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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完成。”
对嘛，这才是正常状态的老电，alpha的脑子放着不用太可惜了。
又走了走，二层里内容很多，每一间都有独特的装修设计，如果目标进入，很难抓捕，最好等季纵在住宿区的时候再动手。
路过一家卖怪异饮品的饮料店，一个男beta的机械臂出现故障，饮料被没拿稳，祝瑜躲得快，但粘稠的红色液体还是撒了她一手――身体躲开了，钟离止也拉她了，但是手贱，看见东西掉落下意识去接。
祝瑜真是服了。
男beta没道歉，嘴里骂了几句奸商，拿着他的手臂走了。不想惹是生非，没有理他。
红色的应该是模仿血液，有股腥味，不知道加了什么物质，非常黏。喝下去不粘嗓子吗。
“啧，我去趟洗手间。”
钟离止拿出一包纸巾，给祝瑜擦了擦，但太黏没擦掉，他也没见过这种东西。
“还好衣服上没有，走吧，我跟你去。”
“好。”
钟离止怕在出现意外，遇到人多的地方，他帮祝瑜稍微挡着。
来来往往的人看见钟离止的表情自动避开。
“老电，你现在一脸正气。”祝瑜看到钟离止紧抿的嘴，忍不住笑道，“又不是来查房的，别紧张。”
钟离止摇摇头：“各种信息素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很难闻。”
“是吗，知道我们beta的幸福了吗。”alpha身体素质和智力比beta强，但是理智很容易被信息素左右。
特别是他们不能屏蔽信息素。祝瑜都不敢想，万一有人的信息素是脚臭味，他特殊期到了怎么办。
听姚亭柯说到目前为止，记录里最离谱的味道是下水道味。
到了洗手间，祝瑜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女beta洗手间的位置。
一共六种性别，所以有六间厕所。虽然祝瑜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性别分类比九龙城的某些地区都到位。
让钟离止再外面等着，祝瑜去卫生间。
厕所装修得也很好，台子上有洗手液，地面干净得一尘不染，甚至还喷了香水。
管理厕所的是不是有洁癖。
祝瑜把手洗干净，用烘干机烘干手，正准备出去，余光突然一个男的，好像喝醉了，晃晃悠悠地从厕所走出来，似乎瞅了祝瑜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打开水龙头洗手。
等等，这身高，还是个alpha。
祝瑜没回头，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标识，再三确定是女beta的洗手间。
自己没出糗，祝瑜放下心，还没抬脚，男alpha突然说：“未婚妻？”
呃，沈烨轩？
声音是沈烨轩？！
知道可能会遇到他，但没想到会在厕所遇见，还是女beta的厕所！
祝瑜装耳背，没有停留。
沈烨轩长腿一夸，挡住洗手间的门，拦住祝瑜。
“我喝太多出现幻觉了？小祝瑜，你怎么在这？”他满身酒气，红着脸，眼睛湿润迷离，不知道喝了多少。
沈烨轩应该带了人皮面具，面部和平时有些区别。他穿了一件暗红色的交领长衫，腰上围着黑色的金镶玉腰带，外罩紫黑色的绸制宽袖风衣，布料在灯光下有特殊暗纹。
右耳戴了条和衣服颜色一样的流苏。
人模人样，腰带衬得他宽肩窄腰。
布料看起来和焱的是一类，如果衣服华丽程度象征地位的话，沈烨轩比焱还高一点？
眼前人只看他，不说话，沈烨轩撇了撇嘴，伸手去摸祝瑜的头发：“嗯……你真是祝瑜吗？为什么会梳这么可爱的发型，我在的时候你都只扎一个马尾。”
“两个丸子，好可爱，我捏捏……”
他的手从头发顺到脸颊，伸手就要捏脸。
祝瑜避开，向后退。
她没遇到过沈烨轩喝得烂醉如泥的情况，平时他醉都是小酌，不会如此失态。记得他说过，喝醉之后他很好骗。
“您认错人了。”
“唔？”沈烨轩肩膀靠着墙，头也歪着，“明明长得一样，在玩什么play？”
“您真的认错人了。”
“嗯？”沈烨轩想靠近看清楚。
祝瑜再退后：“先生，您的未婚妻会用这种语气向您说话吗？”
“嗯……不会，她不会对我客气。”
祝瑜点点头。
“她只会挠我。”
恼？还是挠？
“你――唔，呕――”
沈烨轩毫无征兆地反胃呕吐，趴在洗手台上一泻千里。
好机会。
祝瑜侧身离开，沈烨轩反手揪住了她的衣角。
救命，松开啊松开啊松开啊――
被沈烨轩认出来就完了，他喝酒喝得晕了吧唧，不知道会拉着她干什么，万一说出她的身份，不就相当于在狼窝里被扒皮露出羊角吗。
