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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过于有亲和力了。
还有有点浓的香水味，有点刺鼻。
江鱼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扫了眼他的手，又抬眼看他，“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
段越也没有气馁，他依旧笑着，“我叫段越，觉得你很漂亮，没有别的意思，就想跟你交个朋友。”
江鱼牵起唇角，“我真不会跳舞，你找别人吧。”
“我可以教你。”
“我不想学。”江鱼面色不改，但是心里已经有点烦躁，她直接道。
段越似怔了下，随即笑着收回手，站着身体，他说：“那好吧，太可惜了，不过刚刚只是觉得你漂亮，现在觉得你还很有趣，不跳舞可以交个朋友吗？”
江鱼脸上的笑也没了，她没说话，也没看他，赤裸裸的无视。
段越也不生气，自顾笑着在旁边坐下，沉默几秒，他开口：“你跟周屿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江鱼放下杯子，“不好意思，突然有点想吐，你可以让开点吗？”
段越一时没说话，但脸上明显僵了下，他没动，只又道：“提到他想吐？”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人。
江鱼闻着这个味道，真的开始有点反胃，她起身，直接捂着嘴从另一边走了。
段越：“……”
段越看着她的背影，气笑一瞬，有不少人都在看着这边，他面色有点难看，但很快调整过来，伸手想拿起江鱼放下的果汁喝一口，恶心她一下。
最后手一顿，换到了周屿那一杯，他还没喝，他看到了。
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一半。
段越放下杯子，江鱼的身影已经消失，他嗤笑一声，“看来关系还真不一般呢。”
江鱼出来立刻感觉好了点，她觉得应该是蛋糕一时吃多了，又闻到那个味道，才突然有点反胃，去了卫生间一趟，外面两个女人在洗手，
“你说那个女人是谁啊？”
“长的是挺漂亮，周家人对她态度都挺好，还跟周小少爷坐一块……”两人对视一眼，“你有没有看到于诗的脸？”其中一个幸灾乐祸道。
“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说实话，我真的以为最后会选于诗的，这么多年也一直只有于诗能沾边。”
“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个人，我是于诗我也要呕死。”两人嘴上说着，声音里的得意嘲笑却那样明显。
“好羡慕……”
“不过也不一定，周家的门哪有那么好进……”
声音渐远，江鱼推开门出来，开了水龙头洗手，洗完手擦手时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确实很漂亮，也是因为漂亮，从小在孤儿院跟别人不一样，所以被孤立，被人欺负。
扔了纸，江鱼迈步离开，到宴会厅门口时，她不想再进去，干脆换了个方向。
宴会是在一个大别墅里办的，何语跟她说过构造，江鱼顺着走廊走，站在走廊最角尽头，这里视野很好，从二楼往外看，能看到后院，院子里有一大片花，因为有点黑，看不出是什么花。
她轻轻松口气，手肘撑在栏杆上，安静看着外面。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位置比较偏，周围都是树，晚上的气温比较低，江鱼觉得有点冷。
她摸了下手臂。
突然，身后一个温热的外套盖在身上。
江鱼转头，下意识要躲开，一转头就是一顿。
周屿把西装外套搭在她肩膀上，往前一步，从后面抱住她。
身后被温热的体温包裹，江鱼身体僵硬一瞬，一时没动。
周屿手臂圈在她腰上，弯腰凑近，把下巴放在她肩膀。
好几秒，他低声道：“对不起。”
两人呼吸近在咫尺，江鱼眼睫微垂，没有出声。
周屿道：“别不开心。”
江鱼搭在栏杆上的手悄悄握紧，她转回头看着前面，“干嘛道歉？”
“不管因为什么，我让你不开心了。”
他话一出，不知道为什么，江鱼突然喉头一哽，好半晌没说话。
但某一刻，周屿下巴在她肩膀轻轻蹭了蹭，虽是亲密的动作，他却好像依旧带着点距离，不敢凑近她颈窝。
江鱼心脏立时酸胀又酥麻，她试着忍了下。
但喉咙吞咽，她突然转身，伸手抱住了周屿，靠在了他怀里。
周屿一顿，很快收紧手臂抱住她，手放在她脑后，一下一下轻抚。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江鱼闭了闭眼。
两人静静拥抱，好一会，江鱼出声：“你爱喝香槟吗？”
“什么？”
“你爱喝香槟吗？”江鱼从他怀里出来一点，重复问。
周屿不明所以，诚实道：“一般。”
“我不爱喝。”
