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注重商业性,但并不会束缚大家,学院鼓励学生挖掘内在灵感,呈现自已独特的创造性和想象力。
这是阮鸢梦想中的学校,她满是羡慕,忍不住开口:“我也好想去!”
“一起申请吧!我也是刚刚提交了资料。”陈序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出国留学若能有朋友相伴,那真是太幸福了。
纪瓷看向阮鸢:“你……他能答应吗?”
想起季柯,阮鸢轻叹一口气:“我再想想吧!”
陈序接着讲道:“你的雅思早就过了,加上作品集和学校推荐,以你的成绩申请成功是很容易的。”
阮鸢再度问:“那费用呢?”
“节省一些的话,两年下来,60万足够了。咱们还可以去兼职,多画些作品投稿啊!”陈序有条有理的说道。
难得阮鸢有这个意向,他自然是期望能一起前往,况且他向来不看好她和季太子。
燃起这个小火苗之后,阮鸢在宿舍午休时,特地查看了一下自已几张卡的余额。𝙓l
前几年兼职,她攒下了五六万。这两年和季柯在一起,她妈转给她的三十万生活费基本未动。
撑一年倒是能行,但凑到50万会更稳妥些。
其他的杂费,可以等去了之后再通过兼职解决。
阮鸢算完卡里的余额,突然间被自已的举动给惊到了。
真的要出国吗?那季柯该怎么办?是拖着,还是分手?他会同意吗?
阮鸢心中忐忑又纠结,她不愿再深入思考,说白了,其实就是自已舍不得。
还是有空多挣些钱吧!有钱了才有更多的选择余地。
实际上,季柯曾给过她一张卡,里面有多少钱,阮鸢并不知道。
刚开始她没打算用,但季柯硬是给她绑定在手机支付上。
所以,阮鸢的日常开销都是那张卡。
……
季柯今天可算是最尽心尽职。
上午去了趟集团公司气了他老爸一顿,中午去到四季酒店临时召集大家开了个会议,了解最近运营情况。
下午,他在自已的科技公司待到六点才下班。
公司即将推出的教育机器人正在最后的调试阶段,这里面的程序也有他的一番心血,他得时刻盯着点。
六点三十分。
季柯驾驶着他那辆黑色的大g,朝着老宅的方向驶去。
季家的老宅,距离市中心的季川集团不过十公里,是粤州第一批西式别墅群。
这栋建于70年代的别墅,外形极具那个时代的独特风格。
建筑结构采用了当时颇为流行的砖混结构,墙面平整坚实。
屋顶上红色的机制瓦片排列得规整有序,给人一种传统且温暖的视觉感受。
别墅的正门宽阔大气,两侧矗立的白色罗马柱,更增添了几分庄重之态。
季柯的车径直开进了别墅大门,庭院两侧栽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植物。
院子的角落里,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树,每逢秋季,便会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草坪修剪得齐齐整整,四周还摆放着很多名贵的盆栽,整个庭院生机勃勃。
季老爷子自从卸任之后,每日赏花养鱼,过得逍遥又自在。
季柯还未入内,管家祥伯便笑眯眯地上前来迎接:“就等着您了,今天英姐做的都是您爱吃的菜。”
季柯对着祥伯唇角轻勾:“开饭吧,我爸回来了吗?”
客厅里的季弘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来了火气:“一回来就要开饭,你当这里是饭馆啊!”
季老爷子一拐杖杵在地板上,横了儿子一眼:“你给我少说他几句,一会儿又跑了。”
这隔代亲向来不是虚言。
季老爷子对儿子向来严厉,可对孙子这25年来,连一句重话都没曾说过。
老爷子好不容易盼着宝贝孙子回来住上几天,别又给他气走了。
此刻,柯敏的声音从餐厅传来:“开饭啦!阿辞,扶爷爷过来。”
阿辞是季柯的小名,他出生于大年三十的晚上十一点。
当孩子被抱出产房时,新年的钟声刚好敲响,季老爷说道:“宝贝,辞旧迎新,就叫你阿辞吧!”
季柯听到母亲的声音,并没回应。
他搀扶起老爷子朝着餐厅走去:“爷爷,元旦我把辛巴带回来陪您玩几天。”
季老爷子爽朗大笑:“你这小子去哪儿野,这次怎么不带上它?”
“带着麻烦,冬城天冷,别给它冻感冒了。”季柯随口胡诌道。
暑假时,他带着阮鸢去山上避暑,阮鸢偏要带着辛巴,这大灯泡实在是碍眼极了。
爷孙俩走到餐桌旁坐下。
季柯望向眼前这位即便55岁,却依旧干练利落,又雍容美丽的女人。
他开口喊了声:“妈。”
语气却并不热忱。
柯敏端着餐盘坐下:“尝尝这个奶酪火锅,外公知道你爱吃,特意吩咐我多带了些。”
季柯点头,自顾自地盛了一碗,顺便给季老爷子舀了一勺:“您来一勺就好,不能多吃!”
