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之前无论是炭治郎还是玄弥造成的伤害都会被其修复,但这一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岚的攻击带有撕裂buff,目前两只鬼即使死不透也无修复可能,只能七零八落的落在地上。
身披兽皮、手持双刀…被血污糊了一脸的炭治郎依稀见看到了一个与伊之助十分相似的身影站在他们身前,少年将磨损严重的刀插入地中艰难起身,“伊之助…是你吗?你来救我们了吗?”
或许是情况过于紧急,炭治郎只是依稀靠着两人身上极其相似的森林气息辨认,不过沉默寡言的山风早已习惯独自行动,除了熏就连未希也少有对话,面对炭治郎的疑问山风自然是不会搭话的。
有了山风的加入,猎鬼之路必然是一帆风顺的,哪怕最后四者合体成为憎珀天也无力招架山风的斩击与火之神神乐的双重打击。
察觉不对的半天狗本体则化作老鼠大小向村边逃窜,口中还不停嘀咕着“为什么要杀我”“我又没有犯错”这样的言论,只可惜当他们决定进攻锻刀村时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锁山结界困住怯鬼将其牢牢禁锢,他抱头颅歇斯底里的哭喊,直到最后一刻仍在抱怨世间的不公,丝毫没有为犯下的罪孽有悔过之心,既如此又有什么值得怜悯的呢。
一小时前,无一郎根据小铁的指示及时赶到了铁穴森的住所,同时还发现了磨刀磨到忘我的钢铁塚萤,三只鱼怪包围了他们,铁穴森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直瘫坐在地上,唯独钢铁塚萤还在痴痴的磨着从缘一零式中获得的刀。
“好棒的铁,好棒的刀,多么惊人的技术,真是太精彩了…”
“打造这把刀的人是怎样的前辈?为什么只刻下一个字而非自己的名字?”
“不,我懂,我会懂的…”
钢铁塚萤磨刀时惊人的集中力一下激起了玉壶对“艺术家”修为的攀比之心,他自诩极具天赋的艺术家可也从未对一件事这样上心过,他就不信一个人类能比得过他,在极端痛苦面前看你还能不能保持这样的集中力!
屋外是散落的壶,有过斩杀经验的无一郎毅然选择将肉眼可见的壶全部击碎,鱼怪随着壶的碎裂的壶消失,可当众人还来不及松上口气就看到屋内怒火攻心的玉壶腾地暴躁起来。
这该死的刀匠脸都被他划花了还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身为艺术家的地位受到挑战,玉壶的自信心受到重创,他转了转眼珠露出诡异的笑容,一定是伤的不够重吧,干脆杀了他…用最痛苦的方式。
还有门口这臭小鬼跟那女人一样可恶弄坏他的壶,他要将这群人缝合起来做成绝佳的艺术品。
「血鬼术 千本针 鱼杀」
数以万计的毒针从鱼口喷出,就算是霞柱也只能顾上一侧,一边是受了重伤的小铁与铁穴森,另一边是磨刀的匠人钢铁塚萤,他必须在一瞬间做出取舍。
“时透哥哥!!”“时透阁下!!”
最后一刻无一郎做出自己的选择,他用三之型霞散飞沫击飞了毒针又用身体保护了满头是血钢铁塚萤,毒素入侵体内麻痹神经的感觉很不好受,但身为柱就应该承担起保护百姓的责任,无一郎一直都是这么要求自己的。
“哈哈!!刀磨好了!!”钢铁塚萤当真是心大,这时候突然冒出一句直接将玉壶怒气值拉满。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的小鬼!!!”
「霞之呼吸 伍之型 霞云之海」
薄雾笼罩房间,在身体彻底麻痹之前他必须拖住恶鬼的脚步,小铁与铁穴森连忙搀扶起浑然不知的钢铁塚萤,他知道自己在这绝对会拖累时透哥哥,他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把刀给炭治郎。”“是!”
