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秘书, 来我房间。 ]
……情急之下也就只能发这么短了。
白斐这厮不对劲。
我边关闭了消息页面,打开自拍摄像头,让只有我能看到的光脑界面悬浮在我的身后,防备后面会突然被偷袭,边凑近白斐,白斐也浅笑着凑近了我,只差一点点,我们的鼻尖就要碰上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我如蓄势待发已久的狸猫般,快准狠的出手!
我的手快到只能看见残影,但对方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的手同样精确地与我的手迎面撞上。
十指相扣,指尖掐进我的掌心,白狐狸眯了眯眼,我毫不犹豫地反掐回去,我们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越掐越紧,殷红的鲜血从指缝之间渗出……这手的劲头,不愧是德墨忒尔军校的王牌,但我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发了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多年来的魔鬼训练配合我SSS级的精神力,让我很快就在这场拉锯战中占据了优势。
“咳咳咳……”他失了力气,唾液从唇角流了出来,咧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元黎同学,好趣味,原来你喜欢这么玩吗?”“……别瞎吵吵,”我一反先前的模样,冷着脸将人制服。
“欸诶诶——你往哪摸呢!色鬼!”
他挣扎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羞涩又有些得意。
?他得意什么玩意? ? ?
“果然,”我撩开他脖子后的黑发,那里的腺体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我没有像之前一样凑近了去闻,伸出手在他的腺体上摸了摸,脖子后,胳膊下,手和脚是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但仍然没有反应……
有腺体就说明他不是beta,但对我的信息素没有反应,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不寻常,除非他是还没有分化的AO预备役,md没分化,就算他今年二十岁了,在法律意义上都是未成年。
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世界的法律超级无敌奇怪,对违禁品,众生平等器,或是杀人越货的行为,给予的处罚基本都是有期徒刑,虽然可能是几百年,但终究不是死刑,唯一的死刑,就是强行催发未成年分化。
即使双方都是自愿的,也是犯罪。
近几年证明,被强行催化的AO身体会有一些缺陷。
……比如我,我的身高大概率就是。
对此,元淮表示十分愧疚。
于是更纵容我了。
但还是没能抚平我裂开的小心脏。
想想都抽抽的疼。
因为刚刚分化结束后的AO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味道,如果同时散发两种味道(自身和另外一个AO),那就说明此AO是被强行催发的成年的,一举报一个准,溯源超简单,信息素信息素,里面自然也包含了本人的信息,也被成为信息纹。
现在信息素犯罪案都在24h内侦破。
元淮强行将我催化的时候,我躲了家里人半个月,那味道才慢慢散去。
如果我今天将人催化了,明天就是初赛现场。
白斐肯定要去的。
带着一身我的信息素和刚分化完成的信息素去?
刑啊,我真刑啊。
能从监狱里出去我也不用在白道上混了。
收拾收拾去当纯狱风大明星吧。
好歹毒的男人!我捏紧了抓着他手腕的手指,白斐却好像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偏过头看我的脸色好像还行,居然还能笑出来,“这不好吗?说明我是第一次呀。”
我张了张嘴,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了。
死刑虽然是近几年才开始实施的,可即便是最偏远的星系,联邦也都负责任的通知到位了,除非,这家伙是……我目光一凌,以这个姿势无法查看我想要的信息,我毫不犹豫地从光脑里拿出了备用剪刀,沿着他长袍的边缘一点一点剪了下来。
白斐不断地扭动起身子,试图逃出我的手心,转移着我的注意力,“元黎同学你在做什么?怎么有点凉?”
“你真……”我险些咬碎了后槽牙,随着布料剥落,一个巨大的图腾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可不是一般图腾,黑色的纹身似的的图腾上写满了扭曲的符号,这个图案就是经常出现各类新闻报道首页的,反叛军的图腾。
反叛军,即不满任何官方组织,且势力强大拥有自己军队的□□。
对联邦治安影响巨大。
虽然我也挺看不上帝国,联盟啊,联邦上头那群腐烂的泥泞,但没有了他们我肯定不能活的像现在这样快活了,再加上我这天然的顶级身份,世家啊,我可是军N代,反叛军能收拢我吗?那群极端仇联邦份子看到我除了想杀了我以外也不会有其他想法了。
是反叛军就正常了。
反叛军所处的势力范围都是一些和虫族有极端争议的星球,联邦去那里就是浪费宣传资源。
所以反叛军的信息大部分都是滞后的。
除了靠间谍传递以外也没什么办法了。
白斐能来搞我,除了想陷我于不义,也是抱着想刀我的心态来的吧。
只是没想到我居然对外谎报了精神等级,他打不过我,才委身□□我的吧?
