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达米安人呢?”芙拉黛尔都绕着庄园转了一圈了,都没发现棕色像素小人的身影,狗狗倒是发现了,“提图斯,过来!”
达米安不会还没起床吧?
天呐,某个自律小学生今天居然睡过了吗?
“今天只能我带你去外面玩了,小提?”芙拉黛尔随口吐出这个昵称后现是愣了一秒,然后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哈哈,提摩西是狗!
“不!”芙拉黛尔拍拍提图斯都不如脑袋,顺带打开了门准备让提图斯先跑出去,“提摩西才比不上咱们小提图斯呢!”
提图斯:……
哄一个比我还幼稚的主人好累。
“汪汪!”
小狗配合地叫了两声,赞同了芙拉黛尔的观点。
猫眼女孩、奔跑打滚的小狗、温暖又不灼人的初阳、风里一起被传导过来的笑声与狗狗舒服的呼噜声,一切似乎到此都刚刚好。
—
错觉。
芙拉黛尔面无表情地站在蝙蝠电脑前。
果然美好都是错觉。
‘怪不得我早上一个人都没看见,原来都在蝙蝠洞呢。’
她转了转脑袋,发现很久没回家的斯蒂芬妮也站在角落里,只是表情也不太好看就是了。
“我昨天晚上没有入梦。”嫌疑人芙拉黛尔开始为自己开脱,“天地良心,卢瑟轰我那炮我现在还没缓过来劲儿呢。”
所以果然是伊维雅留下的限制压制不了死咒了吧?
“除了哥谭市政府以外,哪里还出现了献祭钩?”芙拉黛尔大概扫视了一下屏幕,像素有些模糊的视角实在不能让她完全识别出来这些地方,“哥谭大学?威尔逊公园?还有哪里?”
“不止。”布鲁斯把昨天晚上标记的献祭钩位置全然呈现在屏幕上,“一夜之间,哥谭出现了接近两百个献祭钩。”
?
“两百个?”芙拉黛尔的声音一下扭曲了起来,她的面色一下扭曲了起来,“不是吧?”
屏幕上跃然而上的献祭钩坐标闪烁着危险的光彩,红色闪烁在芙拉黛尔的眼间,照见了她眼下的焦虑。
以及,有一个红标在韦恩庄园?
女孩猛地回头,果不其然在红头罩的身后发现了被层层围起来的献祭钩,它跟游戏里的样子并无太大差别,唯一不同的是,这个钩子上似乎并没有血迹。
…
“不,不可能。”芙拉黛尔喃喃道。
如果按照游戏设定,梦境魔法师[芙拉黛尔]的天赋,为什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魔法会——
等等。
芙拉黛尔的天赋是「预言」,而并非梦境才对。
“找戴夫。”女孩三两步上前,芙拉黛尔很确定戴夫这个家伙一定知道一些内情,“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我已经问过他了。”
蝙蝠侠阴沉的脸上看不出其他的表情,让芙拉黛尔下意识想起母亲装作不知道她没睡觉,硬挺着唱完的那首安睡曲。
……好想吐啊。
芙拉黛尔想忍住想要逃避的心,硬生生地将自己钉在原地。
“他说答案,就藏在法阵里。”
*
禁言魔法某种程度限制了他们之间的交流,但不妨碍蝙蝠侠再次找上了扎坦娜。
这似乎还是芙拉黛尔第一次穿着这件黑袍子在白日里行走,但大家的动作都非常之快,基本上也没有太多人看见他们的动向,总之还是比较安稳、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地赶到献祭的废旧教堂里。
芙拉黛尔紧跟在法阵的背后,鼠标移动到法阵的上方,原本介绍法阵的内容词变成了一串[……],似乎在明说它已经变了性质的答案。
扎坦娜一时半会还没办法完全分析这个法阵的内容,芙拉黛尔就先溜达到了献祭的位置,不忘初心地把前两天从梦境狩猎里获得的[卢瑟的增发剂]、[双面人的硬币]、以及[稻草人的恐惧毒气]都一并装载了上去。
扎坦娜和蝙蝠侠那边似乎也有了新进展:
“我听见了一个女人的祷告声,”法师小姐趴在地上紧贴着法阵,试图听清那有些含糊的伦敦腔,“嘶,好像先是唱了首歌……”
哒……哒啦……哒。
扎坦娜模仿着哼唱出来,越唱脸色越苍白。
“是伊维雅。”
蝙蝠侠一锤定音地确认了声音的主人。
「听,梦境的魔法在呻吟」
「梦境?预言?虚幻的未来与现实」
「命运无可改变,请不要将预言说出口」
「梦境魔法将改变你预言中的未来」
“似乎是首预言诗。”扎坦娜大概明白是什么问题了,巧合的是随着法阵魔法量减少的前提下,在她身上作用的禁言魔法也随之消失不见,“这个法阵的本质与核心魔法就是梦境魔法。”
但是现在很明显,法阵里的魔法被人抽去、或者说“借走了”一部分,因此才会堪堪变弱。
到底谁夺取了梦境魔法。让哥谭成为了梦境的狩猎场?
