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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调理手册[gb]——青云梯【完结】

时间:2024-12-02 14:54:50  作者:青云梯【完结】
  鱼亚微笑,挥挥手,云行只来得及对她比一个中指,便觉眼前一花,树枝毫不迟疑地将她从窗户中精准抛出去。
  云行还记得枝柳戒严的事,不敢大声嚷嚷,窗下的草木飞速织成软垫托起她的身体,她甩甩头,对着鱼亚的窗户小声唾弃了一下,而后干脆摆出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翘起脚躺下来。
  没有灯火的映衬,月色在夜里明亮极了,云行把胳膊枕到脑袋下,低声疑问:“我的等级提升了?”
  「木灵有所进步,再接再厉。」
  她啧啧两声:“我就知道我是小天才。”
  身下的草木垫子渐渐升高,她吹了声口哨,又凑到鱼亚的窗前,未等她抓住机会再犯个小贱,窗户“啪”一声关上,紧接着屋内响起落锁的声音。
  好吧。
  云行想。
  好吧!
  她歪头,草木顺她心意,又将她送到自己房间的窗户前,她打了个呵欠,抬腿跨进去。
  不知道卫轶何时回来,大不了她警惕些,无事最好,如果真有事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
  卫轶也确实遇到些小小的麻烦。
  勒住他脖子的胳膊十分纤细,不够长也不够有力,看上去像是发黑的莲藕,想脱离它的钳制对卫轶而言轻而易举。
  他用力掰开她的手,听到身后那人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寂静的房间内只留下它那风箱一样的呼气声。
  这是什么人?
  卫轶脑中只觉惊疑,鸟儿带回来的消息分明是灵君的呼救,不该是……
  他折过那只胳膊,想要将她掼倒在地,不想对方虽然是一副瘦小疲惫的样子,动作却十分灵活,它迅速撤回手来。黑暗之中,什么东西自上方掉下,打落了卫轶手中的那团火焰,几乎瞬间,那人便又消失无踪。
  光亮消失,四周的黑暗立刻有如实质一般向他压来,眼耳口鼻都被包裹其中,他像被封在棺材里,黑暗挤压他的胸肺,填满他的肠胃,几乎令人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人?
  卫轶不由干呕一声,似乎有血从口中真真假假地涌出来。
  他竭力呼吸,试图让生灵的力量淌过身体各处经络,浓重的黑暗里似乎有微弱的荧光亮起,他摇摇头,果然觉得大脑好像清醒了些,紧接着便又听到房间内那粗重的呼吸声。
  左耳一痛,卫轶侧头,脸颊触碰到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他意识到这是乌鸦啄他的耳尖。
  这小小的疼痛在身体众多的不适之中显得格外清晰,卫轶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它以示感谢,目光警惕地逡巡四周。
  好奇诡的能力。
  这是暗示,还是什么幻觉一类的异能?
  他尽力催动体内生灵的力量,却仍然觉得这间房间黑暗压抑,走在这里就像行走在是不透光的幽深海底。
  不知道打火器掉在了哪里。
  他牙齿用力咬上嘴唇,一直到真正有一丝血腥味从在口中出现才稍微松口,疼痛的感觉果然令他头脑清明不少,乱七八糟的幻觉散去,他分明还好好地站在民居的二楼上。
  这能力虽然诡异,却远不够强大,卫轶稍放下心,试图搜索方才那个攻击他的人。
  这个枝柳区…
  他借助自身生灵发出的一点荧光,来到墙角的杂物旁。
  那里不知道堆砌着什么东西,腐旧的家具和软装几乎磊到天花板,对方那掩盖不住的喘气声正从那里传出,他一把掀开上面积灰的油布,竟意外从那堆破烂的家具缝隙之中发现一缕萤火似的光亮。
  他皱眉看去,那点莹亮散着暖黄色的光,勉强构成一个单薄的人形,见油布被扯下,那人影对着卫轶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吼叫。
  光芒只亮了一会儿,不过几息便又暗淡。
  乌鸦从他的肩膀上落下,一蹦一跳钻入那些窄小的缝隙,缝隙之中,卫轶看到一双亮金色的眼睛。
  这是……?
