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妨碍他与炭治郎的决斗,打断了他教育玄弥,阻碍了剑士们的训练,报复…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报复!
亏她还心疼了一把他的童年遭遇,好心的给他一个美好的梦境让他开心一下,他却恩将仇报!!!
“呀!”
如果摔破相了他绝对要负责!!
“呜!!”
后颈的衣领被狠狠拽住向后拉去,惊魂未定的未希还没从危机解除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好痛!”
头也是脸也是包括整个身体都像是撞到了铁板一样疼到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人的身体怎么可以那么硬啊,未希晃了晃眩晕的脑袋,偏偏不死川的衣服又是那种敞开露出大片胸膛的,她这一偏头便能碰到…她头更晕了!
受到冲击的不死川实弥闷哼一声,奇怪,他养的小白犬似是比之前又重了些,一定是偷吃了太多厨房里的荻饼,瞧瞧这肚子上的肉好像又多了些,小爪子还挣扎着挠他,这性格怎么更恶劣了。
为此不死川实弥稍稍加大了手劲,待到怀里的“小白犬”不再挣扎他这才放松肌肉,不死川实弥如往常一样将手伸向“白犬”柔软的腹部,因为经常喂养的关系小白犬很是信任他,因此也经常对他露出肚皮撒娇嬉闹。
因长年握刀他的手指变得粗粝无比,仅仅是来回摩挲了两下光滑的皮肤就露出了大片红印,但这些事情在梦里逗弄小白犬的不死川实弥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今日的小白犬虽然变得脾气暴躁但闻起来却香香甜甜的,跟他爱吃的荻饼一样香软,不死川实弥蹭了蹭“白犬”的脖颈,小动物什么的果然是可爱极了。
给蜜璃的甜品被甩到一边也不知道坏了多少,自己也挣扎了五六回可终没能逃离风柱的魔掌,若只是害她摔了个跟头她便也忍了,大不了以后看到风柱她绕道就是了,可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大白天的把她圈在腿上而且还是在走廊上肆无忌惮的用手…这个恶劣无比又小心眼还记仇的坏男人,偏偏自己又不敢动静太大,万一将一院子的剑士吵醒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再不松手我就要打你了!”
女孩子压低嗓音愤愤的说道,但回应她的只有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哦不,还有咕噜噜咕噜噜的逗狗声。
“不!死!川!”
他是在把她当成狗狗一样戏弄吗!
耳边传来的男人轻笑似乎是在嘲笑她恭喜你猜对了似的,事已至此未希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绷断,气上心头的小姑娘挣扎着抽出右手想也不想的挥了出去。
Pia!!
动作停止了,世界安静了。
庆幸的是院子里的剑士们依旧睡得香甜,不幸的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醒了。
就见不死川实弥愣愣的摸着脸上被打的地方,脸上火辣辣的他这是被人打了吗?是哪个卖炭小子还是那个叽叽喳喳的黄色小子干的?
见状不妙一骨碌躲到对面柱子后的未希探出头看着男子的反应,她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一方面是腿软走不了路,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身上有贴符咒所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盯——
不死川实弥捂着留了五个手指印的脸颊僵硬的转过头来,未希下意识的捂住口鼻甚至屏住了呼吸,不妙,听说优秀的剑士可以通过听觉嗅觉甚至呼吸判断敌人方位,她不会被恼羞成怒的不死川实弥当成是潜伏在这里的敌人给一刀砍了吧!?
不死川实弥楞在原地,试问一觉醒来发现朝思暮想之人就在自己面前是怎样的感受?高兴?激动?还是该生气,困惑?一时之间他也无法说清。
但是被喜欢的人用害怕的目光注视,就算他很气她诈死与欺骗也不至于要恐惧至此吧!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吃了她,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
不死川一直在看她的方向,难道自己是被发现了!?未希反手摸索后背的符咒,结果只摸到了衣服的褶皱,她符咒呢??原来正孤零零的与甜点躺在地上,一瞬间她面如死灰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打了风柱再加上之前的不告而别绝对够她喝一壶了。
对不起蜜璃,今天她一定是回不去了。
小姑娘放弃挣扎般瘫坐在地上,两只眼睛空洞的盯着地面,浑身散发着随便吧她要摆烂的气息,可在不死川眼里被吓到的小姑娘却是另一副面孔,原本还有点肉的小脸如今看起来仿佛更小了,她低着头虽看不清表情,但给不死川实弥的感觉仿佛他说一句重话那泪水就会掉下来似的。
不死川心里的不满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的心疼以及气愤,她的衣服跟头发如此凌乱,还有手臂上那红红的印记,是谁欺负她了!
愤怒的火焰蹭蹭高涨,可是他又不能当着脆弱的小姑娘面发作,男人上前一步她却向后挪动半分的动作更是让不死川心疼不已。
未希迅速瞟了他一眼又匆忙低下,他看起来好像很愤怒啊,完蛋了,他一定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了,未希赶紧闭上眼睛用手挡在两人之间,赶紧给我退退退!
