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温漓踮脚亲过来的吻。
气息交织在一起,陈清轨一边亲,一边把她抱起来,走向床,他很轻地把她放在床上,膝盖頂开她的蹆,撑在上方直直看着她,慢慢咬开了一个t。
****************
温漓意识混沌,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秦晓回来了,她为了不让他死,主动缠着他*。
梦很真实,秦晓很温柔,反而把她磨得够呛,甚至主动催他,发出自己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温漓头晕目眩,像是徜徉在海洋之中,一会儿波涛汹涌,一会儿风平浪静,她生平第一次有这般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实在是累了,温漓感觉太阳穴阵阵抽疼,意识回笼,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好热,好难受,她下意识叫他的名字:“秦晓……”
话说一半,她倏然想起,秦晓已经死了。
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谁?
温漓慢慢睁大眼,呆呆看着陈清轨,大脑宕机。
“你醒了。”陈清轨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就知道她清醒过来了,他没有丝毫慌乱,拇指拭去她从额角滑落的冷汗。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体温就从热变冰凉。
“知道我是谁了么?”陈清轨停住动作,抬眸问。
温漓全身剧烈颤,止不住的发抖,咬着唇不敢看他。
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种事。
更要命的是,醉酒后发生的一切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是她主动的。
第16章 堕落
她不想面对, 陈清轨抬起她的下巴逼她面对,又问了遍:“我是谁?”
温漓闭了闭眼,哑着声说:“你、你先出来。”
陈清轨语气顿了下, “先?”
温漓感觉到他的抽离,紧绷的弦未松,随后腰猛地颤了下,她下意识哼出声, 苍白的脸因他刚刚的动作多了一抹红。
陈清轨不紧不慢地磨。
“意思是,我还能进去?”
房间的白炽灯明亮如昼, 空气中飘着挥散不去的暧昧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草香。
温漓只要一想到,这个味道还是她挑的,恨不得一头撞死。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温漓掩下眸,用力咬着手指,死死抑制住溢到唇边的申吟。
生理性泪水源源不断从眼角滑落, 渗入枕套。
最初的混乱, 震惊, 难堪过去, 温漓现在感觉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厌弃。
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明明心里很排斥应该立刻停止的,但身子不听使唤,似乎已经适应了变得极其敏感, 他随便一动就有感觉。
温漓脑袋空空如也, 没有痛苦也没有悲伤, 感官上的刺激一波接一波冲刷着她,带来十分强烈的生理反应。
灵魂好像被硬生生劈成两半, 她好像看到另一个自己站在床边,眼睁睁看着床上的自己沉沦。
温漓不知怎的想到了楚弥说的话。
酒比药管用,还有性。
确实如此。
清醒地活着实在太痛苦,而堕落只在一念之间。
“很难受?”
陈清轨见她不反抗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流着眼泪,纤长的睫毛挂着水珠,鼻尖嘴唇还有脸蛋红扑扑的,漂亮得像一副画。
女生白皙的下巴往下,脖颈间是大片密集的齿痕吻痕,红得暧昧。
他压下肆虐的火,低头温柔亲去她的眼泪,语速很慢很清晰,“只要你摇头,我就停下。”
温漓依旧没出声,也没看他,只在陈清轨贴近她的嘴唇时,她把脸侧到一边,道:“不接吻。”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为之的冷淡,只是现在沙哑得不成样子,毫无威慑力。
陈清轨一顿,缓慢道:“接吻以外的都可以?”
“……”
温漓黑睫扇了下。
陈清轨看了她几秒,突然从她身上起来。
他一走,被他挡住的光线悉数落在她身上。
温漓情不自禁缩起身子,还没反应过来,手被他拽住把她整个人拉起来。
“你……”温漓落入他的怀中,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
她刚发一个音节,感觉到什么,猝不及防叫出声,“你怎么又……”
“这样看不到脸。”陈清轨手按住她发颤的脊背,洁白光滑,很瘦。
他抱着人,清冷的声线含欲,“你依旧可以把我当作秦晓。”
“慢、慢点……”温漓一口咬上他的肩膀,眼泪又流了出来。
神志逐渐被他撞散,她无声喘息,想到了很久以前,读高中的时候。
那会儿刚升上高二,她被班上的女生排挤,原因是有个女生没交作业,而温漓作为课代表如实告诉了老师。
那女生在班上人缘很好,从此带着小团体孤立她。
温漓独来独往了很久,没女生和她说话。
直到换座位,秦晓成为了她同桌。
他是个很开朗的人,和她截然相反,笑着说会陪她一辈子。
温漓也觉得会和他一辈子都在一起。
她思想观念也没那么传统,打算在他生日,或者她生日,水到渠成和他发生关系。
本该是这样的。
*
结束后,温漓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任由陈清轨抱她去洗澡,很快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她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还愣了愣。
她很久没睡这么熟过了,飞机失事后,她每晚都能梦见秦晓一身是血的样子,再困也睡不着。
陈清轨比她先醒,懒洋洋靠在床头,上半身赤着,手臂有几道抓痕,他屈起一条长腿,手肘搭在膝盖上,低头看着手机。
温漓抬眼看着他。
“醒了?”陈清轨察觉到她的视线,看过来,“饿不饿。”
态度自然得仿佛他们是情侣一样。
温漓下意识摇头,手撑着床想坐起身,这才发现身上穿的不是浴袍,而是一件淡蓝色睡衣,布料像是真丝的,清透光滑,摸上去触感很舒服。
温漓确定这里不可能配有这种质地的衣服,是他买来的?