  卫轶脑中猛然闪过一个荒谬的猜测。
  “……参星婆婆?”
  ————
  卫轶出去时,太阳不过刚刚下山,再次回来时却已经是深夜。
  他背后背着一个破破烂烂的油布包袱,身上也打滚似的弄得脏兮兮的,似乎也是犹豫着不能被人发现,他在旅社的屋檐下徘徊了两圈,最终决定爬树上楼。
  云行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捋着头发单手给自己编麻花,窗外树影晃动,她起身去看,卫轶这鬼祟的行为几乎立刻就引起她的注意。
  她从窗口向下张望,差点被他的样子逗笑,卫轶正站在一根大树杈上,好像一个标准的小偷。她抬了抬手指,那棵树立刻就是一阵扭动,将卫轶吓了一跳
  他甚至有些惊惶的样子,仰头才发现是云行坐在窗户边,双手叉着抵在唇下,看好戏一样看他。
  卫轶瞪她,云行呲着牙又一乐,她把窗户撑到最大,那节树枝就慢悠悠地把卫轶送到她的房间里,卫轶一声不吭地跳下来,将包袱放到地上,又去将云行的窗户紧紧合起来。
  云行拿眼睛上下扫他,觉得滑稽,嘴角都压不住:“你大晚上出去偷人东西啊。”
  “啊?”卫轶正给窗户落锁,被她问的有点不解,“我没有。”
  云行啧啧两声,指指地上那黑漆漆脏兮兮的油布包袱:“大哥,晚上穿一身黑出去,再背着个大包袱回来,上楼还走爬树这条路,这太典型了,你怎么狡辩都不好使。”
  她凑近过去,手指搓了搓:“怎么说?见面分一半?”
  卫轶打她的手,蹲下来去解那个被他包的严严实实的厚包袱,云行好奇地站在旁边看着,一副随时准备包庇他,然后收下好处成为共犯的样子。
  一共解了三层油布,卫轶才将它解开。
  云行凑过来,看清里面是什么之后眉头狠狠一跳,她看向卫轶,表情相当震惊。
  包裹里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女孩。
  女孩的情况似乎很不好,她衣衫褴褛,身体裸露的部位上带着一块一块的黑色淤痕,闭着眼睛,呼吸的很是沉重。卫轶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神色有些复杂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云行无声抓狂。
  云行:“苍天,你出去偷孩子!”
  云行:“你还包三层油布,这能透气吗,把人憋死了要!”
  “不是,”卫轶抱着女孩拍了拍她的背,轻轻将她放到云行的床上,“这是……参星婆婆。”
  云行看了眼自己铺好的床,又看了眼孩子脏的看不出原样的衣服,欲言又止。
  完全没懂卫轶想解释什么,她闭眼:“辈分挺大。”
  卫轶叹气:“她是灵君。”
  他想了想,还是给小孩盖上被子,云行被他这句话说的有些茫然,靠的近了些又想要细看。
  孩子很老实地躺在床上,卫轶将被子给她盖上去一角,却似乎没能让她更舒服些,她皱着眉头,淤痕在皮肤上爬动,忽的一阵飞快伸展开,几乎盖住整个身体。
  卫轶握住她的手,莹莹绿光亮起,那片盖住皮肤的深黑竟也跟着发起光来,那是一种柔和的、仿佛星辰一般的颜色,房间似乎被这光晕填满,云行只觉眼前一花,莫名有些恍惚。
  卫轶低眸,轻轻摩挲着灵君有些变形的指尖,向云行解释:“我也不清楚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行被那荧光一照,正有些走神,就被卫轶这句话拉回来,她甩甩头,打了个哈哈:“有点晕小孩……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不清楚她怎么了。”卫轶翻白眼,“晕小孩,你晕拳头吗。”
  云行诚恳:“这个也晕的。”
  她蹲下来和卫轶保持在同样的高度,愈发好奇地看向这个正躺在她床上的发光体,一歪头,正瞥见卫轶握着这人的手,于是她也伸出手去摸了摸,触感竟有点说不上来的坚硬。
  “你从哪弄来的,我还以为灵君只在中城。”她又戳了戳小孩的胳膊,“你打算怎么办,藏着带走吗,要不要找鱼亚一起商量一下?”