“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血鬼术蛸壶地狱!”玉壶从壶中召唤出巨型章鱼企图绞杀所有人,无一郎拼命施展剑技仍旧无法组织触须伸向三人的步伐,“该死的小鬼,一万滑空粘鱼!”
一万条利齿粘鱼在章鱼爬出之后涌向无一郎,被砍碎之后其含有剧毒的□□尽数喷洒在无一郎身上,玉壶胜券在握,这次他要这小鬼尸骨无存,杀掉一个柱再除去那个女人,无惨大人不知又会怎样奖赏他呢。
铿!
什么东西向他极速靠近!?等等、他的鱼怪怎么一瞬间就失去了联系!?是其他柱赶来支援了吗?不,这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速度!
“你究竟是谁!”
鬼切冷哼一声将困住时透的鱼怪尽数消灭,他扶起眼底一片乌青的无一郎,身为人类而且在这个年纪能有此剑技属实不易,若是在这里止步着实可惜了。
无一郎抬头望去,那是一个装扮有些奇怪的男人,不过看到他腰间的刀兴许是某位柱的继子吧,此刻无一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咳了一声沙哑说道,“小铁…他们还好吗?”
“比你他们要好很多。”
“那就好,门外的刀拜托你带给炭治郎。”
鬼切并没有接无一郎的话,但是这没有打消无一郎的殊死一战的决心,只要能开启斑纹他就有一战的可能,无一郎扯住鬼切的袖口,“既是鬼杀队的一员就该明白自己的职责,我还可以战斗。”
鬼切陷入沉思,如他所言屋外几人有失血过多的危险,身为武者他也知晓此刻少年眼里的意志有多么坚定,大人给他们下达过保护刀匠的命令,那么…
“你一个人应付的来吗?”
无一郎只手撑地迅速用呼吸法压制住体内扩散的毒素,呼吸竟慢慢变得平稳起来,“当然。”
“你们两个是当我不存在吗?!”
两次,这已经是玉壶第二次受到被人忽视的滋味!
“保重。”
无一郎深吸口气站了起来,他还能战斗!
重新站起的少年用剑技不断破解玉壶的血鬼术,没有旁人之后他可以豁出一切的与鬼战斗,但他要的却不是拖住鬼的脚步,想要杀死他就必须用更加厉害的招数。
“纠缠不休的小鬼!”
玉壶用水钵困住阻止他的无一郎,因为浸泡在水中剑技的威力要比平时削弱很多,哪怕无一郎用垂天远霞这样的突刺技也无法戳破,肺中的氧气愈来愈少,此刻中毒带来的痛苦也愈发明显,少年握紧手中的日轮刀,垂死之时的力量竟使得银白色的刀刃泛起红光。
身体发烫心跳快要超出两百次,他似乎快要到达炼狱先生所说的开启斑纹的界限。
“霞之呼吸”
“我真是…拿你一点都办法都没有了。”
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脸上扎了那么多的针,还把她派去支援的鬼切支开,这孩子到底是多么不爱惜自己啊。
恍惚间,一只柔软的掌心避开他的伤口捂住了少年的嘴唇,熟悉到让人忍不住流泪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无一郎薄荷色的眼里雾气一片,他是到那个的世界了吗,不然怎么能看到已经离开他的人呢。
未希把从椒图那拿来的在水中也可呼吸的药丸喂进无一郎口中,再用微凉的灵力通过掌心压下少年灼热的体温,虽然无法控制他快速跳动的心脏,但开启斑纹的两个条件有一个不成立那就无法成功。
真是太惊险了,如果不是无意间翻阅到那本族谱看到时透一族的姓氏,她险些无法保住继国严胜最后的血脉。
无一郎天才般的学习能力,握刀两月便成为了柱,一切原是在冥冥之中就已注定的。
继国一族的天赋与不屈不挠的意志,比起耗尽寿命开启斑纹,那个或许更适合他…
顺着未希的灵力一起涌入他脑海里的不属于他的记忆,月光下紫袍黑发的男人为保护重要之人挥刀斩向鬼舞辻无惨,月之呼吸一到十六型,最后浴血开赫刀,少年眼里满是渴望,他好想学!