也是挺成功的,白斐其实早就漏洞百出了。
白斐……黑长发,斐同裴,白同柏。
不论在哪个时代,绯闻都是最快传播的信息呢!
要不是他人还没分化,我还当人是情X呢,老祖宗的话说得真好,色字头上一把刀。
这是真·刀啊。
越扒越有。
他见事态不妙,就要咬舌自尽,被我眼疾手快将[小雨伞]塞到了他的嘴里。
超大,薄荷口。
——意料之外的作用。
白斐的双目瞪大了,我狠狠在他的后脖子上打了个肘击,然后从他的大腿上抓出众生平等器,没有一点停顿,行云流水般将人五花大绑好,我看着人犯了难。
白斐身为贫民窟里出来的枝头鸟,从一众权贵中脱颖而出,自然收到了不少民众的拥戴,人气居高不下,说他是顶流毫不为过,就算最后没能拿个名次,也能靠拍广告活的很滋润,再加上不少民众下了盘,在白斐身上下注的也不在少数。
将手中的众生平等器转了一圈。
划出优美的弧度。
我用众生平等器比划着抵在白斐的额心,郁闷地放下。
外面的监控都看到是我把人带回自己房间的,栽赃陷害的话就太明显了,至少也会被人带去问个话什么的,耽误了比赛了那就不好了,再有就是……
我抓着他的黑长发陷入沉思。
这头青丝总让我想起那个人……
这条绯闻应该藏的很严实。
眼不见心不烦,我压低眉眼,低气压环绕在我的身侧,举起剪刀将他的黑长发刷刷剪短至头皮,愣是将一个好好的长发美人变成寸头哥,看起来更刑了呢!
随手把那头绸缎似的黑发送进我的储物袋。
我笑出了声。
这样,就不像他了。
***
叶泉芝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洗漱,刚破译了摩斯密码,他嘴里的牙刷“啪嗒”一声掉在了洗手台,摇了摇头去掉脑子里颜色不太对劲的想法,他抓起外套便冲到了元黎的房间外。
房间外的走廊,月明星稀,耳畔是长绵不绝的蝉鸣声。
晚风擦着风铃穿过叶泉芝空荡荡的袖口。
但房间里的动静好像不太对。
“砰砰砰”“咚咚咚”。
叶泉芝:“……”
温暖如春的气候,他却平白生出了股凉意。
但元黎给他发的消息太让人不安了,叶泉芝左思右想也没能放下心,正准备敲门,门却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突然开了。
双方皆是一愣。
余光可以瞥见开门方手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
叶泉芝缓缓低头,是一条绳索。
长而细,很结实的样子。
一头被元黎绑在了手腕上,一头延伸进房间内,似乎是床的方向。
这,难道就是,囚/禁paly吗?
叶泉芝:“……打扰了,小姐。”
他说着就要离开,但手腕上陡然多了一股温度, Alpha的体温本就偏高,霎时间便驱散了刚刚升起的寒意,却没有拽的太紧,叶泉芝垂下眼帘,目光移动, Alpha的握住他手腕的动作不重,属于一挣扎就能挣脱的力度,元黎对自己从来都是这个距离,不远不近,他退一步便可以离开。
“小姐,是需要我守门吗?”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叶泉芝询问道。
……其实刚说完他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女孩困惑地抬起秀气的眉头,“守门?我之前让你守过吗?为什么要守门?”
第53章
叶泉芝只是笑了笑,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主动上前接过我手上的绳索。
“小姐这么晚找我有事情吗?”
元黎的确没有叫他守过门。
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
正如元黎对他的分寸感,叶泉芝也从未逾越一步。
自三岁见到女孩第一眼开始, 他们之间便注定只会是如今的关系。
无法更进一步, 后退……
叶泉芝有些不·忍·心。
***
“哦!叶秘书你误会了!我当时只来得及发那一串摩斯密码!”
倒是我, 一拍脑袋, 自以为明白了事情真相, 便也不再拘泥于[守门]问题。
我发的那句话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别管守什么门了!叶秘书,你帮帮我——”我的双眼蓄起眼泪,心念一动,鼓鼓囊囊的泪包便出现在了我的眼角,我央求道,“叶秘书,我好像闯大祸了!”
我边侧开身让出位子,边将叶泉芝拉进房间内。
“咦?叶秘书,第一次见你穿成这样欸。”说话的空隙,我盯着叶泉芝松开的睡衣领口说道,他来的似乎很着急,脚上踩着的是一次性拖鞋,只披了一件西装外套,里面是白色的丝绸睡衣,领口有两颗扣子,都没有来得及扣起来,元家开的工资都很大方,我和脑子抽了一样,嘴一张一合又没忍住调戏人,“叶秘书,要不要下次我再帮你买两件?”