  “确实应该只在中城……”
  卫轶还未说完,暖黄的光亮便渐渐黯淡下来,灵君的皮肤上重新爬满漆黑的色块,方才那莫名显得安宁的氛围也跟着消失,孩子的睫毛扇动,似乎将要醒过来。
  他神色一紧:“帮我按住她。”
  云行立刻照做,不知卫轶做了些什么,灵君身上的光晕来回闪烁了一会儿,身体也只挣扎了几下便没再动弹。
  云行:“她这是……接触不良?”
  卫轶有些听不明白她这句话,索性便不理她,他看起来有些累,侧过头去捧住孩子的脸抚摸了一下。
  似乎来回确认了几遍,云行老实地帮他压着这位年轻的婆婆,一直到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云行才试探性地松开手。
  她看向卫轶:“这是那个让枝柳区戒严的罪魁祸首吗?”
  卫轶沉默,云行意会,“哦”了一声。
  “你哦什么,”卫轶瞪她,“我也不知道,不过大概率是了。”
  云行扶额:“………你准备怎么办?”
  卫轶攥着另一边的被角,注视了云行一会儿,而后轻声开口道:“你要帮我。”
第24章 披星
  枝柳区的天幕之上仿佛笼罩着一张无形的网,黑沉天空下,城中高塔之上透出明亮的火光。
  三人围坐于正中央一张桌前,桌上摆着一枚莹润的椭圆形扁石,悠然散发着暗黄光晕。
  那光芒缓慢闪烁,其中一人开口:“它移动了。”
  “巡城者们迟迟没有动静。”另一人道,“它的力量似乎逐渐稳定下来了。”
  他们看向坐在首位的女人。
  女人皮肤白皙,乌黑的长发从肩膀垂落到地面,脖子上戴着一条精致的项链,一枚亮蓝色的晶核镶嵌在项链的吊坠上,她垂眸沉吟,伸出手握住胸前的吊坠,另一只手去触碰那块扁圆的石头。
  暗黄的波纹自她手中向外荡开,波纹不受砖石的阻隔,水纹般一并逸散在外面的黑暗里。
  二人屏息等待她的结果,待在这地方着实煎熬,若不是有晶核支撑,恐怕他们早该放弃在这里苦熬,转而去另寻他法了。
  所幸今夜有了转机。
  女人抬眸,神色间似乎也有所放松,开口道:“向东南方向去了。”
  “东南方,”坐在她左侧的黑衣男子点点桌面,“通知那些巡城者,至少可以放弃西北区域的搜索,注意夜间一切光亮。”
  女子颔首:“你们也去,多少放松一下吧,再有变动我会通知你们。”
  男子点头,他长得很高,脑袋几乎要碰到头顶那层砖石,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旁边一个瘦弱小孩的后背:“走吧,易山。”
  男孩目光仍然盯着桌面,似乎有些出神,男子又拍了拍他的额头,他一惊,手指下意识摸上右耳,那里吊着一只姜黄色的耳坠,男人好脾气的一笑:“在发呆?”
