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故意用手指在上面缓慢地画画打圈,一边垂眸观察对方的反应。
祝雪岚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正在杵在她的腿侧,且越发明朗,几乎是生生贴着挤着,充满了迫不及待的渴求,她的面上骤然就多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将身体提起,往后挪了一端距离,手掌就这样顺势下移,像一条鱼迅疾地游入了属于自己的池塘,开始兴风作浪。
岑序的喘。息声变得格外凌乱。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有种从未体验过的愉悦逐步递增,脑袋一片空白,无力思考,好像整个人的神魂都被那一只柔软的手掌控着。
好像所有苦闷酸涩的情绪和压抑着的欲。望都在她的手中找到了一个出口。
极致的快乐之后是无尽的空虚。
很渴,身上渴,心里也渴。
他不知足地望着祝雪岚,也本能地想要靠近她,想要亲吻她的唇瓣,想要用手指触碰她的皮肤,想要更多更多……
岑序一边这样想,一边也这样做了。
祝雪岚猝不及防被人压在了榻上,她的一只手本来就搭在岑序的肩膀上,此时就下意识环住了对方的脖颈,只感觉到一只格外炽热的手掌正贴着她的脸侧。
但还未来得及仔细感受,她就发现岑序的唇又覆了上来。
他用舌头舔她的唇瓣,湿润的舌尖沿着她的唇线描摹,又接着向里探索,灵巧地缠上了她的舌。
祝雪岚只觉得青年那舌倒是比常人好像要长一些,也细一些,可以接触到很里面的地方,他的舌尖顶着她的牙根,又从她的上颚来回蹭过,瞬间就多了一些难以描述的痒感。
就好像在做标记一样,口腔的每个地方都有他的痕迹,他分明吻得很耐心很温柔,她却有了一种被毒蛇吐着信子,亲密地缠了一圈又一圈的错觉。
而与此同时,岑序的一只手也是悄无声息地攀上了祝雪岚的腰侧。
哪怕隔着一层布料,祝雪岚也能感觉到那微微摩挲着的指腹是又热又烫,灼得她身体微颤了一下。
祝雪岚没想到刚才还很弱势的青年一转攻势,已经学会主动出击了。
宽大的手掌沿着她的肌肤向上摩挲,五指的指腹就正巧落在脊骨之上,痒痒麻麻的。
她能感觉到绑在腰后的系带被解开,继而是脖颈后侧的系带,本来就遮不住什么的单薄布料在没了支撑之后,彻底被揉成了一团丢到了一边。
碍事的布料终于没了,岑序得偿所愿,终于见到了那些被私藏起的风光,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教导,朝圣者自然会对着心中的圣地虔诚俯首。
男人的手掌压根没有使力,就一下子陷在了那洁白软弹的脂肉之中。
湿润的舌尖沿着弧线舔舐,那温热柔软的唇瓣就这样自下而上一点点啄吻过去,像是品尝什么人间珍馐,尝到最后还用舌尖贴着绕圈打转。
直到两边都被他细细品尝过了,甚至嘬弄了数下,岑序才依依不舍地接着往下探去。
他本来就是跪坐在祝雪岚的身前,两手只是略微使劲就将她的双腿曲起,彻底打开,便亲眼目睹了从未领略的风光。
岑序看得很认真,但并不完全是出自身体的欲。望,更多的是不太理解其中构造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他记得在幻境之中,祝雪岚曾对他说过觉得双修会让她觉得轻松愉快。
他知道的是凡人行的敦伦之礼,是需要将他身体的一部分彻底纳入女子身体之中,而祝雪岚说双修也是如此。
他光用肉眼看着只觉得她既窄小又脆弱,也没法想象这该怎么容下他。
为什么祝雪岚会因此感到愉快?