“好难受……”沈烨轩漱了漱口，按下按钮把呕吐物冲下去，把祝瑜捞过来，胳膊挂在她身上，灼热的脸贴在她耳边。
“祝瑜，我住在312，把我送回去好不好？”
“我不是祝瑜，您认错人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固执，好吧。”
祝瑜以为他要放开自己，没想到下一句他说：“美丽的小姐，可以带我去312吗？我看不清路。”
“……”
沈烨轩很擅长在祝瑜面前适度撒娇：“求你了，我腿软，走不动。”
躲不掉又扯不开，祝瑜只好妥协：“唉，我可以送你，但你别乱说话。”
“嘿嘿。”知道祝瑜不喜欢酒味，他眯着眼蹭了蹭祝瑜的耳朵，没说话。
钟离止看到祝瑜扶着一个男alpha从女beta厕所出来。
“他是？”
钟离止应该不知道沈烨轩长什么样，而且沈烨轩还戴了人皮面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祝瑜道：“酒鬼，喝得烂醉，看他穿得好，帮一下。”
“嗯？”
“啊？什么，我不是酒鬼，他是谁啊，你为什么和这个alpha讲话。”
两个男alpha同时发出疑惑的声音。
祝瑜：嘶。
第10章
“你哪来的？没见过你，住这？”
沈烨轩刚才就闻到了祝瑜身上有信息素的味道，青羊区人多混杂，他以为是意外蹭的，没说。
竟然是这个男alpha。
喝太多，刚才脑子有些断片，他简单处理了一下现在的信息。
祝瑜，警察，青羊区，不知哪冒出来的男alpha。
哦，来抓季纵的。
这男的也是警察？啧，沈炽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混沌的脑子接收到关键词：警察。
沈烨轩松开祝瑜打算叫人。
不好。
祝瑜一手抓住他的右胳膊，另一只手绕过他背后抓住左手腕。
一套动作下来，沈烨轩仿佛被祝瑜抱在怀里，实际上她关掉了手臂上的通讯设备。
好近，祝瑜身上其他人信息素的味道让沈烨轩有些恼：“你不好闻，未――”
“未曾见过面的朋友，这位也是我的朋友。”祝瑜打断沈烨轩的话，指着钟离止说，“这位是我的朋友老电，你们可能不认识，没关系，以后也不会认识。”
祝瑜背后吓出来一身冷汗，说的话没过脑子。
沈烨轩差点就按到电话按钮，还好她动作快。
钟离止注意到祝瑜的动作，知道她在防止意外。但是，是不是太近了点。
“你好，我是她的同伴。”钟离止礼貌地点头，云淡风轻的脸上有几分愠色，“可以放开她吗？我们赶时间。”
“赶、时、间？”沈烨轩一字一句地重复钟离止的话，眼睛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冷笑一声，没把他放在眼里，带着祝瑜就要走，“赶什么时间，她刚才答应要把我送回去。”
“不和我说一下吗？”钟离止按住祝瑜的肩膀，刚被她训一顿，他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只是男alpha的气息太过强烈，带着警告意味，很明显把祝瑜当成了占有物。
再说，进女beta厕所的男alpha能是什么好东西。
钟离止站到祝瑜另一边，在沈烨轩充满威胁的眼神下，对祝瑜说：“是不是很重，我帮你。”
祝瑜左右为难，他们两个人的体温都很高，大概在用信息素打架……
“干什么！我只要她扶我。”沈烨轩酒劲上来，整个人都贴到了祝瑜身上，“不许换人，换人我就叫人！”
喝醉的人做事毫无逻辑，祝瑜担心两个alpha真动手打起来，更害怕沈烨轩暴露他们的身份。
还好厕所的人不多，到目前为止没有其他人路过，而且旁边就是楼梯。
祝瑜按住钟离止，摇了摇头：“先依着他，312就在楼梯口。”
沈烨轩：“哼哼。”
钟离止闷着气，跟祝瑜上楼。
三个人并排上楼梯，略显拥挤。
beta，只能短暂标记，之后身上会沾染各种信息素。男alpha的信息素很怪，和祝瑜不相配。
钟离止情绪恢复正常，不会再犯错。
心里还是堵得慌。
男alpha是谁都可以，只要不是沈烨轩。
……
到门口，沈烨轩胳膊勾着祝瑜的脖子，不让她走，拿钥匙捅门。
背后钟离止的眼神太过炽热，祝瑜看不下去：“先生，这里没有钥匙孔，您应该刷卡。”
他手里拿的还是家里的钥匙。看来真喝了不少。
“哦。”
他从口袋里摸出来门卡，刷开门，想把祝瑜带进去。
“哟，老弟，干嘛呢。”
是焱。
焱应该刚从酒场出来，和沈烨轩一样，晕晕乎乎，不太正常。
看到他圈着祝瑜，焱大声喊：“哎呦喂，你怎么还会带人回房？是个beta？”
焱看到祝瑜的侧脸，似乎才注意到身边的钟离止，惊讶道：“还牛头人！变态！家里不是给你找了一个吗？不够？你这XP还真奇怪，到底随谁啊。”
沈烨轩半睁着眼，对焱不耐烦道：“又不是一个爹肚子生出来的，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