  他沉默,将手指从耳坠上放下来:“不是的……我刚才,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祁叔,”他慢慢的站起来,一只手拉着男人垂下的袍子,“你陪我去个地方。”
  ————
  “她怎么了,”云行弯腰,站在卫轶的身后观察,“灵君就是不一样哈,看这人类形态,逼真,吊打异者八条街。”
  参星婆婆在床上躺的安详,云行方才弄了些水过来,沾着布巾给她擦了擦脸,小姑娘长的平平无奇,此时皮肤正散发着微弱却稳定的光。
  卫轶靠着床头边坐着,云行从后伸出手,还想再去摸摸女孩的脸,卫轶回过头瞪她,她顿住,撇嘴,讪讪地缩回手去。
  “你要死,”卫轶皱着眉头,“刚刚稳定一点,别打扰她。”
  云行皱鼻子,长长地“喔”了一声,盘腿坐到地上,蔫蔫地拿下巴顶着床单,一副挨了骂的凄惨模样,紧接着又狠狠叹了口气。
  卫轶嫌她烦,轻轻踢她一下,见她扁着嘴不动弹,不知道她又闹什么幺蛾子,语调才又放软了些。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推推云行的肩膀,要把她拉起来,“正常来说不是这样的,这状态很奇怪,你起来,好好听我说话。”
  云行抬眼:“你从哪把她弄来的。”
  卫轶:“中心的民居里。”
  她顺着卫轶的力道起来,然后也坐到床沿上去,同样踢了他一脚:“要我帮忙还这么凶,态度好点,有没有良心。”
  卫轶眼睛瞪大,云行又踹他的小腿:“掐头去尾的,肯定瞒着我什么消息,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你……”他憋气,撇过头去,看向床上的小姑娘,结果到底还是没忍住,还是踢回去一脚,“我才踢你一下……”
  云行:“你幼不幼稚,你之前踢我可多了。”
  他似乎想站起来,云行赶紧把他按住:“别走别走别走,不闹了,没说不帮你。”
  卫轶哼了一声,坐回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挠床单,沉默好久才又憋出一个“切”。
  “总之……”他说,“…我知道你想了解更多,你要听前因后果的话说来话长,我可以慢慢讲给你,要听结论的话就是希望你们帮我把她带出去。”
  云行不置可否,看上去似乎也只是突然借机发个小癫,并不太在乎那些故事背景,她又搓搓手指,向他眨了眨眼。
  卫轶:“报酬以后给你。”
  云行:“可别骗我们做危险的事。”
  “还有一件事,”她说,“要走的话,我比较建议我们连夜摸黑就走,不等明天白天了。”
  卫轶看向她,云行信誓旦旦:“你知道,这种事最怕一个夜长梦多。现在外边的客观条件是夜长,隔壁鱼亚勉强算一个梦多,这不行,大凶之兆。”
  卫轶拧起眉头来,倒是没再去打她一下,他身子向后靠了靠,倚在床头上:“你刚才还说不闹了…你认真点。”
  云行:“我说真的,这种不符合普世价值观的违法犯罪行为,很忌讳等待。”
  “别这副表情,”云行摊手,“你去叫叫鱼亚呗,咱们商量一下,我去她要打我的。”
  “你欠的。”卫轶翻白眼,倒是真的站起来,准备去敲鱼亚的房门。
  云行目送他离开,飞速摸了一把床上参星婆婆的脸蛋,小孩看起来正常,摸起来依旧还是硬邦邦的。
  她似乎被云行的动作惊醒,恍惚间睁开眼睛,发出一声疑惑的“嗯”。
  云行摸摸她的头,兴许因为参星婆婆的外表实在无害,云行见她醒过来也不觉得慌张,甚至哄小孩似的又抬手给她掖了掖被角:“继续睡吧。”
  卫轶果然很快就成功带着鱼亚回到云行的卧室,鱼亚揉着眼睛,进门先打了个大呵欠,一看就是刚被卫轶从梦中叫醒。
  云行在地上随意找了一处盘腿坐着,面前摆着一朵忽忽悠悠的火,卫轶二人关上门进来,便也自觉绕着它坐下,三人待在这间小屋子里,大有密谋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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