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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春露——宝光相直【完结】

时间:2024-11-25 14:51:05  作者:宝光相直【完结】
  彼此身体紧密贴合的部位在源源不断地倾泻热度,煽动体温攀升,催拉近乎尖锐的燥灼感,难以描述。
  从未与任何异性有过如此不妥当的肢体接触,周时浔无法适应,他皱起眉,指骨施力箍紧她的手臂,想将人拽出怀里。
  但江禧似乎早有准备,非但不松手,反而更加收紧双臂死死搂抱着男人窄瘦修长的劲腰,少女柔软的身体整个陷入他怀里。紧密相贴的两人,一个冷硬光鲜。一个纤弱狼狈。
  体型差的悬殊带来张力强烈的压迫感。
  可江禧哪里顾这些,只在心里默念:
  五、四、三、二……一。
  直到五秒钟过去,身后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动静,江禧就知道,一定又是她赌赢了。
  这才稍稍松了些手指抓力,但她还没从周时浔怀中出来,只极力侧头,透过余光尽量望向后方一点点视角。
  而周时浔何其敏觉,一秒洞察到她的微动作,瞬间掀起眼,视线漠然冷锐地跟随她斜撇过去,自然一眼瞥见仍愣在原地的孟嘉基,他虚眯了眯眸子,情绪莫辨。
  孟嘉基当然没料到这个场面,回过神才意识到眼下商圈中心这个人群密集的环境,以及被江禧搂住的男人明显不是善茬,更遑论跟在那男人身后的一小队西装人马。
  他立马低头压下帽檐,谨慎地抓起衣服领口挡住大半张脸,十分不甘心地恶狠狠瞪一眼江禧,捂着肩上伤口扭头就跑。
  危机解除了。
  但江禧却笑不出来。
  她无法放松。因为更大的危机,在眼前。
  周时浔在这时歪头,一个眼神过去。
  仲一立刻会意,抬脚就要上前去捉人,不成想手臂蓦地被人拉住。他转头,看到遍体鳞伤的女孩正一手搂着他老板,另一手伸过来一把拉住他,十分坚定地拦下他。
  仲一不解,但还是停下脚步,迟疑地看向周时浔。
  周时浔下颌微含,垂眼敛向她。
  而江禧却在他正欲开口之前,二话不说忽然松开手,后退两步,站回“礼貌妥当”的社交距离,安静凝望他。
  他永远衣冠周正,身线落拓修直,长黑款双排扣西装极度衬出他华贵寡漠的气度,精绝皮囊是上帝绝对偏爱的手笔。
  他那么遥远,那么居高临下。
  又高傲,又松弛,又支配力强大,明锐昂扬又不可一世。
  江禧悄然挪移目光,才惊然发觉原来他身后还跟着这么多人,个个西装革履,有男有女,此刻全部眼神震惊地盯着她。
  当一件事没办法解决。
  最好的办法,就是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江禧随即迅速低下头:“抱歉,先生。”
  装着乖,装着害怕,也装着不认识他,她说:“是我认错人了,不小心把您认成了我家丈夫。对不起。”
  她的语调不是对待陌生人那样,而是对过路人那样。陌生人或许有机会相熟,但过路人,就只是路过而已。
  周时浔眯着眼,眉骨稀微松动,眸底折投寒凉骇人的眩光,冷淡注视她,近乎冻结的声线压着戏嘲:“认错?”
  他扯了扯嘴角,又一次嗤声逼问:“不小心?”
  瞬即,在场所有人都垂下头,屏息凝神,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自家总裁字词淡稳的语气里,伏藏着怎样平静的危险。
  江禧当然比他们更加敏锐感受到这份危险,于是,当周时浔步态优雅地朝她走近时,她也在慌张无措地挪步往后退。
  她明白自己绝不能落入周时浔手中。
  至少现在还不能。
  计从心起的一秒,女孩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越过周时浔,三秒内做到了从惊惧瑟怕到堂皇寻找,再到惊喜确定的眼神变化。
  多么教科书般的完美演技。
  然后她对着周时浔身后的空气招手,满脸喜出望外地,喊了句:“老公!老公我在这儿呢!”
  难道周时浔会回头吗?
  不会的。
  还会再上她的当吗?
  除非他是傻子。
  对,谁都可以是她老公。
  他有什么特殊?不过是她为了摆脱困境,而凑巧临时拉上场的“幸运老公”,之一罢了。
  用时又搂又抱,用完抱歉你谁。
  江禧跑了。
  准确来说是周时浔放她跑的。
  他几乎要被这女孩气乐了,唇角仍弯着,浅碧眸色却寒意冷却不见半点笑意,半晌,他字音咬紧道:“梁仲一。”
  寸头男猝然被叫出全名,表情一秒肃正,本能微躬下腰应道:“是,老板。”
  周时浔撩眸扫了眼前方,转身离开时,抬手指了指孟嘉基离开的方向,嗓音冷恹,结着冰渣,吩咐:“查他。”
  ……
  “然后呢?说啊,怎么不说了?”黎宏o见江禧忽然不出声了,差点急死,连忙追问道,
  “你从楼道出去撞上周时浔,被他发现什么了?”
