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飞色舞:“离开学还有二十几天,够我再拍一部,剧名我都想好了《我那壕无人性的闺蜜》。”
何以宁笑容卡了壳,在霍兰熙不怀好意的目光下,十分有自知之明地用手指了指自己:“原型不会就是我吧?”
霍兰熙:“除了你还能有谁,我好多情节都是从你身上来的灵感,百万珠宝,千万豪车,亿万豪宅。”
何以宁:“这多不好意思啊。”
霍兰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实事件肯定不会用,我会虚构,就像酒吧请客,我还要她左拥右抱,嘿嘿嘿。”
何以宁:“能过审吗,可别被举报了。”
霍兰熙:“没确定关系之前的雄竞,不怕举报,短剧审核没那么严格。我剧本都磨得差不多了,再给我三天时间润色润色,到时候发给你看看。”
何以宁:“你还真是一人身兼数职。”
霍兰熙故作忧伤:“小剧组就这样,把人当牲口用。”
喝一口面汤,霍兰熙说起正经事:“成本预算还是一百万,我出五十,你出五十tຊ,亏了认倒霉,赚了平分。”
何以宁笑:“把你劳动力算上。”
霍兰熙:“这么说的话,这部《真假千金》你免费出车出房,我是不是还得给你算租金。差点忘了,你是不是买推广了?之前我头脑发热没反应过来,这两天我冷静了点,网上搜了搜,发现第一天就有大V转发推荐,还有UP主产粮,我知道这几家都是收钱才办事。承认吧,你背着我偷偷使用了钞能力。”
何以宁手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就花了一点小钱钱找了家营销公司,酒香也怕巷子深。”
霍兰熙:“花了多少,我给你报销。”
何以宁:“也没多少。”
霍兰熙财大气粗地拍了拍自己的腰:“姐现在的腰很粗,赶紧说,多少钱?不要逼我严刑拷打你。”
何以宁:“要了一个188万的推广套餐。”
霍兰熙嘶了一声:“你就不怕剧扑了,血本无归。”
何以宁:“那我就省吃俭用一阵子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有些钱不能省。”
霍兰熙已经不是从前的霍兰熙了,她现在是千万富翁霍兰熙:“那倒也是,哪家营销公司,感觉不错,下一部剧还找他们合作。”
何以宁:“诗意文化,老板就是别墅前业主。”
了解买房来龙去脉的霍兰熙大吃一惊:“你居然找她合作?”
何以宁解释:“我不是加了她好友吗,她偶然会在朋友圈里发公司捷报什么的,我就记住了。一想营销公司下意识想起她,网上搜了下,挺有实力的。就和她聊了聊,聊着还行就她了。”
霍兰熙虚心请教:“你俩不尴尬吗?”
何以宁振振有词:“我凭本事挣的违约金和优惠价,有什么好尴尬的。要尴尬也是她尴尬,但是送上门的生意,干嘛不要。人嘛,跟谁过不去都千万别跟钱过不去。”
霍兰熙戳穿她:“你是觉得这房子买赚了,她卖亏了,所以有意让她赚一点吧。”
何以宁笑:“给谁赚不是赚,她虽然一开始不厚道了下,后面还行。收到房款好几天了,还把以前的装修工程图找出来发给我,方便我维修养护。”
霍兰熙突然咦了一声:“我记得你说她家做建筑的。”
何以宁:“建筑是她家里的生意,她自己开营销公司。”
霍兰熙:“买房吃了那么大一亏,照样笑脸相迎,这妹子能处。不说多条朋友多条路,总归少个敌人少堵墙。”
“我也这么想。”何以宁把话题绕回来,“还是和之前那样三七出资吧,导演才是第一生产力,谢绝讨价还价,不然我一分钱都不出了。”
霍兰熙举手投降:“听你的听你的。”多花点少花点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她能背着自己花钱,难道自己不会背着她花钱。花钱嘛,谁不会。
何以宁提醒她:“别叨叨了,快吃面,要坨了。”
霍兰熙专心吃起面来,不忘打开后台刷新数据,吃一口面看一眼数据,吃得喜气盈腮。
何以宁嘴角抽了抽,不愧是亲闺蜜,不能说跟自己刚拿到奖金时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区别。
这画面太美,她不敢看,她选择和小六子玩,这家伙越来越重,抱起来都有点吃力了。
“钱到账了!”霍兰熙猛的拍案而起,把何以宁吓得一个激灵,抬头就见霍兰熙整个人红光满面两眼放光。
24小时后就能提现,一个月只能提现一次,到账需要3-7个工作日。她们在5号那天申请提现,9号终于到账。扣掉分成税收渠道费等等费用,到账36867538.96。
霍兰熙激动地把手机怼到何以宁面前,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们挣钱啦!”
