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暴露在明处, 就意味着他们行动的速度要加快了。
小飞棍美滋滋地享受着悔恨值的增长, 觉得十分快乐。
它跟着谢青媛经历这个世界的一切,变得聪明了一些:“不对啊宿主, 总感觉男主后悔之增加得这么快有点微信,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准备对付你们了啊?”
谢青媛笑着夸道:“不错, 感觉后悔就增加了,你也变聪明不少。这是自然,而太子殿下自然会想到此举会引起曹太傅和朱徴的注意。不过你也应该想到, 他是故意露出自己行踪的。”
想要达到的目的自然不止是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
百姓们当然也会疑惑, 为什么已经昭告天下太子薨,可现在他却“死而复生”了?
此事背后定然有他们看不懂的阴谋。
小飞棍1号道:“宿主~虽然很感谢你能夸我,但是我一直很聪明哒!所以宿主的意思是太子是故意让男主和曹太傅发现的?”
“我认为是如此,他们应当了解到曹太傅与朱徴的矛盾, 如果善加利用未尝不是好事。”
小飞棍禁不住感叹:“很有道理, 人类的世界还是很复杂,同样事情由不同人做会出现不同的效果,同一样事情在不同时间做也会产生不同效果。”
果然曹太傅坐不住了, 他明里派人下来查看情况, 实则是想要将这位前朝太子除之后快。
朱徴虽然势力不大,但手头也算是有些可用之人 ,黑暗中派人来刺杀太子。
无论此人身份是真是假, 他都要见到他的尸体。
但他们的人来得还是晚了一步, 等到真正到来时,太子他们早就离开了。
这两方都足够有危机感, 他们的矛头一下直指前太子。
这时,太子殿下他们搜集了很久的消息派上了用场。
他们传出两封未署名的密信,一封是给曹太傅的,其中写了他们搜集到朱徴最近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做的事。而另一封是给朱徴的,大意是说明曹太傅的狼子野心,以及他暗中设下的许多陷阱。
朱徴对曹太傅早有防备,此时知道这些事情心中也没太过诧异,而且他分明就很清楚这封信来自何处。
但是曹太傅……就不是这样了。
他一直以为小皇帝是可以任他拿捏,任他操纵的傀儡,没想到背后竟有这么多的打算,一时头皮发麻,心中升起了废帝之意。
他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小皇帝在等着扮猪吃老虎。
朱徴原本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和曹太傅撕破脸,他准备徐徐图之,一点一点蚕食对方的势力。
可是没有办法,如今已经被逼到这一步了。
他自然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可他也很清楚曹太傅的愚蠢,就算自己不准备和他撕破脸,对方也会缠着自己不放。
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料。
曹太傅已经开始处理他,甚至想扶持新的皇帝,再最后一举取而代之。
或许此刻在曹太傅心中,朱徴才是最大的隐患。
事情一如太子他们意料的那样发展。
钱将军组建的私兵队伍愈发壮大,他现在就算因为年纪上来了加上几年牢狱之灾无法亲自带兵上场,也想要在军中坐阵。
他曾带过几名不错的将领,但当时因受皇帝不喜他的影响,这些将领也未能一直为国效力。
当钱将军下狱,不少将领都为他求情,尤其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
这无疑惹恼了当时昏庸的先皇,不过一时斩杀树木众多的有功之臣,难免会落人口舌,因此只是剥夺他们的官爵,将他们贬为平民。
如今一朝得之前钱将军还未身亡,他曾经的不少部下都激动万分。
如今已经招揽就马上来了,此时太子暗中组建的势力已经愈发强大。
而朱徴和曹太傅正斗得不可开交,京中人人自危。
在原初剧情中,曹太傅的势力是被一点点蚕食的,甚至他自己都未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已经突然这么小了。
但如今不同,他也知道了朱徴的心思,对他有所防备。
毕竟还是朝中之臣支持者较多的一方,一时之间没那么容易对付。
