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涨红着脸拽住他手,说不准再碰。
“不准碰什么?”陈驰逸手上动作没停,凑在她耳边故意问她。
这人焉坏得不行。
江予雨眼底水光潋滟地瞪他,他闷笑几声,撤了手。
就在江予雨松了口气的时候,又忽然感觉到背上有凉意袭来。
陈驰逸撩开她背后的衣服,微凉的指尖探了进去。
下一秒身前一松。
江予雨整张脸爆红。
她排扣给这混蛋解开了。
第41章 晋江文学城
◎驰名双标◎
客厅里不合时宜的猫叫让逐渐升起来的旖旎温度降了点。
两人听到后都是一愣。
江予雨借机推开人跳下书桌往外走, 耳廓通红,边走边把弄乱的衣服整理好。
陈驰逸被推开后手撑着桌, 喘口气,缓了下后眯了眯眼,不爽地想家里哪来的猫。
客厅里还真有只狸花猫。
成年的体型,只不过挺瘦一只。
下午有人玩完游戏靠窗户边上抽烟,防盗窗没关,大喇喇地敞着,这猫就这么顺着窗户进来的。
趴在沙发边上喵呜叫着,蜷曲成一团,估计是外边太冷,看着客厅里暖色调的灯来寻找温暖。
家在二楼, 这点高度对猫来说完全不难爬。
江予雨蹲在地上逗了逗猫,狸花猫拿尾巴蹭着她脚踝,起身往窗口走,见江予雨没跟上来, 又喵呜着走回来蹭人, 然后再朝窗口走。
她疑惑了声, 没明白过来狸花猫的意思。
陈驰逸走过来直接提着猫脖子把猫拎了起来。
狸花猫肚子下边一团绒毛还带着血。
被陈驰逸提起来的时候狸花猫挣扎了几下。
陈驰逸又给猫放地上了。
江予雨自然也瞧见了那些血迹, 惊讶:“怎么回事?”
“生小猫了。”陈驰逸说着,“以前在周围见过这猫几次,怀着孕的。”
现在这样,明显是刚生完崽子出来的。
江予雨以前没接触过小动物这些, 听陈驰逸说完她眨了眨眼,犹豫道:“那它是……”
陈驰逸轻描淡写:“体力不支, 来求人帮忙的。”
这样冷的晚上, 猫妈妈生了孩子不第一时间守在孩子身边, 反而出来到人活动的地方,还蹭完人以后一直往窗边走,明显是想找人帮忙的。
江予雨一听就心软了。
她看着还在脚边一直蹭着她的狸花猫,抬眸看着陈驰逸:“我们帮帮它可以吗?”
陈驰逸不置可否,转身进卧室衣柜里随便翻找出来件厚实点的衣服丢过来:“拿着。”
江予雨接过那衣服,跟着陈驰逸一起出了门。
狸花猫在他俩开门后就一直走在前面,时不时还回头确认他俩有没有跟上来,最后在不远处的花坛前边停下,喵呜叫着。
江予雨想扒拉开花坛看看,陈驰逸先她一步,把一些还带着刺的枝桠弄开。
里边不知道是谁丢的快递盒子,风吹日晒过后已经破破烂烂了,但对于野猫来说可能算是个不错的住处。
快递盒子里四五只小猫崽眼睛都没睁开,正虚弱地完全靠本能叫着,甚至有一只已经趴在里边不动了。
狸花猫跳进去,用鼻子小心蹭着小猫崽。
刚刚走的这一段路仿佛也快耗尽狸花猫的力气,看上去可怜极了。
江予雨小心翼翼地把快递盒子从花坛里拖出来,想了想,问:“附近有宠物医院吗?”
陈驰逸去取了车过来。
江予雨用他刚刚丢过来的厚衣服把狸花猫抱起来,然后又提起脏兮兮的快递盒子,身下衣服弄脏了也没在意,只不过在看见陈驰逸车的真皮座椅后犹豫了下。
她知道这种车弄脏以后清洗一遍内饰都要不少钱的。
“愣着做什么?”陈驰逸催她,“上车。”
江予雨哦了声,抱着快递盒子上车。
两座的跑车,她把快递盒子放在副驾驶脚下,奄奄一息的狸花猫就用衣服裹着抱在自己大腿上,手一下又一下地给狸花猫顺着毛,似乎是在笨拙地安慰鼓励。
其实她自己情绪也不是很高的样子。
开车等待红绿灯的中途,陈驰逸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女孩眉眼低垂着,唇线紧抿,闷闷看着怀里的狸花猫,明明自己也是小小的一只,却愿意为孩子做这么多事情。
她小声感慨:“好可怜。”
陈驰逸收回目光,吊儿郎当地意有所指:“我也挺可怜的。”
他是指一些正做到兴头上就被仓惶打断的事。
江予雨脸红了点,明白他意思,抿唇不说话。
没一会儿车就在一家宠物医院外边停下,江予雨抱着狸花猫,陈驰逸在后边拎着装着猫崽子的快递盒子,两人进了宠物医院大门。
各种检查各种缴费,江予雨想等着检查结果出来,中途被陈驰逸带着去外面吃了晚饭,回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五只小猫崽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因为狸花猫怀孕期间营养不足,现在生下来身体有点虚弱。
狸花猫的情况则不太好。
生产时难产加大出血,自身身体素质也跟不上,生产完后又在冬夜里到处奔走找帮忙,是已经快到极限了。
宠物医生在一旁说着狸花猫的情况,江予雨半蹲在地上,和呼吸一下比一下微弱的躺在手术台上的狸花猫对视。
她眼圈有点红:“那还能救吗?”
