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锦夜推开他,“不跟你说,我去洗澡。”
才坐起,又被扯得跌落他怀里,魏良辰把她抱起来,眼神漆黑幽沉,“为夫帮你搓背。”
“谁要你搓,你就会耍流氓。”
魏良辰咧嘴一笑,抱着人三步并两步走到浴室,声音低沉,“那也是最帅的流氓。”
不怕流氓坏,就怕流氓帅。
锦夜拍打他的小手越发无力,脸上像火烧,“臭不要脸,嗯――”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人被抵在清凉的陶瓷墙壁上。
光洁的背部激灵,泛起密密麻麻鸡皮疙瘩。
“在浴缸跪算不算?”魏良辰咬她唇瓣,呼吸快而重,在她的脸上洒下一片火热。脚也没闲着,拧开浴缸水龙头。
锦夜攀住他的脖子,仰头,嘴角溢出细碎嗓音,“混,蛋。”
漂亮的脸蛋粉嫩晶莹,迷蒙的杏眼生出春色,和以往不一样的潋滟风情,魏良辰身上瞬间炸出一团火,眼神一暗,狠狠攫住她的嘴。
这混蛋。
锦夜后悔提什么下跪。
结果是她膝盖也一片通红。
翌日起来一看,上面还散发着清凉油的味道,应该是昨晚她睡过去之后,他给她膝盖上了药。
“醒了?”
魏良辰推门进来,穿着小马甲,白衬衫,黑色的西裤,还有皮鞋,头发还梳得油亮,人魔狗样的。
“你要去喝喜酒?”锦夜动一动,哪都酸麻,看向他时满脸怒容。
魏良辰一笑,上来搂住她,亲她小嘴,“昨晚我没忍住,有点过火了。”
“只是有点?”
女人瞪过来的眼神像有钩子似的,魏良辰差点没把持住,赶紧把她抱下床,“快快洗漱,下去吃早餐,大家都等着呢。”
锦夜一看,快九点了,“不是,干嘛等我吃早餐?”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
下楼一看,吓了一跳,还真的都在,就连督军和大哥也在。
锦夜一秒站直了,“大哥,魏叔叔。”
喊爸爸还是有点拗口。
下次吧。
好在督军也没责备的意思,“良辰说有话要说,是什么?”
锦夜也好奇的看他。
魏良辰“咳”的一声,沈副官立即走正步,恭敬送上一个红色丝绒盒子。
啪嗒一声,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顶端一颗小钻石。
众人有些吃惊。
魏太太责怪儿子,“咱们家穷成这样了,钻石这么点。”
魏良辰咧嘴,“妈妈这就不懂了,不怪你,爸爸没跟你这样求过婚,这是求婚戒指,讲的是心意。”他一大早去拎起外国朋友,一起去首饰铺选的呢。
锦夜心头怦怦的,“求婚?”
众人脑袋上,全齐刷刷的挂了一个大大的?
只见一向桀骜的,不羁的,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魏少帅,忽然单膝跪地,手上举着戒指,看着许锦夜。
魏太太吓的“啊”了一声。
“儿子,好端端你跪什么。”
督军:!!
不孝子,恐怕我死了才有这待遇。
佳琪酸溜溜又噗嗤笑,“不是跪拜啦,哥哥这是学西式的求婚呢。”
许晓芸震惊,又害怕,总觉得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只有魏宴庭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许锦夜也是没想到的,她昨晚就是随口说说,觉得让魏良辰单独面对她求婚,都不一定能成,谁知,这家伙,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顿时脸上火辣辣一片。
正要接受戒指,赶紧结束这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谁知,这才开始呢。魏良辰深情款款道:“亲爱的,自从遇见你,我的人生充满了色彩,每一天都是光明的……”
众人:!!
什么鬼。
难道之前都是黑暗的?
我看你一直活得潇洒恣意,很“happy”的嘛。
你让其他人情何以堪啊,儿子!魏太太捂着脸。
魏良辰也觉得,越念越奇怪,这安迪苏的求婚词好像不太合适,干脆弃了。
“许锦夜,以前扔你出去,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如果想到,我还是会扔一次,不过,这次我会轻一点,请你原谅我。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护着你,宠着你,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你愿意做我魏良辰的妻子吗?”
