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有一点搞不懂:
白知予到底是什么心思?为了他用钓鱼迎合取悦,却又保持社交距离。
就像那件过分勾人的小黑裙,她没有让他看。
不知道已经成为孔佑观察对象的白知予再次收到了李株赫的kakatalk:
【济州岛的地址发来。】
白知予:?
他不会直接过来了吧?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回了信息,十多分钟后,突然接入的电话让这种预感变成了现实。
李株赫:【出来一下,我在外面。】
趁其他人不注意,白知予抓起沙发的棉外套披上,偷偷跑进夜色。
独栋民宿外有一条小路,小路旁种着茂密的柑橘树,黑色的奔驰就停在柑橘树的凹陷处。
不待她敲驾驶位的窗户,车门自动打开。
“你怎么”
剩下的话,尽数被吞没在李株赫汹涌而至的吻中,白知予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他强行带进了车厢。
关上的车门隔绝了温度不一的两个世界。
她的长卷发顺着他桎梏自己后脑的手臂滑落,因为太过激烈而微微晃荡,像是在抚慰他暴起的血管和青筋。
背部抵着的方向盘很硬,一时能忍耐,亲久了有些受不住。
白知予努力躲开李株赫的索取,用眼神无声地质问。
“我想好了。”
“不交往也可以,只要你不去找其他人。”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颌,眸色沉沉。
是无奈的妥协,是急切的恳求。
“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甚至现在就想履行情人的义务。
“嗯,我的答案给的不晚吧?”
来的路上,李株赫想的都是该怎么和她认真谈谈,结果一见面,又失了控。
“不晚。”
随着白知予的话音落地,面前男人将她向上一托,让她更契合地跨坐在自己身上。
接着,他突然掰过她的下巴,吻得比刚刚更凶更用力。
她没想做,但也许是他太了解她的身体,她被撩拨得有了心思,也许是看到上涨的好感度想给他奖励,抵触慢慢变成了顺从。
李株赫有心报复白知予这段时间的冷淡、掌控和狠心,动作没有之前体贴。
她呜呜的叫声像被欺负的小动物一样委屈。
“我昨天钓鱼磕到腰了,欧巴(哥哥),你轻一点呀。”
实在无力承受,白知予试图伪装绿茶。
不提钓鱼还好,一提钓鱼,即便是第一次叫他“哥哥”,也没办法获取怜惜了。
猫耳朵好几次撞到了车顶。
狗男人还故意按了按她磕到的地方,然后避开那里掐紧了纤细的腰。
“疼才会永远记着我。”
喑哑嗓音里的占有欲有些偏执。
第25章
车内的空间狭小密闭,白知予和李株赫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极高的温度让她的身体逐渐变得黏腻。
“我我不能出来太久,会被清梨他们发现的。”
“要不今晚跟我走?”
“走?去哪儿?”
“我妈在这边有房子,可以去那里住。”
白知予认真思考了几秒,摇头:“不行,没办法解释,清梨很八卦。”
李株赫一口咬在她暴露于空气中的圆润肩头:“我很拿不出手吗?”
他的力度不重,一点也不疼,白知予揉了揉他的头发,算是回复,也算是安抚。
接着,她扯过早已滑落的黑色蕾丝胸衣带子,开始穿衣服。
来时规规矩矩的猫耳朵歪了一只,脸颊染的粉还没褪去,柔软的长发异常凌乱。
因为他刚刚的怜爱,她的唇色比往常深,残留着潋滟波光的眸子偶尔抬起望过来,李株赫便觉得自己又不行了。
白知予猝不及防地被按趴,手肘抵着副驾,面前是黑漆漆的车窗。
“真不能再来了!”
她着急地将手伸到背后阻拦,却被他反剪在腰间。
“等下该有人出来找了!”
听见这句,身后的男人没了下一步动作。
白知予试探地回眸,微微一挣,牵了牵他的食指:“今天好累的,车子里也不舒服,回首尔好不好?”
不仅装扮像猫,她对他的态度也很像猫。
有时冷淡的似乎完全不在乎,有时示弱撒娇什么都来。
将他拿捏的死死的。
李株赫重新将白知予捞起来,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穿毛绒绒的御寒家居袜。
“待几分钟再出去,出汗着凉会感冒。”
已经穿好衣服的白知予便乖乖的没动。
李株赫启着车子,将驾驶位的车窗打开一条缝,微微的冷风透进来,缓慢地改善车内的温度。
白知予倾身闻了闻清新的空气,歪头:“我一直这么坐着,你的腿不会麻?”
