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柚:“?!!”
千柚想也不想,用力把手里的煎饼狠狠砸了过去,正中黄毛的大脸盘子。
“你个王八蛋还搞偷袭!!!我砸死你!”
黄毛刚被煎饼砸中还没觉得怎么回事,可是下一秒,甩进眼睛里的辣椒油就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得他眼睛火辣辣的疼。
“啊!!!”
痛苦的嚎声让其他人情不自禁打了个颤,包括还在和付鸣野缠斗的四个人。
“啊……”黄毛没看清千柚砸来的是什么,闭着眼睛蜷缩在地上翻滚,“我的眼睛!我眼睛瞎了!付鸣野,你们太卑鄙了!”
千柚早就冲过来了,先一步抢他手里的砖头,还憋不住气往他胳膊上踹了一脚,“呸呸呸!你个偷袭的才卑鄙!“声音清甜脆生,一听就知道是个女生名字,黄毛眼睛疼还懵逼,张扬舞爪地往前挥手,“你tmd谁啊?!别让我抓到你,不然我——” “这是老子妹妹!”付鸣野一把推开千柚躲开黄毛的脏手,又是一脚重重踹在黄毛的心口,厉声喝道,“再骂一句我废了你!“他踹过黄毛,又抡着手里的棍子打剩下的四个人,几个拳头下去,十二中的十个人全部躺在地上哀嚎。 扔掉棍子,付鸣野的视线在邓宝宇四人身前巡视一圈,没有太大伤口。
他脸上仍带怒意,“走!”
往巷子外面走的路上,邓宝宇和丁荐凑到千柚旁边,“千柚,你扔的真准啊,一下子就砸中了!”
“他们真卑鄙!居然还带棍子!艹!”周敞被推出来及时,肚子早不疼了,骂完就附和,“幸好你砸中了,不然他偷袭就得逞了!”
“是啊是啊!”江闵盛龇牙咧嘴地揉着挨了两棍子的胳膊,“妹妹你冲出来的姿势真帅,补踹也补得超级帅!“千柚幽幽看他,“你为什么喊我妹妹?” 江闵盛:“你是野哥妹妹,自然就是我们的妹妹!”
邓宝宇,丁荐和周敞异口同声,“是的,妹妹!”
他们刚才都亲耳听见野哥承认千柚是他妹妹了,何况,就算野哥不承认,凭千柚冲出来帮忙的勇气,他们也认!
千柚瞅着前面脚步带风的付鸣野,见付鸣野迟迟不反驳,心一沉再沉。完了,跟出来不仅没能惹付鸣野生气,还让他亲口承认是他妹妹了!
付鸣野听着后面的聊天顿觉脸热,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脱口而出一个老子妹妹。
“付鸣野,你等等!”
认出这是千柚在喊他,付鸣野加快脚步,想把千柚远远甩后头。
“你走那么快干嘛!”千柚伸手抓住付鸣野的衣摆,皱着小脸,上下打量,一会儿扯付鸣野胳膊,一会儿扯付鸣野衣领,扯得付鸣野极不耐烦。
然而,再不耐烦,付鸣野也任由千柚扯了,甚至觉得这个场面有点眼熟,余光瞥见邓宝宇,心头一跳。
有次他们打架被拎去派出所,邓宝宇家里人匆匆找过来时就这么个架势,一边来来回回打量邓宝宇,一边嘴里直念叨幸亏没哪受了伤。
付鸣野不自在地从千柚手里拽回衣袖,干巴巴道:“我没受伤。”
说谎。
千柚盯着付鸣野的胳膊白了他一眼,不过这个伤,围观的时候就瞧见了,也不用现在找。
突然,千柚视线一顿,伸手指着付鸣野胸口偏上的地方,眼含期待,“付鸣野,我甩煎饼果子的辣椒油溅你衣服上了!”
脏了脏了,快生气!
付鸣野低头扫了眼胸口的几滴油点子,又抬眼瞥过千柚,兀自哦了一声,两手插兜往前走。
“看你帮了小忙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留在原地的千柚:“……”
不,你还是计较一下吧!!!
不行,不能让付鸣野就这么走了,千柚再次追了过去,手臂一伸挡在付鸣野前面,咄咄道,“我是让你赔我煎饼果子!”
付鸣野不干了,“我又没让你扔!“后赶来的邓宝宇四个人有些茫然,野哥和妹妹好好的咋就吵架了? “我不扔你肯定会被砖头砸到啊!”