他屏住呼吸,上战场杀敌都没这么紧张。
我去,到底是谁发明的。
多少有点难为情。
一向脸皮堪比城墙的魏少帅也忍不住红了脖子。
一双眼睛却深邃又幽亮。
佳琪受不了了,小声呐喊:“二嫂嫂,快答应啊。”
锦夜看着魏良辰,眼眶微润,“我愿意。”
下一秒,魏少帅如蒙大赦,镇定自若起身,给她戴上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用力抱住她,“满意了吧?这次可不能反悔了。”
锦夜心里像吃了蜜一样,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又有些不自在推了推他。
“好了,这下能好好商量婚礼了。”魏太太不懂年轻人的罗曼蒂克,只知道她亲儿子的婚礼,一定要办得好好看的,“就是时间太仓促。”
魏良辰牵着锦夜的手,落座餐桌前,笑容有几分得意,尤其是瞥过魏宴庭的时候,“不仓促,咱们家啥也不多,就是人多。”
人手不够,军队来凑。
魏少帅当即就拨了一个连的人手给魏太太使唤。
督军说:“一个连怎么够。”
必须给够一个营。
大家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恭喜二弟了。”魏宴庭不徐不疾说,“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大哥放心。”魏良辰目光幽闪,继而勾唇,“大哥也不小了,是时候为自已考虑考虑。爸爸说呢。”
督军深以为然,“不错,良辰都要结婚了,你大三岁,还没个着落,不像话,我也无颜见你母亲。”
魏太太打他手,“今日是大喜日子,说什么晦气话,宴庭婚事包在我身上,喜欢什么样的姑娘,燕瘦环肥,琴棋书画,我都能给你找来。”
锦夜看了大哥一眼,心想,什么样的姑娘才配得上他。
忽然,手被捏了一下。
魏少帅双眸幽沉,嘴角勾起,“我听说那陆军总长的侄女缠大哥缠得紧。”
魏太太:“啊?那姑娘我也认识,去年在宋家宴会上见过一回,爽朗爱笑,天真活泼,长得也水灵,原来她看上宴庭。”
母子一唱一和。
魏宴庭坦然一笑,“不用了,我有分数。”
“不行,等你自已主动,不知猴年马月。”督军难得的,这么强硬。
第139章 这么快又结婚了?
以往,他都是不催他的。
“那就这么定了,回头约来见个面。”
魏宴庭见家长们这么热衷,坚持,没有再拒绝。
今日督军也是反常,说完宴庭,又到佳琪,“佳琪也十八了,给她物色一下吧。”
佳琪差点跳起来,“不用不用,爸爸,我才刚上大学,你让我多玩几年吧。”
林u那里还不确定,必须采取缓兵之策。
“就知道玩,你宋家表妹好几个比你小都嫁人了。”督军很严肃,看魏太太,“富家子弟中,看那些合适的,第一要看人品。”
督军想了想,又看向锦夜,“之前是我们不对,向你道歉。”
锦夜有些吃惊。
魏太太立马笑着打圆场,“小锦心胸开阔不计前嫌,这事已经过去了。还是说回佳琪的婚事。”
佳琪小脸一耷拉,完了。
锦夜看了她一眼,看来她跟林u有点难。
翌日,除了大哥去金陵,其他人都回苏城督军府了。
锦夜怕某个醋坛子吃醋,没有去送大哥。
回到苏城督军府没多久,做喜服的师傅就上门了,锦夜被许晓芸,魏太太拉着量尺寸,佳琪也在,但心不在焉,趁着两个父女跟师傅讨论样式,拉锦夜出院子,“怎么办?”
佳琪很沮丧,“他们肯定不答应。”
“那林u什么态度?”
佳琪很迷惑,“上次你让我送诗给他,他挺高兴的,后来我找他,他没拒绝,但每次都跟我讨论马列主义,我哪听得进去啊,那首诗到底有什么。”
锦夜:“……”
她以为跑了后不会回来,所以才透露我党必将胜利的信号给林u,鼓励他。
“这说明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不如你放弃吧,只把他当朋友对待。”
“我做不到。”佳琪说,“你帮我劝劝他吧,只要他跟我一条心,我相信,能感动父母的,就像你和哥哥一样。”
锦夜觉得,不是每个人都像魏良辰那么疯。
现在她是重点保护对象,想出一趟门不容易,夜里,魏良辰回来,她牺牲了色相,才得他应允,明日带她去喝咖啡。
见他睡着了,锦夜拉开他的手,撑起快要离家出走的腰,偷偷给佳琪打电话,让她约林u明日出来咖啡厅。
翌日,林u如约而至,进了另一包厢。
佳琪给锦夜使了个眼色,“一起去上洗手间?”
魏良辰趁她们离开,去阳台抽烟,祁元等在那里,烟囱似的烟雾缭绕,声音沙哑,“人是佳琪同校一个男生,叫林u。”
“什么背景?”
昨晚女人鬼鬼祟祟的。
他还是以为是哪个情敌。
不要命了,敢约少帅夫人。
谁知是给佳琪打掩护。
“父母是普通工人,有个叔叔在北城,可是那个组织的,上次凌家宴会,他也在当侍应生。”
“那么巧?”轻吻梨子整理魏良辰吸了一口烟,“宴会上死的那个炸凌总长的年轻刺客,跟他有关系吗?”
