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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长——纪朝歌【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9 14:52:02  作者:纪朝歌【完结+番外】
  汤乐微微一笑,优哉游哉地坐下沙发,黑色皮衣勾勒出他结实的轮廓线条,肩背挺拔,眼神刚毅,略带一丝兴味,他翘着二郎腿,以一种猎食的姿态对视上汤绍钧的眼睛。
  “想去哪里?出国?”汤乐语气平淡听不出多大的情绪,门口又进来两个穿着统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上去应该是保镖,他们一左一右架住汤绍钧的胳膊。
  “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汤绍钧慌张大叫,拼命想甩开他们的手,保镖不为所动,直接拖着他,将他带到汤乐的面前。
  汤绍钧双膝触地,啪一声就跪在了汤乐面前,他挣扎着要起来,被保镖一脚踩在膝盖窝动弹不得。
  认清现实的汤绍钧心中害怕了起来,回忆起之前与汤乐的种种过节,强撑着一口气怒喝道:“你、你想干什么?想杀了我?”
  “呵……”汤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讽刺地凝视他,对跪在自己跟前的人说:“杀了你?我是正经生意人,不是黑手党。”
  “你到底想做什么?”汤绍钧冷的不行,鼻涕与眼泪控制不住地冒出来,耳朵也开始耳鸣,他愤怒地瞪着汤乐,宛如走投无路的困兽。 ”
  这么紧张做什么?“汤乐半挑眉梢,双手手肘支在大腿,微微俯身靠近观看汤绍钧血色尽退的脸,“怎么?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失败的原因?”
  话音刚落,门口又进来一个人,是Barlow。
  汤绍钧恍然大悟地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怒冲冲地说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你暗算我!”
  “一报还一报的事怎么能说暗算?”汤乐盯着汤绍钧的眼睛,“你不会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难道你以为我只在香港有金融公司?”
  他有很多生意,有些生意即便不是他的,他也有办法变成是他的。
  汤绍钧闭上了眼,之前想不通的事在听到汤乐的话后豁然开朗,为什么明明已经谈好的贷款会突然间终止合作,他低嘲一声,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布局的?”
  汤乐顺着他的话陷入记忆思潮。
  什么时候布的局?
  不,不是局。
  他一开始的打算只是想从汤振海的手中把ACC这笔生意抢过来而已,哪知道中途突然冒出汤绍钧截胡,他只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说句实在话。”汤乐起身,居高临时地看着他,态度弃之如履。
  “在暗杀事件发生之前,我还没打算对你动手,毕竟那时候有爸护着你,我就算想对你动手,爸也不会答应。”汤乐拿出烟盒往掌心一磕,双指夹着烟头咬在嘴里,旁边的保镖见状立即拿出打火机为他点烟。
  汤绍钧抬头看他,薄薄的烟雾漂浮在两人中间,汤乐说:“我跟爸谈了好几年,在各种手段之下才终于说服他把ACC的项目交给我运作,你偏要横插一脚,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许得到。”
  汤乐森冷的地说出令汤绍钧心惊的事实。
  “忘了告诉你,其实不止是象牙金融,FPP以及榕树资本,都是我的产业。”汤乐笑的令人发颤,汤绍钧彷佛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在急速退暖,他哑巴了两秒后才听见自己发出不确定的声音。
  “也就说,从头到尾,这都是一个局?”
  “终于醒悟了?怎么样,这可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剧本。”汤乐咬着烟猛吸一口,然后猝然俯身抓住汤绍钧的头顶,将他的头拉高与自己对视。
  汤振海的突然中风打破了汤乐原本的计划,这事让汤绍钧钻了空子,趁机把持了汤氏的大部分股权,令他不得不和孟家达成合作,以和他分庭抗礼。
  汤乐低沉着嗓音说:“我原本有大把的方法可以收拾你,根本没必要都这么大一圈子,当时在意大利我就已经对你动了杀机,是爸在背后保住了你,我才忍你忍到今天。”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汤乐拿出一沓文件甩在了汤绍钧的面前,“自己看看,签字。”
  一直跪着的汤绍钧双腿发麻,过度寒冷让他的脑袋供血不足,愣了有半分钟才看清文件上的黑字:股份转让协议。
  “不、不。”汤绍钧喃喃道:“我不签,你这是在威胁我,我不签!你联合金融资本对我进行绞杀,我要起诉你,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把ACC拱手让给你!”