李株赫摇了摇头。
“你车里怎么有那个?”
哪个?
他一时发懵,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路上买的。”
“总不能叫你吃药。”
白知予浅浅地对他弯了弯眼睛:“你就这么去超市买?别人会不会认出你?”
李株赫抬了抬腿,她立即滑入他的怀抱深处:“戴个帽子和口罩就行。”
只要独处,某人的手就没有老实的时候,他故意作乱,她的气息很快再次不稳。
偏偏李株赫游刃有余地用另一只手撑着车门,好整以暇地欣赏白知予混乱的抵抗和慌乱,以及她愈发泛红的脸颊。
这样降温真的有用吗?
在事情变得更“糟糕”前,趁李株赫不注意,白知予按下解锁键,迅速打开车门,跳下车。
“我走了,你什么时候回首尔?要一起吗?”
“算了,这次都被拍了,还是谨慎点。”
刚要说话的李株赫:“”
又默默地闭上嘴巴,目送她离开。
正陷进再次分别的怅然,白知予忽地转身,走了回来。
她双手撑在他的座椅边缘,看起来又要亲脸。
然而,李株赫猜错了,这次白知予亲的是他的耳朵。
“晚安,欧巴。”
酥麻的感觉触电般沿着脆弱敏感的耳部神经扯动心脏,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速率都没有恢复正常。
“”
李株赫低头看了看某处,叹息。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孔佑是第一个发现白知予不见了的人。
一开始,他以为她嫌弃烤肉的味道,去洗澡了,后来去二层取杯子,透过落地窗看见远处停着的车,才意识到不是。
安静的奔驰贴着全黑的膜,就算靠近也看不清里面,别说他站在这里了。
车子停了多久,孔佑就看了多久。
后来终于等到小姑娘走回来,他才发觉自己的腿已经站得有些僵硬。
今天他们出了绯闻,便有人来找她。
看车子大概率是男人,而且如果是女生,不会在驾驶位挤那么久近一个小时。
在做什么可想而知。
“去哪儿了你?满屋子都找不到人。”
楼下传来林清梨的问询。
“酒喝得有点头晕,去外面走了走。”
白知予淡定回复,压制着腿酸的感觉,尽量表现得自然。
孔佑从楼上走下来,没有揭穿她,只是走到水池边涮洗杯子:“需要冰柠檬水吗?”
“一杯就好。”小姑娘似乎很渴,已经从冰箱里取了柠檬帮忙切片捣汁。
“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画我需要的那几幅画?”
“会尽快开始。”
“我不是着急,只是想问”
话到嘴边,孔佑又想起了那辆黑色的奔驰,有些犹豫。
白知予抬眸看了他一眼:“什么?”
“只是想问,你画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我想接触一下油画。”
白知予捣柠檬汁的手顿了一下,很快继续:“想接触油画?”
“感觉画画的过程应该很治愈很有成就感,我一闲下来,就想尝试不同的事。”
“比如钓鱼。”
孔佑撒了谎。
他是喜欢欣赏别人的画作没错,但其实对画画本身没有特别大的兴趣。
因为画画很需要天赋。
靠着艺人的光环随便绘些线条,便可能会收获一批“欣赏者”,但他不屑于此。
他想确定的是,白知予对他是不是“别有用心”。
“那下次找我们都有空的时间,你来我的画室。”
如果她有了男朋友,应该拒绝与他的进一步交流。
但她没有。
凝视着白知予将捣好的柠檬片分进自己面前的杯子,孔佑有些沉默。
他实在搞不清她到底要做什么,是在养鱼,还是想从他身上得到别的什么。
又或者是单纯交朋友。
都是成年人,别扯淡了。
如果是其他女人,只要察觉到丝毫不对,孔佑应该就已经选择了远离,但鬼使神差的,面对她的邀请,他还是应了声“好”。
只要弄明白,白知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就一定抽身离开。
一定。
绯闻事件不仅在网络,也在SM内部引起了热议。
对白知予有过想法的男同事第一反应是心碎,后来看到澄清才安心。
郑成璨整日忙于练习,虽然孔佑出演过很多电视剧,圈内口碑也不错,对于女孩子来说是个不错的交往对象,但读了新闻后,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是觉得他配不上知予努娜,还是不希望知予努娜属于任何人,他分不清。
后来,他将这种感觉投射到了练习中。