何以宁笑眯眯抱拳:“恭喜霍白富美。”
霍兰熙礼尚往来抱拳:“同喜同喜,何白富美。”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霍兰熙摸了摸笑得发酸的腮帮子,低头看银行短信,由衷赞美:“活了二十五年,我才知道,数字原来可以这样美。”
何以宁不能更赞同,她也是中奖之后才知道一串数字可以比花还好看。
欣赏了好一会儿,霍兰熙打开记账的备忘录:“把卡号发我,我把账算一算,算完转你小钱钱。”钱没到账,庆功宴红包这些都是何以宁垫付。
何以宁看着她算了一会儿,直接道:“零零碎碎的就别算了,给我转个整数2000。”
差不了多少,霍兰熙不跟她推来推去了:“卡号卡号。”
何以宁把新办的浦发银行卡号发过去,这笔钱意义不同,她要单独存一张卡:“数额大要用网银转账,话说你开通大额转账了吗?”
霍兰熙茫然脸。
何以宁摊手:“有空的时候你直接去银行柜台办吧,私对私大额转账,银行管的比较严。”
霍兰熙检讨:“暴发户不懂,我这就去银行。”
何以宁拉住她:“急什么,这都几点了,改天吧。”
霍兰熙嘿嘿笑:“其实我就是想开车。”
何以宁白她:“宿醉刚醒,你给我悠着点,明天你直接开回家就是了。”
霍兰熙假惺惺:“会不会太招摇了?”
何以宁:“装,你再装!”
霍兰熙不装了,叉腰大笑:“姐要荣归故里,光耀门楣。”
次日一大早,霍兰熙准备回老家报喜显摆,陪父母三天,同时把新剧本打磨一下,再联络一下团队。
下午四点多,章怀瑜开着跑车来接何以宁。
何以宁还穿着家居服。
章怀瑜含笑道:“慢慢来,时间还早,你有足够的时间打扮。”
“半个小时足够了。”何以宁起身上楼,走进衣帽间选衣服。
至今她的衣帽间还是空荡荡,毕竟上下160平,填满它绝对是个大工程。她那么努力地买买买,也才利用了五分之一的空间,还是放得很松散的状态,看来还是得继续买买买。短剧收入到账,过几天奖励自己一次进货的机会。
想起章怀瑜今天穿了一件酒红色的衬衫,何以宁有了主意,挑出只在生日那天穿过的那件无袖V领复古红裙。
章怀瑜坐在沙发上,拿着逗猫棒逗富贵儿玩,听到动静抬头,望着拾级而下的人,笑容逐渐加深。
不等她彻底走下楼梯,章怀瑜起身迎上去,由衷赞美:“你今天特别漂亮。”非常有求生欲地补充,“当然,之前也很漂亮,不同风格的漂亮。”
何以宁嘴角上扬。
章怀瑜向她伸出手。
何以宁看他一眼,抬手递过去,被一把握住。
“走吧。”笑容灿烂的章怀瑜拉着她走到副驾驶旁,“今天请允许我来当一回司机。”
何以宁笑,最近出去玩都是她在开车,毕竟她和柯尼塞格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关上车门,章怀瑜绕到驾驶座坐进去。
二十多分钟后,来到黄浦江岸的顶楼天台餐厅。
这家餐厅素来以浪漫唯美著名,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却空无一人。
何以宁笑望章怀瑜。
章怀瑜微笑承认:“我包下了整个餐厅。”
跟进门的程英和赵旭峰对视一眼,包下这家餐厅的黄金时间段,没有七位数至少也是大六位数,你们有钱人谈恋爱要不要这么壕无人性。
他们几个识趣地走到最角落的位置,保证不发出一点声音,大可以把他们当成没有感情的装饰品。
穿着马甲的侍应生将二人迎到最佳视野位置,低声请示章怀瑜:“章少,需要上菜吗?”