  汤乐隐隐欲出的凶狠被压在了他的瞳仁里,他从茶几拿出一把陶瓷水果刀,将冰冷的刀面贴在汤绍钧的下颌,顺着他的肩膀往下延伸:
  “你好像没搞清楚状况,你没有和我谈判的筹码。”
  他又笑了笑,双眸一丝情绪都没有,右手在汤绍钧的脸颊上左右横拍几下,道:“你这幅表情提醒了我,我还有一笔账没跟你算。”
  火辣辣的疼痛让汤绍钧眯紧了眼,密闭的空间里冷气越来越足,他冻的直打哆嗦,空调风像是化身成看不见的鬼爪挠在他的身上。
  “汤、汤乐。”汤绍钧冷的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了,“你、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汤乐没理会他,朝保镖招了招手,随即一把军刀就递了过来,他拨开刀鞘,漠然地将刀刃抵在汤绍钧的下腰处,挥动锋利的刀口将汤绍钧的衣服划开,用刀尖抵在他的背脊上:
  “当时在意大利,我差点死在杀手的枪下,子弹擦过我的后腰打中了我的助理,他死了,你说这笔账我要怎么跟你算?”
  汤绍钧害怕地喘起了粗气,胸腔一起一伏,眼瞅着两个保镖举着个什么东西进来,待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一张黑白遗照,他们将遗照立在他的面前,相片中的年轻男人像是从突然有了意识似的,黑白分明的眼珠猛地一动,狠厉地视线迸发而出,像是在无声呐喊还我命来。
  “你、你,这谁啊,滚开滚开。”汤绍钧汗毛倒立,被吓到语无伦次,哐哐两声摔落在地,连连蹬腿往后退去。汤乐一把薅住他的头顶,手腕一挥将汤绍钧拖了过来,一脚踢向他的膝盖,迫使他在遗像前跪下,接着拉高他的额头。
  “看着他,我叫你看着他。”汤乐阴测测地重复道,半坐在茶几,左手把持着军刀往汤绍钧后腰的位置狠手一割,皮肤炸开的同时,鲜红色的血也冒了出来。
  “啊!”汤绍钧发出惊叫,求生意识使得他快速地挣扎起来,保镖赶紧上前按住他,汤绍钧大吼大叫道:“你、你发什么疯,你是要杀了我吗?快放开我,你真当我没后援了吗?”
  “喔?后援?”汤乐饶有兴致地问,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开始擦拭刀刃,猩红色的血映入他的瞳仁,仿佛是跳跃的火光。
  “是指谁?你妈?”汤乐低头俯视,露出瘆人微笑,“那就请她来做客好了。”
  汤绍钧猛然一怔。
  汤乐说到做到,套间门被人从外推开,痛哭流涕的常冰香被人推搡着进来,连鞋子都没了一只,整个人狼狈不堪,不见一丝贵妇姿态。保镖押着她的肩膀将她固定在汤绍钧对面的椅子上,母子两一对视,在看到地上流的那些血后常冰香瞬间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了。
  “绍钧啊绍钧,你有没有事,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汤乐!”汤绍钧涨红着脖子喊:“有什么事冲我来,你别动我妈!”
  汤乐迎着他们的目光站起身,高大的身姿将天花板上的灯光湮灭,疏淡的阴影降落在他阴郁的眉眼,“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我有一千种方法可以让常女士生不如死,比如,躺在手术台上被医生割掉了半个鼻子,又或者打玻尿酸的时候医生手抖打错了剂量……”
  常冰香瞳仁猛缩,吓到嘴巴张大半句话都说不出,鼻涕眼泪一起流,过了半响才哽咽着问:“你到底想要什么,直接说。”
  汤乐折过身,重新站在汤绍钧的身边,皮鞋踩在他后背上的伤口将他倾压在地,黑白色的遗像冲进了汤绍钧的目光,汤乐一字一句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嗯?”
