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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鬼——林格linge【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06 14:47:02  作者:林格linge【完结+番外】
  林昭昭看了陆鸣筝一眼,一只手指放在唇前,示意其噤声,陆鸣筝虽不明所以,可也只得配合。
  那一边,恶鬼在丁二七的强压之下,已逐渐屈膝下跪,丁二七将自己的魂剑停在恶鬼的双眼之前:“这刘慷命不久矣,等他化魂之后,你有的是机会报你的前尘旧怨,但今夜,我不许你要了他的性命。”
  那恶鬼闻言咆哮一声,却被丁二七的魂压更重地钉在原地:“我说了,今夜,这人的命是我的。”
  那恶鬼挣无可挣,竟在小声地呜咽起来,连绵的鬼哭充斥在房内,陆鸣筝只觉得自己的四肢越来越冷,越来越沉,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却不知道要剑指何处。
  终于,那恶鬼屈服于丁二七的剑下,生死门再次开合,随着那恶鬼消失,陆鸣筝只觉得有一双勒着自己脖颈的手被渐渐松开,那边的林昭昭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林姑娘,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言两语我也与你解释不清楚,说了你也未必信。今日七月半,鬼门大开,刘慷手上的人命不少,这间宅子里不知有多少人丧命,此刻又有多少恶鬼徘徊,我们还是抓紧时间问话。”
  陆鸣筝一愣:“林姑娘竟也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
  “我们凡人之身,不过在人世间逗留区区数十载,这世间事,多少是我们未知未见的,还是存些敬畏之心吧。”见陆鸣筝不信,林昭昭也不欲多说,如今这间宅子尚有丁二七罩着,想来也无事,还是审问刘慷要紧。
  刘慷躺在床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光景,林昭昭一股内力打入刘慷体内,有林昭昭的真气吊住一条命,刘慷这才渐渐醒转过来。
  “是你!”
  林昭昭俯视着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刘慷:“不错,正是我。”
  “好你个蔷薇楼的贱货,竟把我害到如此田地。”
  陆鸣筝闻言,一柄小刀自袖间滑出,贴在刘慷脸上:“刘大人,你好歹也是我朝的三品大员,说出来的话,连我都替你汗颜,不如我挖了你的舌头,免得叫林姑娘以为,我骧国朝廷之上,净是尔等鼠辈。”
  “陆大人,你怎么”冰凉的刀刃在刘慷脸上轻拍,刘慷不敢再多话,这个活阎王,说的出就做得到,多少朝廷大员入了镇抚司的地牢,好好的人进去,出来的不是残了,就是疯了,就算没有罪,也少不得在他手里脱层皮,何况自己。
  “我问你,你勾结蔷薇楼,暗中与武林人士交往,是不是藏了叛上作乱的心思?”
  “陆大人冤枉啊!我刘家一门三大员,祖祖辈辈都为皇上效忠,若是有半分不忠的念头,我定不得好死。”
  陆鸣筝凑近刘慷眼前,哈哈大笑起来:“你如今看着,正是不得好死的下场,这话说的,不像是起誓,倒像是自首了。”
  刘慷这才反应过来,他如今这样,正是林昭昭的手笔,解铃还需系铃人,那些江湖游医救不了他的命,可林昭昭或许可以。
  “姑娘,姑娘大慈大悲,救我一命,从前的事都是我的错,只要姑娘肯救我,哪怕是要我倾尽家财我也情愿,姑娘还请高抬贵手啊!”
  林昭昭环抱双手,站在刘慷床前,这刘慷,她真是多看一眼都嫌脏:“我且问你,蔷薇楼的主人是谁?”
  “这。”
  陆鸣筝手上的刀子一紧:“你这都死到临头了,还要保这背后的人,我知道,你私下里早已投靠了瑛王的阵营,莫非这蔷薇楼的主人,就是瑛王殿下?”