章怀瑜眼神询问何以宁。
何以宁微一点头。
无需多言,侍应生悄声退下去准备上菜。
精致可口的菜肴一样接着一样端上来,天边夜色一点一点变浓,江面上的游轮亮起五颜六色的灯。
送完最后一道甜品的侍应生再次出现,一人手里捧着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一人手里捧着橙色礼盒。
章怀瑜用餐巾擦了擦嘴,眼带笑意望着对面的何以宁: “我为你准备了一份节日礼物,希望你喜欢。”
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收到花,何以宁不意外,收到礼物有一点点意外,有些不好意思:“我没准备。”
章怀瑜唇角扬起:“我准备了就行了,看看喜不喜欢?”
何以宁看他一眼,伸手接过橙色礼盒,意外发现里面是一只蓝色的爱马仕‘house birkin’。
见她脸上流淌出笑意,章怀瑜知道自己这份礼物选对了。她最常背的就是这款铂金包,一只白色,一只金棕色,想来应该是很喜欢。便买了一只蓝色的,剩下那只黑色的tຊ,下次再送。
惊喜是真的惊喜,她有心拿下蓝黑那两只包集齐整个系列,但不想为了配货而配货,便打算慢慢来,反正来日方长。
何以宁把包放回礼盒内,接过红玫瑰:“花我收下了,包就不用了。” 过于贵重了,这个包虽然只需要28万,但是至少要买七位数配货才能拿到,二级市场直接一百多万。
章怀瑜了然一笑:“你不要我又不能背,只能放着吃灰。这样吧,我的生日在下个月,到时候你送我一份生日礼物。”
何以宁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微笑着不说话。
橘黄色灯光下,章怀瑜莫名有点紧张。
几秒后,何以宁缓缓笑起来:“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章怀瑜心神一松,挑了挑眉,露出一抹带着狡黠的笑容:“你猜。”
何以宁不猜,决定送他一块七位数的手表。那天他在赵思阳面前都把话放出去了,自己作为人美心善出手大方的金主,不给他买一块理查德米勒,没法收场了。
她哼笑:“那就只能靠运气了,送的不合你心意,可别嫌弃。”
章怀瑜笑意融融:“你就是送我一块石头,都合我心意。”
“放心吧,我可不是某些诡计多端的男人,一块石头,我是绝对送不出手的。”
章怀瑜哑然失笑:“吃好了吗?”
何以宁点头。
章怀瑜瞥一眼角落里的侍应生。
侍应生转身离开,再进来时,后面跟着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和香槟色晚礼服的女人。女人手里拿着小提琴,男人走向黑色三角钢琴。
何以宁轻轻笑起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两位演奏者向二人款款一礼,开始演奏。
悠扬悦耳的钢琴和小提琴合奏响起,柔情与深情融合,韵味婉转,引人入胜。
正在学钢琴的何以宁凝神聆听,两人的水平绝对是职业级别,还是佼佼者。
章怀瑜离席,走到她面前,伸出手邀请:“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何以宁收回目光,落在章怀瑜脸上。两人静静对视,微妙的暧昧弥漫四散。
章怀瑜微微笑着,眼神期待中藏着微不可见的忐忑。
温暖的橘色灯光糅进眼底,何以宁抬手放进他掌心:“我跳的不好,踩了你的脚,我不负责。”
章怀瑜状似认真道:“那只怪我的脚不懂事,硌到了你。”
何以宁笑出了声。
章怀瑜牵着她的手来到空地中央,左手扶上纤细的腰,指腹碰到柔软的布料,触电似的酥酥麻麻,他手一软差点滑下去。
喉结滚了滚,他若无其事般地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肩头,昳丽如花的脸久近在咫尺,他们之间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近到能感觉到她呼出来的气息。
他忽然觉得有点热起来。
一曲终了,何以宁的动作从一开始的生疏慢慢变得娴熟。
章怀瑜的动作却显得有些僵硬,他没再跳第二曲,而是回到座位上,把杯子里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犹觉不够,又倒了半杯,夹了两颗冰块扔进去。
把这杯酒喝完,章怀瑜去看何以宁,她正慢条斯理地拿着小勺子吃提拉米苏,触到他目光,出声询问:“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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