  汤绍钧半边身子抽搐着,鼻歪眼斜,双唇苍白毫无血色,汤乐又往他的伤口上踢了两脚,低吼着说:“道歉。”
  在**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之下,汤绍钧呜咽几声,匍匐在地对着遗像磕了个头:“对不起!”
  “你没吃饭?”汤乐毫不留情,又是一脚,汤绍钧的伤口血肉模糊,血液溅湿了他的皮鞋,汤绍钧双膝发软,手肘支撑在地,被迫低头,以额头点地的姿态又喊了一句:“对不起!”
  如此往复不知道多少遍,直到他筋疲力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才得到一件怜悯的被单盖在他的后背,勉强将他从奄奄一息的边缘拉回来,不至于断气。
  围观了全过程的常冰香趴在地上抱着汤绍钧嚎啕大哭,汤乐拿着股份转让文件过来,扔在他们母子俩的面前。
  “签了它。”
  汤绍钧脑门中央红肿破皮,血丝顺着他的印堂往下滑,经过眼角消失在下颌处,身体带来的疼痛让他双眼模糊,得吃力的掀开眼皮才看得清眼前的景象。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汤绍钧绝望地紧握拳头,喉关紧闭发
  不出一点声音,常冰香颤抖着手将协议拿过来看了眼,惊愕地张大了嘴,剧烈的不甘心让她顾不得眼下的形势,其势汹汹道:“你、你、凭什么!你已经得到ACC了,还不肯放过我们吗?”
  这份协议一签,那她奋斗这么多年的成果就全没了,与市值不菲的股份相比,信托那点生活费算的了什么!
  汤乐用审视小丑似的目光盯着他们,冷冰冰地说出一句让常冰香浑身发抖的话:“常女士,想体验一下躺在手术床上看着自己的鼻子被割下来的场景吗?”
  常冰香下意识地捂住鼻子,瞪圆眼睛后退一步,看向汤乐的目光如同瞧见了死神。保镖将钢笔插入汤绍钧的手心,汤乐无意多说废话,言简意赅:“不签可以。反正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签,今天不签就明天签,明天不签就后天签。”
  汤振海病逝,汤家一夜变天,筹谋已久的汤乐一跃上位,能为了得到ACC而隐忍不发筹谋这么久,可见心思之深,汤绍钧紧抓着纸张边缘不放手,仇恨、不堪似乎都转化成了他手心力道,鲜血顺着手肘流向指间,洇湿了纸张。
  良久——
  汤绍钧一笔一划在协议上签了字,停顿时,他闭上了眼睛,恐慌和后怕交织的情绪突然爆发,匍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后腰上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撕裂,深可见骨。
  汤乐懒得再看,利落起身往外走,保镖拿不准主意跟随而出,问道:“汤董,他们怎么处理?”
  稀薄的冬日阳光稀稀簌簌地落在汤乐的肩头,寒风为他增添了不少凝寂,他冷漠地说:“把他扔到医院门口。”
  “是!”
第59章 坠入地平线一
  刚回到庄园的汤乐原本想着先去洗个澡,结果一进门就遇到了许云溪。
  冯伟诚在张罗追思会的事,许云溪则是在查看宾客名单,见到汤乐回来,许云溪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上来问:“你去哪里了?”
