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芸香说完,梁浅一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原来真的有顾郎这个人,我不会真的私奔了吧,这样在这个萧府还能怎么混下去。
这个萧少将军又知道多少呢?他是知道我逃婚其实私奔吗?或许他今天早晨的话是在威胁我。
突然看到芸香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梁浅拉着她的手安慰着,“嗯,芸香,他人的闲言碎语不必理会,以后我们过好自己的就好。”芸香点了点头。
梁浅其实也是在暂时安慰着自己,她的后半句想对自己说的是,如今这个形势,先保住自己小命才是,要是被萧家发现自己是私奔,还不知道能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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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婚第一日
等梁浅梳洗好,匆匆吃了几块饼垫了垫肚子,方嬷嬷便领着梁浅往萧家祠堂去,一路上的小厮婢女见到梁浅都停下手中的事恭敬行礼。
可梁浅总感觉走后,身后从有人悄悄议论自己,心中觉得疑惑但因为忙着走路一时没有在意。
转眼到了祠堂门外,萧明渊正站在走廊等着梁浅,他抬头看着天发呆,此时天已经大亮,他看着天上的云望得出神。
梁浅轻轻地走到他身旁,假装贤惠的样子问道:“夫君,在看什么?”
见梁浅过来了,萧明渊便收起了思绪,转过身来望着她,“只是想起一些往事,所以看得出神罢了,走吧。”
萧明渊自然的伸出手,梁浅犹豫片刻,还是牵起了他的手。
二人走进祠堂,萧明渊上前拿香递给梁浅,梁浅看到祠堂中都是萧家的满门英烈,映入眼帘的是萧老将军和萧老夫人的牌位。
萧明渊同梁浅一同祭拜,然后跪在牌位前,四周静悄悄的,梁浅只听得到蜡烛灯芯跳动的声音。
片刻听到萧明渊开口:“父亲母亲,这是儿子的新婚妻子柳烟晴,是柳将军的女儿,如今边疆安定,我也回京成亲,儿子现在过得很好,父亲母亲不必担心。”
梁浅静静地看着这个身材挺拔,五官俊秀的男人,他人都说他杀人如麻,权势滔天,仿佛只是一把冰冷的兵器。
可是此刻,他平和的语气让梁浅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人间烟火气息。
梁浅心里有闪过一丝愧疚,好像这个萧侯爷人也没有这么坏,我还打他家财宝的主意,我这样是不是有些不仗义。
正当梁浅发呆的看着萧明渊时,萧明渊转过头来也看着她,烟晴赶紧移开视线,突然看到她窘迫的样子,萧明渊嘴角轻轻一笑。
梁浅也赶紧行礼,“儿媳柳烟晴见过父亲母亲,还请父亲母亲放心,儿媳以后会做好的。”梁浅表面微笑内心心虚地说道。
结果一阵风刮过,萧老夫人的牌位竟然倒了下来 ,梁浅吓了一跳,站起来连连赔罪。
萧明渊不禁失笑,也站起身将牌位扶正,然后便笑着说:“想必母亲是听到了,在回应你。”
梁浅心虚的说道:“那母亲这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呢?”
“我想应该是喜欢的,她在点头不是?”萧明渊笑着说道,而后拜别,转身就牵着梁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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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浅刚刚吓出了一身冷汗,见她状态不好,萧明渊便说先去见萧家的叔叔伯伯们,梁浅则回到房中换身衣服休息。
梁浅让芸香等人在屋外等候,除了换衣服外,顺便想找找看嫁妆里面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带着方便跑路的。
正在梁浅翻找着箱子的时候,听到有轻轻门窗打开的声音,梁浅还以为是芸香她们进来了,“芸香,你先出去等会儿,我马上就好。”
结果没有人回应,等梁浅转过身来,却看到的是早上的在客栈的“情郎”顾某人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梁浅的声音还没有喉咙出来,那人便快步走过来,捂住了烟晴的嘴巴,将一把小刀抵在她的脖子上。
一看这身法就知道这人必定是习武之人,早上轻功离去,现在来此也没有被萧府的人察觉,梁浅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瞪着男子,用自己的眼神表示抗议。
男子身着白衣,身材高大,钳住梁浅的手力气很大,男子笑着说道:“娘子瞪着我干嘛,才半日不见,怎的就不认识为夫了?”