第二年春日,一纸檄文横空出世。
其中叙述曹太傅罪行与当今皇上及其母。所做恶毒之事,指责其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这一份檄文宛如燎原之星火,势如破竹,一下子在京中广为流传。
无论是权贵亦或是官员都知道前太子原来没死,而且他即将要回来了。
时局再次动荡。
谢青媛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真的要兵刃相见之时。
朱徴与曹太傅那头颇有些两败俱伤的意味,最终还是这狗皇帝略胜一筹。
宫中的朝臣经历了一次大换血,罢免了很多人,也死了很多人。
曹太傅见形势不容乐观,竟狗急跳墙,勾结匈奴。他想在匈奴南下时逃亡北方。
所有剧情都像在往前推进,在原剧情中发生的较晚的事,在此时也发生得越来越早。
还没等他们打入京中,就传来了匈奴南下的消息。
目前国库连年亏空,曹太傅吃里扒外,此时这个国家似乎奄奄一息,若是匈奴来袭,他们定然没有力量去抵御。
太子当即立断,他知道什么是最要紧之事。
他留下一部分兵力,防着京中的情况,转而调转大批人马前往边疆。
一路向北,便是在一路收复民心。
檄文一出,大家都知道前太子才应是正统天子,无论如何这个位置都轮不到朱徴也轮不到曹太傅。
有北疆百姓的支持,还有他地粮草的运输保障,一路上钱将军带领的队伍愈发壮大。
匈奴原本想趁着此国内斗趁机入侵占占便宜,
这一僵持就僵持了四个多月。
原书中,匈奴南下时朱徴已基本站稳脚跟,就算是曹太傅如此也能坦然面对。
但现在他的实力,还远远不及原书中他该达到的那样。
谢青媛看过原书剧情,她知道在原来剧情中的击退匈奴之法,她将此法告知军师与太子殿下,所有需要他们可参考。
在北疆将士们抵御匈奴时,朱徴知道,边疆的兵权已彻底归于他人。
那个人就是他的哥哥,一个明明早该死去之人。
他还是有渠道了解外界消息,在前太子兵马在北疆与匈奴交战时,在京中举兵。
当然此次举兵并未成功,很快被留在京外的人手镇压。
京外带队的正是方尉本人。
看着一路势如破竹在宫中来去自如的前太子人马,朱徴静静地坐在他高台的龙椅上。
看到方尉的那一刻,朱徴说:“我愿意归降。”
他显然认得他。
在写《罪己诏》时,朱徴的神情平静,冷静得显得几乎有些不正常。
然后他看到了谢青媛。
在见到这张熟悉的脸后,朱徴提笔的手轻轻一抖,在纸上落下一道墨痕。
他抬头去看那个曾在他身边愿意亲身为他试毒的宫女:“你果然还活着。”
他面色惨白地笑了笑:“青媛。”
明明是熟悉的称呼,现在说来已全然不同。
就在这时,他面色一变,马上伸手似乎想在靠近他的方尉身上一拍。
看他的动作怎么可能快得过方尉。
方尉立刻反应过来,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对准朱徴自己。
此时一抹黑色从朱徴指尖一闪而过。
谢青媛心下了然,她道:“蛊虫。”
朱徴还想绝地反击,利用蛊虫控制方尉。
当然,他的谋划失败了。
朱徴的脸色扭曲起来,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他的手臂突然青筋暴起,就像是有两只虫子在内部打架。
刚才方尉的动作让他的子蛊和本就种在他身上的母蛊忽然相遇,这是施蛊的大忌,朱徴被反噬得厉害,满头冷汗。
谢青媛看着他的惨状,眼睛都没眨一下:“这就是报应,如果你还有余生的话,之后你将一直在痛苦之中还你的债。”
朱徴握住自己的手臂,他带着恨意大吼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从小就是不受宠的那个,在宫中活下来都不容易,后面又遇到奸臣,只得委曲求全伺机而动。为何我就是生来苦命?”
他的哥哥就是因为会投胎一些,生来就获得了各种好处。
他只是通过自己的手段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有何不对?
明明事情都在按部就班进行,为何突然杀出了方尉和谢青媛。
真是天要亡他?
上天不公!
子母蛊在他体内冲撞,朱徴“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他终于掩盖不住充满恨意的神情:“哈哈哈……你说报应,可笑!若是不用上手段和办法,我如何在宫中立足?该有报应该下地狱的大有人在,若我不做,他们就能活了吗?若我不做,那早就被豺狼虎豹撕碎了!”
