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太凶,寒时只能用鼻子呼吸。
重重的热气打在唐晴脸上,让她更加激动。
终于,终于能和他弄了。
这几天给她憋的!
之前恨不得一天里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和潘喜荷弄,他这一走,把唐晴搞得不大习惯。
比戒烟都难受。
唐晴双手并用,在他身上探索着。
寒时下意识去拦她,却又想起刚才答应的话。
就把双手放到她的肩头,死死抓着她的衣襟。
唐晴越吻越受不了,揽住他的腰,把人按到地板躺下。
寒时工作一天,可身上依旧清爽得像是才洗过澡。
唐晴坐在他身上,低头瞧着他。
寒时也不知是被头顶的灯光晃得,还是为了逃避她炙热的目光。伸出胳膊挡在了眼前。
唐晴笑了笑,抓住他的手腕扣在地上。
偏要他与自己对视。
越害羞,就越要让他害羞。
寒时躺在宽敞的地面上,连床被子都没有。
完全无处可躲。
只好阖上眼睛,紧张得睫毛直颤。
唐晴喘了两口粗气,附身贴在他的耳边,“宝贝我说过了,别怕。”
然后抓住了他的衣领,一个用力扯开他的衬衫。
‘砰砰砰’一排扣子崩开。
知道他要来,唐晴还特意把空调打到了十六度最低温。
屋子里都是空调制出的冷空气。
寒时受了刺激,没忍住吟了一声。
“冷吗?”唐晴视线向下,看着他雪白的胸膛,紧实的肌肉,“没事宝贝。一会儿就热了。”
说着,又把他塞在腰带里的衬衫也抽了出来。
这一下衬衫散开。
整个上身尽收眼底。
唐晴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有人鱼线。”
寒时听不得她说这种话。
恨不得把耳朵捂上。
唐晴也不管他,两下就把他衬衫彻底敞开。
刚要低头仔细品品他腹肌的形状,就见他腰后似乎有什么东西。
抓着大腿把他侧过去一看,竟是一片玫瑰纹身。
几枝玫瑰从腰侧盘旋,顺着脊椎一路向上。
再细细一看,腰下的位置似乎也有。
唐晴单手褪下了他的裤子。
果然印着大片玫瑰纹身。
各个关节都纹着形状各异的玫瑰。
尤其是两条腿根处的两枝精致的玫瑰,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最要命的是,唐晴向上看去,他小腹的位置竟也纹着一株半放的红玫瑰。
引人遐想。
那些玫瑰应该是哪个纹身大师的作品。
走向、细节、颜色……完美无瑕。
玫瑰藤彷佛把他束缚住,从他的身体里汲取养分饲养花瓣。
像是他另一种灵魂的外化。
寒时浑身上下不着寸缕。
喝得半醉,发型凌乱,屈着膝盖躺在地上。
偶尔呻。吟一声。
客厅里的灯本就是亮堂的白色调。
照在他身上像是他身体在反光一般。
完完整整地展露了一具躯体的美好。
不过,这有什么好遮掩的?
难道是怕她嫌弃,觉得纹了身的男孩不是好男孩?
那也未免把她想得太迂腐了。
这副完美的身体把唐晴眼睛都看直了。
唐晴肯定受不得这种蛊惑,附身吻住了他。
抬起腿,马上压上去的时候,寒时伸手托住了她。
爹的!这个时候叫停是要她憋死吗?
正要发火,就见寒时可怜兮兮地说:“别,别在这里。”
“我,我没有过,去卧室吧……”
啊也对。
和潘喜荷随时随地搞习惯了,倒把这个忘了。
唐晴点点头,温柔地将他抱起,带进了卧室。
唐晴真正抱住寒时的时候,他紧张得浑身僵住,缓了好几分钟才放松下来。
后面竟开始主动配合着唐晴。
完全不似她想象中呆愣木头般无趣。
那些玫瑰花瓣随着他皮肤一起颤动。
在这间充满冷气的夏夜里,活过来了一样,妖艳又神圣。仿佛能滴出冷凝水来。
唐晴从未对一个人的身体这般迷恋。
她谈过那么多男人。没有一个能像寒时给她这种身心满足的感觉。
当年她没有拿下李毓秀。
李毓秀说他家教严格,要是被家里人发现他上学时就谈恋爱还和女人发生了关系,会把他的腿打断。
唐晴也很珍惜他,从不勉强。
就只亲亲摸摸。
她对那贱人那么好,他却……
不知为何,和寒时在一起时,她总是能想到李毓秀。
就连现在,看着寒时动情的面庞都会想象着,如果是李毓秀,会是出什么样的反应。
寒时似乎发现了她的失神,仰起脖子抱住了她,与她贴紧。比方才急切了几分。
爹的!这执念不会缠着她一辈子吧!
这种极品都弄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唐晴摇摇头,亲了他一口。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晚间下的小雨,噼里啪啦地击打在透明玻璃窗上,直到凌晨才停歇下来。
寒时累得手指都抬不动。
唐晴把他搂在怀里,靠着床头抽烟。
不知怎地,他好像不太开心。
结束后默默不语。
可能处男失去第一次会比较失落吧。
唐晴身经百战,当然明白做好事后安抚有多重要。
寒时值得她费心思做。
于是唐晴猛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按灭。
侧过身搂紧他,抚摸着他的脸,问:“宝贝累吗?”
