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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摧毁她们自身的快感。
“好，你去跟另外几个人也这么说啊，”王耀祖嘱咐道，“然后没什么事儿了。滚吧。”
苑辰从善如流：“是。”
……
《宇宙NO1》选秀节目第一次公演开始。
为了吸引收视率，王耀祖把他和乔浅组的battle放到了节目最后。
其他几组练习生都在表演。
而她们的表现给了观众们很大的惊喜。
“哇，我本来以为练习生们实力都不怎么样，没想到这么厉害！”
“小A和小B的进步好明显！我之前关注她们围脖她们唱的还没这么好呢！”
“不知道你们看之前内容的直播了没有，其实我觉得大部分是乔浅的功劳。”
“为什么？”
“因为乔浅开创了和导师battle赚币，然后互相学习赚币的先例啊，如果不是乔浅，她们这几个实力不太好的人要被其他人battle到死的，自然不会有什么进步。”
“这么说来，乔浅确实有点东西，我还以为她只是个疯婆娘呢。”
“你不觉得这种冷静＋运筹帷幄的疯真的很杀人吗！”
“确实～”
“得了吧，还乔浅的功劳呢，还不是我们耀祖帮她们上小课进步！”
“……我全程在看直播，你们耀祖不一定实力比她们好到哪去。”
“得了吧！不信你待会儿看看我们耀祖的实力！”
“呵呵。”
弹幕开始吵架。
千呼万唤始出来。
终于轮到王耀祖的小组表演了。
舞台灯光迅速暗了下去——其实就连这舞台设计，王耀祖都是花了大价钱的。
就为了衬托他自己。
他选的是一首非常花花公子的歌，歌词里各种女人、票子之类的词汇。
不少观众反感，但也有很多人就吃这套。
而舞蹈也也是以围绕他的设计为主，几个女艺人环绕在他身边。
王耀祖顺利的表演着，感觉自己就是这个舞台的王者。
终于，到他设计好的“失误”环节了。
不关苑辰要唱歌失误，还有其他几位女艺人要走位失误之类的，就等他来“救场”。
然而。
只见苑辰在高音到来之前，陡然升了两个key。
然后，她超乎水平的唱出了高音片段。
而那几个舞蹈的女艺人，动作也非常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失误。
观众彻底被点燃了。
“哇！我之前都不知道苑辰，没想到她实力这么强！”
“＋1，这高音也太完美了吧！”
“伴舞也都很不错啊！”
苑辰唱完，挑衅地看了王耀祖一眼。
下一句，该轮到王耀祖的高音了。
王耀祖来不及想别的，因为苑辰刚刚升了key，为了整首歌的和谐，他也被迫要升key。
他必须拿下。
可就在他气沉丹田的一瞬间，舞台射灯照亮台下，王耀祖忽然看到几张熟悉的脸庞。
这不是……他之前推荐给郑家旺的人吗？
她们怎么还敢出现在公共场合？
郑家旺也看到了这些人，也瞬间愣住了。
结果就是，王耀祖的唱词不仅没进对拍子，还华丽的破音了。
而郑家旺的舞步也乱了，直接撞到了王耀祖身上，二人直接原地摔了一跤。
弹幕已经笑疯了：
“哈哈哈哈，这就是耀祖粉丝吹的实力？”
“破音破的比屠澜还惨啊。”
“头一次见在舞台上摔大马趴的！”
“我笑不活了，”
王耀祖的粉丝一片沉寂。
这真的很难洗。
水军公司的头子也是陷入沉默。
这业务太难了，他们做不了哇。
王耀祖和就在这样的狼狈之中下了台。
“你们怎么回事？”王耀祖厉声喝问，“苑辰，我们不是设计好了吗？你在干什么？！”
苑辰冷笑：“滚蛋吧。”
“你不怕我让郑家旺把你视频发出去？”王耀祖声音都高了八度，刚刚他要是有这个水平，高音就上去了。
“发吧，老娘不在乎，”苑辰指着郑家旺，“是你们侵犯我，你们才是罪犯，我有什么错？泄露出去就等着进局子吧你！”
王耀祖语塞。
