
易文君,“为什么会吓一大跳?”
她虽然身不由己,但自小在影宗长大,对这天下间的一些秘闻还是知道一些的。
至于叶鼎之就不要说了,他自被救出来以后,便四处游历,可以说他去过的地方比桑宁和易文君加起来还要多。
见他们两人都不信,桑宁挑挑眉,“我来自天外之天。”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想起这里好像也有这么一个地方。
于是她赶紧解释道,“哎,不是那个天外天啊!”
“我这里说得天外之外是另一个地方,你们也可以称那里为生机城,那里的人个个武艺超群。这么说吧!我爷爷桑炎与李先生是昔日好友,他的实力并不比先生差。而像李先生那样的人,我们生机之城有十来个。”
说起这些的时候,桑宁颇为得意骄傲。
叶鼎之在听她说完最后那句话后,眉头便紧皱起来,他知道桑宁不是说大话的,但......
“李先生只有一人,便闻名天下。若照你这么说,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世间有这么一座城池。”
他提出自己的疑问。
“或许,我知道一些。”
当桑宁说起生机城的时候,易文君就隐隐约约的感觉这个名字很是熟悉。
她仔细想啊想,终于想起她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了。
“我是在我父亲那里无意间看到过的,是一本历史悠久的书籍。”易文君回忆起当年的光景,“那上面写着生机城,但关于它的描述却寥寥无几,只有几个字。”
“时间太久,我也知道一句话。那句话写得是域外战场。”
听着易文君的话,桑宁也很意外,因为关于生机城的存在,历来只有皇室才知道。
不过想到易家对于北离是什么样的存在,桑宁也就明白了。
她点头,“你说得不错,生机城是一个大型的域外战场,在那里的人只有历练之际才能出城。历练成功,便是你不想回也得回,这是天道对我们的限制。”
“除非......”桑宁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失落起来,没有说话的欲望。
“算了,不说了,该休息了。”
她起身朝着铺好的地方走去,躺下休息。
留下听着正起劲的叶鼎之与易文君两人大眼瞪小眼。
第二日,清晨的露珠还未被太阳炙烤化为蒸汽,桑宁他们便起身出发了。
昨夜不知为何,易文君睡得不是很好,现下十分的困,桑宁怕吵着她,同时也想看看这一路上的风景。于是便走了出来,坐在叶鼎之的左边。
她一出来就看见被他放在身边的琼楼月,不过她吸引她的却是那剑柄上的剑穗。
她微微眯起笑,“叶鼎之,这剑穗是谁送给你的?”
赶着马的叶鼎之抽空看了一眼,他眼神中带着柔和,“南初送给我的。”
“哦~”
桑宁闻到了一股八卦味道,看他这样子怕是还不知道这剑穗的的花语。
她悠哉悠哉的道,“叶鼎之,你知道这剑穗上雕刻的茉莉花花语么?”
不等他问,桑宁便直接说了。
“茉莉花的花语,予你茉莉,愿君莫离,多幸运遇见你。”
第37章 情蛊
在知道剑穗上茉莉花玉石有花语后,叶鼎之心神便放在桑宁下面要说的话。
结果,一个不慎,差点来了车毁人亡。
“哎~!!!!!”
桑宁知道叶鼎之会有反应,但不知道他这反应竟然这么的大。
她赶紧从他手中把缰绳接过,做这赶车人。
“怎么了?”
动静这么大,正在补觉的易文君也醒了,她以为是有人要来抓她,她赶紧出声询问。
桑宁把马儿拉回正道,“没事,就是突然走神了,你继续睡吧。”
回过神的叶鼎之也出声附和道,“对,没什么事,文君你继续睡吧!”
“哦。”
心放下来的易文君没过多久,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外面,叶鼎之拿起琼楼月望着上面的剑穗,摸着玉石上面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茉莉花,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起来,“桑宁,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大诏。
公主府内,敖楚宜将父皇送来的画卷一一翻看过来,经过几番对比,她选定下了一个人,但她内心还未做好准备。
而这时,宫中来了人。
“殿下,娘娘听闻您最近在折选驸马,心中挂念,想要请您入宫一趟,母女叙旧一番。”
来人的是于嬷嬷。
这人是看着敖楚宜长大的,尽管她再不想去,但看在这人的面子上,她也会进宫一趟。
“本殿下知道了。”
敖楚宜淡淡的回复,对于此行,她都不猜就知道皇后要做什么。
毕竟,这些年她一直想把自己嫁进她的母族,提携她的母族。
想到这里,本就面无表情的敖楚宜变得更加清冷起来。
“走吧!”
她起身朝外走去。
凤栖宫。
皇后自知道陛下要为南初折选驸马时,便时刻关注着。
结果,她费尽心思打听过来的那批画卷中根本就没有她的母族的人。那一刻,凤栖宫内破碎的瓷器又多了一堆。
“儿臣见过母后。”
敖楚宜没有丝毫情感的向她请安。
坐在上首的皇后见状,心底的怒气如火山般熊熊燃起,差点就忍不住当场发作。但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她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
“快起来。”她故作亲切地抬手示意,“你我母女之间,何须如此多礼。”
然而,敖楚宜并不吃她这一套,她挺直了身子,面无表情地说道,“礼不可废,这是母后您一直教导我的。”
皇后被敖楚宜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掌控这个女儿,但没想到敖楚宜竟然如此倔强,一点也不配合她的表演。
敖楚宜望着上首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化来变化去,眼底生出一抹嘲弄。
“母后想说什么尽管说吧!您不待见我,儿臣亦不想待在这凤栖宫。”
闻言,一直高高在上的皇后受不了她这态度,端起茶杯就向她砸去。
“放肆。”皇后装不下去了,手指指着敖楚宜,“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母后,平日里教导你的礼仪吃到狗肚子里了。”
敖楚宜掀了掀眼睑,语气波澜不惊,“母后,慎言!”