宠物医生叹口气,摇头:“体检报告显示生命指征已经没多少了。”
还能撑得过今晚都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江予雨沉默很久,听见宠物医生问他们另外五只小猫崽想怎么处理。
这猫崽是他们带来的,治疗的费用也是他们交的,现在检查出来确认没什么事,如果他们不想养,宠物医院有专门的渠道寻找领养人。
江予雨现在还住在宿舍,琼津大学有规定宿舍内不能私自养宠物。
她眼睫垂着,想说那麻烦你们替小猫找好领养人。
身边陈驰逸开了口:“我们养一只。”
江予雨一愣。
注意到她抬头看过来的视线,陈驰逸轻飘飘扯唇:“再说不养有的人都要哭出来了。”
“……我才没有。”
宠物医生看着两人互动,笑了笑,说好,然后给他们交待了些养小猫的注意事项,又推荐了医院里的猫粮以及养小猫必备的工具。
未满月的小猫人工饲养存活率低,医院里有专人照顾,陈驰逸一一结账,约了时间,等一个月后条件成熟来接小猫。
最后医生问他们还要不要再多陪狸花猫一会儿。
江予雨只在房间里待了十多分钟就出来了。
出来时陈驰逸正站在路边抽烟。
男生肩宽腿长,嘴里猩红火星忽闪,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看起来心情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产生半点波动。
若是不熟的人这会儿已经给他下定义为“冷漠无情”了。
这也正是那些铺天盖地的流言里,说着陈驰逸这人嚣张跋扈,顽劣凉薄的原因。
他向来懒得多做解释,也懒得对自己的心情有所隐藏,想做就大胆地做,不想做就不会虚与委蛇假巴意思地去做。
是以他的冷漠和狂妄是直白表现在外面的。
但刚刚一路来,狸花猫的不对劲是他发现的,丝毫不嫌弃野猫弄脏车内饰是他做的,各种检查费用是他出的,想要接一只小猫回家也是他说出口的。
他的秉直,善良,原则,他的所有的好,都是不形于色的。
和这样的人相处,认识得越深,越能感受到他身上致命的吸引力。
像是叫人难以自拔地走进一片越陷越深的沼泽。
“不再多待会儿?”
见江予雨出来,他呼出口气问。
江予雨摇摇头:“……不想再看了。”
她不想看见一个生命在自己面前慢慢消逝的过程。
她眼圈的红从知道狸花猫活不久之后就没消散下来过,陈驰逸盯着她,扯唇,单只手把她搂进怀里,揉了下她脑袋。
江予雨抱住他,把脑袋埋在人怀里安静了会儿。
她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难过的心情慢慢淡去了。
陈驰逸下巴在她头顶蹭了下,一只手抬起她下巴,和她站在路边短暂又安抚性地接了个吻。
“送你回宿舍?”
过后他掐了烟问。
江予雨点点头说好。
回去的路上江予雨挺安静,其实今晚难过的原因不光是因为狸花猫生命的逝去,更因为她想起了妈妈夏文秀。
那些被刻意压在心里面的事情争先恐后往上涌,到最后凝聚成对江州涛的仇恨。
她对江州涛已经没有任何的父女情分。
她现在只想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
不是以“家暴”这样的罪名,而是以“长期多次故意伤人”的罪名。
她为了那一天已经筹备了太多,太久,现在就差最后几步。
她看向一边驾驶室上的陈驰逸。
然后又垂眼收回了眼神。
-
第二天上午江予雨按照约定去和中介看了租房。
今年元旦假与周末连休,今天是元旦假第一天,也是今年的最后一天,街上四处都是放假后游逛的行人,时代广场上还有人在为着今晚的跨年仪式做着准备。
人们似乎总是热衷于庆祝各种新事物的到来,新年第一天,新春第一天,多少岁后的第一天,除旧迎新的习俗似乎刻在了人们的骨子里。
大家都是积极往前看的,谁都不想再被过去所牵累。
陈驰逸在跑完比赛休息了一天后又去了Speed训练,今天白天一整天都待在赛道上。
等到了晚上才来学校接人。
跨年这种日子,想也不用想陆致远周鹏他们已经订好了聚会庆祝的酒吧,反正后两日元旦假无课,都是抱着大嗨一场的心态来的。
今晚还是在以前Qusn酒吧那条街里,只不过换了个酒吧。
晚上七点,江予雨先被陈驰逸带着去中餐馆吃晚饭。
她本来想说酒吧里有小菜可以吃,陈驰逸很快就给她反驳了回来。
“就你那胃,等会又吃出点毛病谁管?”男生挑着眉问。
江予雨咕哝说我没有。
陈驰逸嗤笑:“那以前动不动就肚子疼的人是谁?”