“月之呼吸”
无一郎效仿着记忆中的男人缓缓提起刀剑,想起那本剑谱上的要诀,呼吸平稳,腕部用力…
“暗月·宵之宫”
第112章 大正女子会
泛红的刀刃隐隐透着紫光,弧形月刃顺着斩击轨迹尽数向玉壶飞去,正如那年继国严胜死战鬼舞辻无惨那样,在赫刀与月之呼吸的加持下即便是玉壶那堪比金刚石的身体也无法阻挡。
玉壶的身体在无数月刃中断成数节,于愤恨与不甘中化为灰烬,赫刀褪去后的无一郎怔怔的看着染成紫色的刀刃,日轮刀会根据使用者的呼吸法变成不同颜色,霞之呼吸是蓝白色的,而今只用了月呼一招就变成紫色,真没想到他的身体竟与它如此契合。
无一郎的脸上扬起笑容,令他高兴的并非习得的剑技而是失而复得的人,少年急迫的收回日轮刀,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比见到姐姐更令他高兴的事。
见无一郎脱离危险后的未希匆忙转身,要不是见他身陷险境还差点开启斑纹,她也不会全然不顾的出现在他面前,现在趁他没注意到自己还是赶紧离开吧。
望着未希转身向门口走去的背影,无一郎的心情一下跌入谷底,“姐姐又想不告而别吗?”
少年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她甚至可以想象无一郎是以怎样一副伤透的表情。
不是说好了默默守护他们的吗?你忍心看他们再承受一次分离止痛吗?清醒点啊白薇薇。
未希闭眼叹息,“如果我说,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缕残念呢,真正的我早就”
来自身后的冲劲将未希推了个踉跄,无一郎将脸贴在未希后背,感受到体温的少年餍足的蹭着少女湿透外衣,嗅着身上的气息无比眷恋的说道,“那姐姐把无一郎也带走吧。”
他无法想象亲眼目睹最爱之人离开的场面,心痛到难以呼吸的体验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如果真要分开,倒不如一起…
“胡闹!”
未希振臂挣开少年的手臂反引起无一郎更用力的拥抱,箍在腰腹前的手臂满是针刺造成的伤口,汩汩鲜血因为手臂用力又冒了出来,未希心中的火焰一下就被扑灭,一个年纪仅为十四岁的少年拼尽全力成为了柱,他本该是受到保护的孩子却选择执剑保护更多的人,而今变得如此患得患失,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她没用。
因为大意被上一所害,回到过去却让斩杀鬼舞辻无惨的机会在手里白白流逝…
“唔”
少年痛苦的闷哼将未希的思绪拉回现实,因为身中剧毒又强行使用剑技,即便用呼吸法压制了毒液但实则已是强弩之末,当未希看到那张惨白却还向她微笑的小脸时,她就知道自己错失了离开这里的最佳时机。
少年侧卧着枕在未希的腿上,眼底与唇瓣都泛着中毒才有的乌青,可是那双薄荷色的眼睛还是晶亮晶亮的,除了蒙上些许雾霭,他看着她,仿佛要把那些空白的岁月都给补上一样。
“睡一会吧。”
替无一郎拔出毒针的未希用手背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果然是烫的惊人,但烧成这样了爪子还是不肯松开她真不知这孩子到底再坚持些什么,可碍于是个病患未希也只好耐心的安抚着他。
无一郎在她腿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他眨了眨眼睛带着些鼻音委屈道,“睡醒之后姐姐会消失吗?如果是这样那无一郎就不睡了。”
未希抚摸着少年额头的手动作一滞,果断的回答道,“不会。”
“那就好,因为我已经不想在过没有你的日子…了…呼…”