“那我也不爱喝。”周屿很快道。
江鱼一时被逗笑，只是笑了下，嘴角的笑又收敛，周屿低头看她。
江鱼在他怀里站着，不抬头，周屿看她几秒，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他看到她眼底亮亮的，没哭，但他心脏却一瞬扎疼。
江鱼跟他对视一眼，很快偏开头躲过他的手，重新低头。
周屿呼吸几下，他道：“能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吗？”
江鱼额头靠在他胸口，沉默不语。
她心里想着，不要对他太高要求，要理性，要讲理，不要招人厌。
于诗就是故意说那些话，让他们吵架的。
他又没做错什么。
但片刻安静，她张嘴却道：“你有多喜欢我？”
周屿一时怔愣，怕江鱼多想，他不敢多做考虑，很快回，“很喜欢。”
说完怕她觉得敷衍，又补了句，“早想到会喜欢你，没想到这么快。”
这一解释，江鱼抬头，又问：“为什么会早想到会喜欢我？”
周屿低头看她，却没回这个问题，他放在她身后的手臂突然收紧，江鱼一下撞进他怀里，江鱼手抵在他胸前，立刻瞪了他一眼。
周屿还笑，他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喜欢你？”
江鱼眼神躲闪一瞬，没出声。
周屿笑着，眼底却有点心疼，他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但从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好可爱，明明知道我是谁，但警惕的防着我，你可能不记得了，你小时候也这样防着我，然后被我气哭，再被我哄好。
那时候我只觉得你有意思，跟小时候一样，我觉得我会喜欢你，因为我小时候就很喜欢你，你甚至没什么变化……”
江鱼微垂着头，静静听着，没有打断，她确实不记得了，但她怎么可能没变化。
周屿抱着她，喉咙吞咽，他说：“后来我发现你其实是变了的。”
江鱼手不自觉紧了下。
他笑道：“你成长的很好，很优秀，外表坚硬，内心善良，嘴上总是冷言冷语，看着比谁都凶，实则最是心软……”
江鱼睫毛微垂，被夸了一顿，却并没有多高兴。
“我以为我喜欢你这些，”周屿道，“但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你其实没什么理由，第一眼就被你吸引，才会看到你身上各种优点，你冷着我也好，防着我也好，凶我也好，哪哪都好，越接触只是喜欢的程度加深罢了……”
他说话没什么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你要非要说我到底为什么喜欢你，我确实说不出个一二三，我只知道我想看你笑，想对你好，照顾你……”
他低头，江鱼也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周屿摸了摸她的头发，他声音带笑，却又带着满满的心疼，低声道：“想你别那么辛苦，想你以后的日子都开心。”
第48章 “想亲你。”
◎多喜欢◎
“喜欢你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后来就只有担心了，最开始我还笑你总防着我，后来愁的半夜睡不着。”
他话里有点无奈，“不敢给你知道我喜欢你，又怕你不知道。”
“每天怀疑你也喜欢我，又质疑你不喜欢我，因为你开心而开心，因为你一个小回应窃喜，后来好了，你终于发现了，然后果然故意跟我疏远，我快难受死……”
他一句句剖析着自己的心理，说着自己的心路历程，江鱼睫毛微颤，手无意识抓在他腰间，力道有点大。
周屿抬手握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我超级，超级喜欢你，你不知道你有多好，我怕他们看到你的好，又觉得我的想法很自私，可我好怕你被人抢……走你”。
他说到这话突然停住，因为江鱼突然把手抽出来，扑在他怀里，踮脚抱住了他脖子。
周屿愣了下，很快伸手抱住她。
江鱼头埋在他脖颈，收拢手臂。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西装外套滑落一边，周屿帮她拉上来，身体微顿，也低头把下巴搁在了她颈窝，终于敢轻轻蹭了蹭，缓慢而又温柔。
江鱼没躲，只是把脸藏在他脖颈，好半晌，她道：“不够。”
“嗯？”
江鱼语气冷静，像是没有情绪，“做我男朋友，我要求很高，很苛刻，不能骗我，不能说谎，不能对别人好，只能对我好，只能看到我，我会有可怕的占有欲，我会质疑你，怀疑你，我…我本质自私，冷漠，会翻脸不认人，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你知道的，我真的……”
“你喜不喜欢我？”周屿听着她开始说自己的缺点，突然打断，他哑声问道。
江鱼话音一顿，
“废话。”她喉咙哽了哽道。