  “陆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身居镇抚司指挥使,难道不知道攀污亲王是何罪名?”哪怕如今刘慷已是陆鸣筝与林昭昭的板上鱼肉,他也万万不能将此事牵扯到瑛王头上,他今日就算是死在他们二人手里,最多也就是死他一个,可要牵连出了瑛王,他府上上上下下数百口人,谁也别想逃出一条命去。
  “镇抚司直属皇上,只为帝王一人尽忠,别说是亲王,就是瑛王哪一日真的遂了你的心意,成了太子,有叛上作乱之举,我镇抚司也是照杀不误。”
第28章
  “你们两个, 如今一个是能救我一命的菩萨娘子,一个是能取我性命的活阎王,要问什么, 我自然不敢不答, 可这蔷薇楼背后的主人是谁,说实话, 连我也不能确定, 我们之间不是书信往来, 就是让他手底下的人传话,只远远见过一面, 是男是女我尚且分辨不出来。”刘慷如今命悬一线, 若不是靠着林昭昭一点真气吊命, 只怕话都说不出来。
  刘慷与蔷薇楼打交道也不是一日两日, 要说刘慷都不知道这人的身份, 林昭昭也不能相信:“像你这样的老狐狸, 不查清楚这人的身份, 也能放心同他来往?”
  刘慷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好容易缓过劲来,复又开口说道:“我与蔷薇楼的往来不过是各取所需, 当年我为了查案身受重伤,险些丧命,不得已才搭上蔷薇楼这条线, 拿到绯斋的悬阴诀续命, 哪知蔷薇楼留了一手,这悬阴诀虽然能救命, 可却让我成为了一个苟延残喘的废人,他们再向我献上破解之法, 好拿捏着我为他们办事。
  我与蔷薇楼之间的关系,看似是他们背靠我这棵大树,实际上是他们将我收为鹰犬。正因如此,就算是蔷薇楼楼主不愿意显露真实身份,我也只得听之任之。这些年同他们打交道,我也只知道他大概是某个门派的一门之主,与江湖上各大门派也都有来往。”
  “那你这些年来,都为他们办过些什么事?”
  “我刑部主管骧国刑狱之事,他们武林中人,买凶杀人、侵占百姓田宅、乃至强抢民女……这桩桩件件,都有违我骧国律法,虽然有江湖事江湖尽的潜规则,但事情一旦闹起来,牵连的又何止江湖中人,那些他们平不了的,自然就会移交刑部。蔷薇楼在其中牵线搭桥,我拿人手短,偶尔出面,替那些江湖门派收场。”
  林昭昭虽然身处江湖之中,却也知道,这些所谓的门派虽有侠义之名,受一方敬重,但是身怀武艺,不比寻常百姓,只要失了本心,难保会干出些恃强凌弱,正因如此,武林中才结成同盟,每三年选举一任盟主,由各门派交替担任,为的就是能约束武林人士的行为。
  “那你可接触过江湖盟盟主,不孤山卓凡?”
  刘慷摇了摇头:“这些找上朝廷的门派,自知有违江湖规矩,也是背着江湖盟行事,不孤山一派,我未曾接触。”
  听到刘慷这么说,林昭昭竟然松了一口气,好歹这个江湖还没有从根上烂起,今夜卓凡的人进京,或许是真心要为武林除去蔷薇楼这个毒瘤的。
  “当日我在你府上,听到你跟瑶红提到海宁,这是蔷薇楼的勾当,还是旁的什么门派?”
  “是蔷薇楼……”
  “谁!”
  窗前人影闪过,陆鸣筝手中飞刀脱手而出,刺破窗纸,听到一声闷哼,林昭昭几步走向窗前,只见一人黑衣蒙面,手臂上中了陆鸣筝一刀。
  还没等林昭昭近身,那人手里暗器齐发,好在今日出门,林昭昭借了陆府一柄长剑,她手里的长剑一挽,暗器与长剑相撞,叮当作响,那人一击不成,夺路而逃,林昭昭回头看了陆鸣筝一眼:“你在这里守住刘慷,我去追。”
  说罢也不等陆鸣筝开口,跃过窗台,林昭昭紧随那蒙面人身后,追至正院屋顶,两人在屋檐上过了几招,那蒙面人自知不是林昭昭的对手,且战且退,正在林昭昭要出手将其拿下之际,另一名黑衣人正从林昭昭身后靠近。
  “林姑娘,小心身后。”是丁二七的声音。
  那名黑衣人本想偷袭,可林昭昭仿佛背后又生双目,回身便是当胸一剑,那黑衣人还来不及反应,就死于林昭昭剑下,受其支援的同伙根本无心搭救,趁着林昭昭回身的功夫,已从她手下逃脱了。
  林昭昭扯下那人脸上蒙面的黑巾,是个生面孔:“丁二七,你说这会是谁的人?”