“放屁,你不扔我也能躲开。”
千柚本来就后悔扔煎饼果子了,再听付鸣野这么一说,真生气了,“付鸣野,你说谎不打草稿吗?!““谁撒谎了?!” “你不撒谎,你不撒谎胳膊挨一棍子,后背挨一棍子,你还说没受伤!“付鸣野脸色变了变,没想到千柚都看见了,他别扭地从千柚身上挪开视线,“这俩根本不是一回事!” “这俩怎么就——”千柚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付鸣野是不是就是在惹她生气报复回来,登时,气鼓鼓地瞪了付鸣野一眼,转身就跑。
不能再杵他跟前了,否则生气的样子全被他看见了。
付鸣野插在兜里的手握了握,难得有些不知所措,一眼扫到旁边的邓宝宇,凶着脸问:“她这是生气了么!“邓宝宇张张嘴,还没想好措辞,付鸣野已然往巷子里走了,“唉!野哥,你干什么啊?网咖也不在那边啊!” 付鸣野不言语。
他还能干什么,给千柚买煎饼果子去!
第19章 家长
千柚是在学校前的那家便利店门口被容主任堵到的, 炽热的秋阳烤得空气都泛着热气,容主任站在大太阳底下,望向千柚的神情, 失望又懊恼。
“付鸣野呢?你们不是一起翻墙跑了么?!”
容主任刻意加重了语气, 彰显着仍在气头上的心情。
前不久她还在办公室里夸千柚监督付鸣野不打架不逃课很成功, 一定要继续保持, 结果下午就从别的老师那得到了千柚追着付鸣野逃课的消息。
容主任既失望千柚没能守住原则, 又懊恼千柚可能是总盯着付鸣野这才被带坏了。
坚持一个好习惯可能得21天, 学会一个坏习惯只需要1秒!
千柚琢磨了下容主任的话,“您是觉得我该等他再一起翻墙回去吗?”
说完,千柚往墙角挪了几步,避开刺眼的太阳光, 很不情愿道:“行吧,那我等等他。”
容主任一噎,“你不是答应我好好监督付鸣野么?!怎么能被他诱惑!”
千柚心说我没答应,委屈地低着头,小声道:“可能您给橘子太酸了。”
“……?”容主任刚想开口让千柚别仗着学习好就贫嘴,突然,锐利的视线直直扫向拐角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大声呵道:“付鸣野,你给我过来!““行了行了, 听见了。”付鸣野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顶着一张恹冷桀骜的脸,两手插兜地走过来, 兜里, 手心空空,并没有煎饼。 说到煎饼他就生气, 特地回头找卖煎饼的摊位,结果那摊主把小车留在原地,人不在原地了,很可能他们打架的时候摊主就吓走了,就这千柚还让他赔她煎饼,他上哪买煎饼赔她?
“你这什么态度?!你还不耐烦了啊?”容主任气极,“其他人呢?你一个人逃课?”
付鸣野吊儿郎当地耸肩,“是,我一个人。”
千柚觑他一眼,想不到付鸣野还挺讲义气,把邓宝宇四个人摘出去了,念头还没落下去,冷不防和付鸣野的目光撞上了。
“啊,我说错了。”付鸣野朝千柚这边睨了个眼神,笑容恶劣,“这不是还有个和她哥一起逃课的妹妹么。”
千柚呵呵冷笑。
早知道翻墙出来一趟计划失败不说还损失煎饼果子,她打死也不出来!
容主任的火气越积越旺,连对千柚的印象都变了,原本想着千柚平日里上课认真在班级和同学关系和谐肯定是个乖学生,谁知看走眼了!竟然也是个一刻不能放松的重点关注对象。
[嗡嗡嗡]
容主任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唐校,不用想也知道唐校长要说什么,无非是对千柚别太严厉。
于是,容主任干脆不接电话。
“你们两个马上和我回去!“容主任吼出来的声音整条街都能听见,还不停地用手抚胸口顺气,“一个两个全部叫家长来!!”
千柚见容主任都气得抚胸口了,心里也不好受,她是在付鸣野那没能顺利施展计划憋闷,倒不是真想惹容主任生气。
因而,千柚找补道:“容主任,您给的橘子酸也有酸的好处,反正付鸣野全吃了。”
付鸣野瞪千柚,“谁全吃了!我就吃了半个!”搞半天橘子都是容主任的,千柚玩借花献佛呢。
吐槽了千柚,他还不忘吐槽容主任,“您那橘子确实酸,酸不拉几的,您是不是吃不下去才给千柚的?”
容主任:“……”
这俩真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堂兄妹么?这分明就是亲兄妹,亲的不能再亲的兄妹!
很快,千柚和付鸣野齐齐被容主任拎到了办公室,明和高中的周四下午有两节课是全校的社团活动时间,因此,容主任也不担心影响两个人的上课。
他们在屋子面壁思过,容主任拿手机打千柚和付鸣野登记的家长电话,先打的是付鸣野登记的电话,“喂,请问是陈秘书么?”