可是不死川实弥根本不晓得未希此刻在想什么,当然他也没心思去猜女孩子的心意,他只知道小姑娘被欺负了很可怜需要安慰而已,就见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第一次压抑着怒火用温和的语气说话,然而这就使得他表情与语气都是无比别扭的。
“别,别哭。”
瞧他都在咬牙切齿了,还是赶紧认个错脚底抹油开溜吧!
“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训练剑士的,但是你与炭治郎打架是违背队规的,我,我打你也是因为你先欺负我的!”
呼,总算是一口气说了出来,横竖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早些坦白,更何况这也不全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到现在她还腿软肚子疼呢。
不死川实弥的手悬在半空,脑子因为接收了太多信息而暂时性的停止运转,原来自己脸上的伤是她…不对,这分明是他在那件事后第一次见她,他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啊,难不成那只在他怀里挣扎的肉乎乎的散发着甜意的…
“你是小白犬?”大胆的设想脱口而出,未希的脸分秒间黑了一个度,小姑娘将挎包丢在一边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吧,她猜得果然没错!把她当成狗狗还抱在怀里还反复搓揉,现在还要吓唬她,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偏偏自己又打不过他,算了,她躲还不行嘛!
“是我做了一个梦”
她才不听他解释,蜜璃小可爱还在等着自己,未希扁了扁嘴拎起地上的挎包与生死未卜的伴手礼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
不死川实弥本就是个不擅跟女孩子打交道的人,更何况是面对喜欢的女孩子了,一想到刚才手下滑滑的触感大男孩连耳尖都红的跟滴血似的,他搓了搓手鼓起勇气刚要解释却发现未希已经走下了台阶,他们还不容易才见面,连句话还没说这丫头又要去哪里!
不死川实弥气恼的抓了抓头发,不好好解释清楚他是绝不会放她离开的,本以为出了这扇门就会没事的未希却不曾想在跨出最后一步时被男人扛了起来,柔软的肚子下是男人结实的肩膀,身后一片尘土飞扬,为了抓住自己这家伙竟然还用了呼吸法!
“不许叫,否则把他们吵醒了老子可不负责。”
要挟,他竟然拿这个要挟她!
“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回头我有话问你。”双脚不好容易可以踩地了,反正她有符咒还怕跑不出去吗。
“另外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睡着了还梦到了小时候养的白犬,把你当成了它…总之对不起。但是你不许给老子瞎跑,一声不吭的消失又突然的死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算了!只要看到你好好的站在这里就够了。门口这群懒惰的家伙都什么点了还在睡觉,一点危机意识感都没有,老子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不可!”
不死川实弥挠着后脑勺骂骂咧咧的说着,屋子内有些昏暗并不能看清男人的表情,但他一届风柱竟然对自己说了对不起,这让未希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下来,联想起他的童年以及对待玄弥态度,他这般气恼以及粗暴何尝不是他关心人的独特方式呢。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屋子里早就只剩下她一人,未希环视着这间空空荡荡的房屋,如果没有鬼,他们一家一定会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哪里会这样凄凉,就连唯一的弟弟玄弥也因此被阻隔在外。
这扇通向室外的门并没有上锁,只要她愿意离开这里是何其简单,但是自己却始终无法迈出这沉重的一步,他已经对自己道歉了而她也原谅了,或许自己还欠他一个解释。
一晃便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刻,被训到眼中失去高光的剑士们终于见到了希望的曙光,话说回来今日的风柱好生奇怪,他脸上的掌印是炭治郎那家伙打的吗?竟然能打到不死川先生真是好生佩服,不过看风柱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在意,相反的他看起来似乎还有些高兴(?),这个想法一出剑士心里连连摇头,他的冷汗都快浸湿后背了,那么凶残的风柱怎么会笑,绝对是他多想了!绝对!
