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辞掉这个工作,是因为唐晴打算投资,做俱乐部股东。
新赛季进度过半,寒时队伍成绩虽然只在中游,但只是因为团队成员还未彻底磨合好,以及新战队团队建设不太完善。
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下赛季,前途无量啊。
到那时广告费代言费还不收到手软。
所以她得趁着这个赛季结束前入股俱乐部。
不然可就赶不上热乎饭吃了。
过了好几个小时寒时也没回,担心他不在俱乐部自己跑了个空,所以唐晴就先回了家。
刚进门,就见潘喜荷站在门口,一脸疑惑:“你好,请问你就是新来的邻居嘛?”
他穿着一件藕粉色针织衫,里面带着大领口露出锁骨的白色t恤,下身是同样宽松的家居裤。
手上还提着一个锅铲,可能是在做家务,额头还有一层薄汗。
某片里经典的人夫造型。
唐晴眼角一抽,这又是在玩哪样?
只见潘喜荷把门敞开,歪头柔声道:“请进吧。只是我妻主上班去了,不在家。”
唐晴愣了一秒,无语地了笑了笑。
走进屋子,配合道:“奥,我来找先生借瓶酱油。你知道的,我刚搬来,厨房还很空。”
潘喜荷自然地回:“好的,请跟我来厨房拿吧。”
唐晴随手把包扔到门口,换上了拖鞋,跟着他去了厨房。
潘喜荷直着腿,弯下腰,撅着屁股一晃一晃,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
唐晴叹了口气,心想今天又歇不得了。
第35章 柯旺之死
唐晴第二天说要去趟寒时那里, 可潘喜荷太能留人。
让她第一次有了君王不早朝的荒唐感。
想想寒时那边没什么急事,她又正巧想好好休息一天。就同意留在家陪潘喜荷。
两人在家时,潘喜荷几乎没穿过衣服。
只要唐晴想, 他就能立刻躺下把腿掰开。
不管在厨房还是阳台, 沙发还是地面。
唐晴越来越习惯他的伺候。对爽快的阈值都提高了不少。
现在外面一般的刺激对她来说已经索然无味。
唐晴突然觉得之前他公公来家里闹事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当初雇了潘喜荷, 可真是个好主意。
唐晴甚至被他哄得, 想让他给自己生个女儿。
毕竟老人都说,屁股大的能生女。
潘喜荷高兴极了,每次唐晴结束时, 他都用两条饱满的大腿将她圈住, 让她多停一会儿。
可以增加怀孕的概率。
唐晴自然同意。
他能把盼盼照顾得这么好,将来生了女儿肯定同样能照顾得不错。
家里有这么个骚货, 日子过得满足又舒坦。
七月末, 盛夏。h市仿佛被丢进了阎王爷的油锅里。
在不开空调的室外多待上一秒都能被太阳烤化了。
寒时依旧穿着长袖卫衣,不露腿的浅色牛仔裤。
好在室内冷气足。
他要是这身打扮出去, 肯定会被人拍下来投稿到奇葩行为大赏里。
寒时似乎对她好几天不理不睬的行为有些不大高兴。
去了之后没给什么好脸色。
唐晴被潘喜荷供祖宗似的养了几天,哪受得了这种冷待。
两人又是带着几分暧昧的朋友,而非单纯的合作关系。大女人的自尊心岂容挑衅。
话不投机, 唐晴也懒得哄。
简单几句谈完下赛季的合作,就要拍拍屁股走人。
刚到门口,就被寒时叫住。
“等等!”
唐晴冷笑了一声,吊儿郎当地回过头,“怎么?寒时老板对这份合同不满意?”
寒时放下手中的一沓纸,快步走到她面前。
眼中略显慌忙, 但语气一如既往地淡然清冷,“你,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唐晴皱眉,“什么心情不好?”