“青媛!在宫中时你口口声声愿意为我奉献一切,现在却攀着其他男人,令人作呕!”朱徴一边嘶吼,唇边的血一直在流。
方尉眼神一凛,刀光一闪,挑断了朱徴的手筋脚筋。
朱徴整个人身着龙袍瘫软在地。
谢青媛抿了抿唇:“朱徴,你有什么资格兴师问罪?是把我卖掉的时候,还是给我种下蛊的时候?”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朱徴,宛若看一摊烂泥:“你不会死得很容易的。”
此时,小飞棍1号发出提醒:“宿主,目前男主悔恨值已超70,恭喜您圆满完成任务!”
第30章 世界一完结。
一旁的军师去剥朱徴身上的龙袍。
朱徴回过神来, 他凄凄抓着自己胸口的一块布料,口中喃喃道:“不……不!”
像是抓着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高位和权势。
可最终什么也没抓到,落得一场空。
听到小飞棍传来任务完成的提醒, 谢青媛心中小小雀跃了一下。
终于顺利完成了!虽然耗费了很长时间, 也耗费了很多心力,好在结果不错。
朱徴被押入天牢, 准备等太子回来之后进行处置。
朱徴原本在狱中想吞下毒药自尽,他知道之后他一定不好过, 不如此时死了痛快。
但方尉哪儿能让他得逞。在朱徴还未将药吞下时便已被发现,于是他的下巴也被卸致脱臼。
正如谢青媛所说,他定然不能死得很轻易。
谢青媛在这个世界也待了许久, 她逐渐开始熟悉了这里的一切。
原本做一些事情或许还会觉得未免太过残忍, 可见到因为疫病无人看管,无人帮助的百姓,看到战争之下被放弃的人民,她知道有些残忍其实并不算是残忍。
刚才听到能够完成任务还是很令人开心的。
谢青媛和方尉对视一眼, 露出释然的笑容。
当然现在还没到完全可以放松下来的时候, 北疆还在同匈奴不断抗争。
宫中不可一日无主,太子殿下虽还未名正言顺,但此时已进入宫中主持大局。
这段时日他的势力已经慢慢蚕食至京中, 无论那些世家大族是否希望如此, 事实都已无法改变,就算有些忍不下这个新帝的也只能明面上勉强归顺。
当然此国沉疴已久之后,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再去改变, 那些扎根已久的势力、平日为非作歹的势力都会被慢慢清算。
之后就是名正言顺的登基大典。
与此同时, 北疆捷报频传。
他们的军队训练有素,并且明显像预料过一般准备已久, 并未被匈奴打个措手不及。
当然这也是谢青媛“未卜先知”的功劳,她早就知道匈奴会趁着这个机会拿下,所以提前将事情告知太子殿下。哦,现在应该叫他新帝。
京中局势稳定下来,匈奴又未曾在战场上占到便宜,他们知道此时并非真正好的入侵时刻,最终选择议和退兵。
将士们凯旋而归,接受新帝封赏。
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让许多冤案得以平反,召回许多有志之士。
那原本想趁乱逃出去的曹太傅也在半路被人捉拿,在狱中受了许多酷刑后,在百姓面前以死谢罪。
朱徴在狱中也是半死不活。
他每日都活得担惊受怕,原本还想卧薪尝胆,可根本没有机会。
甚至一日,不知为何狱中突然起了火灾。
这场大火就像是当日太子宫中的火,也像是那时方府的火。
这个火未能完全燃起,或者说燃到一半就被扑灭了。
只是朱徴被关押的那处最为严重,他整个人都被烧伤,不过还苟延残喘。
他说想要求死,他们便偏偏不会让他死,当然也不会让他好好活。
这些都是无数冤魂,无数痛苦的冤案的孽力。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免去较重的赋税,让百姓疗养生息。
谢青媛知道在他手中,这个国家会真正强盛起来也说不定。
一切已成定局后,该报的仇也报了,跟着新帝一路过来的人都获得了封赏。
方尉自然也不例外,但他并不贪图功名。
方家之事已经平凡,他一生所求似乎都已达成。
除了一件事,到现在他才敢真正向谢青媛表明心意。
“青媛,其实或许你感受到我心悦你已久。只是之前形势复杂,不知何日便可能不在人世,我一直不敢同你说,或许在入宫见到你时我便已经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方尉的眼神明亮起来,他并不是话会这么多的人,可这次表明心意非常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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