岑序一向是个研究派,能够多年沉浸在灵植一道上,也是因为有足够的求知欲,碰到新奇的灵植他总想追根究底,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这种习惯一直保留了下去。
祝雪岚很难忽视自己身体最隐秘的地方,竟然被人用一种直白而又充满探究的热切目光注视着。
更别说,这人先前就是她非常熟悉的朋友,这就让那种目光的存在感格外强烈,而最令她心生羞意的是,她竟然还因此产生了点不可言说的快意。
岑序敏锐地发现祝雪岚身上那构造精妙之处,不仅微微翕张,还颤颤巍巍地涌出了两滴晶莹的露珠,他怔怔地望了片刻,顿觉口干舌燥,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两下,没做多想就试探着俯下身去用舌头去接。
祝雪岚只是略微晃了个神,就差点叫出声,她急忙抬手捂住了嘴。
人的舌头是极为湿润柔软的,接吻的时候就能感受到,但这个时候就更有这种体会。
湿漉,黏滑,热热的。
舌头柔软却很有韧性,一下子就可以将堆在一起的褶皱舔开,将每一处敏。感地带照顾到,而因为离得过近,祝雪岚甚至能感受到岑序灼热的鼻息断断续续地喷在上面。
他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愉悦与兴奋,而更卖力,不仅是舔舐,甚至用口腔去含弄去吸吮,有力的舌尖极为果断地挤开缝隙,向着里面探去。
与方才的接吻并无差别。
耳边是极为混乱的声音:交织的喘。息声,啧啧作响的水声,急促如鼓点的心跳声……
她只需要微低下头,眼角的余光就能瞥见他埋得极低的头颅,散下的头发贴着她的皮肤,而他时不时微抬起头去看她的时候,高而直的鼻梁就能碰在那颗已经因为兴奋而露在外面的微小肉芽。
哪怕知道他是无意碰到的,但祝雪岚却没办法掩盖自己最真实的感觉,强烈的感官刺。激和身体感知,让她无法抑制自己口中溢出极为娇软的嘤。咛。
岑序抬起了头,那张极为好看的薄唇上已然浮着一层潋滟的水痕,显得唇色越发靡丽。
“雪岚,你抖得好厉害。”
青年原本清润的嗓音此刻变得低沉喑哑,听着既多情而又暧。昧。
他又垂眼细细看了一眼,唇角微扬,若有所思地说道:“是这里吗?”
话音刚落,青年就又埋下了头,薄唇微张,精准地吻了上去,又吮又吸,灵活的舌头以一个极为快速的频率来回舔过。
可能是因为事出突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已经有些日子没尝过双修的滋味了。
祝雪岚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出口,眼前就变得一片模糊,脚趾下意识蜷缩着,身体也开始止不住地打颤。
岑序脸侧的黑发被打湿了几缕,紧紧贴在了脸颊上,随着几滴澄澈的清水沿着眼角滑落,他的眼里浮现了几分诧异,但他淡然地没有去擦拭脸上的水渍,只是低下头,又爱怜地重重亲了一口被他里里外外尝遍的地方。
那“啵”的一下,瞬间就把祝雪岚从失神的状态中唤回来了。
祝雪岚被岑序这一行为羞得连声音都有些抖了:“岑序,你……你干嘛啊!”
岑序对此只是勾了勾嘴角,随意地应答:“也没干嘛,不过就亲了一下你而已。”
祝雪岚:“……”
岑序欣赏着祝雪岚面上他从未看过的羞态,顿觉神清气爽,竟是比自己得到释放更有快意。
不过,一想到其他人也曾看到她这般动人的模样,他的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岑序躺到了祝雪岚身边,大臂一挥将人拢进了怀,他低下头将脸埋在了女子的颈侧,喃喃道:“雪岚,我心悦你,你说得对,我是陷得越发深了,但是……”
他的语气格外笃定:“我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所以,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拿我当友人,又或者只想同我双修也没关系,都没关系,你不要觉得有负担,我只想在你的身边有一席……”
祝雪岚沉默了一会,低下头又把岑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堵上了。
她暂时没法回应这份沉甸甸的、不求回报的感情。
于是,祝雪岚只是故作不满地谴责:“少说话,多办事,我还一点灵力都没得到呢。”
岑序闷着笑了两声,才又抬起了眼,语气里掺着几分笑意:“知道了,祝大小姐,你随便取,我保证不反抗。”
夜还长着,距离梦醒还有段时间。
第131章 气质
昏黄的日光穿过窗台,照在白色的帷帐上,在素色的被子上映出朦朦胧胧的光影。
床榻上,青年翻了个身,探出手往旁边下意识捞了一下却捞了个空,紧闭的眼睫颤了颤,随即才有些艰难地掀开眼皮。
视线这才从模糊到清晰。
岑序望着拔步床的镂空床顶定定地看了许久,才侧过了头抬起手抚摸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枕头。
一些荒唐而又美妙的画面也逐渐从他的眼前闪回。
是涔涔直下的热汗,是十指交握叠在被褥上的双手,是纠缠在一起的黑发,是紧紧贴在一起的肌肤,是彼此随着身体律动而从口中走漏的喘。息声……
一切构成了共赴巫山云雨的极致狂欢,令人完全不知日夜颠倒。
而岑序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看到祝雪岚光洁的手背上开出了一朵形色瑰丽的合欢花,在此之后,她又取出了酒坛,笑眼盈盈地望着他,并以口渡酒。
明知道她是想将他灌醉,他也没想拆穿,只是顺从地将那些格外甜美的酒液一一吞下,醉眼朦胧地看着她,直到失去意识的那一刻。
岑序坐起了身,余光扫见了桌上的白纸。
他垂眸低笑了一声:“偷偷跑路还知道留句话,倒也不是没心到底。”
岑序抬起了手,纸张飞入了手,他一眼就将那只言片语看完了。
无非就是交代了一下她的去向,感谢他这段时间的关照,自然的态度一如往日,关于其他只字未提。
难受吗?倒也不是很难受。
早在踏出那一步,岑序就已经将之后的后果都想清楚了,此刻在他眼里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修士的余生如此漫长,他有的是时间陪她消磨。
总归是来日方长。
还是先把自己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没有后顾之忧才能去追人。
-
而在岑序昏昏沉沉睡着的时候,祝雪岚就已经趁机拉上两个同门跑路了。
这千年竹叶青她自己是喝了两盏,但岑序是被她灌了大半坛,别说岑煊的结契大典他去不了,估摸着得一个月都醒不了。
她这还有事情要办呢,没空跟人拉扯,只能出此下策了。
这叫什么,逃避可耻但有用。
但祝雪岚是满意了,这边谭芸香就很不满了。
“啧,你先前还说搞到了一坛好东西,让我们等你回来喝酒,结果两天不回来就算了,这么好的酒,你就只给我留了几口?”