  两人靠得近,许云溪敏锐地嗅到一股不正常的血腥味,她皱了皱鼻子,狐疑地打量几下汤乐的上身,发现他衣服整齐,并无明显外伤。
  “你干什么了?怎么有股血腥味,受伤了吗,我看看。”
  许云溪作势要扒拉汤乐的衣服,汤乐不留痕迹地离她远一点,平静道:“临时去处理点公事而已,没事,只是回来的时候被雨淋湿了衣服,我先去洗个澡。”
  说一说完汤乐就匆匆来到浴室,把身上残余的味道都洗干净,再出来时换了一套黑色的西服,不知怎地,他忽然有种莫名的心虚,也许是怕做了这样凶残的事情被许云溪知道会对他产生看法。汤乐弯起手肘闻了闻,拿来许云溪随身携带的香水小样往腕节喷了喷。
  汤家作为名门望族,一代家主逝世,追思会的举办场面非常盛大,各类业界名流云集,给足面子。
  汤家的叔伯们轮番上台宣读追思词,回顾汤振海的生平事迹,除汤乐以外,汤家再没小一辈的人出现,连平日在汤家耀武扬威的汤绍钧都没有在场,更别说那些没有名分的私生子们。
  许云溪静静安坐,看着汤乐敬献花圈,突然一阵锋芒在背,她猛地回过头,在重重人影里对视上了一双打量的眼睛。许云溪紧紧皱眉,过于直白的视线让她非常不舒服,宛如被一头狩猎的野兽给盯上了,惊疑不定之际,她放置在膝盖上的手被人握住了。
  暖意袭来,许云溪转身一看,汤乐抬手将她鬓角的发丝挽回脑后,“怎么了,为什么这副表情?”
  许云溪说:“一直有人在盯着我看。”
  汤乐的神色稍冷,顺着许云溪的方向看去,低嘲勾唇:“孟家来人了。”
  “孟家?”许云溪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了,孟家挑这样的场合是想干什么?她隐隐有些担心汤乐的处境,忍不住回握他的手,汤乐轻轻一笑,捏了捏她的脸:“这么担心我?”
  “嗯。”许云溪低声承认。
  “放心。”汤乐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代入怀中。
  追思会一直持续到晚上。
  佣人陆陆续续送宾客出门,冯伟诚来到汤乐身边小声汇报说:“大少,孟家这边……希望能和您聊聊。”
  汤乐从许云溪的肩上抬头,睁开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静沉稳,彷佛对这件事早有预料,他昂首起身,随手整理衣襟,搂着许云溪过来,与她并肩往前走。
  出了门,夜雨如绸缎般飘洒,零星雨雾在空气中幻化无形,纷扬而下,栖止在汤乐的黑色长睫。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导致窝在汤乐怀里的许云溪需要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表情。
  汤乐眼神冷冽,刚毅的侧脸线条裹挟着一股胸有成竹的张力,总是会令人情不自禁深陷其中,自愿追随他的脚步,许云溪被他带着走,越过风雨长廊来到偏厅,汤乐自然而然地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许云溪。”
  淡雅灯光一一洒在众人的脸,吃惊的视线顿时纷至沓来,许云溪心尖一颤,有些惊讶于汤乐的忽然直白,目光紧随着他的动作,看到了在场的三个人。
  一个是穿着唐装的老者,满头白发,手握拐杖正襟危坐,另两个是中年人,打扮得体精致,看上去是夫妻,手挽手地对视一眼。其中女方的相貌咋一看与孟依楠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许云溪心念电转,霎时明白几人的身份。
  孟家和汤家的复杂程度一样。
  汤家是家主风流,感情债多。而孟家是兄妹内讧,明争暗斗。
  现如今在孟家掌握话语权是孟依楠的爷爷,老爷子孟帆。
  孟帆生了三个儿子,其中大儿子孟康健最受重用,仅屈居于孟帆之下,没想到世事难料,孟康健三年前罹患癌症,长期伤病之后无力再担重任,于是才有了孟家兄妹粉墨登场。
  兄妹二人同父异母,大哥孟奇玮是孟康健头婚时候所生,和孟依楠不是同一个妈。
  率先发话的人是孟母唐倩丽,她紧盯着汤乐不放,疑惑道:“你结婚了?你和楠楠是怎么了?上回在广州见面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女的谁啊!”
  孟康健拍拍唐倩丽手背,打断她的话,“阿乐,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楠楠和你是奔结婚去的,现在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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