“答应做到就能当你男朋友？”周屿紧张的喉结上下滑动，他又问。
“不一定，这只是……”
“江鱼，你要磨死我。”周屿无奈笑道。
江鱼安静一瞬，把话说完，“你能做到我会考虑，做不到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
她声音不含情绪，像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绝情，冷漠，但抱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周屿哼笑，“想劝退我？”
“你自己想。”
“你完了。”周屿道。
江鱼不说话，周屿沉声道，“我能做到你也要做到。”
“我…尽量。”她可能要学习一下，怎么对人好，更好。
“你别欺负人。”周屿声音一下低下来，有点委屈。
“……我努力。”
安静几秒，周屿笑着应声，“傻子，逗你的，这要求哪里苛刻，男朋友不就该这样吗？你可以再严格一点，我这里永远你在第一位，你随便考验我，看看我有多喜欢你。”
江鱼没说话。
“嗯？”周屿等了等。
“知道了。”江鱼道。
周屿又温声问：“现在开心点了吗？”
“嗯。”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周屿笑道。
安静片刻，又是一声“嗯。”
周屿怔了下，没想到她应得这么爽快。
“好巧，我也很喜欢你。”他笑着回应，话音刚落。
“想亲你。”江鱼突然在他耳边低声道。
周屿一时张了张嘴，惊的说不出话。
“可以吗？”
周屿把人放开一点，江鱼也松了松手，两人四目相对，江鱼眼底依旧清澈，还带着明显的害羞，周屿喉结上下滚动，
“嗯。”
江鱼睫毛颤了颤，某一刻她突然踮脚飞快在他唇角碰了下。
很轻一下，周屿只能说感觉到了，但什么感觉不知道，触感已经消失。
他呆愣的站着。
江鱼脸已经红了，她伸手拉了拉因为她踮脚往下滑的外套，转头，准备转身重新看楼下，缓解一下尴尬，但下一秒，手腕被拉住，
周屿拉住她，江鱼顿了下，周屿突然往前一步，把人按在栏杆上，手垫在她腰后。
江鱼被迫往后靠了靠，因为惊讶眼睛睁大了点，周屿揽着她的腰，声音很哑，“初吻没了。”
江鱼怔了下。
周屿又道：“我还没感觉到。”
江鱼脸更红几分，忍不住轻轻咬唇，
“可以吗？”
“不行。”
“我都给你亲了。”
江鱼看了眼他的唇，忍不住吞咽口水，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立刻偏开头。
周屿看着她，看她侧头露出的白皙脖颈，喉咙似有点干，他努力平复心里的想法，好几秒，
周屿发现自己失败了，真的很想亲。
两人在安静又昏暗的角落僵持不下，江鱼这时突然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她因为怕自己摔，手抓在周屿腰侧的衣服上。
“什么？”
“你没闻到吗？”江鱼又嗅了嗅。
“别转移话题。”周屿哪还有心思闻什么味道。
“是血腥味。”江鱼又确定了下。
周屿脑袋一个激灵，没说话。
江鱼本来在往后靠，这时突然主动凑近他身边闻了闻。
周屿身体有点僵硬，应该是他动作太大，伤口靠近肩膀，估计裂开了。
她好不容易主动，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退开，退开显得心虚，可不退开……她鼻子怎么这么灵。
正想着，江鱼脸色已经严肃起来，抬头看他一眼。
周屿把人放开，往后一步，江鱼却跟着往前，拉着他的手腕。
周屿张嘴想说是不是楼下，江鱼拉着他的手腕上下看他，又要绕到他身后，周屿下意识后退躲开。
江鱼脚步一顿。
周屿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你……”
江鱼抬头看他，两人对视，周屿脑海里只有一句：“做我男朋友，不能说谎，不能骗我。”话开了个头，他一个多余的字都说不出口。
江鱼看他许久，看他不说话，转身欲走，周屿立刻伸手拉她，“别……”
下一秒，江鱼突然转身，反手拉住他，把人反手按在了栏杆上。
周屿没想到她会这样，猝不及防，转头时，江鱼已经站在他身后，他一时哑言。
江鱼看着他衬衣上的血，浑身一冷，下意识松了手。
周屿站直身体，转身看她。
江鱼安静站着，脸色已经有点白。
周屿上前要抱她，“我没事……”
江鱼抬头，周屿话音一顿，她眼底是明显的懵和恐惧，周屿喉咙哽了哽，他又要抱她，
江鱼立刻后退一步。
两人一时僵持下来，身后这时突然传来一句，“那个，打扰一下……”
周屿转头看去，周嵘在一边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刚要说话，江鱼这时转身，看见他，她张了张嘴，慢半拍才出声：“他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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