  思绪回笼,江禧抽回神来正要开口,忽然手机响起来,她低头看了眼,瞬间瞳孔微缩,说:“周锡风过来了。”
  “啊?这少爷还真来了?!”黎宏o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叉腰,在江禧面前走来走去,边走边计划着,“那你现在去接他,带他去会场上等我,我现在就通知记者……”
  说着又想到另一茬,他捋着头发急道:“但是周时浔那边怎么办?你跟他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有没有发现你的身份――”
  “爸爸。”江禧突然这样叫他。
  黎宏o像被人定住,不走了,也不念叨了,转身站在那里低头看她,搞不懂这姑娘是什么意思。
  “周时浔那边您不用担心,我来搞定。”在他忙忙叨叨来回暴走的两分钟里,江禧已经脑子飞转,成功想到了对策。
  她从桌上拿起绿丝绒小方盒,从里面取出其中那枚女戒,戴入左手中指上,稍稍抬手,反复欣赏自己的细白纤指。
  随即转头看向黎宏o,慢慢弯起嘴角,生动灵闪的眼波流转出野性狡猾的底色,告诉他说:
  “我想到一个比求婚更好的策略。虽然不能满足您利用舆论为黎家造势的目的,不过爸爸,欲速则不达,我的方法也许针对周锡风来说效果更佳。”
  “又不求婚了??”黎宏o还是有些迟疑。
  “听我的,咱们不求了。”江禧抛起手里的戒指盒,又精准接住,然后站起来,指了指自己浑身上下的伤,“我这样出镜很难看的。”
  说着她走去黎宏o面前,指尖还漫不经心把玩着戒指盒,下颚轻轻扬起,别有深意地笑道:“而且爸爸,我这身伤总得给周锡风一个像样的解释吧?”
  黎宏o觉得她话说得在理。
  但是,他清清嗓子,“人还没来,你现在先不用这样喊我。”不知道为什么,被她一口一个爸爸喊得心里发毛。
  江禧笑了声,“怕您待会儿不适应。”
  “……”虽然不知道这姑娘又要玩什么花样,但黎宏o其实心底对她倒有种莫名的信任。
  这个跟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女孩,年纪不大,做起事来却非常周全到位,这种靠谱的感觉就像让人吃了定心剂一样。不需要她过多口舌游说,自然而然就会听她的。
  黎宏o这时缓和下语气:“你有什么计划?”
  江禧没回答,而是往房门口走去,站定,转身回望他时,要笑不笑地懒洋洋问他:“黎贝珍从小到大都没跟在您身边,所以您应该没试过打女儿吧?”
  黎宏o被她问懵了下,“什么东西??”
  “来吧,找找感觉。”
  尾音落下,没再多废话,江禧伸手打开门的同时,直接一脚踹倒墙边的陶瓷落地花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哐啷!!”
  重器骤然嘭声砸地,细碎瓷片顷刻四飞,纷纷炸溅。
  发出好大一声震响。
  周锡风刚走出贵宾电梯,就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巨响狠吓了一跳,他暗骂了句“我丢”,揉揉耳朵吊儿郎当地继续往里走。
  结果拐进长廊通道,眼前这幕成功挽留他的脚步。
  “没用的东西!”
  黎宏o抬手一巴掌把江禧扇倒在地。
  指着她骂:“我养你干什么的?啊!?让你去讨好周锡风,结果你给我讨好半天连个屁都没有,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人家面都不露一下,把我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连个男人的心你都抓不住,养你到底有什么用你告诉我!”
  “对不起爸爸……”江禧半趴在地上哭。
  在黎宏o谩骂的间隙,江禧敏锐听到身后皮鞋踏在实木地板的脚步声,她悄悄从手边捡起一块碎瓷片,避开动脉,心一横在小臂内侧飞快划开一道长口子。
  薄嫩的皮肤被锋利割破,血珠很快争先恐后从伤口涌冒,蜿蜒流下汇成醒目的鲜红,滴落在地上,染血在衣裙上。
  撕扯感带来尖锐的抽痛。
  也为了她的表演带来辅助性的情绪铺垫。
  “我真的不想您这样算计阿风…爸爸拜托您醒醒吧,根本不存在什么周黎联姻!”江禧压抑着哭腔,声音沙哑,
  “我跟阿风之间这场所谓的婚约,不过是长辈之间的玩笑话而已,您有什么必要这样执着当真?!”
  黎宏o见她苦肉计都用上了,其实心里也有点发怵,但又见她演得那么入戏,也知道周锡风来了,只能硬着头皮配合她:
  “联姻是周家长辈都承认的事实,你说不存在就不存在?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周锡风走过来的时候,时机卡得非常完美,一分不早一秒不迟,正正好就听到江禧喊出这句:
  “可是阿风不喜欢我啊…他就是不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女孩的情绪仿佛在这刻崩塌,委屈感让她倾垮,让她爆发出近乎尖利的哭喊:“您让我当众跟他求婚,让媒体拍下那些照片,然后利用子虚乌有的舆论造势,我不愿意!”