但他来不及细想苑辰的心态为何产生了这样的变化，因为他的余光已经看到乔浅她们要上台了。
他迅速给水军头子发去了一条消息。
正是那四个人之前在练习室表演的七零八散的节目，而且他还调了音，让她们更难听一些。
这样即使她们待会儿表现的好，观众们也会有些先入为主的概念了，从而质疑节目组是不是调了音，他再控制节目组承认就完事儿了。
他只能想到这个方法转移大众的注意力了。
视频发出去之后，很快在水军的带领下产生了节奏。
“这就是她们要唱的歌？好难听。”
“没有实力就不要原创啊。”
“确实应该叫《呐喊》，唱的真的很像呐喊。”
几人上了台。
王耀祖看到弹幕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不少，这才放心了。
然而。
舞台灯光再度亮起，一束追光打在了乔浅的身上。
她身着白裙，就算画着很淡的妆容看上去也非常艳丽。
这和王耀祖印象里的她们的妆造不太一样……
与此同时他听到节目组报幕的声音。
“接下来请欣赏乔浅组的公演。”
“她们表演的是一首原创歌曲。”
“——《红色油漆》！”
第21章 舞台
乔浅、明潋、邝知岱、岳识青、周敏芝和娜塔莎全部一袭白衣，站在舞台上。
追光打在她们身上，宛如圣洁的天使，在温和的注视着观众席。
王耀宗心脏漏了一拍。
这和他之前看到过的她们的排练，完全不一样。
舞台背景是一个巨大的LED屏幕，屏幕上正显示着静谧的夜。
夜色渐深，而舞台的背景也渐渐亮起柔和的蓝色光芒。
蓝色，一直是代表希望与恢复的颜色。
如果细看，还能看到六位选手衣服上有淡淡的金线勾勒，那是星星的颜色。
背景的蓝色开始跃动，就像是一望无际的海。
也像是人心深处的波涛。
背景音乐响起，娜塔莎唱出了第一句歌词：
“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她们默默独立
“勇气在她们心里宛如星光闪烁不息
“虽然伤痛依旧存在难以替代
“但她们的灵魂正向着自由的彼岸无比灿烂”
灯光瞬间亮起。
乔浅走上前，开口吟唱。
“她的名字叫做小亢她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勾勒梦想”
“笔下流淌的是未言的愿望她的梦想只能藏在夜空中飞行”
明潋接上。
“小花总在书中寻找愿望一页页都是对自由的渴望”
“知识曾经能带给她力量如今她却感到格外彷徨”
邝知岱上前。
“白兰的舞步轻盈跳跃她曾向着自由仰望”
岳识青：
“左左喜欢用键盘编织未来每一个代码都是智慧的信仰”
周敏芝：
“谭雅在文字中塑造世界梦想曾经没有疆界”
娜塔莎：
“莉莉的画布曾充满色彩如今却以斑斓不再”
六人的独唱缓缓流淌，似乎就是在讲着六个女孩的故事。
她们的唱段不仅仅是声音的展现，更是内心世界的诉说，似乎把歌词中的六位女孩当做朋友一样，轻声交谈。
舞台上的灯光也随之变化，每个女孩的色彩都不一样。
观众们都静静听着，连弹幕都少了许多。
只是大家都没注意到，观众席中，有六个女孩已经开始流泪。
忽然，到了中段，舞台光纤变暗。
六人走向舞台中间，缓缓围拢。
正当大家都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的时候，随着背景音乐中一阵深沉的鼓声，几乎只是在一瞬间，她们的白衣变成了红色。
血一样的颜色。
不少观众发出惊呼。
在舞台音乐和灯光的衬托之下，这一简单的变化足以震撼人心。
很多观众似乎已经明白了这颜色象征着什么。
但紧接着，舞台灯光变化，从血红色变成了温暖的金色。
合唱的声音响起。
“红色的痕迹不是伤痛的永久标记”
“而是勇气和重生的证据”
“她们的眼眸，比星光还要明亮，”
“告诉世界，即使受过伤，我们也能飞翔。”
乔浅的高音划破夜空。