“……师姐,有就不错了。”祝雪岚嘟囔,“再多一点,你连千秋法会都不用去了。”
白凌心赞成地点头:“就是,直接要在九阴城睡上大半年。”
谭芸香讪讪然地收起了酒坛:“嘁,我是这么没定力的人吗?”
另外两人异口同声:“是。”
“……”谭芸香沉默了一瞬,才不自然地转换了话题:“我们为什么走得这么仓促,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法会才开始吗?赶路也就五六日的事情,要是让你那岑师兄派灵舟送我们去千秋云崖,一日就到了。”
祝雪岚下意识将手又往衣袖里缩了缩,这哪能说是避情债啊,不得又被两个八卦女人狠狠拷打。
“那不是九阴城也逛得差不多了吗?也没啥意思,不如去千秋云崖提前踩一下点,咱们都是第一次参加,不得熟悉熟悉场地,以及看看对战的修士都是哪些人,心里有个数。”
白凌心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有些不解地看向了祝雪岚:“阿岚,你这次倒是格外上进,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祝雪岚失语了一瞬,这才大义凛然地拍了拍胸脯:“我一直都很上进的好吧,不蒸馒头争口气,不能让人小瞧我们合欢宗。”
虽然她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宗门,但她要是能在千秋法会夺魁,应该也能洗刷点合欢宗的污名。
正所谓君子论迹不论心,事办了效果有了就行。
白凌心沉思了一下,也点了头:“对,阿岚你说得对,的确不能让人再小看我们合欢宗了!咱们这就去为千秋法会做准备!”
在一旁听两个师妹“打鸡血”的谭芸香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古往今来,就没有合欢宗的修士在千秋法会夺魁过。
千秋法会五十年举办一次,对修士的年龄限制在百岁以内,本来顶多也就只能参加两次,偏偏办方还做了限制,让人只能参加一次,这竞争力立刻就大了起来。
虽然能在百岁内结婴的天才没几个,但运气差点,也是能碰上,而金丹后期乃至大圆满的修士,那遇上概率就更大了。
合欢宗和千秋法会关系最大的一次,大概就是她们那位好端端不修剑转投合欢道的师尊了。
不过……
谭芸香望着祝雪岚柔美的侧颜出了神:以她这修为夺魁是没啥希望了,只能试试多苟几轮,但……如果是她们小师妹的话,没准还真行啊。
-
三人专心赶路,只用了四天就抵达了千秋云崖。
不过令祝雪岚有些失望的是……她压根没有在千秋崖间看到传闻中的“登天台”。
不过,她在听到了周边其他修士的讨论后,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原来是只有法会正式开始后,才会有大能修士出手,用术法在千秋崖间,平地起数座高台。
由于这些高台矗立在云海之间,才被众人称为“登天台”,当然这也算是一个好寓意,毕竟修士的终身目标就是与天地斗争,飞升成仙。
当然,祝雪岚没想那么久远的事情,她对仙不仙的没什么概念,自然不会对此有什么执念,她现在就想把悬在头上的事情解决了。
对她来说,只有先打败姜望,改变姜望的人生轨迹,将主角气运转移到她身上,保住这个书中世界,接下去她才有余力去思考下一步。
可惜了,出师不利。
祝雪岚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既然不能先熟悉场地,那她就只能先去山崖下的千秋城待着,顺带打听一下其他选手的相关消息了。
这千秋法会是单淘汰制度,反正姜望能赢到决赛这是没什么悬念的事情,她就不一定了,中途运气差点,碰上个克制她的硬茬子,率先翻车也说不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情报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别看祝雪岚平日里很不着调,但涉及到大事,她就谨慎起来了。
一行人掉头向山下飞去,祝雪岚边飞边在心里呼唤那个没用的系统。
[宿主,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彻底接受现实,以及看到了希望,这系统最近对她态度那是好了不止一点点,应答得可快。
“我还没问,姜望的修为怎么样了?”
[等等,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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