寒时叹息一声,“我是说离婚的事,是不是对你有些影响?如果你心里难过,可以出去旅游散散心。”说完察觉到自己对她的私生活太过关心,又补充道:“不要影响了工作进度。”
原来如此。
刘意的事,唐晴早就不在乎了。
家里有潘喜荷缠着,她哪有那么多时间想念刘意。
有时甚至提上一嘴,潘喜荷就会跟吃了助情药似的,哄得她将上段婚姻抛之脑后。
起初唐晴还疑惑,他不是和刘意是好友嘛,刘意刚离开时他还难过了好几天。
潘喜荷听后委屈巴巴说,其实他早就爱上唐晴了。
只是不敢表露自己的心迹,也不想背叛好友。
现在刘意离开,自己得到了她,才彻底明白这种生活有多幸福。
再也不想撒开。
这种小男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唐晴很懂。
男人之间嘛,什么友谊都是虚的。
不如女人搞那一晚来得重要。
男人与男人虽是同性,但也是天敌。
雄性之间哪有真正的感情?
唐晴摇摇头,摆手道:“我这几天忙,没时间旅游。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说完整理了一下衣领,“我先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寒时怔愣着看她离开,连声再见都没有说。
因为他看见,唐晴衣领遮盖的位置,有两块十分明显的吻痕。
寒时惊到眼睛都忘了眨。
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是谁……
回家之后,周启说要和她商量项目前期的宣传重点。
唐晴也觉得此事比较重要,就拉上他和宣传部的小领导开了个视频会议。
娱乐房旁边有个空间不算大的屋子,唐晴把那里改成了书房。偶尔办公使用。
办公桌是前两天潘喜荷陪着选的。
简约大平面,桌下空间很大。
腿放在下面舒适放松。
宣传经理说:“我觉得前期宣传突出女主的高光比较好。先不要炒作女男感情发展,如果观众认为女男主没有cp感,后续再宣传剧情会很困难。”
周启面低眸看着手中的资料,翻了两页点头说:“没问题。唐晴怎么看呢?”
没听见回应,周启抬起头又叫了一遍,“唐晴?”
“奥,我觉得也没问题。如果前期过分宣传感情戏,会模糊定位,不利于后续宣传,也会劝退一些女性观众。嘶——”
周启见她表情有些奇怪,关心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唐晴垂眸向下看了一秒,抬起头便立即恢复正常。
“没事,我养了一只小狗,不太听话。”
又说,“既然没别的问题,那今天就到这吧。晚安各位!”
“晚安。”
唐晴关上电脑,阖上眼吸了口气。
一只手向下伸,抓着男人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拎了出来。
伸出拇指擦了擦他嘴边的液体,冷声道:“得寸进尺。觉得我太宠你了?”
潘喜荷蹭了蹭她的手,媚眼如丝,“妻主,原谅我吧。好不好?”跪着把她松垮的裤子系好,语调带着波浪线似的说:“妻主这几天陪我的时间太少。人家只能趁这个机会进来和妻主亲近亲近嘛!”
唐晴笑笑,将他按在大腿上坐下,狠狠拍了一把他的屁股。潘喜荷立即顺势搂住了她的脖子。
愈发默契,亲密无间。
自然得像是抽马儿一鞭子,它就自己知道向前跑。
“好了。你乖一点,我这几天工作比较忙。等下个月我带你出国玩两天。”
潘喜荷大喜,“真的?!太好了,谢谢妻主!我还没出过国呢!要做什么准备吗?”
唐晴抬眼想想,“嗯,你回家把证件拿回来,去办个护照。剩下的我来安排。”
不知怎的,潘喜荷听见这话,脸上的笑淡了几分。
“怎么了?不想去?”
潘喜荷又扬起笑脸,摇摇头,“不是。我证件在柯旺她爹那里,我太不想见他。”
唐晴理解。毕竟之前那男人待潘喜荷都不如一头畜生。
知道他从前过得委屈,唐晴轻轻抚摸他的腰,柔声道:“好了,去吧。把证件拿回来就和他们一刀两断,以后安心照顾盼盼。”
又想起他那可怜的妻主,叹了口气,说:“回去……顺便替我给你妻主烧点纸钱,她也怪可怜的。”
其实前几天她发现潘喜荷在小区外的十字路口偷偷烧纸钱。不过她并没声张,也不觉得晦气。
柯旺是个不错的女人。
值得别人悼念。
潘喜荷沉默半晌没有说话,最后紧紧抱住唐晴,闷声道:“知道了。”
也听不出是悲伤还是不情愿。
等了两秒又说:“妻……我是说柯旺,她待我还算可以。妻主不嫌弃我嫁过人,还看在我的面子如此善待柯旺……妻主,您真的太好了,叫喜荷喜欢得心都没处放。”
唐晴喜欢他的甜言蜜语,也欣赏他对柯旺的情义。
抓着他的脖子狠狠亲了几口,亲到他锤着她肩膀求饶才放过。
这件事解决,唐晴视线向下扫了一眼他的胸口,又问:“盼盼今天怎么样?有没有乖乖吃奶?”