容主任抓付鸣野的两个月里,给陈秘书打过三次电话,而付鸣野从上幼稚园起就一直登记的付北岳秘书的电话号码,这么些年,也就从王秘书变成了陈秘书。
“你好,容主任。”电话那头陈秘书已然熟门熟路,“请问鸣野是逃课了还是打架了?”
容主任压下火气,尽可能平静道:“他逃课并且打架,最重要是还带着千柚一起!”
陈秘书:“?!!”
容主任在办公室门口打的电话,门也没关严,付鸣野听见容主任扣下来的大锅,用手肘撞了下千柚的胳膊,嘴角撇笑,“这就是你的计划?污蔑我带你逃课?”
千柚摆事实说道理,“我怎么出的教室?”
“……”
“你捂我嘴把我拖出的。”
“……”
“我怎么找到翻墙地点的?”千柚自问自答,“你带路的。”
“我怎么翻墙出校的?”千柚再次自问自答,“你示范的。”
“够了!你别狡辩了!”
付鸣野感觉他和千柚根本不可能和平相处,暴躁打断道,“也不知道谁天天缠着我让我带她翻墙出校!”
千柚还生气付鸣野不认甩煎饼的救场,闻言,两手一摊,“你要是不逃课不翻墙,我再缠也没用啊。“话落,千柚直勾勾地看着付鸣野,义正词严地下结论,“根源还是逃课翻墙的你!付、鸣、野!” 付鸣野错愕地张了张嘴,刚想反驳,容主任已经进来了,并且深表赞同,“没错!千柚说的对!”
“你天天逃课翻墙打架,千柚能不被你影响么?”容主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苦口婆心地劝说,“所以啊,你作为哥哥必须给妹妹树立好榜样,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千柚作为妹妹自然也会朝你看齐。”
“你逃课,千柚逃课,你好好学习,千柚就好好学习!”
付鸣野看了看保持沉默的千柚,心生迟疑。
有一次,周敞管不住嚎啕大哭的弟弟,打不过就加入,陪着弟弟一起哭,哭着哭着,周敞他弟就不哭了。
……千柚不会就是想让他当好学生才故意假装被他带坏吧?
容主任教育完付鸣野,又问千柚,“千柚,我看你留的是你父亲的联系方式?”
这个父亲容主任自然而然地认定是千柚的亲生父亲,毕竟付北岳忙得都让秘书来管亲侄子付鸣野了。
“嗯。”千柚点头,“我妈妈工作忙,总来学校耽误我妈妈赚钱,她还没当上老板不能太放纵。“容主任:“……” 付鸣野:“……”
付鸣野听容主任提及千柚的父亲,不自觉挺直了背脊,他倒要看看千柚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肯定是比付北岳强的,这世界上就没几个比付北岳差劲的长辈。
不过真比付北岳强的话,千槿怎么离婚找付北岳了?
半个小时后,容主任电话又响了,一看见来电就从椅子上站起身,眉开眼笑,“千柚爸爸!我办公室在综合楼3012,您直接过来就行。”
容主任挂了电话,疑惑道:“陈秘书这次来的比从前晚啊,还一直没打电话。”
千柚抬起头,“他还用来吗?”
因为容主任前不久在门外打电话的音量不低,所以千柚知道陈秘书就是付叔叔的秘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付鸣野留的付叔叔秘书的电话,但千柚觉得既然付叔叔本人都来了,那么陈秘书就不用来了吧?
“他当然得来了。”容主任说,“你爸爸到底不是付鸣野的长辈,我总不能和他说付鸣野有关——”
有人敲了门,声音沉肃,“容主任,你好。”
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齐刷刷看向门口,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办公室,面庞硬朗威厉,神情冷然,一个照面的功夫,极度压迫的气场便铺展而来。
然而,看见他的付鸣野瞪大了眼睛,震惊到失声,“你怎么来了?!”
付北岳情绪不显,目光却扫向付鸣野和千柚,特别是千柚,从脸颊到胳膊,全部确认没有什么擦伤后,他面上喜怒不辨,沉声问:“你说容主任为什么打电话?”
付鸣野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作为付氏集团的董事长,网上有不少付北岳参加各种商业活动的新闻报道,有报道就有照片,容主任自然也认识付北岳。
在网上看照片,付北岳的凶悍就仿佛隔着屏幕让人身临其境,眼下亲眼见到人,连容主任都忍不住打怵。
这气质怎么形容呢。
不像他们国内正儿八经的商人,倒像是国外手起刀落的黑|手|党。
“付先生,您快请坐。”容主任找来一次性水杯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觑着付北岳的脸色,放轻声音,“我确实为了付鸣野的事给您秘书打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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