祁元白他一眼,“才一夜,你以为我是神仙,能查到那么多。”
要不是跟佳琪有关,他才懒得牺牲睡眠。
那样的小白脸有什么好的。
“你喜欢我妹妹?”魏良辰笑着睨他。
祁元吓得一跳,立即反驳,“谁喜欢她,刁蛮公主,没福消受。”
魏良辰拍拍他的肩,“兄弟一场,别说我没关照你,督军要给佳琪选夫婿了。”一副“能不能把握就看你自已”的表情。
祁元愣了一下。
吸烟吸得狠了,吸得胸口一缩一胀的。
魏良辰忍不住抢了他烟,“像你这么抽下去,迟早英年早逝!想追我妹妹,先戒烟。”
祁元怒道:“那还不如要我的命!”
女人如衣服,香烟如手足。
另一边包厢里。
佳琪如遭雷击,“你说什么,你要去北城?”
林u点头,也不怕锦夜在,因为这位三小姐,在凌家宴会上,帮他处理了枪,算是救了他一命,“我要找我叔叔。”
原来,他还不是正式党员,只是预备,而且上次刺杀凌总长的行动,是他和同伴以为凌总长是卖国贼,自作主张,被组织狠狠教训了一顿,要去北城做一件事,或许能戴罪立功。
佳琪听了,很生气,“所以,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你说走就走,之前都没跟我商量。”
“佳琪。”林u心里一揪,“我以为你明白我的理想。”
“我不明白,什么狗屁理想。”佳琪掩面哭泣。
林u想安抚她,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呜呜。”
“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林u不是不喜欢佳琪,相反,是很喜欢,所以才痛苦。他们的身份背景太悬殊了,“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会写那样一首诗。”
佳琪一边哭一边说:“是她写的,你问她。”
锦夜有点尴尬,“确实是我。”
林u很是惊讶,“怎么会是你?难道你也是――”
“我不是。”锦夜很认真说,“我是对你们组织有信心,想鼓励你,同时也希望你和佳琪能和好,才写的。”
“原来是这样。”林u有些无奈,“我辜负你的期待了。”不知为何,这位三小姐给他一种很亲切很特别的感觉。
他又看佳琪,“我希望你以后能找到一个更适合你的人,你是应该在温室里,被呵护的花朵,不该跟着我这样的人。”
佳琪站了起来,气呼呼的,“我恨死你了。”
说完,冲了出去。
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怎么是你!”佳琪红着眼,像一只小兽,逮谁咬谁,“你偷听我们说话?”
祁元眼睛一瞪,“谁偷听你了!”他就是不小心路过。
顺便听到一点。
佳琪狠狠踹了他小腿一下,跑了。
祁元“嗷”的一声,“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转而看向里面的林u。
眼神忽然变得阴森,“就是你这小白脸。”
锦夜看了林u一眼,只见他双手握紧,也许是指甲刺进手心,有血从里面流下来,“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林u道:“麻烦你帮我安慰她。”
锦夜点头。
“还有,谢谢你的鼓励。”林u道,“你一定会看到我们胜利的那天。”
“希望。”锦夜去追佳琪了。
祁元走了进去。
“嗷嗷”的声音。
也不知是谁发出的了……
魏良辰过来才把两人拉开。
一个比一个更像猪头,惨不忍睹。
但林u走的那天,佳琪还是去送了,锦夜和沈副官陪着去的。
火车开动,佳琪追着喊:“你别死了!十年后的今天,这里再见,我让你看我孩子长什么样,气死你!”
不愧是魏佳琪。
问题是,不知人家听见没有。
再过两天,就是锦夜和魏良辰举办西式婚礼去市政府登记的日子,锦夜给好朋友程怡打电话,她和章之麟刚从北城回来。
程怡听了十分震惊,这么快又结婚了?
“是不是你大伯逼你?”
这个大伯好可恶啊,上次棒打鸳鸯,拆散她和周司维,这次又逼她嫁人。
在程怡看来,不到一个月,就另嫁,除了被逼也没啥了。
电话里,程怡义愤填膺,“现在提倡男女平等,你怎么不反抗。”
锦夜还没说话,被一只大手揽住腰,魏良辰洗澡出来,耳朵灵,听到电话漏出来的声音,“什么反抗?”
“我朋友让我反抗你呢。”锦夜按住话筒笑。
忽然一个旋转,被按到床上,电话掉了,那头程怡还在说:“你要是不愿意,告诉周公子,他会帮你的,他其实很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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