老爷子开怀大笑,在这屋里,他就服这宝贝孙子。
柯敏也早已习惯儿子与自已的相处模式。
自季柯出生百日之后,他们母子见面的次数,都是以季度来计算的。
柯家从事金融产业,银行证券遍布多个国家。
柯家的老爷子,对待儿女一视同仁。
柯敏作为长女,其持股数量甚至超过了弟弟柯翰文。
不仅如此,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弟弟居然崇尚艺术,满脑子都是画画与雕塑。
第6章 柯女士𝔁l
如此重大的担子全然落在了柯敏一人身上。
摊子实在太大了,柯家老爷子身体欠佳,早早便放权退居了二线。
她柯敏身为集团的最大执行人,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与义务。
对于这个独子,她亏欠甚多。
然而,做了半辈子的女强人,柯敏自然不是哄孩子的料,她既没那份耐心,更没有这个时间。
于是,这母子之间的疏离已经成为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
柯敏已有半年时间未见到自已的儿子,她试图缓和气氛,轻声问:“今年过年,带着爷爷一起去瑞土吧!趁着爷爷还能坐飞机,外公也很想念你们。”
季柯看向自已的母亲,他对柯敏的感情极为复杂。
有尊重、孝义,还有一道难以逾越的母子深情。
小时候曾满心渴望,可25岁的季柯却早已看淡。
但从小所受的家教,让他无法对母亲说不。
季柯浅笑着点头:“好,您这次回去,替我向外公舅舅问好。”
柯敏心中满是惊喜,笑着回应:“好!那过年我在瑞土等你们。”
饭后,一家人看似其乐融融地喝茶聊天。
实则,这对夫妻根本走不进季柯的内心。
季柯不但与母亲关系生疏,对父亲亦是如此。
这一对集团掌舵者夫妻,连唯一的亲生儿子都无暇顾及,更别提他们自身感情的维系了。
柯敏原本与季弘是经人介绍的商业联姻,属于毫无感情基础的闪婚。
再加上,一年当中聚少离多,各自忙碌。
两人近三十年来,真正相处的时间连两三年都不到。
季柯自小到大,从未觉得自已的父母相爱过。
在他看来,父母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生个孩子。
柯敏回国,季柯当然得老老实实呆在老宅住几天。
维持表面的和谐,他向来也会主动去做。
回房洗漱完毕,他拨通了阮鸢的视频通话。
此时已将近十点,视频那头的小女人,一头柔顺的黑长直发,身着乳白色的家居服,正窝在沙发上侧躺着。
季柯见她那眯着双眼,眼神迷离的小模样,不禁轻笑出声:“回房睡去,记得把门关上。”
阮鸢还未来得及回应,辛巴在沙发边,听到他的声音便汪汪大叫起来。
阮鸢眯着眼,瞥了一眼狗狗,嘴角弯起:“它能听懂你说的话。”
“你教出来的好狗。”季柯忍不住吐槽道。
阮鸢的声音绵软无力:“那是你的狗。”
季柯懒得与她谈论这条不懂事的狗,只是低声说道:“困了就回房去睡,明天再说。”
阮鸢被辛巴这汪汪几声叫唤,已没了睡意,本想问问他妈妈回来的事宜,却又觉得不太合适。
阮鸢之前问过他:“你家里人知道你恋爱了吗?”
季柯只是回答:“没必要告诉他们。”
自那之后,阮鸢之后便不再问起。
他在自已面前,几乎从不提及家里的人。
提到时,也只是个代号的意思。
诸如“我妈回来了,老爷子来电话了,我爸让我去公司。”然后便没了下文。
阮鸢看着手机里的季柯,懒懒的朝着镜头挥了挥手:“季老板,晚安。”
视频突然中断,季柯本想再多看看她,只因见她困得厉害,才让她回房休息。
老宅这两年,他很少回来过夜。
与阮鸢同居一年多以来,他早已习惯身旁那人的温柔绵软。
此刻,他毫无睡意,只好调出游戏,玩上两局再睡。
第二日,一家人都在等着季公子下来吃早餐。
大少爷昨晚直至三点才睡着,哪能这么早起床。
季弘一直等到八点,实在没了那份耐心,他强忍着怒气去了公司。
季老爷子与孙子相处的时间最长,早就习惯了宝贝孙子的作息时间。
他自顾自地吃完早餐,宽慰着儿媳:“由他多睡会儿吧,他也就每天起床晚些。公司那边,打理得很好!”
柯敏向来对自已严格要求,生活习惯更是健康且规律。
这儿子大了,不好凡事都唠叨,况且她之前也未管过。
她强压着自已的性子和老爷子吃完早餐,回书房处理工作事宜。
季柯一觉睡到十一点,恰好起来洗漱后便可以用午饭。
若是季弘在家,估计会被气得暴跳如雷。
然而,他的母亲大人,为了缓和母子关系,也只能由着他。
午餐时间,柯敏说出了此次回国的目的。
她向来行事果决且强势,小事尚可容忍,大事绝不妥协。
从季柯的名字,便能知道这一点。
柯敏直言道:“你过年就满25岁了,有正在交往的女朋友吗?”