今日下午不死川实弥的余光一直停留在那间禁闭的房门上,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只能留住少女一时,尽管心里有声音要他一定要留住但他依旧克制住这个强烈的念头,他不会像混蛋老爹一样对待自己的妻子,这么多天来他日日向上苍祈祷奇迹出现,现在奇迹出现了,看到她平安出现在面前他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待众剑士退去后,不死川实弥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了那扇门。
呼……呼……
少女趴在矮几上沉沉的睡着,她白日出门太早中午也没好好休息到因此格外的困顿,在没等到不死川实弥回来她就已经撑不住睡着了。
男人脸上绽放出极为罕见的温柔笑容,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身边将人抱到了晒过得被褥上,他和衣卧在她的身旁,将那只小小的露出被窝的手握在掌中。
真的,好想就这么握一辈子啊。
第119章 他曾一无所有
和衣躺下没多久不死川实弥就睁开了眼睛,虽然隔着被子但根本无法阻隔少女身上清冽的香味,这种情况根本无法入睡。
他无意中牵动掌中软玉,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触碰女孩子的手掌,灼热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忽过去,心道果然是不一样的。
没有茧子还软的跟没有骨头似的,骨节也完全不像他那样突出,以他的体格完全可以将她包裹起来,手也是,人…也是。
男人鬼使神差的将手指挤进少女的指缝,不扰其清梦的并拢收紧,粗粝的拇指摩挲着手背的皮肤,不过两三下便出现了红红的痕迹,不死川实弥见状忙停下动作,盯着那处红印,内心懊悔之余竟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发觉的兴奋。
要知白天的时候他还没现在这样收敛力气,而那里的皮肤定是比手背还要娇嫩,怪不得一觉醒来时就看到小姑娘蹲在柱子后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不死川实弥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是他的错,但自己真的没想要伤害她,这一刻无论是放血引鬼还是猎鬼受伤都不曾去蝶屋讨要药材的不死川实弥第一次产生了想去蝶屋求药的念头。
男人抿唇替未希掖了掖垂下的被子,思来想去后还是不舍起身,多么难得的独处时光,他只想静静地享受这份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睡颜。
尽管不死川实弥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油盐不进的冷血剑士形象,但他到底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与心爱之人仅隔着一层被褥,再加上周围安静无人打扰,免不得沦陷在这名为岁月静好的遐想中。
她的身体那么轻力气又那么小,反抗的时候跟挠痒痒似的,可是性格却比自己那不听话的弟弟还要倔强,她也不是蝴蝶与鬼有着血海深仇,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待在蝶屋等待他们归来,所有危险的事情他一个人面对就够了。
但是…
于上弦之二手中救下花柱,那田蜘蛛山上保护剑士,在游郭更是拯救整片辖区的人类,他没有忘记未希做的事情,只是作为一名爱慕她的男人,单纯想要心爱之人能够平安无恙的心愿罢了。
不死川实弥缓缓躺了回去,伸手将一缕黑发缠绕在了指上,除了玄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挂念一人,盼着她长命百岁,盼着她一世无忧,纵使她对鬼杀队来说有多么重要,可他还是自私的想她远离危险,而且这样的念头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炼狱,时透甚至是富冈,他们几个也会这么想么…
其实不死川实弥很早以前就知道队里爱慕她的人绝非他一人,炎柱的热情与豁达就连他也深受感染,霞柱也有些讨人厌却讨女生喜欢的粘人劲,就算是性格不讨喜的富冈也有一张吸引女性的脸,比起他们性格暴躁也不体贴的自己可以说是一点竞争能力也没有。
从不示弱的风柱罕见的产生了自卑的情绪,但他清楚如果不是背负的仇恨自己早就死在了化为鬼的母亲手下,所以他不会舍弃自己的使命,但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再次见到她时,当初死死压抑的情感决堤了。
犹记得初见之时不过是个什么也不会的小丫头,明明弱的要死却还大言不惭的说要杀鬼,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大概也只有炼狱这样的一根筋才会认可她的存在。
第一次觉得这个丫头不简单还是从她在上弦之二手中救下花柱的时候,在上弦手下存活的几率本就微乎其微,救人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可她却办到了。
然而当不死川实弥刚想夸赞她一句时她却因为一张落在地上的小小纸片哭的稀里哗啦,方才当初对付上弦的决绝态度荡然无存,可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她手下的式神,她爱哭怕疼却在危难之际为朋友挺身而出,他知道的,她并没有那般弱小。
说起来前田那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给她送那样的衣服!那日他头脑发热的前往裁缝处问罪,怕是不死川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他的表情就跟那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般,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其实早在那时起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就非同一般了。
不死川实弥小心翼翼的藏匿着自己的心思,在之后的日子里无论是救下时透的那晚还是她突然闯进庭院与他讨论玄弥去留的问题,纵使他外表再波澜不惊,但每一次看到她时他的心都会跳动的好快好快。
渐渐的他意识到这股喜悦以及没来由的偏爱就是喜欢,可喜欢这种东西对他这样的人而言太奢侈了。
既然无法给她安稳幸福的人生那就让能够做到的人去爱她吧,无论她最后选择与谁在一起都好过与他,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半个月前那个噩耗传来,令不死川实弥的所有信念轰然崩塌,明明有那么多爱她保护她却为什么还会冰冷的躺在那里,切断脊骨的时候该有多痛,孤零零死去的时候该有多害怕!
为什么他不在现场,如果能够再来一次他再也不会把她推给其他人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手指仍然隐隐发抖,不死川实弥用力拉过她的手置于心口,过了许久那种不适的感觉才悄悄褪去,但他发誓这一次不会再退让了。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度醒来时就发现她竟然睡在了榻榻米上,身上还盖着散发着阳光气息的被褥,软乎乎的真的好想再睡…不对!她不是在矮几前吗?怎么睡到了被窝里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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