……其他人剥光了丢我眼前我眼都不会眨一下。
但叶秘书,他的领口从来都是整整齐齐的。
出现在我眼前永远都是那副西装革履的模样。
也许是人性本机车吧。
要露不露是最诱人的。
叶泉芝颀长的手指颤了颤,立刻便将脖子上的两颗扣子扣紧:“小姐,那于礼不合,”他转而去看我侧身让出来的位子,“……小姐,这是? ”
白斐被我绑在床尾的柱子上,靠着床尾正处在昏迷重,脑袋上的黑发已经不复存在,利落的板寸与他整个人形成鲜明对比,不论是五官还是[柔若无骨]的四肢。
因为衣服被我剪开了,所以我把被弄脏的床单盖在了他的身上。
怕他醒了装睡,不知不觉间在被单下解开绳索,我在已经绑了他的基础上又在床单外捆了一圈紧实的绳索,打了死结,除非用刀子割,否则只能被我这么捆着,即使能用刀子割断,也要费一些力气。
那身黑色图腾真是怪吓人的。
遮住了也好,免得吓到小叶。
我活动着手腕,佯装老成地摊开手,撇了撇嘴,简短的介绍道:“反叛军那边的,刺客。”
两句话,吓哭小朋友。
叶泉芝瞬间严肃了起来,反叛军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姐,是否需要我向上面汇报?”
我看了他一眼,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众生平等器,上了膛,交给他,“拿着,我一会儿要叫醒他,我用不着这玩意,你拿着防身,”叶秘书可比平常的下属价值高多了,在这里浪费了那我会心疼一辈子的。
“小姐,比起我,您更应该保护好自己。”他没有动。
我就知道。
“别还给我。”
快天亮了,没什么时间掰扯,我直接将众生平等器塞给了他,几步便离他三米开外,防止他将木仓还给我。
“小姐……”叶泉芝不安地看着我。
我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好了叶秘书,站远点,别过来,很危险。”
叶秘书现在就是我的保险丝,防止我不小心出现什么操作失误,或是他藏着什么后手,让人反杀了。
我蹲下身,抓住旁边刚刚在卫生间里盛满水的水盆,“哗啦”一声,将人淋成落汤鸡。
“额啊……”白斐皱了皱眼皮,似是要醒。
“药,”我向叶泉芝伸出手,他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点了点头,迅速从外套里拿出一个白色小药瓶,抛给我,我精准接住,飞快旋开小白瓶,从瓶子倒出两片白色的小片,拿出一片,在人没彻底清醒之前混着刚才我泼上去的水一起怼进了他的嗓子眼。
“咳咳咳——!”
白斐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没有松手,又敏捷地将食指捅了进去,确保药片已经从他的食道进入,才松开手。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白斐问道,他缩起脖子,像是在用肩膀捂着脖子,腺体越明显,即使还没分化, AO的特征也会越明显,腺体也是他的弱点,最脆弱的腺体被我打了个肘击,状态能好就怪了。
我垂眼将手中的小白瓶旋紧,“药,我在给你下/药。”
本世界的上流家族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这瓶药就是元家的手段之一。
“什么药……”
“噗,”我捂着嘴眯起眼睛,忍不住笑道,“你还没有感觉吗?”
他用锐利的眼神看向我,突然开始装怪,“元黎同学,你这样对同学是不是不太好?你的……朋友还在那边看着呢,快松开我吧?”
我右手随意将手中的小白瓶抛起,在小白瓶落在我手心的短短几秒钟间,便听到眼前人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声,在叶泉芝赶来制止之前,左手屈起,中指抵在大拇指指尖,轻轻一弹,将另外一片弹进他的嗓子眼。
他被呛的咳的更大声了。
整个人斜从床柱边倒下。
我没有靠近,也没有落井下石,只是问:“怎么样?是不是好了一些?”
白斐从地上抬起头,布满红血丝的目光刺向我,嗓音嘶哑,“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叶泉芝慢慢走了进来,替我回答道:
“元家,毒药。”
地上的人已经没有威胁性,于是我也没有对叶秘书擅自违背我命令的行为说什么,正好一晚上做了那么多事情,累得慌,索性闭上眼睛,靠在另外一边的床柱上休息,示意叶秘书替我解释。
叶秘书在我眼不见的地方点了点头,在白斐的面前站直。
“这是元家独立研发的毒药,[b0001],毒药即解药,吃下一颗药片后,除第一次外,每隔半天便需要服用一次,否则,就会因为腹痛而口吐五脏碎片,先是瘫痪,再是死亡。”叶泉芝从怀中拿出另外一瓶小白瓶,“白先生,这是一周的量,一周后需要再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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