往日很难接受的训练量突然变得无比轻松,直到看到澄清新闻,才暂时停下来。
罗哉民临近手术,休息的时间变得特别多,看到爆料时,已经有了澄清。
网络上捕风捉影的信息太多,他早就不相信所谓的爆料。
他想的是:
除了孔佑,知予努娜身边会不会还有别的男人。
虽然听其他工作人员说她是单身,但涉及隐私,谁都不能打包票,更何况知予努娜长得很好看,曾经出现在他梦里的好看。
罗哉民和医生仔细商量,拟定了非常详细的复健方案,同时答应了SM继续留在NCT DREAM的请求。
罗妈妈暗自叹气,不明白公司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至少,他能确定的是,自己不想让知予努娜失望。
他想早点回到她身边。
金俊棉读新闻时五味杂陈,令人惊奇的是,自家忙内居然一点也不担心。
“你的知予和别人跑了。”
“不可能,以我对她的了解,孔佑前辈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估计只是朋友。”
吴士勋十分笃定,后来也果真应了他的话,两人都发了澄清。
不过,虽然对白知予很了解,也认为她是为了自己才来SM工作,但他还是有些担心。
担心没办法以男女朋友交往的这些日子,她会移情别恋。
于是,某场巡演回到韩国后,吴士勋第一时间去了公司,在她的办公室外面左晃右晃。
等白知予开完提案会议回来,看到的就是他趴在门框的画面。
“你们最近不是在巡演?”
“嗯,这是NCT DREAM的回归策划案?”
“对。”
“你和孔佑前辈怎么认识的?”
“”
最近找她打听孔佑的男人也太多了。
不然,让他们在一起谈恋爱?
荒谬的想法一闪而过,白知予耐心解释:“他想买我的画,就认识了。”
吴士勋放下心。
想起什么,白知予假装不经意地提起:“你还记得救我那次吗?”
“救你?啊,你在首尔艺高跳楼那次?”
跳楼?她?认真的?
白知予皱眉,虽然确实有点倦怠时空管理局的任务,但她没有真的试图放弃过生命。
不会是为了博取待攻略对象同情的权宜之计吧?
这好像还有点可能。
“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就是,突然梦到了。”
这么多年,她还是会做噩梦?
吴士勋瞬间心疼。
他想要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但这是公共场合,而且很快,两人身后传来了李L满唤她名字的声音。
发现吴士勋在这儿,他先是笑眯眯地和自己的“摇钱树”寒暄了几句,然后把白知予带到了玻璃会议室私聊。
“上次你说的那个什么爱豆合作计划,我回去想了想,感觉可以搞。”
“就是人选得好好斟酌一下,人气高的孩子可以暂时不考虑,把出彩的机会留给其他孩子,这样既可以平衡人气,又可以推动整个组合的发展。”
白知予:?
恰好此时,刚刚来找她的那个“人气高的孩子”路过了会议室。
视线交汇时,他对她招了招手,示意自己不打扰她工作,先回去。
高人气成了枷锁,这是什么道理?
第26章
白知予提出社内爱豆合作企划的最初目的,完全不在于李L满所说的什么平衡人气,而是希望每个爱豆都有平等的展示自己魅力的机会。
如果传播的效果好,她也能得到更多认可,被更多人喜欢。
“社长,我觉得人选应该根据风格决定,只要确实适合风格,人气高低都没有问题。”
“不能根据人来定风格吗?”
白知予:
倒是很会找角度。
“也可以根据人来定风格,但是,同一个人的风格不是固定的,适合这一个风格的也可能有许多人,比如演员竞争角色,导演会根据具体的表现选择最适合的。”
她说的比较委婉,但李L满听懂了。
这是在争取后续策划的选择权和决定权。
“知予,我知道你自己的想法比较多,这个企划是你提出来的,当然很多事情由你拍板,我只是提一点建议,”李L满作为社长,在很多大事的决定上说一不二,但白知予相对其他员工年纪比较小,在他看来又很有才气,至少截至目前,他欣赏她,还愿意引导她,“不考虑人气高的孩子,不是歧视他们,你得从公司的角度出发考虑,如果这些孩子人气更高,脱离掌控,对公司来说将是极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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