  说实话演到这儿黎宏o有点傻了。
  不是,怎么还把他的计划全给一点不剩地捅出去了呢??
  但江禧仍然演得非常投入:
  “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不想他讨厌我!我不愿意这样绑架一个心里根本没有我的男人,不愿意去无端地利用他,欺骗他不可以吗!?”
  “混账!”黎宏o上去给了她一脚,“这个家里我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愿不愿意了?”
  周锡风步伐顿滞,没有走近,就站在那里看。
  他的位置很好。
  所以看得很清楚,女孩即便挨打,也要极力护着手里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鬼东西的绿色小方盒。
  他的位置绝佳。
  所以听得也明白,女孩是如何遭受父亲的言语折辱。
  可她没有半点退让,她据理力争,她非常固执。偏偏有意思的是,她争执的话语并非为了她本人。
  ――是的,没有一句是为了她自己。
  “我的确没什么话语权。”江禧垂头深吸一口气,声音适时低下去,气势也软下,看起来那样楚楚无力。
  让人莫名有些心脏揪紧。
  “可是我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我知道爸爸您做这种事是不对的,就算您可以用亲生父亲的身份来绑架我,但您没权力这样对待阿风。”
  ――字字句句,竟然都是维护他。
  她重新仰起小脸,如此弱势,又如此倔强,“实话告诉您吧,您让我厚着脸皮赖在周家,已经让他极其反感。”
  “今天来这里之前,他还在让我滚。”江禧自嘲地轻笑一声,“我已经决定今晚就滚了。”
  还有最后赚足怜悯心的一句:
  “当然,如果您认为我没有留在这个家的必要,您让我滚,我也会滚的。”
  江禧实在演得太真了。
  黎宏o甚至都不知道她哪句是真心话,哪句是假的,也深刻体会到这姑娘演技真不能小觑,因为他根本接不住她的戏。
  江禧见他半天没反应,暗中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
  黎宏o马上继续,“男人男人你搞不来!家业家业你算不明白!没有一件事你能用心做成的,我他妈还要你干什么?!”
  “滚,你马上给我滚!”说着又要假装动手。
  终于,周锡风再也听不下去。
  他大步走进去,“哐”一脚踹开本就半开着的房间门,弯腰扣住江禧的手腕,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挡在身后。
  随即转身对着黎宏o逼近两步,冷笑讽嗤:“就你那点破家业还要用心?用脚都能算明白吧!”
  很成功的。
  黎宏o傻在了原地。
  江禧也是。
  但不是因为周锡风,毕竟他的出现在两人预料之中。
  真正预料之外的――
  是此刻,门外,出现在三人眼前的那个男人。
  全程观赏完这出闹剧的周时浔背靠着墙,身姿慵懒,他抬手夹下叼在唇间没点的白头烟,从耳边拿下正在接通的电话,微微偏头,看过来。
  “真精彩。”他腔调散漫。
  没有人再敢出声。
  男人缓缓掀起睫,寡冷刺人的视线慢悠悠扫过黎宏o,滑向周锡风,最终落定在他身后的江禧脸上。
  捕捉女孩惊惶意外的眼神,周时浔凉淡勾唇,嘴角弯起的弧度嘲弄感浓烈,眉尾略挑,命令她:
  “过来。”
  
第12章 危险信号
  周时浔话是看着江禧说的。在场另外两个人还没从愣神中缓过来,也都同时转头惊诧地望向江禧。
  周时浔怎么会来这里?
  他要干什么?
  如果他全程观看了刚刚自己跟黎宏o的这场戏,那他一定清楚这是假的,是他们演的。因为他撞见过孟嘉基。
  关于这件事,江禧当然有思考过。但首先是她认为,像周时浔那样每分钟以“亿”为计算单位的繁忙程度,不见得真的有闲心会特意安排人去调查孟嘉基。
  有谁会路过一片垃圾,还会问一嘴是哪来的?
  其次是她实在时间紧迫,分身乏术,只能按照事情轻重缓急的程度,先来跟黎宏o演完这出戏。
  等搞定了周锡风,她当然会再想办法寻找合适的时机,认真编个像样的理由去单独告诉周时浔,顺便试探一下关于孟嘉基他知道多少,有没有真的查到她身上。
  可他为什么会现在突然过来?
  他知道了什么吗?
  是来揭穿她的吗?
  江禧越想越心里发慌,她不想,至少现在还不能跟周时浔过多接触,毕竟说多错多。
  这样想着,她立马朝周锡风靠近了些,伸手轻轻扯住他的衣角,脸上露出极为惊恐惧怕的表情,声音发颤,向他求助:“阿风…我、我有点怕……”
  “是吧,谁能不怕他。”周锡风侧头,压低着嗓子在她耳边说,“你看连你爸都怕他,何况你一个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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