温漓又看了一眼陈清轨,怀疑他一晚没睡。
不过他看起来精神比她好多了,不太可能。
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以前和陈清轨短短的几次接触中,一直存在。
她手指揪紧床单,低头叫他名字:“陈清轨。”
陈清轨看着她,“嗯?”
温漓道:“昨晚,是我抓着你不放的,抱歉。”
陈清轨没有回,而是问:“昨晚睡着了么。”
温漓点了点头,“你知道我失眠?”
“猜的。”
温漓垂下眼,“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做这种事的吗?”
“……”
陈清轨没有回答。
“如果是的话,那很抱歉。”温漓继续道,声音很轻,却坚定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先不说我现在没有丝毫的心情开展一段新恋情,就算有,我也不可能找秦晓的室友。”
“我们不可能。”
随着这句话落下,暧昧气氛一消而散,空气中的寂静漫长到窒息。
过了大概有十几秒那么长,温漓听到男人很轻地笑了一声。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陈清轨脸色没什么变化,耸了下肩,语调很漫不经心。
“我对你没那个想法。”
温漓不相信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做?你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天真。”陈清轨唇角淡弯,“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会想那么多。”
“也许吧,但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温漓说。
陈清轨顿了一下,像是败给她了,道:“我有一个喜欢的人,你和她很像,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
温漓有点信了,“她的名字里是不是有个月字?”
陈清轨安静了很久,“你怎么知道?”
温漓如实道:“昨晚,你喊我月月。”
陈清轨没说什么,只嗯了声,拿过空调温控器,将室内温度调低。
他看上去心情不好,温漓放轻声音,“你为什么没和她在一起?”
顿了顿,陈清轨神色如常,道:“因为她也说过,我们不可能。”
他望向她,茶褐色的眼珠很静。
“所以,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我们各取所需而已。”
*
温漓的手机被打爆了。
她才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几十条微信,大多数来自楚弥,还有几条是伍玲的。
都在问她在哪儿。
温漓给楚弥回了个电话。
楚弥的声音立刻传出来:“是阿漓吗?”
“嗯。”温漓清了清嗓,道:“我在蓝夜的客房里,昨晚喝醉了没看到消息,抱歉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如果不是钱航拦着我,我都要报警了。”楚弥道,“我也在这里睡了一晚,你快起床,我们回学校。”
“好。”
挂了电话,温漓掀被子下床,没想到脚没力气,刚站起来人就往后倒。
身后有只手稳稳扶住她。
“我送你。”陈清轨道。
“不用。”
温漓腰酸背痛,还有股难以启齿的脹感,她挥开他的手,慢吞吞捡起自己落在地上的衣服。
“今天的事,希望你别和其他人说,特别是楚弥他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温漓抱着衣服,一瘸一拐走向卫生间。
陈清轨眯眼看着她清丽的背影,从烟盒里摸出根烟,咬在嘴里,等她换好衣服出来了,道:“可以。”
“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温漓没理他,走到门口,打开门道:“你先别出来。”
床上的男人漫应了声,语调低懒,不怎么正经。
“遵命。”
“……”
温漓走了,陈清轨才把烟点燃,神色寡淡。
*
温漓下楼看到了楚弥。
她和钱航找了她一晚上,眼睛都给熬红了。
温漓感动又愧疚,“对不起,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没事,赖我,非要带你来这儿。”楚弥看到她平安无事,心里的石头才真正落下。
“没事就好。”钱航和她一样安了心,唏嘘道:“不然我怎么向老秦交代。”
温漓听到他提起秦晓,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表情略微不自在。
“钱航,我错怪你了,还是你最有良心。”
楚弥几乎整晚没睡,狐狸眼恹恹耷拉着,“我昨天给我哥打电话,想着他平时那么照顾阿漓,她不见了肯定会过来一起找。”
“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压根不接我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一次,还很不耐烦地说他有事,让我别烦他,绝了,怎么会有这种人!”
钱航:“你什么时候打的?我和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会过来啊。”
“十一十二点吧。”楚弥闷闷道,“估计又嫌麻烦,不想过来了。”
温漓表情更不自在了,这个时间点,没记错的话他们正在……
“颜月呢?”她岔开话题。
楚弥道:“我打过她电话,她说已经回去了。”
温漓:“那我们也走吧。”
“嗯。”
钱航充当护花使者,送两个女生回宿舍。
今天周六,伍玲难得一大早就起来了,在桌前吃早饭,抬头看到温漓和楚弥回来了。
“昨晚就颜月一个人回来,你们两个不回微信,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楚弥:“有我在能有什么事。”
伍玲:“瞧把你能的。”
温漓想洗澡,从衣柜里拿出几件干净的衣物,抬步去浴室。
颜月靠在床上,看到她回来后就放下了手机,一直盯着她看,眼神怪怪的。
温漓无视她直接走过去。
“阿漓,等下。”
颜月伸手抓她衣角,温漓衣领经过昨晚本来就变得松,她这么一扯,衣领滑下大半,洁白的肌肤上红痕斑斑点点,十分清晰。
颜月像是吓到了,啊了一声,引起了其他人注意,楚弥和伍玲也看到了吻痕。
伍玲傻了,“阿漓,你的脖子……”
温漓一声不吭拢好衣领盖过痕迹。
楚弥身经百战,哪能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表情严肃起来,“你昨晚和谁在一起?”
“……”
温漓正在想怎么解释。
颜月突然大声道:“不关我的事,和我没关系。”
“你怎么了?”伍玲说。
颜月咬唇不语,心虚得不正常。
“快说,难道你对阿漓做了什么?”楚弥道。
温漓也看着颜月。
被她们这样看着,颜月不得已说出了实情。
“我走后,越来越后悔,想回去救你,但又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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