看着他轻浮的样子,梁浅巴不得一巴掌打他脸上,虽然只来了这半日,先不说柳烟晴本人会不会蠢到新婚夜在萧府的众目睽睽下私奔,光是这厮浪荡样子,也绝对不是自己的眼光。
虽然不得不承认他长得不错,可是这种丢下他人逃跑的窝囊男人,给自己一百个也不会要的。
“咱俩谈一笔交易,你只要保证不大声喊叫,我就放开你,你要是想跑,可别怪刀剑无眼。”听到这话,梁浅轻轻点了点头。
“你到底是谁,你到这里又是想做什么?”梁浅低声问道。
“我是你夫君呀,娘子。”男子将手摊开,假装无奈的说道。
梁浅乘他有片刻分神,几乎是肌肉记忆一般,伸手去抢夺起小刀,男子躲闪,可是梁浅身体灵活,紧跟而上,两人交起手来。
梁浅心中划过一丝诧异,自己在现代只能说个身体健康,但是这种身手不像是自己有的,倒像是有点武功的样子,甚至感觉是肌肉记忆引领着自己的反应。
梁浅很快就聚精会神到双方的交手中,两人缠斗到梳妆台前。
梁浅一把抓起桌上的盒子,将里面的东西撒向对方,对方顿时被迷了眼睛。
梁浅乘机将其手中的小刀夺了过来,同时一脚将对方踢倒在地上,然后用刚找出的衣裳绑带将男子的手绑上。
看来这个刺客其实也不过如此嘛,虽然貌似轻功不错,却是个笨蛋。
与此同时,梁浅脑子里面好像闪过一些画面,是昨晚和这个人交手的画面。
屋外传来询问的声音,梁浅只说是自己找东西弄的动静。
“你说不说,你到底是谁,不说我喊了。”梁浅此时危险已经解除,如释重负的蹲在旁边看着还被迷着眼睛的人。
“噗,我说我说,大姐,你都忘啦。”男子边说边坐起身来,试图睁开自己的眼睛。
“昨夜我本想偷你从萧府偷走的密诏,结果惊动了你,不仅没有打过你,还有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把我们两个也迷晕了,我们两个也被洗劫一空。”梁浅听到这里皱起眉头,自己不是逃婚,不是私奔,竟然是小贼吗。
“你还是没有说你到底是谁,而且既然什么密诏已经不在我身上,你为何还要来此处找我。”梁浅继续问道。
无面说道:“嘿嘿,鄙人无面,听闻萧府有一封先皇给萧老将军的密诏,有人出高价寻求,我见你已经潜入萧府,便想都是同行,你拿到后我直接抢你的便是,没成想你这么厉害。”
梁浅也惊讶自己的身手,心想要是回不去,在这里行走江湖还是有点武功在身上的,对自己的信心又增加了,未来也没有这么可怕了。
“今日晨时我翻窗走后,追上了袭击你我的人,那人也是为了密诏,只不过我看到他打开密诏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且他上交后我打听说密诏的寻宝贴还在,我想这样看来应该就是你偷错了,这才又回萧府。”无面说完长叹一声。
梁浅说出自己的猜测,“所以你见我早上疑似失了忆,所以打算回萧府看看我能不能为你所用,或者看我如果拿到密诏了,你再来偷走,坐收渔翁之利?”无面点了点头。
那这样看来柳烟晴嫁进萧府的原因很可能就是为了这个密诏,为什么一个柳家小姐会想要这个密诏呢?还协密诏而逃,想必她的真实身份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正好穿过来也没有个帮手,梁浅心想眼前这人还算利益一致,倒是可以暂时同盟。
“和你谈个生意,我可以留在萧府找密诏,但要你我合作,事后你也要帮我安然逃走,且不牵连他人,找到密诏后,你我酬金三七分,我七你三。”梁浅面带笑意的和无面商量着。
无面犹豫片刻,然后拒绝,转头说着:“不要,不喜欢和人合作。”
“你要确定不合作的话,得罪了。”梁浅便搜起了他的身,无面吱呀乱叫起来,这次换梁浅捂他的嘴了。
“叫什么,我又不是非礼你,你这行走江湖的,问你借点东西不行?”梁浅说着,然后在无面腰间找到了两小瓶药。
听到药瓶碰撞的声音,无面闭着眼睛说道:“这可是我最后的东西了,大小姐。”
“所以,这是干什么的?毒药?”梁浅举着手问道。
“蓝色那瓶是毒,白色那瓶是解药,服下此药后如果七日没有解药便会毒发身亡。”听他说罢,梁浅便将白色药瓶中的药丸塞到了无面嘴里。
“那请你吃一颗毒药。”梁浅偷笑着。
无面自信的嚼了起来,“哼,我就知道,骗你的,其实白色的才是毒,嗯?怎么味道这么怪,是毒?”