潘喜荷眼中闪过微不可察的嫉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将胸膛向前挺,“妻主不如自己猜猜看?”
唐晴舌头在口中动了动,盯着他的眼睛瞧了两秒。
掀开他宽松的衣摆,盖在自己的头上。
而潘喜荷则像哄孩子似的,即便痛也不舍得叫出声把她赶走。
只是轻柔地搂着她的头,任她作为。
谁让他是乳父。
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要做!
夜深,潘喜荷处理好盼盼后便和她上床躺下了。
自从两人发生关系后,潘喜荷就没回过自己的佣人房。
甚至把那里当成了杂物间。
不用的东西,不要的破烂,都往那里堆。
平时去都不去一趟。
唐晴隐约感到了潘喜荷的变化。
可她不在乎,就懒得花心思去细想。
男人性子变不变的有什么重要的?
只要讨好女人这点不变就好。
而且他跟了自己,和穷人乍富、沙漠遇泉有何区别?
是个人心态都会大变!
但归根究底,她要的又不是一个身世清白端庄大方的配偶。而是一个解决需求的东西罢了。
谁会在乎一样物品的人格?
-
唐晴给潘喜荷放了一天假,让他回家办事。
还是带薪。
潘喜荷高高兴兴送走了唐晴,耷拉着脸回房间换回了那套土气衣裳。
脸上太过白净有气色,还特意涂了一层黄色粉底。
他明白只有过得不好,那群人才会放过他。
把东西还给他。
回到老村子,柯父虽说脑子还是不太灵光,但比起柯旺刚去世时那般疯疯傻傻已经好了不少。
他恢复半分理智,就恢复了十分对潘喜荷的仇恨。
柯父见到他回来,杵着拐杖也要上前打他。
口里骂着:“不知耻的东西!骚货!尽会勾引人!”
潘喜荷也不反抗,躺在地上任他打,哭着喊着说自己没有。都是公公误会了。
见他这般可怜,同村人心生不忍,将柯父拉开。
潘喜荷捏着衣角,瑟瑟缩缩地和村长奶奶说:“谢谢村长。村长以后不用给我介绍人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嫁。我,我打算去外市打工了。留在这,成天想着柯旺。日子也过不安生。”
村长瞧他如此忠贞为柯旺守寡,叹了口气,感叹他真是个好男人啊!
他说去外市打工得用证件买票,村长就做主带着人进了柯旺家。不顾柯父的阻拦,从柜子底下把东西扣出来还给了他。
潘喜荷接过证件抱着,开始呜呜哭。
哭了半晌也不见停。
差点哭到抽搐。
众人皆知他失去妻主的苦,见他哭得太过悲伤,都受了感染跟着抹眼泪。
潘喜荷道过谢,又跟村里办白事的大娘买了点纸钱,独自背着一大袋纸钱去了柯旺的墓地。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场大雨。
可下午阴到了晚上也没见一颗雨滴。
不出太阳,地面没受酷刑般的炙烤,也就凉爽多了。
晚风徐徐,吹过潘喜荷被柯父打乱的发。
他没有跪着,不守夫道地坐在了柯旺墓前的一块木桩上。
在身前拢了圈火,把那些纸钱倒垃圾一般都丢了进去。
寻了一根木棍扒拉着燃尽的纸钱,语气飘忽。
“你瞧见了吗?我现在过得很好。”
“你要是真像说得那样爱过我,就永远也别来找我。”
“我知道,当年嫁给你时,我配不上你。可我也还了这么多年的恩,还不够吗?”
突然,鼻尖上落了一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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