“哦，在破晓前，把黑暗都抛掉。”
众人简单几次重复，歌词直击观众之心。
“红色的痕迹不是伤痛的永久标记”
“而是勇气和重生的证据”
“她们的眼眸，比星光还要明亮，
“告诉世界，即使受过伤，我们也能飞翔。”
乔浅的高音稳定的衬在大家声音的后面，形成层次。
“哦，在破晓前，告诉明天，我们永远坚强。”
女性观众们已经懂了。
虽然歌词里完全没有“侵害”等等字眼，也没有任何相关场景的描述，但每一个观众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最后，鼓点渐渐平息，乔浅的高音也落幕。
而整个舞台已经变成了金黄色。
观众们见到，刚刚在她们衣服上红色染料一样的东西，并不是毫无规律的泼洒。
在金线的勾勒之下，它们宛如绽放的玫瑰，张扬而又美丽。
六人的合唱作为收束，也是简单而又充满力量。
她们唱：
“在每一次呼吸中，感受力量，
“在每一次心跳中，看到希望。”
舞台灯光大亮，一切结束。
几个人都已经开始喘息，这首歌并不容易，更重要的是要动情。
而在落针可闻的几秒钟之后，观众席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与欢呼。
几乎把现场吞没。
弹幕也瞬间疯狂：
“我劁，这也太厉害了，我真的头皮发麻！”
“这几个人的声线绝了，唱得实在是太美了！”
“红色出现的一瞬间，我整个心都揪起来了！太有冲击力了！”
“舞台灯光细节也很好品……从暗到光，象征意义太强了！”
“我从没见过有人敢表演这个主题的舞台，这六个人真的太勇了！”
“更主要的是，她们不讲伤痛，讲的是力量和重生……”
“我其实也经过这样的事，真的，一直一直走不出来，但今天听到这首歌，我似乎有了一些勇气。”
“摸摸楼上，我朋友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我之前都不敢提，但我想我会把这首歌分享给她”
“虽然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但我听说过，我想大家都听说过有人经历这样的事吧！”
“即使没有经历，但我还是感受到了共鸣，这就是艺术的魅力吧”
“我都不想把这个舞台和王耀祖之前的舞台对比了，王耀祖不配，真的！”
“＋1，我已经忘了这是battle，这完全是……艺术。”
“不仅仅是歌词，她们舞蹈的设计也很好啊，可见传达这种主题还需要每个人强大的实力”
“……”
乔浅她们六人表演完，鞠躬下台。
直到走到幕后，她们每个人的心脏都在狂跳。
她们确实没见过之前有人表演这样的舞台，实际上根本无法预知观众的反应。
甚至不知道观众听懂了没有。
事实上，在创作的时候，她们也产生了分歧。
明潋比较简单直接，认为这首歌既然表达这个主题，就应该把这件事描述出来，娜塔莎也认为，应该着重描写加害者的行为。
但岳识青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描述那个场景只会对有过相似经历的观众造成二次伤害，不如提倡力量与重生。
因为观众大多都是女生。
就算这首歌全部都是在骂那些加害者，那些加害者也不会听的。
让加害者后悔和内疚这条路，她们已经放弃了。
如果他们真的能想到这些，就不会做出加害的行为了，他们唯有受到惩罚才能产生一丝悔过吧。
至于惩罚，那是公检法和社会舆论的责任，而非她们。
所以最后明潋妥协了，而根据现场和弹幕的反应，她们觉得，也许这条路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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