无面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梁浅偷笑着说道:“这下你不得不合作了,你出去后先到后门等着,等到合适时机我让芸香来接你,我先安排你到府里的马房做工,你就说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马夫便是。”
梁浅将药和小刀收好,然后给无面擦了擦眼睛,解了手上的束缚,无面对着梁浅做了一个鬼脸,哼了一声,便从窗户翻走了。
梁浅快速的收拾了下屋子,此时才叫芸香等人进来,说自己刚刚有些头晕,便把梳妆台上的东西弄撒了。
芸香并未怀疑,只是此时梁浅并未注意到进来的一众人中,有一位老婆子正在细细打量屋子里的一切。
梁浅不敢耽误,赶紧到前厅去见萧家的长辈,路上悄悄问了嬷嬷如何行礼,到了前厅,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里面的笑声。
见有人进来了,众人目光便都落到的梁浅的身上,刚刚的笑声戛然而止,梁浅进门看到一众女眷,有的衣着华丽,有的衣着简朴,存着心中的疑惑向前走去。
梁浅向几位稍微看着年长的妇人行礼道:“烟晴见过各位婶婶。”
一位身材略胖衣着华丽的妇人走上来拉起梁浅的手,笑眯眯的看着烟晴说:“这便是渊儿的媳妇吧,模样也好,倒是不像我想的那般弱不禁风。”
众人轻笑,一位衣着较为简朴身材匀称的妇人也走过来,“烟晴也是武将之女,眉间眼角都见英气,三弟妹快别拉着了,快让新妇过来坐。”
梁浅被拉过来坐下,身材匀称的那位妇人便说道:“这是你三婶婶,我是你二姨,我相公说想看渊儿新得的什么山水图,一群男人便拉着渊儿去书房看,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不过想必一会儿便回来了,你快来和我们说说话。”
梁浅向两位长辈行礼,二姨又一一介绍着屋里的女眷,每一位都面带着笑容,只是介绍到人群后一位身材瘦弱的女子时,梁浅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太好。
“表妹这是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太好,我叫郎中来瞧瞧?”梁浅关切的问着,正打算让嬷嬷去请郎中,一名女子站到表妹的身边。
“不劳烦候夫人了,我妹妹这是心病,寻常郎中怕是治不好。”女子阴阳怪气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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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今晚
见状梁浅只是点了点头,便没在过问,可是见梁浅无动于衷,两姐妹好像着急了起来,两姐妹走了过来,打断正在和她人说话的梁浅。
“侯夫人不想问问我妹妹的心病是什么吗?”姐姐直直的看着梁浅,梁浅心想这种剧情我在电视剧里面看过太多了。
要么是想把什么病的原由沾染到我的身上,让我下不来台,要么就是这心病就是和我的夫君有关,要我成全她之类的。
梁浅并不想参与,现在她得低调点行事,也懒得去管过多的闲事。
于是梁浅坐直身子说道:“不想,想必我家郎中也太过平庸,帮不了令妹,只愿令妹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说完梁浅冲着两姐妹假笑了一下,便不再看对方。
小样,想引我入套,没那么容易。
梁浅没有再看那两姐妹,只是听七大姑八大姨说着,感觉头晕却又不得不如木桩般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梁浅这才知道,萧明渊的父亲萧老将军是家中的大房,先帝原来只是遗弃到宫外的皇子,后来参军入伍,养精蓄锐,抓准时机,最后在混乱中重回皇宫,继承大统。
而萧老将军从小便是先帝的玩伴,后陪先帝参军屡立奇功,功勋斐然,深得先帝器重。
萧老将军与妻子更是琴瑟和鸣,一对璧人,但萧老夫人体弱多病,生下孩子后身体更加虚弱,萧明渊不足十岁便撒手人寰了,萧老将军顾念亡妻,只是一心扑在国家大事上,镇守边疆数载。
如今的新帝在二皇子时期,萧明渊也曾在宫中当过他的伴读,萧老夫人走后,萧明渊得先帝恩准,去萧老将军驻地,在军营长大,前些年萧老将军战死后,他便继承其父的衣钵继续抗击外敌。
去年先帝驾崩,新皇即位,新皇正是当年的四皇子,萧明渊近年来屡立战功,致使近年边疆逐渐稳定,而朝中新皇也需稳固根基,于是特召萧明渊回京,封北安候。
忽的三姨的话题就转到了梁浅身上,“烟晴呀,你也知道萧家大房也就渊儿一个儿子,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萧家传宗接代呀?”三姨一脸笑容的说着。
“是啊,是啊,这可得重视,这可是生养的好时候。”另外一位婶婶附和道。
“你看现在就好得很,是吧,侄媳妇。”众人霎时抓到了一个共同的话题,便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梁浅心想,我这里还想什么时候逃跑呢,哪里可能给他生孩子。
因此梁浅本来随便糊弄过去,但是一直没有找到能插话的时机,而且看着众人都盯着自己,越听越觉得心理有些烦躁,不得由来了逆反心理,想快点结束。
于是又有一位姨妈投来疑似关切实际八卦的眼神,梁浅装作无辜的样子说道:“妾身见识浅薄,不太懂各位婶婶姨妈说的这事具体得如何才能完成为萧家传宗接代的使命?”
“那简单,给萧家生儿子就行了。”一位婶子说道。
“哦,怎么生呀?可有哪位婶婶教教我。”梁浅还是装作一脸懵懂无知无辜的问着。
“额,这。”顿时众人都语塞,都没有想到梁浅会这样回答,顿时众人有人不解,有人尴尬。
梁浅心想这一幕早就在表姐家看过无数次了,表姐大学毕业便和男友结了婚,本想还年轻不急生孩子,可是每次聚会吃饭,家中的各位亲戚都在劝生,听得人头大,偏偏能说得生孩子,却对怎么生孩子的事情一提到便满脸忌讳。
所以梁浅知道这样回答肯定能让一些人语塞。
“哎呀,只要有这个心就行,什么时候生可有眉目了?侯夫人?”二婶婶忙解围的说道。
“嗯,今晚?”梁浅索性摆烂到底,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众人再次尴尬了起来,梁浅看众人的反应,达到了自己的效果,便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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