指着敖楚宜的皇后被她这一眼看得一下子软了身体倒坐在椅子上,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因为她这个眼神同南诀皇一模一样,那是她刚入宫时,宫内发生叛乱,南诀皇下令处置极刑时的眼神。
淡漠而无情,冰冷刺骨,可以轻易将人心底的秘密给看穿。
这么多年了,皇后以为她早就忘记了,却没有想到今日再次在她这个女儿身上看到。
见没了刚才的气焰,敖楚宜这才慢条斯理的警告道,“母后,我这一趟来是看在敖琰和曾家的面子上才来的。你我母女情分早在你为了崔家利益算计我时便已经断了,所以还请你安分些。”
“否则,我不介意有一个废后的母亲。”
这里的崔家与前面提到的曾家都是皇后的母家。
而其中缘由,便是两家夫人同在寺庙产子却抱错了各家的孩子,直到那年被抱错的曾家小将军曾裕杰打了胜仗回京受赏,因容貌与崔家老太爷年轻时长得相似,这才揭开了两家孩子被抱错的真相。
废后两个字如同是皇后的逆鳞,听到这两个字,她愤怒地瞪大双眼,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咬牙切齿道,“敖楚宜,你敢!”
敖楚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轻蔑和不屑,仿佛在嘲笑皇后的无能和愚蠢。
她慢慢地走近皇后,声音低沉而凛冽地说道,“我敢不敢,你不是最清楚吗?”
她的语气充满了挑衅和威胁,让人不寒而栗。
说完,敖楚宜拿起桌子上的茶水,转身倒进大殿内正在燃起的熏香,“母后,这是最后一次了。”
皇后的眼神瞬间惊恐起来。
她,她怎么会知道?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敖楚宜心情极好的告诉她,“你的宫殿,我中过一次,你还以为我什么都没有防备。”
茶水倒完,她扔下茶壶走了出去。
躲在暗处的于嬷嬷看着离开的敖楚宜心中充满了罪恶。
对不起了,我的殿下!
她将眼中的哀伤尽数遮掩,这才敢进入殿内。
“娘娘,老奴已经把蛊虫洒进殿下的马车内了。”
此时已经没了早些惊恐的皇后站在被熄灭的香炉面前,她心情极好,“那就好,嬷嬷你果然没有背叛我。”
于嬷嬷低着头的脸写满了苦笑。
若不是娘娘您要挟了我的家人,我也不至于如此。
此事一出,不管成与不成,她都是要死的。
“望娘娘照顾好我的家人。”
她留下遗言,离开宫殿回到住处服毒而亡。
皇后冷眼看着服侍了她二十多年的老仆赴死,心中没有不舍,只有轻松。
乖女儿,今日过后,你就不再是那个南初公主,而是属于崔家的儿媳了。
这么多年来,皇后一直没有放弃让南初嫁进崔家。为了掌控敖楚宜,崔家一直都在派人寻找情蛊。
直到月前终于找到。
她知道敖楚宜不信任她,所以她正大光明的在宫殿内点燃催情散,为得就是让敖楚宜身上染上这种味道,到时让情蛊找到她。
只要荣儿和她行鱼水之欢,那么今后敖楚宜就会像瘾君子一般离不开荣儿,从此对荣儿言听计从。
想到这里,皇后大笑了起来,结果中途却疼痛难耐,仿佛有东西在啃食她的肉。
怎么回事?
皇后疼得蹲下身子,朝着外面大喊,“来人,来人。”
第38章 你找死!
敖楚宜离开皇宫上了马车后,便十分嫌弃的将身上的外衣给脱下,拿出冰夏找出来的衣裳换上。
就在她快要穿好之际,马车突然骤停下来,令车厢内的人坐不稳往前倾去。就在这混乱之际,无人注意的地方,一只极其微小的红色小虫子进入了敖楚宜的衣裳里。
她反应极快的松开衣裳连忙扶住架子稳住自己,外面便响起冰夏的声音,“殿下,您没事吧!”
“外面发生何事?”敖楚宜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安。
“回殿下,前面有一辆失控的马车冲过来了,随行的护卫正在控制马匹,现下已经无事。”冰夏解释道。
她整理衣裳询问道,“可有人受伤?”
“我们的人出手及时,除了个别几个反应不快受了一点轻伤外,其他人都没事。”
冰夏显然知道公主会问这样的问题,因此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便把外面发生的情况摸透的一清二楚。
“那便好。”敖楚宜应道,也不知是不是凤栖宫那药性增强的缘故,早就服下解药的她此时竟然感觉有些无力,“回府吧!”
“是。”
这辆马车很大,分为里外两间。
在敖楚宜换好衣服,冰夏便进来将公主换下的衣裳叠好,放到另外一边,等候回府时交给其他人去洗。
剩下的路上平安无事,而此时刚刚进城的叶鼎之三人正朝着公主府赶去。
这路上,同样也得知了剑穗上雕刻的茉莉花花语的易文君沉默了许久,而后再了解了敖楚宜为人以及她为云哥做得事后,释然一笑。
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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