“好解决也不好解决。”扎坦娜对上蝙蝠侠的眼睛,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一个是把献祭完成,结束法阵。一个是毁坏他,找回失去的魔法部分,但这需要找回丢失的魔法来补齐它。”
这还用说!
当然是完成献祭更快了!毕竟大海捞针地找凶手难,但找标志物可是卷上有名的。
“完成献祭更简单。”芙拉黛尔目标明确,并且十分尽责地再次打开收集包确认,“这个阵法距离完成也只剩下一步之遥。”
[小丑卡牌]
只有获得了小丑卡牌就可以完成献祭了——
……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噩梦女嘴角刚刚上扬起的嘴角下一刻消失不见,遮目带下的表情像懵懂的孩童般迷茫,又如飘荡在无尽海面的一叶小船,失去了全部方向。
……为什么献祭包里会出现这种东西啊?
[噩梦女的魔杖]
什么意思?让我把母亲的法杖交出去吗?那伊维雅复活了以后怎么办?她用别人的法杖没问题吗?
还是说这个阵法复活的根本就不是她?
‘不不不。’芙拉黛尔深呼吸两下,勉强稳定下来慌乱的心绪,‘只是失去了魔杖,没道理巫师离开了魔杖就不能活的,你想太多了芙拉黛尔。’
慌乱只在一瞬间,芙拉黛尔下一秒紧贴在写满铭文的墙面,试图找到问题的答案。
“咔嗒。”
女孩的手不知道摸到了哪里,触动了早就暗藏好的机关。
暗格跳出的声音在教堂里回荡两秒,噩梦女的遮目带间,一闪而过地画面指使她下意识离开了原地的瓷砖。紧接着,一枚布满铁锈却偏偏磨尖了头的悬顶之剑从天而降,直戳戳地扎如芙拉黛尔刚才站着的瓷砖!
一念之差,生死一瞬。
芙拉黛尔又看见早就消失在宇宙里的某个白色生物。
…
「谎言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忘记你逃避的谎言,加入小丑叔叔的新游戏吧!新来的可爱小小鸟?」
第80章
一旦死亡的禁忌被再次打开,就再也无法停歇。
[芙拉黛尔]从昏迷中睁眼,看着不满的血条,有些恍惚地站起,但又不知道该操控像素小人去哪里。
出去?自从前几天被小丑下了游戏邀请、这名哥谭犯罪大师从阿卡姆凭空消失之后,芙拉黛尔先后差点被从天而降地花瓶砸死、被突然塌陷的地面袭击、被抢劫银行的歹徒挟持、还被某个伪装成塔罗师的杀人犯捅刀。
顺带说一下,芙拉黛尔去抽塔罗牌纯属是因为她内心不安,想要寄托于玄学,没想到上来抽到的三张牌直接否定了她全部幻想,明晃晃地告诉了她此路不通:
愚人逆位、死神正位、命运之轮逆位。
干什么??直接跳三张主牌告诉我九死一生是吗?
愚人牌上倒置的小丑裸露着狰狞地笑容,死神牌上无情收割生命的镰刀、以及象征命运使然的圆轮,似乎都在嘲笑着芙拉黛尔的无能。
无法逆转的死局吗?
‘不要。’芙拉黛尔是个很相信玄学的人,但现在却无比想否认塔罗告诉她的现实,‘被牌否定了就放弃,那岂不是真的要被命运玩弄在鼓掌之中吗?’
至少还有一生,还是挣扎一下吧。
“几乎是必死的结局。”
塔罗师紧盯着女孩对着眼神明显开始不善了,但[芙拉黛尔]显然并没有发现,只不过又是闪现在眼前的动画救了她一命,让她下意识退后一步躲开了闪着银光的刀子。
很好,还是被捅中了。
[HP-888]
我**你个**,算出来死局就直接送我上路对吧!