……啊？
信息量有点大。
焱是，沈烨轩的姐姐？
沈家四个孩子，两个女儿，沈时清她见过，身形和焱不一样。那这个就是订婚宴没到现场的沈衔炽。
沈衔炽觉得“衔”字不好听，给自己改名沈炽。
祝瑜眼珠子在眼眶里飞快旋转。
沈炽没见过她，不知道她和沈烨轩订婚，现在以为钟离止和她关系暧昧。
钟离止不知道沈炽和沈烨轩的身份。
沈烨轩不认识钟离止，但因为她，应该猜到了钟离止是警察。
可恶，为什么自己什么都知道！
祝瑜现在宁愿当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眼光乱飞，突然看到对面有一张熟悉的脸。
季纵！目标人物出现！
趁沈烨轩和沈炽还在拌嘴，祝瑜飞快地向钟离止做手势。
中大奖了！
看到季纵，在322，正在开门。
钟离止手指指了指沈烨轩和焱：你怎么办？
祝瑜：放心。
都是熟人……现在最该离开现场的是钟离止，很危险。
正在吵架的沈烨轩捏了捏祝瑜的肩膀：“还有，哪里牛头人了，她可是――”
“焱，等一下，我有个事想和他单独说说，你带老电转转。”
“嗯？你认识？”
“不认识，看他穿得好，抱个大腿。”
祝瑜把马上要争吵起来的两人分开，推沈烨轩进房间，关上门。
沈烨轩身子不稳，但准确地找到椅子上坐了上去。
正常状态下的钟离止工作经验丰富，应该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祝瑜放心他。而且局里也说了，她这次是辅助。
沈炽不太聪明，钟离止能应付。
现在让祝瑜头疼的是这个问题。
“先生，您到底在青羊区干什么工作？”
沈烨轩喝了口茶，很开心祝瑜把那两个人锁外面，他憨笑道：“美丽的小姐，此事无可奉告，不过如果你是我的未婚妻祝瑜，我可以告诉你。”
“行，我们说人话。”钟离止不在，祝瑜懒得装了。到这种地步，沈烨轩再不清醒也不会被骗。
“这才对嘛。”沈烨轩似乎酒醒了，又好像还晕着，他站起来，脱掉外套，摘下人皮面具。他的面具比焱的更轻薄，而且戴起来更方便。
“我还不知道，未婚妻来这里干什么，想我了？查岗？还是……工作？”
“哎！你别――”
他忽地全身倒在祝瑜身上，祝瑜原本重心只在一条腿上，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咚。
沈烨轩撑着胳膊，护住祝瑜的头，另一只手环住她紧绷的背。
祝瑜头没事，也没摔着，但是被沈烨轩压得够呛。
“起开，好重，回答我的问题。”
祝瑜把沈烨轩推开，坐起来向旁边挪了挪，刚才忍住没说，她讨厌酒味，淡一点还好，太浓的酒气会让她反胃。
“我在青羊区买卖义肢呀，你知道的。”沈烨轩侧着身子，手托着头，笑着看她说，“没有违法。现在不是不管吗？警长应该比我清楚。”
祝瑜揪起来他绣满花纹的袖子：“卖义肢这么赚钱？”
“那当然，我可是你未婚夫，比一般人聪明。”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想要夸奖。
祝瑜转移眼神：“少臭屁，我在问你的身份。”
“哼，说了被抓进去了怎么办，你的男alpha同事对我很有敌意呢。”
“不是没犯法吗，身正还怕影子斜？”
“当然，世风日下。”沈烨轩起身，毫无预兆地把祝瑜推到，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脸靠近她，眼神玩味，“现在换我问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祝瑜不回答，沈炽知道星格区派来了警察，沈烨轩绝对也知道。
“不说话？嗯～让我想想，是季纵？”
祝瑜点头。
沈烨轩眉头微皱，有些为难：“不行，他现在是我的人。”
“那我呢。”祝瑜把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起来，放在脸颊边，但没有完全放上去，妩媚如蜜的眼睛轻佻含笑，“我不是吗？”
“祝瑜，你在撒娇吗？”沈烨轩的表情没变，但心跳越来越明显，从脖子红到了耳朵。
“没有，恶心一下你。”祝瑜变了表情，把沈烨轩的手扔到一边，冷着脸说，“季纵是通缉犯，你不配合我，算包庇罪。”
“呵呵，你不应该明白现状吗？这里是犯罪者的老巢。”沈烨轩拍了拍祝瑜的脸，表情似笑非笑，“季纵他不只走私军火，我用他是因为他拿了九条公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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