他用筷子敲敲桌,“快吃。”
江予雨不说话了,等她吃完陈驰逸再带着她去了酒吧。
到的时候酒吧一条街已经很热闹了,男男女女年轻时尚的面孔随处可见,陈驰逸开着他那张扬的跑车,江予雨走下副驾驶的时候收获了四周不少羡艳的视线。
陈驰逸揽着她肩膀往里走。
酒吧里灯红酒绿的一片,热场bgm放得震天响,进去时却没一个人能碰到江予雨身上的。
陆致远周鹏他们在卡座里已经喝上了,刚刚陈驰逸给发了消息说还在吃饭,让他们先喝着。
以前可没见过这位爷喝酒前还要先吃点饭垫肚子的。
真正要吃饭的人是谁再明显不过。
是以这会儿赶到的时候大家纷纷喊着迟到罚三杯。
陈驰逸笑骂了声,拿起酒杯罚酒喝。
江予雨在旁边坐着,瞧着桌上倒好的罚酒,抿唇,在大家起哄声里是也拿过一杯罚酒喝,毕竟她也是迟到的人。
不过手刚伸到酒杯边上就被拦住了。
“她不会喝。”
陈驰逸懒洋洋喝完一杯酒,“我替她喝。”
周围有人控诉。
“行啊逸哥,以前兄弟们有不会喝酒的你可是逮着往死里灌呢!”
“现在有女朋友了就是不一样了,‘驰’名双标!”
“靠,逸哥你现在这么宠江女神的吗!”
大家的打趣声中江予雨脸微红,陈驰逸搂住她腰,懒洋洋承认:“是啊。”
他嘴角噙笑,“死皮赖脸才追来的,难道还不宠着?”
第42章 晋江文学城
◎用点力啊,兔子妹妹◎
大家伙又是一阵吃到狗粮的不满声。
江予雨唇角微勾, 暗地里掐了某人腰一下。
陈驰逸笑着喝完最后一杯罚酒,放下酒杯, 一只手放下来顺势给她手紧紧握住了。
众人视线看不见的地方,他为所欲为地放肆摩挲着她的手。
指根,指腹,再到指尖。
轻重缓急地捏着。
如此再正常不过的小动作落在他身上都能平添一股放浪形骸的情色意味。
江予雨想起昨天探进她后背的微凉的手,还有被解开的排扣。
她耳根不动声色烫了点,收回手,小声骂了句流氓。
陈驰逸顿了下,垂眸看过来,挑了挑眉:“没听清,再说一遍试试?”
江予雨凑近他耳边, 仗着这会儿人多,这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对她怎么样。
她有恃无恐在他耳边开口:“流氓。”
旁边有人叫陈驰逸丢骰子,他抬手丢了出去,似笑非笑:“等着, 待会儿让你见识更流氓的。”
江予雨脸红不说话了。
陈驰逸笑了笑, 把一边果盘捞过来让她吃。
陆致远周鹏他们在丢骰子比着大小, 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江予雨听他们说起了今年春节过后陈驰逸要去国外比赛的事。
自从十七岁那年从国外回来后,陈驰逸就一直在国内跑着比赛,没再出过国。
关于当年这位爷回国的原因,众说纷纭, 具体是因为什么没人知道,陈驰逸也没主动说过, 但大抵是因为陈家不同意的缘故。
近几年国内赛车领域虽然有所发展, 但国内环境到底不比国外成熟, 在各种赛事赛程上,国外的奖项也更具权威性和挑战性。
而热血和疯狂是刻在陈驰逸骨子里的。
可以说是从小时候接触到卡丁车的那一刻,他便将此后余生和赛车绑在了一起。
现在Speed发展起来,资金链完善,当年十七岁面对家里压力不得不选择回国的男生有了更大的自由。
虽然还不足以和根深蒂固的陈家相抗衡,但至少有了选择的权利。
他迟早会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赛道。
陆致远周鹏他们兴奋说着这场比赛在拉力赛赛事里的权威性,由FIA举办,三年一届,各队车手驾驶专业改装的赛车,耗时五个月,途径雪山、高地、沼泽、柏油等数千公里的恶劣地形,转战四大洲十二个城市,算得上是世界顶级汽车赛事,是所有拉力赛车手梦寐以求的的竞技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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