视线恍惚间,芙拉黛尔凭着直觉与被锻炼起来的身体素质快速解决了面前这个通道的不知名犯人b(指绑起来等待其他人善后),站在原地等待的时候,被注视的感觉越来越强,让她下意识转头去寻找注视自己的人。
…
又是丘比。
但是丘比不像以前那样试图向她搭话,而是一动不动、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死死注视着她,除此之外什么动向都没有、宛若一个可爱又没有威胁的小玩偶。
看得芙拉黛尔身后冒汗。
无止境地、无规则、无意图的危险行为让布鲁斯不得不把还在没心没肺到处乱跑的芙拉黛尔按在了家里,甚至还要求其他人每天换一个人来陪伴她(感觉更像看守),简直像在家坐牢一样。
但是芙拉黛尔自己心里也清楚,布鲁斯是在保护她。
而今天,负责陪伴她的人是芭芭拉。
“你起来了?”芭芭拉刚准备敲门,就被手表检测心率的提示音提醒了,“做噩梦了吗?怎么心率这么快?”
“嗯,又是预知梦呗。”芙拉黛尔已经习惯每天晚上看像素小人花式死亡的小动画了,“不过没关系,一会我就好了。”
在大家都绷紧弦的时候,没必要把事情表述的太详细,徒增担忧。
“是[变异人]吗?”可是芭芭拉追问了,“昨天晚上,韦恩庄园的后院又有变异人来袭了。”
嗯?后院?
变异人是在说僵尸吗?
“布鲁斯基本确定了他们的来源,只是从地狱里爬出来无生命又没有灵魂的尸体,你种植的植物可以攻击到变异人,也只是因为它们同样是来自地狱的特质性植物而已。”即使芙拉黛尔可能知道,芭芭拉还是很耐心地替她解释了一下,“不用担心,康斯坦丁不告而来,应该是有解决办法。”
“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他来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因为芭芭拉离开了蝙蝠洞,来上边照看了芙拉黛尔。
“康斯坦丁这半年来的次数比他去年一共来的次数都多吧?”芙拉黛尔笑着缓和了下气氛,然后又有些心虚地试探性开口:
“呃……他现在在哪里?蝙蝠洞吗?”
芭芭拉眼睛一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康斯坦丁是你叫来的吗?黛芮尔。”芭芭拉已经猜到了答案,芙拉黛尔微变的表情让她更加确定了这件事,“哦,就是你。”
芙拉黛尔:[心虚望天.JPG]
不是,别在盯我了,汗流浃背了喂。
“啊……”芙拉黛尔想要开口说明魔药的事情,但话到嗓子边,又被生生咽下,无法说出口,“算了。”
现在给干涸之人希望,不如手捧甘泉到面前,实实在在地让人痛饮一番来的实在。
还是先见了康斯坦丁再说吧。
*
【获得[地狱土x10]】
刚刚在芭芭拉面前有多心虚,芙拉黛尔顶着[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JPG]、接过康斯坦丁带来的东西时,就有多欢快。
新的魔药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别这样父亲,我只是为了做魔药。”高兴归高兴,芙拉黛尔还是卖了个乖给老蝙亲看,“我是真心实意地、为你们担心着。”
先不说受伤无法站起的芭芭拉,这能说预知到到底以后会发生些什么呢?
义警的受伤率太高了,就她被夜翼带着夜巡的那天晚上,他身上本来带着的伤和被某些人击中留下的痕迹双手双脚加起来都数不清。就连芙拉黛尔现在的眼睛,也只能看见不久之后才能发生的事情,并不能像伊维雅那样预言人未来几十年的走向。
芙拉黛尔不想看见太多的未来,更不想再体会失去家人的感觉了。
“阿福——!”芙拉黛尔解释完就意图逃跑了,她刚刚又看见自己熬魔药的时候被炸死了,因此只能呼唤万能的管家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
来吧来吧!让我们一起熬魔药。
女孩心情颇好地哼着小调离开了蝙蝠洞,在离开之前海顺带笑盈盈地在芭芭拉脸上留下了一个轻柔又充满爱意的亲吻。
“哦,芭芭拉,愿你永远平安。”
愿你重获新生,蝙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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