季柯闻言,家里人从未过问过他的私人生活,自已母亲明显话里有话。
但他不想任何人打扰他与阮鸢的和谐相处。
季柯面不改色,语气如常:“没有。”
这庞大的家业,必定不会让他在婚姻上自主抉择。柯老爷子早已为外孙做好考量,也说服了自已的女儿。
柯敏面带微笑地说:“那想必是你的眼光太高。”
季柯未作回应,等待着母亲直言。柯敏也不再拐弯抹角:“我们家的情况,你自已心里明白,现在也不需要商业联姻来助推家族产业。只是,那人必须能够在公司里帮衬到你。”
季柯挑眉,接话道:“所以呢?”
柯敏嘴角上扬:“外公的老友们有几位孙女都很优秀,名校商科硕土毕业。我已经看过照片,相貌也很不错。等你这次回瑞土,让她们过来和你见面,可好?”
见儿子听完后,迟迟没有回应,柯敏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人还要能入你眼。我们也期望,你能找到一位自已既喜欢又能分担公司事务的伴侣。”
季柯心中冷哼,他们自已的婚姻已经不幸,竟还要强加于他。
在他们夫妻二人的心中,唯有这两边的家业继承才是最重要。
季柯心中虽有怒气,却思考着如何应付。
在这件事上,他母亲所言确实在理,既给了他选择的机会,又为了两边的公司着想。
若是与她强硬对抗,恐怕连爷爷都不会帮他。
要不,暂时敷衍过去。到时候,对谁都不点头就行。
季柯舒展开眉头,轻轻一笑:“去了再说吧!”
柯敏见他没有反对,那便是同意了。
她心满意足地继续为他布菜,心里琢磨着要多安排几个才好,总归会有一个能让他喜欢的。
第7章 伯乐
季柯本想着这一周母慈子孝的度过,可母亲的那番话注定是让他不能心平气和的继续面对。
他担心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惹得家里不快。
又担心母亲知道他已经有了人,不好往阮鸢那跑。
于是接下来几天,他每天晚起晚归。基本上在公司待到深夜,偶尔和好友出去吃顿饭后,都会再去公司熬到半夜回去。
当然,与阮鸢的视频通话每天都会有,可每次都是他主动打过去。
他问阮鸢:“你个小没良心,一个电话都没给爷打。”
阮鸢咯咯笑:“那不是怕你妈在,不方便吗?”
通常这种时候,季柯都是换话题,或者搪塞过去。
所以,阮鸢并不想自讨没趣。
万一打给他真是不方便,反而给双方难做。
……
阮鸢这几天过的很好,每天忙着上课和复习。晚上回公寓带着辛巴遛弯,
狗狗太黏她,养了一年多。感情也深厚,阮鸢就算想回宿舍住,也会惦记着辛巴,不如每天在公寓,一人一狗,也乐自在快活。
她很想季柯,也会忍不住想给他电话,常常发呆的回想与季柯相处每个时刻。
可……他们都有自已的生活。
今天周五,是约定手模拍片的日子。
前两天,阮鸢已经成功通过面试拿到拍摄资格。
刚好周五课比较少,她便翘了一节课,匆忙赶往拍摄地点。
阮鸢的手修长而笔直,每一根手指都线条流畅,关节处精致而不突兀,肌肤更是白皙温润又细腻。
摄影师都夸他:“你这双手不用打光都很美。”
当精美的戒指、手链戴在她手上时,那双手的每一次伸展和弯曲,都恰到好处地凸显出饰品的璀璨与精致。
摄影师高度赞扬今日的拍摄进度,效率简直百分百。𝓍ᒐ
只是阮鸢的右手虎口处,有一粒很小的红痣。
摄影师询问设计总监:“您看看,这粒红痣后期要不要P掉?”
初心的设计总监苏黎,她对今日这位漂亮的小模特可太满意了,性子好,硬件条件更是万里挑一。
以她的外形条件来做手模,今后的可塑性太强了。
苏黎仔细看了每一张原片,思忖片刻:“留着吧!好像更有味道了。”
阮鸢生的过于精致,还有些混血范。
苏黎试图劝她,拍摄些耳环项链的彩页图片。
阮鸢很是为难的,以不方便出镜婉拒了。
设计总监苏黎也理解她的想法,不是所有人都爱抛头露面。
而阮鸢看出苏黎对她的欣赏,她鼓起勇气,试着自荐自已:“苏总监,我也珠宝设计专业,正在海港大学念大四。请问你们这里,招设计实习生或者收设计手稿吗?”
苏黎惊讶,没想到这漂亮精致的小姑娘竟还是是同行。
她从业二十年,从寒门大学生能坐上初心的总监位置,有着自已优秀的设计团队。
正是是因为独特的惜才眼光,才能走到今天。
苏黎从不轻视初学者,她微笑着点头:“当然,只要稿件录取,签约版权,我们欢迎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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