寒时闭着眼点了点头。
唐晴在他眼角轻轻落下一吻,像是在亲吻自己珍惜的宝物。
“谢谢宝贝。宝贝刚刚表现得真好。”
又声音微哑,认真道:“别担心,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然然。”
寒时听见自己的名字倏地睁开了眼睛。
眼皮快速眨动了两下。
唐晴笑笑,在他唇上轻点了一下,“然然,我爱你。”
寒时抿着唇,忍着哭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紧紧回抱。
两人之间没有一丝距离,紧密到心脏都在用一个频率跳动。
唐晴又在他耳尖上吻了一下。
抱着他小睡了一会儿。
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意。
这套词她都快用烂了,依旧这么好使。
男人嘛,有几个不缺爱的。
-
从这之后,寒时的矜持与高冷收敛了不少。
会笑,会皱着眉头冷声撒娇。
有时舍不得她离开,还会扯着她的袖子主动求爱。
唐晴与寒时度过了极度幸福甜蜜的十余天。
唐晴把部分从潘喜荷身上体悟到的花样用到了他身上。
不过只有浅显入门的那部分。
她可舍不得那么糟践寒时。
八月中旬。
h市气温已经达到一年中的最高峰。
热得唐晴完全不敢出门。
上个项目《兰江疑云》正在做后期,每天都要烧钱。
这干了投资,才晓得自己身上这几个钢镚儿根本不够折腾的。
资本家不好当啊。
于是唐晴又恬不知耻地向秦潇‘借’了一大笔钱,投入兰江疑云的后期制作。
雇多少人、加多少班都成。
没别的要求,就是缩短制作周期,快点上线。
只要项目成功,她就能一跃成为有名有势的大老板了。
而且唐晴总不能像讨零花钱似的跟秦潇要钱。
她说要入股寒时的俱乐部,还没出资呢。
现在倒成了俱乐部的总裁夫人。
一点实在权力都没有。
所以得赶紧把项目弄好。
果然钱才是第一生产动力。
没几天,初版片子就剪出来了。
唐晴觉得有几集不太满意,就天天跑到秋含的工作室和她开会。
干这行哪有不熬夜的。
后面忙起来,唐晴有时就直接睡在秋含的工作室。
还好寒时不像刘意。
他也是有工作的人,自然明白她的难处。通情达理得很。
这也让唐晴安心不少。
她甚至开始想着,要是这么和寒时过一辈子,其实还真不错。
毕竟她很少尊重一个男人,很少把一个男人真正当做一个人来看。
第二版片子按照要求剪得差不多了。
秋含对ost又不太满意,特意飞去T市找一个半退圈的资深音乐人。
打算求着人家出山做ost。
这个唐晴帮不上忙,等待的这两天就闲了下来。
总算能喘口气。
回家后好好洗漱了一番,就打车去刘家看儿子。
刘莫华依旧不在。
听说她躲到国外避风头了。
唐晴去的时候,王馥清正在二楼哄盼盼睡觉。
他穿的比先前要舒适一些。
宽松的短袖和棉麻长裤。
及颈的半长发散下来掖在耳后。
若是不说,还以为他是个刚生完孩子的年轻爸爸。
浑身散发着温和的父爱光辉。
唐晴轻手轻脚进到盼盼的房间。
见儿子被养得红光满面,小脸胖嘟嘟的,也彻底放心了。
她就说吧,王馥清有经验,能把孩子照顾好。
怕把孩子吵醒,两人就回到了王馥清的房间里闲聊几句。
王馥清特别有耐心,孩子大哭大叫,咬他、抓他头发,他都不生气。
只是笑笑说:“盼盼还小,不会说话。哭闹是婴儿唯一表达情绪的方式。”
“等他大一点,懂事了,会懂得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应该的。”
唐晴听得内心一阵五味杂陈。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父亲的包容与宽爱。
想起小时候闯了祸经常被母亲拳打脚踢。
也假设过,她要是有父亲会如何被教育长大。
桌上有一盘橘子,唐晴正好有点口渴。
就扒开一瓣塞进嘴里,问道:“哎呀爸,你现在是这么说。我小时候可不听话了,盼盼要是像我将来可有你受的。”
王馥清听后垂眸微笑,十分自然地拿起手帕给她擦了擦唇角的橘子汁,像在照顾盼盼一样。
“你也还好。”
唐晴见他眼中的平静与包容。
实打实地感受到,如果盼盼将来真像她小时候那么顽劣,王馥清也不会像隔壁院子那个泼夫大吼大叫,发疯了似的对孩子动手。
他只会无奈地叹一口气,再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摸摸孩子的头,给孩子讲道理。
如果孩子实在不听,他就会安静等着孩子情绪平稳下来,再摆上一桌爱吃的食物。
在孩子心情愉悦,能听得进去话时,温和又不失郑重地将道理讲出来。
再顽劣的孩子,在他身边长大,都不会歪到哪里去吧。
唐晴一时失神。
又想到了刘意,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刘意变成现在这样,百分之百怪不得王馥清。
他有个精神病流浪汉的爸,杀人强。奸犯的妈,基因如此劣质,能好到哪里去?
唐晴咽了咽口水,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王馥清猝不及防,问道:“怎么了?”
唐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说她羡慕刘意和盼盼有个好爸爸照顾长大?
想让他也像养孩子似的把自己也养一遍?
唐晴摇摇头,从他手中抽出了手帕。
“爸,我正好缺一条帕子,你这个给我吧。”
这种手帕王馥清多得是。
就点头应下。
唐晴把手帕随意塞进口袋里,酝酿了半天,才问起刘莫华的事。
“爸,这么久了,也没听你提过刘莫华呢?”
王馥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吸了口气说道:“她走了。暂时不会回来。”
王馥清脾气极好,很少会对一个人表露出别样的情绪。
刘莫华算是他人生的一个痛点。
可不知为何,见王馥清听见刘莫华的名字就会蹙眉烦躁,唐晴心里竟有些不舒服。
像是觉得,王馥清不该因为别人乱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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