  “依我看,多半和蔷薇楼脱不了干系,如今刘慷虽活着,但俨然已经是个废人,除了走漏他们的消息,全无用处,若我是蔷薇楼的人,也一定会灭刘慷的口,前些时日刘慷府上有镇抚司的人把守,今夜对蔷薇楼的人来说,正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刘慷!不好,你同我出来,刘慷若是被厉鬼夺命可怎么办?”
  丁二七当时见那黑衣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恐林昭昭自行去追那黑衣人遭人暗算,自然跟在她的身后,倒忘了屋里还有一个受他魂力庇护的刘慷。
  好在林昭昭也不是真心在问丁二七,一面说,一面往屋里赶去,一进屋,陆鸣筝仍是坐在刘慷的床前,见林昭昭走了进来,他站起身来,一指刘慷:“他死了。”
  “他怎么死的?”
  “自打你出了这间屋子,他就开始满口胡话,又哭又笑,不知道向谁告饶,我本想学着你给他度些内力保命,没想到我才将真气灌入他的任督二脉,他就白沫一吐腿一蹬,去了。”
  林昭昭看了丁二七一眼,他冲她一点头,这刘慷确是死于恶鬼索命,冤有头,债有主,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虽然林昭昭为了能查出蔷薇楼背后的元凶,暂且留了刘慷一命,可若是亡魂执意报复,到底是前债难消,也就罢了。
  “罢了,既然刘慷已死,咱们还是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线索,他说他同蔷薇楼楼主一向以书信来往,也不知刘慷藏下什么痕迹没有。”林昭昭环顾刘慷的卧房,想来刘慷受蔷薇楼拿捏已久,面上虽与他们一体,私下里一定也有自己的心思,留下一两封密信作为他日翻脸的筹码,也在情理之中。
  “刘府这么大,这间卧房是专为刘慷养病腾出的屋子,平日里乃是刘慷府上一个小妾的居所,即便是有这些东西,多半也是藏在密室暗格之中,我方才也查看过,不像是藏在此处。”要说搜查,镇抚司是行家里手,陆鸣筝只需一打眼,就知道此处不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林昭昭简单翻找几下,也只得作罢:“你们镇抚司,不是号称死人嘴里也能翻出有用的东西来,就这么放着刘慷不查?”
  陆鸣筝走向窗前:“怎么不查?刘慷已经死了,找个由头抄家还不简单,这些东西迟早也要落在镇抚司的手里,倒无需急于一时,今夜的好戏不在此处,林姑娘就不想亲自去看看。”
  陆鸣筝所说的,自然是蔷薇楼,今夜卓凡的人入京,白皎必定也收到了消息,自己已经失踪了数日,就算是要安白皎的心,林昭昭今夜也需往蔷薇楼走一趟,更何况这些武林正道究竟预备如何对蔷薇楼发难,林昭昭也确实想看一看。
  两人从刘慷府上出来,便直奔蔷薇楼而去,今夜阴气重,京城的百姓们忌讳着日子,不大上街走动,京城的夜晚,倒难得这样安静。
  城里越是安静,就反衬得蔷薇楼今晚越是不太平,武林盟的人进京之后连稍加整顿的功夫都没有,此时已聚集在蔷薇楼门前,各门各派的装扮不同,又各有各的兵器法宝,此时的蔷薇楼前,倒真应了百鬼夜行的景。
  拦着武林盟的,仍是当日的那两名门房,到底是蔷薇楼的人,面对这些来者不善的江湖客,仍旧谨守着蔷薇楼的规矩,要想入楼,先递名帖。
  只是这次的客人,要挑战的就是这所谓蔷薇楼的规矩,天门山一个弟子手捧骨灰,另一个一剑抵在门房的脖子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天门山门主亲传五弟子付凌风,今天你这个蔷薇楼,让不让我们进我们都得进,识相的,就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否则可别怪我刀剑无眼。”
  “哎哟,付公子这是做什么,蔷薇楼是□□的地方,公子这么凶,可吓坏我了,这都是些小孩子家家,没见过什么世面,守着楼里的规矩照例问一问,我们蔷薇楼开门做生意,诸位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大驾光临,自然是我亲自招待的。”
  罥娘一方丝帕,轻轻拂过付凌风的手,付凌风原要发作,一抬头对上罥娘的双眼,只见罥娘双目含情,说句摄人心魄也不为过,付凌风当时便软了一半,把手上的剑从门房的脖子上撤开了。
  “你是谁?”