看着无一郎体力不支沉沉睡去,未希抬起少年纤细却有力的胳膊小心的包扎,如今看来计划到底还是赶不上变化了,罢了,以后的事情也只能再从长计议了。
这时沉睡的无一郎做了一个美好到他永远都不想醒来的梦。
无人打扰的山野小屋里冒着袅袅炊烟,打猎归来的自己看到院子里为了一口糕点而打闹的一双儿女露出无奈的笑容,这是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器皿碰撞声停住,盘着发髻的女子撩开门帘探出头来亲切的对他说道,“回来啦,去把手洗洗一会就开饭了哦。”
“对了,把屋外那两只小野猫也叫回来,一天天的就知道舞刀弄枪,一点都没遗传到你小时候乖巧安静的性子…算了,你也不乖。”
连结婚这种事情自己竟然最后一个才知道的,这话说出去非叫人笑掉大牙不可,她如今算是看出来了,无一郎那张充满迷惑性的脸蛋才是原罪。
扎着黑色高马尾的男子温柔一笑,薄荷色眼里尽是对女子的喜爱,“姐姐说的什么话,无一郎一直都唯姐姐的话是从的。”
“别,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白切黑的小混蛋呢,说起话来茶里茶气,还有说了多少次不许叫我姐姐,上次闹得误会还不够大吗?被你亲儿子问爸爸妈妈的关系是不是姐弟之类…”
天知道她费了多少功夫解释,想想头就大。
“没想到他们竟然问了这种问题,让你为难是身为夫君的失职,我保证下次一定会教好他们,但是唯独喊你‘姐姐’是我的专属权利,不可以收回哦~”
已经比未希高了一个头的无一郎环住她的双臂两人箍在怀里,轻咬着耳垂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而且姐姐不是每晚都很喜欢我这么叫你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
“父亲!”
“母亲,哥哥欺负我!!”
“你、你,你个小混蛋还不快给我松手。”未希重重拍下在她身上企图胡作非为的手,忙不迭对进屋的孩子们说,“哎!快去洗手,菜马上来啦。”
“姐姐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你!丫!不!许!再!胡!说!”
……
屋脊上、樱树下、池塘边…在这个没有祭典的日子里众式神竟然不约而同的围坐在一起,并且在画面掐掉的瞬间发出了响亮的叹息。
“嚯啦,大个子二号!快点把关于大人的未来告诉我们啦!”元气少女金鱼姬率先跳了起来并用小扇子不停的够荒的肩膀,奈何她的个子过于娇小以至于只能不停的在原地蹦跶。
坐在竹筒上的辉夜姬一脸羞红的扯着金鱼姬的衣角,“还,还是不要看了吧。”
桃花妖掩唇一笑,“你看把辉夜姬害羞成什么样了,不过说真的,我挺好奇大人最后会选择他们之中哪一位唉~”
“毕竟关系都很好不是吗。”烟烟罗悠悠的吐出两个烟圈,“呐荒,你所见的未来应该不是唯一的吧?”
被众式神簇拥在庭院中央的荒点了点头,“星辰日日不尽相同,人类的未来也是同理。”
烟烟罗会意一笑,这样的未来可就有看头了。
“所!以!说!”金鱼姬愤愤的踮起脚尖,“不要自顾自的谈话啊!明明我才是女子会创始人,大个子二号你怎么可以不听我的号令!!我生气了!!他日征服世界前第一件事就是将你打倒!!”
“不可以没有礼貌喔,否则的话我就把你做成刺身~”
烟烟罗眯起眼睛腹黑一笑,惊慌失措的金鱼姬咿的一声躲到了辉夜姬的竹筒后,然而还没过几分钟就被万年竹逮住拎了起来,她那小胳膊小腿根本够不着万年竹,只好像个风火轮不停的转啊转。
“你们在看什么好东西,给我也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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