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他已经归于无趣的人了?
陈朔星是位优等生,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学校这个小社会里。
他是一直稳居第一的校园男神,面上素来是得体的疏离与淡漠。
宛若玉竹玉松,唇角偶尔带着清浅的笑,垂眸是清冽的寒意与漠然。
在升学进入高中的时候陈朔星有些懒散地放空思绪,一边用清润的嗓音读着演讲,一边想着晚上吃什么才好。
就在垂眸的一瞬间,他看见了一直在观察的少女同样懒散地表情,思绪同样放空,似乎也在思考着今天晚上该吃什么。
她们神奇的脑电波在开学典礼的那一天奇妙地相遇、相撞又相似。
就在陈朔星走到自己班级,看到少女正趴在桌子上,闭着眸子睡觉的身影,他才恍然间回过神来。
随后素来没有多少波澜的内心猛然扬起几分无法言喻的感情。
……他的人生,应该都不会无聊了。
陈朔星知道的,盛昭和他是一模一样的人。
他偷偷观察着她。
他看她救了那位依靠弱小和可怜而换取女人同情的贫困生少年,似乎叫――谢怀宁,对吧?
他看她像是找到了乐趣一般教导着那位少年如何融入上层人的圈子,看她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乐此不疲地装扮着那位少年。
其实有点碍眼了。
少年的笑容越来越甜蜜,他的情感也越来越依恋。
有很多人都传言――应该是盛家小姐喜欢上了那位曾经被霸凌的贫困生。
很碍眼了。
陈朔星的眼神有点冷。
他开始找人暗地里对少年说一些模棱两可又挑衅的话语,促使又逼迫着这位少年反击,顺便再让盛昭看到这样丑陋、反过来霸凌别人的曾经的受害者。
陈朔星看得很清楚,在那一瞬,盛昭眼里有一种迟钝又厌烦的嫌弃。
他微微勾起唇角,觉得一切有趣极了。
大抵是那样冷淡的态度促使了少年向她表白想要得到她的心。
不出所料,他像个垃圾的失败品一样,被丢掉了。
少年被丢掉的那天,盛昭有些无聊的低落。
她懒懒趴在课桌上,准备许久的陈朔星慢慢走近她。
就像是当年“讨要”围巾一样,微微歪着头,阳光透过他柔软漂亮的发丝,唇角微微勾起,俊朗的五官有些模糊不清。
他说,他也想加入盛昭的游戏。
陈朔星还记得那时候盛昭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起来,听到后桌男生们交谈的话语,她说――
她想把陈朔星变成最亮眼的明星。
他们在一起很久。
他和盛昭一起考上了清大,在清大一边读书一边进入娱乐圈。
就像盛昭说的,她确实让他变成站在顶端的明星了。
其实陈*朔星并不在乎明星或是成就这些东西。
他只是想和她待在一起。
这样他平板无趣的人生才会在那一刻猛然染上色彩,有了意义。
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少女穿着白色的外衣,那时候初雪倒映着阳光,世间一片洁白,连她的面容都刺眼起来。
纯白的,漂亮的。
陈朔星一直被粉丝称作白月光。
其实盛昭才是他一直珍藏的白月光。
他只要待在她身边,人生才有意义。
就像是现在一样,陈朔星垂眸看着摇篮里乖巧的小婴儿,犀利地做出了评价――“她像个皱巴巴的汤圆。”
随后又微微蹙眉,轻声道,“如果是我生的就不会这么皱巴巴的,应该会圆滑一些。”
毕竟他为人也很圆滑。
如果经纪人在场的话一定会吐槽他,又是个只有陈朔星能get到的无敌冷笑话。
可是盛昭却笑起来,她笑得漂亮又好看,就像是当时轻笑他被冻出鼻涕那样。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了解盛昭的人。
她们的关系不是简单的情爱可以解释的清,应该是更加奇妙的东西。
就像是纽带或是连接的脉络一样。
他低头抿着温热的咖啡,看向落地窗外面下着的初雪,眸子恍惚,微微呢喃着,“下雪了啊。”
盛昭也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到落地窗旁边看起了纷纷扬扬的初雪。
高楼之中,雪景极美,似乎整个城市都被模糊了一般。
陈朔星微微歪着头,轻声开口,“以前我们也是在初雪见面的,当时我觉得你是个很坏的小女孩,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怜香惜玉把你的围巾给我。”
盛昭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边拿出手机拍着雪景,轻声嘟囔着,“是真的没办法,虞氏云真的会骂我。”
“……你不要总用虞氏云当借口,其实你当时也很冷只是不想给我吧,还想看我笑话。”
陈朔星又低头抿了一口咖啡。
“嗯哼……”盛昭的尾音带着笑意,“算是吧,毕竟你当时眼睛里说着快给我吧快给我吧,话语却清清高高的。”
她拍雪景的动作翻来覆去。
大抵是这样的动作有些烦人,陈朔星微微蹙眉,“你拍了好久了。”
“这个也没办法,这里的雪景很美,我想给黎寂拍一张好看的照片,但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张好看的。”
她的嗓音略微苦恼。
陈朔星手上的咖啡还是很温热,在这样的天气下带着一种奇妙的温暖与安全感,他抿了一口咖啡。
奇怪的是,明明加了很多很多的方糖,刚刚还是甜腻,现在咖啡却苦到让陈朔星微微吐出舌头。
他蹙着眉抱怨一句。
“真苦。”
“好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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