  罥娘斜倚在蔷薇楼的门框上,看着底下众人,让开了一条路:“奴家名叫罥娘,是这蔷薇楼里的管事,诸位远道而来,还请里边儿说话。”
  底下云辉阁的霜婆冷哼一声:“原来是个老鸨子。”
  罥娘哈哈一笑:“我这楼里,除了姑娘,自然都是些龟公老鸨,诸位要找旁的什么,只怕是找错了门路,老虔婆,你也半截入土的人了,我楼上虽没有什么相公小官,可你若是开口,我倒可以向京里南风馆借一二个,免得你抱憾而去。”
  “你个贱妇!”霜婆听了罥娘这话,哪里还站得住,她六十多岁的人了,在门派里也是德高望重,不曾想在青楼门前受人如此羞辱,提起一柄银月弯刀,就要取罥娘性命。
  没想到这霜婆还没近得罥娘的身,就被不孤山的段弘拦下:“霜婆,今日我们来,不是为的跟这婆娘呈些口舌之快,不如咱们先进楼,把盟主交代的事料理了再说。”
第29章
  “你听听, 要说还是盟主的人明事理,今日中元节,见血光可是不吉利的事, 倒不如诸位先进来, 尝尝我蔷薇楼的茶水果子,有什么话, 咱们坐下慢慢说。”罥娘伸手一拉, 先将离她最近的付凌风带进了楼里, 其他人见此,也渐渐跟上。
  武林盟的人进了楼, 倒把霜婆留在了原地, 她又怒又羞, 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憋得通红, 可眼下再要发作, 又落了下风, 也只得跟上众人, 在近门处坐下。
  罥娘一拍手,楼里的姑娘捧上了果子茶盏,茶是好茶, 流云山庄今年新上的碧螺春,段弘坐在罥娘身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乃不孤山段弘, 今日我们前来, 不是为了喝茶吃果子的,盟主接到青羊谷老谷主的信, 信中称,蔷薇楼掳掠江湖女子, 可有此事?”
  怪道前些时日有青羊谷的人夜闯蔷薇楼,果真是那群药农在这兴风作浪,罥娘先低头喝了一口茶,抬起眼,不疾不徐地对段弘说:“我们蔷薇楼开在天子脚下,做的是寻常百姓的生意,哪里来的本事掳掠江湖女子,这位小郎君莫不是说笑呢吧。”
  “你还敢狡辩!”天门上的弟子将长明州女尸的骨灰向桌上一放:“这坛子里,装的就是我天门山十二门女弟子胡梦的骨灰,她当日路过乌卢山,受你蔷薇楼的暗桩霍玲所害,这霍玲与你蔷薇楼联手,以下作手段掳我天门山弟子入楼为妓,因为下手太重,害了我师妹一条性命,你倒是说说,这笔帐怎么算!”
  “哦,什么霍玲,我倒没听说过,天门山好歹也是我骧国武林盟五大门派之一,不知道此人出身何门,竟然能对天门山的女弟子下手?”
  霍玲出自天门山,此行众人心下皆是了然,青羊谷一封信,不仅针对蔷薇楼,也为霍玲鸣冤,当日不孤山上,天门山自知理亏,把事情捂下,没想到罥娘开口便直击要害,天门山的气焰顿时就矮了一节。
  “这霍玲是与你蔷薇楼有所瓜葛,你若是装傻充愣,我们哪里知道她的底细。青羊谷的人已经验过胡梦的尸身,她之所以命丧霍玲之手,乃是中了招魂引之毒。”
  罥娘往椅背上一靠:“这就更奇了,那招魂引是青羊谷秘药,除了青羊谷,就是镇抚司手上还留着些这玩意,我们蔷薇楼不过是一个青楼,哪里有本事弄来招魂引,今夜这一出,莫不是青羊谷贼喊捉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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